第69章兴师徐州

曹操闻老爹遇害、全家被杀,心中恨得牙痒痒地:“这帮贼人,着实可恨!杀我家人也就罢了,更将百余辆辎重掠了去,得让我手下的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忙活多少时日!素闻徐州陶恭祖乃忠厚无能之辈,不趁此取他徐州,更待何时?”遂令荀彧、程昱领军三万驻守昌邑,其余兵马尽杀奔徐州而来。

令夏候惇、于禁、典韦为先锋,每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数屠戮,以雪父仇。各地名士闻之,写信劝操,令其少行杀戮之事,曹操偏是不听,将信撕得粉碎,怒道:“一干腐儒,伪善之人!死的又不是你们老爹,再敢劝我者,定斩不饶。”

北海相孔融也曾写信劝操,无果。遂至东郡见了莫千峰,道:“莫太守,你于那曹操有救命之恩,烦你去劝说他一下,兴许有用。”大儒出面央求,莫千峰不便推辞,道:“那我去试一下吧”,骑匹快马出城,奔徐州方向而去。

飞奔半日,赶上曹军,见了曹操,说明来意。曹操屏退左右,道:“莫兄弟于我有再造之恩,你劝我少行杀戮,我必听之。此次纵无我父被杀之事,我亦会出兵,讨伐徐州。”莫千峰道:“这是为何?”曹操道:“青州诸郡,遭黄巾之乱已久,千疮百孔,民不聊生。神帝任我做青州刺史,纯粹是为了让我收拾这个烂摊子。这青州之地,有济南、平原、乐安、北海、东莱、齐国六郡,平原、乐安二郡,就占了一半人口,神帝派刘大耳为平原候辖此二郡,摆明了是要架空我。”莫千峰道:“那曹兄据兖州而守昌邑,岂不很好?”

曹操苦笑一声,道:“兖州情形也好不到哪去。陈留张邈、泰山吕布都是狠人,山阳袁遗、济阴袁叙都是袁氏宗亲,招惹不得。只有那济北相鲍信和莫兄弟你与我交情不错。这徐州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近些年又无匪患,粮食年年丰收,正是屯兵征粮的大好去处。更兼那陶谦生性软弱,取之唾手可得。”

莫千峰道:“那曹兄攻下徐州后,万不可行屠城之举。”曹操道:“这个自然。我这大军一路行来,军需粮草不足,只得靠掘人坟墓,补充军用。九里山一带这几个集镇之民,民风彪悍,扛锄持锨与我军中的发丘中郎将和摸军校尉起了冲突,不得已,我才令人洗荡了这几个集镇,杀了数千百姓,纯系无奈之举。”

既如此,还能说什么?莫千峰拱手道:“愿曹兄破城之日,多施仁政,少行杀戮,告辞了,”纵马扬鞭,回了东郡。

陶谦在徐州听闻曹操起军报仇沿途杀害百姓之事,仰天恸哭道:“此事都怨我!没来由去拍曹操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蹄上!曹嵩死了,张闿跑了,有嘴也说不清了!因我之过,累我徐州百姓蒙难,唉!”急聚众官商议。

部将曹豹道:“大人勿忧。那曹贼觊觎我徐州之地已久,便无他爹被杀之事,也会兵犯我徐州的。曹兵既至,怎能束手待死?我愿助大人破之。”

陶谦听了,只得引兵出城。远远望见曹军浩浩荡荡,如铺霜涌雪般而来,中军竖起两面白旗,上书“报仇雪恨,踏平徐州”八个大字。当先一人,身穿缟素,扬鞭怒骂,正是曹操。

陶谦下马,欠身施礼道:“孟德,此事真乃天大误会。我仰慕你已久,才会留你父于我府中设宴款待,派张闿引兵护送。怪我用人不明,那张闿贼性不改,见财起意,送了令尊性命。此事着实与我无关,还望孟德明察。”

曹操怒骂道:“你个老匹夫,撇的倒干净!杀了我父,又在此胡言,妄想推卸责任!左右,谁与我生擒此老贼?”

夏候惇挺枪而出,陶谦吓得奔入阵中。夏候惇赶来,曹豹纵马挺枪而出,迎住厮杀。

厮杀片刻,忽地起了阵狂风,飞沙走石,扬尘吹土,树枝折断,目不可视。两军皆大乱,各自收兵。

陶谦入城与众商议道:“曹军声势浩大,难以抵挡,实在不行,就把我缚了送去曹营,任他摘胆剜心,割肾破脾,乱刀扎肺也就是了,只盼能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

话音未落,站起一人道:“府君久镇徐州,郡中百姓无不感恩。今曹兵虽来势汹汹,旦夕之间破我城池却也不易。请府君和郡中百姓坚守勿出。我略施小计,可教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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