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陶谦之死

曹操挥师徐州未果,返回兖州击退吕布,驻守昌邑,休养生息,募兵买马,招贤纳士,四方名流豪杰来投。

听闻鲍信为解昌邑之围而命丧吕布戟下,甚是伤心,赴济北去,慰其家属,洒泪祭之。向神帝上表,由其子鲍邵袭了济北国相之位。

再说那平原候刘大耳,自领平原、乐安二郡后,治下人口百余万,饱受黄巾匪患已久,又逢天灾,不断有乡民弃农上山落草,各据山头,区区两郡,竟有匪徒二十余处,多以山头命名,灭了这股,又起那股,扑之不完,剿之不绝。没个顶级谋士相助,整日东奔西跑,疲累不止。

后有一股黄巾余党窜至徐州作乱,陶谦发书向大耳求救,大耳引兵灭之,陶谦大喜,迎桃园三兄弟入城,设宴相待。

饮宴既毕,陶谦令大耳上座,当众拱手而言道:“老夫年迈,两子无才,难堪国家重任。大耳兄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若刘公允之,老夫情愿乞闲养病。”刘大耳道:“吾至徐州剿匪,因义而来。今无端据有,将被天下视为无义之人。”麋竺劝道:“今汉室衰微,海宇颠覆,建功立业,正逢其时。徐州乃殷富之地,户口百万,刘使君可领此任,万勿辞也。”刘大耳道:“此事将陷我于不义之地,万不能应。”麋竺道:“陶府君多病,明公勿辞。”刘大耳道:“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众望所归,在邻近寿春之地,何不以州让之?”麋竺道:“今日之事,君若不取,悔不可追。”大耳坚持不受。陶谦泣声道:“大耳兄若舍我而去,吾将死不瞑目矣。”关长生道:“陶公有意相让,大哥何不暂领之?”燕人张道:“又不是我们强要他州郡,他好意相让,何必惺惺作态,苦苦推辞!”大耳道:“住嘴!汝等要陷我于不义之境乎?”陶谦苦苦推让,大耳坚决不受。陶谦道:“既然大耳兄死不肯受,此间有座小城叫做小沛,可以屯军。请耳兄暂驻军此邑,以保徐州,如何?”想想青州平原郡的乱状,又加之众人来劝,大耳与陶谦执手挥泪而别,与两位义弟引本部人马于小沛,修葺城垣,抚谕居民。

陶谦年迈,已六十有三,过不多日,忽然染病,沉疴日重,现出下世的光景来。便召麋竺和典农校尉陈登前来议事。

竺道:“上次曹操罢兵,只是因为吕布兵袭兖州。今因岁荒罢兵,则来春必至。府君两番欲让位于刘公,当时府君身尚强健,故他不肯受,今病已沉重,乘此与之,他必不再辞。”谦大喜,使人去唤刘大耳来商议军务。

刘大耳带关、燕两位义弟并数十骑来到徐州,被请入陶谦卧室之内。大耳问安毕,道:“不知陶公唤我前来,所为何事?”陶谦道:“请大耳兄来,只因老夫病危,命毙只在顷刻间,望刘兄以汉家城池为重,取了徐州牌印,老夫死也暝目。”大耳道:“陶公何不传位于子?”谦道:“吾有两子,长子商,次子应,皆才疏识浅,难堪此任。吾若托之,势必陷徐州军民以水火也!”大耳道:“吾一身安能当此大任?”陶谦道:“某举一人,可以辅佐明公。此人系北海人氏,姓孙名乾字公祐,可使其为从事,”又嘱麋竺、陈登道:“刘公乃当世人杰,汝等当尽力佐之。”刘大耳仍是推脱,陶谦以手指心而死,意即:让位之举出自真心,绝非虚情假意。

众官举哀,取牌印交送刘大耳,他仍旧推辞。次日,徐州军民到府前哭拜,道:“陶府君已死,将我们托付给刘使君,公若不领此郡,城破之日,我等皆是刀下之鬼。公若不允,我等小民便长跪不起!”关长生、燕人张也在旁相劝。刘大耳方领徐州事,使孙乾、麋竺相辅,陈登为幕官,出榜安民,安排丧事。刘大耳与大小官员并众军士,尽皆挂孝,设灵祭奠。祭毕,风光大葬于黄河之原。

曹操在昌邑闻陶谦死讯,又闻刘备自领徐州牧,勃然大怒道:“我杀父之仇未报,你个大耳贼却巧取豪夺,坐拥徐州!我必再度挥师,兵破徐州,先擒大耳喂野狗,再刨陶谦坟,挫骨又扬灰。以雪先君之怨!”即传下号令,即日起兵,去攻打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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