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君虎催化药液一直到了次日清晨,其身上的伤痕已在肉眼可视的速度愈合了,就是些许受伤的经脉很难修复,看来只得在前往寒疆城的路途中帮其吸收药液,毕竟还有一天准备时间了。
从浴桶旁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慢走到窗户前,狠狠地吸了几口晨曦的空气,倚在窗边,看着夕阳慢慢升起,于此同时也看到了一台很是豪华的大轿慢慢悬停在客栈后门处,前面没有马拉,很是诡异,而寒殷便站在那大轿前。
行者丁转身看了一眼泡在桶里的君虎,没有再说些什么,回头施展身法跃下了窗户,轻踏虚空,两步便是来到了寒殷身边。
“呦,寒兄你搞来的这台大轿不错嘛。”
“你昨晚说备辆马车,但我想了想那样速度还是太慢,下界之事十万火急,而且做马车有点掉你我的身份,你说是吧。”
寒殷挑了挑眉毛,略微调侃的说到。
“可以啊,想得挺周全。”
“所以,我昨晚连夜前往碎稀商会找雨总管买了台那里最好的大轿,这种轿子一般是由富人坐或是运输什么十分贵重易碎物品。
我们也称其为千速驹,其轿的底部是由四枚气旋晶打造而成,可根据领路人的身法改变行驶速度,只需往其气旋晶的汇聚端口注入一点灵魂印记即可使用。”
行者丁边听着寒殷讲解边瞅着那名叫千速驹的轿子,绕着其大量了一圈,那轿子的长宽高大致都在两丈左右,其上雕刻的花纹很是精美,底部的四枚气晶石成菱形排列,而且四边的棱角也被替换成了圆形晶石很是美观。
接着又拉开轿子的门,发现里面竟别有洞天。放眼看去,里面竟设有床、香炉、小修炼台,可以认为是一个小房间,而且行者丁进去还跳了跳,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上下浮动。
行者丁一脸疑惑的走出千速驹,见到行者丁的表情寒殷也是明白了,他可能是个徒有实力的乡巴佬,但并没有调侃什么,接着解释道。
“注意到这千速驹四角镶嵌的晶石了吗?那就是重陨上晶,不过是小的碎片,那些碎片经过符文师与铸造师的“打磨”镶嵌在这千速驹上,便是此等效果了。
不过这重陨上晶也得看品质,有着白,青,金这三等颜色的划分,昨天拍卖会仵宇千游买走的便是品质最好也是最完整的一块,也不知他是否会使用。”
行者丁弯下身子看了看四角镶嵌的重陨上晶,看其样子,白里泛青,品质还好。
(心想到
“这晶石开辟空间的能力真的是吊啊。哪天我也买几块玩玩。”)
回过头看向寒殷。
“行了,我也去准备准备,明天栈道门口见。”
“嗯,好。”
然后二人便分离了,行者丁接着施展身法从窗口回到客栈里,寒殷则去准备行李了。
行者丁卧在床上,心想小憩一会结果一睡就是一上午,直至下午一两点时才醒了过来。
起床后赶紧看了看窗外太阳的位置,才从了口气,由于街道人数过多所以没有从窗户翻下去,而是十分低调地从后门慢慢走出,接着去昨天的碎稀商会转了转,随手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及杂物,在买东西时还遇到了雨主管,于是询问了一下。
“雨主管。”
“哦,是昨夜在拍卖场的。。。”
“行者丁。”
“行者公子,有什么事吗?”
“可否见一下,昨夜护送仵宇千游的四人。”
“敢问是什么事让你们得见一面。”
“没什么只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昨夜又见到了他们,所以想在即将离别之时见个面。”
“这样啊,但是他们还有守卫工作要做,恐怕很难有时间抽身出来。”
行者丁扣了扣头,一撸纳戒,掏出枚品聚气丹。
“品聚气丹,见一面,麻烦了”
雨主管见行者丁出手也是阔绰,口风是松了不少,嘴角上扬道
“嗯。。。稍等片刻。”
旋即收下了行者丁的丹药,转身对旁边的副总管说到。
“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是。”
行者丁转眼看过那副总管发现还是昨天的那位干练的中年男子,那人走到行者丁身边伸手道
“公子,这边请。”
于是行者丁跟随他来到了一个雅间,叫行者丁稍作等待,便掩门而出了。
也就不到一分钟,推门而进几位侍女,那几人都很有姿色,身材也不错,后面进来的两人还端着果盘,进来放好之后,便围在行者丁周围,随时等待差遣。
而行者丁的眼里只有那果盘里的零食,对女色没什么兴趣。(在他的心里自从有了心怡,再容不下其他女色。)
“都退下吧,麻烦了。”
那六名侍女左顾右盼,也不知该走不该走,因为副总管在她们进来前吩咐过,如果服侍不好这位公子就可以走人了,所以在场的侍女无一敢有动作。
行者丁也是看出了她们的顾虑,摸了摸肚子。
“既然走不了,那干脆给我上点主食吧。”
这才缓和了房间内的气氛。
(又是十五分钟后。。。)
推开房门的不仅有端着饭菜的侍女还多出了四人,那正是羽珊等人。
行者丁斜靠着躺椅,见状“呵”的笑了一声,又缓缓低头,摆正身子。
“好久不见,你们可否记得我。”
(侍女快速放下了饭菜,然后退出了房间)
卉艺:“你,你是。。。”
重管庆:“是行者丁对吗。”
元列魄:“武战会上的那小子!”
羽珊:“行者丁?”
“看来你们还记得我啊,上次与我交手受的伤好些了吗?”
羽珊几人相互对视不知怎么开口。
元列魄:“怎嘛,你小子还想与我们打一场?”
“不不不,我只是在离别之际来看你们一眼,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不打不相识,所以过来叙个旧。”
行者丁站起身,恭敬的一抱拳道。
“重新认识一下,在行者丁!”
见行者丁的举止那四人先是一愣,然后最先有动作的是重管庆。
重管庆扇着新(铸造的)铁骨扇
“好,有气度,在下重管庆!”
见小队的领头人都发话了,剩下三人也没再沉默。
“既然管庆大哥都开口了,我也不装哑巴,在下元列魄。就是被你震碎朴刀的那位。”
卉艺动了动头上的兽耳,有些俏皮的说到
“我是年龄最小的卉艺。”
随后将手伸向其身旁的(兽耳)妹子,一把搂过。
“这位是羽珊。”
那羽珊有些脸红的干咳了两声才被松开。
“在下羽珊,公子好。”
“嗯,既然都重新认识了,那我也没什么可拘谨的了。”
左手一挥,将桌上的饭菜收入纳戒,同时放出四枚圆滚滚的丹丸。
看着桌上的丹丸,对丹药最为了解的重管庆凑近桌旁,弯下身来,端详了一下,随后惊呼道。
“七品丹药!”
“错,是六品丹药定元丹,其效果能更加扎实你们的修为基础,还能在特殊情况下破而后立,并治疗一定的伤势,相比这丹药你们再需要不过了。”
听到这番话,众人直接呆在了原地,羽珊眯起眼睛。
“敢问您是炼药师?”
“不,不,只是意外所得,炼药什么的我可没那天赋与造诣。”
然后众人再没有什么动作,羽珊那四人不知该不该拿,“代价”是什么,所以大眼瞪小眼,寂静又在屋内持续了片刻。
行者丁感的怪干尬,搓了搓下巴,一转眼,想出一个最为简单的解决办法。(虽然是下下策)
“这样,和我打一场,你们赢了收下丹药,我赢了,便改为聚餐一顿,各位意下如何?”
那四人异口同声,都嗯声回应,没有异议
于是,行者丁收起丹药,并带着那四人来到了群峦之底外的林间空地上。
“那么就在这里开始吧,你们先出手,请。”
(那四人也没有什么客套话,十分痛快的直接说到)
“好!”
随即,移动起了身形,仅仅一息间便结成了个方阵,将行者丁围在了阵眼之中。
(行者丁注意到在四人移动时卉艺和重管庆换了一下武器)
四人都取出武器,蓄势待发。
只见重管庆对着行者丁挥手一指,元列魄和卉艺便脱离站位,直奔行者丁。
重管庆高举朴刀,施展身法,没两个眨眼便来到了行者丁身前丈许处。
那卉艺并没有冲的那么快,反而冲出两步后竟停在了原地,并对着元列魄掷出了手中的铁骨扇,随即双手接出印决,那铁骨扇直接分裂而开,多节扇骨犹如刀刃的飞驰环绕在元列魄身边,在元列魄身法的加持下,那刀刃撕破空气的呼啸之声随之响起。
在元列魄刚刚动身时重管庆也消失在了原地,快速接近行者丁身后,对着羽珊微微点了一下头。
随即下甩判官笔,将其掷在泥土中,没出两步便有一股淡紫色的气团将二者链接,感知道气团包裹后,然后重管庆整个人变得轻快了不少,步伐速度也更快了,甚至出现了残影,右手双指一并在胸前形成一道印决,那插在地上的判官笔竟然幻出了重管庆的身影(十分虚幻)。
那远处的羽珊也没闲着,帮助重管庆施展完那道(不知名的)秘法后,抱起琵琶凌空而坐,只是轻抚琴弦但没有立即弹奏起来。
行者丁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拳掌一拍,使劲的搓了搓,嘴角也是上扬起了一丝弧度。
下一瞬,便施展身法对着元列魄迎面冲了过去,步伐一转,将背上的御虚御阳都取了下来,硬生生的与元列魄的朴刀砸在了一起,任凭其周身的扇骨撕裂衣衫(在其心里认为都无法击穿自己的肉体防御),可就在接下来神器的一幕发生了。
耳中刀刃飞旋的声音被一道琵琶声覆盖,旋即周身竟感到了刺痛感,这也使得行者丁有些失神(被转移注意力),元列魄见有破绽,向前弓步一跨,反手用刀背将行者丁抡飞了出去,这一击行者丁原本是想到掉,可是身体不知为何在听到琴声后也变得有些迟缓。
擦着地面连滚了两圈才停下,一股绞痛从胸口传开,使得行者丁卷起身子,蜷缩得像只虾米。
(双手抱胸,小声的嘀咕到。
“咳,啊啊啊啊,疼疼疼。”)
那四人见状也停下了动作,元列魄急忙问到
“行者小哥不要紧吧。”
行者丁连忙举起手,比了个大拇指。
用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我没事,继续!”
说着,慢慢从地面撑起了身子,重新调整被打乱的气息。
拉开衣服看了看胸口,什么都没有甚至红印都不曾出现,心里不禁疑惑的想到。
“奇怪,并没有伤痕啊?为何会如此之痛,算了,打完再问。”
然后调头看向了奔袭而来的重管庆,左手向前一指,后背的御虚也是飞旋而出,左抓御阳右抓御虚,向中间一摁,直接幻化而成了极意幻剑。
行者丁难得被刺痛神经,使得气血上涌,升起一股战意,使其眼神与气质都变了,缓缓呼出一口带有甜意的血气,摆出作战架势,默念心法。
(就算是气血上涌,升起战意,也没被冲昏头脑,所以还记得这是比试,所以都是平a,没有施展然后武技。)
“线隔天河纵云踱步”
青云渡三式被近乎完美的施展而出,对着重管庆直飞略而去,短暂的闪烁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便出现在重管庆面前一米处。
重管庆反应也是十分迅速,见行者丁消失在远处后便摆出来防御架势,左手还藏在背后,默结印诀。
行者丁没管那么多,直接一剑劈下。
先是短暂的感觉到了气流屏障的阻力,然后犹如豆腐般的被切开,重管庆也是被剑气波及,但是他并没有闪躲,反而,见防御被破竟张开了双手。
行者丁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为时已晚,剑刃已经顺切而下,而且正好卡在“重管庆”身体中间。
旋即“重管庆”双手一抱,将行者丁束缚在原地,行者丁轻微侧头,发与气团相连的远处重管庆身影变得不再虚幻,反而像真人一样。
远处的重管庆半蹲下身,双手翻飞舞出三四道印决。
“火雷判!”
语毕,对着那远处的“重管庆”一指,那个抱住行者丁的“重管庆”分身即刻引燃了起来,羽珊也配合着重管庆弹奏起琵琶,施展某种音波攻击。
在火焰包裹分身之时雷光也从中爆出。
“bog”的一声巨响,雷弧四射即便是白天那道爆炸的强光也让人睁不开眼,那片空间的地面干脆被炸的凹陷了下去。周围数十米的树木上的叶子也被尽数震掉,有些枝干干脆被震。
(行者丁原本是想将御虚御阳幻化成防御球将自己包裹其中,可是那琵琶声对其施展的音波弱化效果将行者丁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而且在爆炸时那琵琶声在其脑海回荡的声音竟更大了,周身所感受到的刺痛也是上升了一个台阶。)
在雷弧爆射间,卉艺和元列魄也没闲着,一个操纵着扇骨飞刃爆射向那道爆炸点,一个高举朴刀不断蓄力,准备施展武技。
“破陨诀!”
在刀身高亮之时怒劈而下,一举斩开爆炸未散去的余波。
“叮!”
余波被四分五裂的斩开,元列魄挥出的刀罡刚刚接触烟尘余波时便被另一到剑气打断。
余波也是从中烟尘直接爆散而开,漏出其中的行者丁。
行者丁衣衫破裂,但皮肤表面没有任何伤势,其双眼的瞳色一黑一红,极意幻剑也被幻化回了(剑状)御虚御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冷冷的说了一句
“该我了。”
(行者丁根据原则,没有使用任何武技和时间法则。所以硬吃了那四人的组合技。虽说肉体和灵魂强度是不错,可是这抗音波的强度却是几乎没有,以至于阴面也是被打了出来。当然,在灵魂海里夏庭也是不好受,跟行者丁吐槽了几句。内容基本都是
“上去干他们啊!你M等个p啊。。。上啊!!呃啊。。。。无语。。。”)
旋即紧握双剑,给身法所流经的经脉注满真元之力,双腿之上直接涌出翻滚的淡(灰)蓝色腾云,双眉紧缩战意满满,视线快速划过四人的位置,然后压低身形,一步重踏虚空,爆射向最近的元列魄。
在闪至其身前,刻意的短暂停顿了一下转动刀身,用刀背对着元列魄猛砸而下,元列魄因为行者丁那下停顿才看清其身形,所以及时将朴刀挡在了面前进行防御,并给自己轻微的施加了一层气流屏障。
“噗啉!”
的一声脆响行者丁与元列魄一起消失在了原地,元列魄根本防不住所以干脆被击飞而出,在擦着地面飞出数米之远。
而其挡在胸口的朴刀已经碎得只剩下个刀柄。
行者丁悬停在半空,重新锁定剩下三人的位置,然后冲着元列魄附近的重管庆直坠而下。
听闻空中传来的破风声,三人急忙抬头,重管庆见状准备重新施法,打算再幻出一道“判官分身”。
其身后的羽珊也是又弹奏起了琵琶,想要帮助重管庆拖住行者丁,卉艺则是收回插在地上的扇骨,施展身法,迅速对着重管庆两人汇合而去。
行者丁又听到琵琶声,右眼抽了抽,双手将剑攥得咯吱作响,原本只是充满战意的他,此刻竟升起了一丝怒起,再次踏空,改变了下坠位置,也再次消失了身形。
一息后,重管庆身后传来一道步伐落地声,当其正欲回头时,(行者丁转换步伐,闪身到其视野死角,反握刀柄向其腹部一砸)腹部却遭到重击,气息直接被打乱,被击倒在地。
行者丁微微片头将带有怒意的余光瞥向剩下的羽珊卉艺二人,当行者丁以为二人将要投降之时,她俩却交换了武器。
行者丁眉毛皱的更紧了,双手将御虚御阳掷空一撮,幻成极意幻剑,剑锋指地。
“请指教!”
然后正面奔向了二人,羽珊二人见状,也是行动了起来。
羽珊搓开铁骨扇,平心静气,缓缓闭目,左手迅速摁出一道印决,只见其手中的铁骨扇一分为三,并回旋环绕在其周身。
卉艺斜抱琵琶,摆开架势,轻抚琴弦,并和羽珊折起了在头上的一对兽耳,轻拍身前的羽珊
羽珊也是心领神会并对着行者丁甩出了那三把扇子,在电光火石间爆裂成漫天刀刃,(每一根扇骨爆裂成三片刺刃),卉艺表情肃穆,虚眯起眼,缓缓的弹奏起琵琶,然后越来越快。
行者丁闪过爆裂而来的剑刃,正准备迅速解决战斗时(敲晕二人时),突然一道犹如实质的音波冲击将其震得止住了步伐。
在其停下脚步时,卉艺接着追击,拨动琴弦,掀起一道冲击壁障,随之略过地面上插着的道道刀刃碎片,那些刀刃与音波突然起了共鸣,在接触的瞬间便从地面上倒竖起来,并发出粼粼银光,很是耀眼。
卉艺指法一变,弹奏出一道强力音波紧跟在那冲击壁障之后,羽珊也是心领神会,快速结印,准备施展二人的组合技。
“回音扇风。”
那刀刃碎片飞旋而起,越飞越快,乃至将那两道音波攻击合二为一,的强力音障旋风包含着大量的碎片刀刃不断飞旋,嗖嗖的破风声很是骇人,就连所略过的地面都是满目疮痍,更别提挨到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了。
行者丁不正常的抽搐了一下,左手下意识的结成印决,可是又被右手摁了下去。
呼出一口怒气,双手持剑,怒目圆睁,紧紧盯着那呼啸而来的旋风,轻微压低身形,青云渡三式便是释放而出,没有带起一丝烟尘的径直奔向了那碎刃音波。
下一瞬,便是闪略过了那旋风,极意幻剑此时已是剑锋指地,不知什么时候将那一击斩出的,那道旋风也是在行者丁闪后的两三秒后直接从中间爆裂而开。
那旋风爆开的余波将周围的树木都震折了不少,但爆开的碎片刀刃出奇的少,直至其中一些刀刃飞溅到了羽珊二人身边才发现是怎么回事。
那碎片刀刃正在被不断的腐蚀殆尽,最后化为一道灰烬,随风消逝。
羽珊二人见从未败下阵的组合技竟被行者丁的一击打散直接不淡定了起来,将折起的耳朵立即打开,惊恐的走上前准备认输。
行者丁也正有此意,甩去剑上的灰尘,缓缓抬头看向剩下二人,十分干练的吐出一句话。
“胜负已分。”
见到行者丁边说边收起极意幻剑,那二人才将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来。
(因为重管庆四人打着打着就认真了起来,忘记了这是切磋,所以施展出了杀敌专用的组合技,当回过神了时却发现这是切磋,也可以认为是这是四人以前在刀尖舔血的日子过久了,下意识所制,输了便是要搭上性命或是任凭处置的。)
行者丁慢慢走开,扶起远处的元列魄,羽珊和卉艺也是架起昏迷的重管庆回到了群峦之底。
再次返回群峦之底已是下午五时左右,将那四人送回了碎稀商会的那件客房里进行休整,并在桌上偷偷给每人准备了一枚六品定元丹,然后在那剩下(清醒的)三人回头前,施展时间法则从门缝溜走了。
行者丁在溜出来后施展身法跑到附近的房檐上,隐蔽气息看了看,果然有人从屋内追了出来,羽珊冲出房门,快速的四处环顾,寻找行者丁的身影,在其身后还跟着步履蹒跚的元列魄。
元列魄也环顾了一群四周,轻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了羽珊肩上。
“行者丁应该已经走了,他之前就说要走了,回去休息吧。”
羽珊垂下毛茸茸的兽尾,又看了看周围空旷的庭院,搀扶着元列魄进了屋。
行者丁看着那二人进屋,才调头施展身法返回了客栈,先叫小二将纳戒里收起的饭菜温了一下,囫囵吞枣的吃了,便感觉上楼看君虎怎么样了——药水有些浑浊与沸腾,君虎汗如雨下,整张脸红彤彤的,除了有些成色像血液的液体溅出桶外就没别的了。
行者丁能感知道君虎气息逐渐平和,又打量了一眼,便正座在桶边,检查和重管庆四人对战后的伤势并尝试修复。
闭起双眼,将元神引入气流,沁入经脉,仅仅循环了一重天就立马发现了问题,少许经脉竟出现了细微破损,还有五六道不常用的小经脉竟然被一个小气环堵塞了起来,在气流扫过时还嗡嗡的震动了一下。
行者丁心想到。
“这内伤。。。不像是元列魄和重管庆干的,应该是琵琶的音波攻击,原来其效果是经脉损伤和封穴啊。。。怪不得我会在收到外伤时那么疼。”
行者丁猛吸一口气催动真元之力,顺便将阴面叫出,迁出一丝煞气注入气流,将气流聚集在百会穴并一冲而下,冲入四肢百骸,将那些小气环全部冲散,让煞气去修复那些破损的经脉。
瞬间,气环的啵啵声在其体内传开,伴随着舒畅感与剧痛同时刺激,使得其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其经脉处的肌肉也是抽搐了起来。
从外看去,行者丁周身排开一层强劲的灰色气浪,震开了不少桌椅,牙冠紧咬,额头冒出颗颗汗珠,小幅度颤抖着。
。。。
再次睁眼已是午夜之时,缓缓的撑地站起,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随便洗漱了一下便休息去了。
(在熟睡中。。。)
行者丁半夜悬空而起,在睡意中阴面彻底支配了身体,全身毛孔渗出一股股黑色煞气并不断环绕其周身,犹如恶魔附体一般,阴面表情狰狞,双手攥紧甚至都出现了血痕。
在灵魂海里。。。
阴面还在那闪回记忆旁,面庞流满了泪水,但那泪水又很是浑浊但又不像血泪,很是痛苦的蜷缩在地并不断抽搐,时而怪笑,时而不语流泪。
阳面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双眉紧蹙,也注视着那闪回记忆。
阴面的情绪不断的酝酿,放大,即便已经“爆发”(打琉绘伪时)过一次了可“行者丁”根本无法释怀,所以阴面才会出现,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灵魂海中的个别闪回记忆逐渐清晰,这也让压制吸收负面情绪的阴面愈加痛苦。
阳面也是明白这一切,沉默不语所以干脆交出了肉体控制权,让阴面释放一下压力。
这也是引起了(苍穹之外)幻轻尘的注意。
幻轻尘从天上看着客栈里的行者丁,搓了搓下巴潜进了其灵魂海里——瞬间,灵魂海里的黑暗被全部驱散,阴面的压力也被释放了一半,咳出一口煞气黑雾。
阴阳两面同时抱拳道
“轻尘前辈。”
“行者啊,你说你马上就要启程了,原本想让你好好休息,不来入侵你的梦境或是灵魂海,可你还搞这么一出,实在让我没想到。”
阴阳两面相互对视。
阴面:“前辈多虑了,我的肉身能撑得住折腾,而且就算煞气外放,范围也不会有多大,更不会有环境污染,毕竟君虎还在旁边疗伤,所以只要出现外泄范围过大,阳面理智尚存,应该都能阻止我。”
“吼,是吗?就怕你把我不了分寸。你现在起来看看周围怎么样了。”
旋即,幻轻尘便转身离去了,行者丁也从梦里苏醒。
快速环顾四周,发现屁股凉凉的,床还有点硬,撑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在地上睡着,原本摆放床的位置已经被一堆灰烬代替。
行者丁一脸吃了金坷垃的表情,抠了抠头发,赶紧穿好衣服,查看天色(看了一眼窗外才刚刚破晓),可在动身之时全身经脉稍敢疲惫,全身肌肉酸痛好似被拉伤一样。
忍着痛,去洗漱时,无意见看到镜子也发现了印堂中间和丝空竹(穴位)的那道红印又出现了,而且红印还稍许泛黑。
往脸上猛泼了几下冷水,使自己快速清醒,再去看了看君虎,君虎经过一日两夜的药水浸泡,气色好了不少。
对着其呼唤了几声,虽说有反应,但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其头上的虎耳。
行者丁叉着腰,打量了一下,叹了口气,转头下楼叫来了两三个店小二,帮忙把君虎抬到下面的千速驹里,并在柜台放了剩下的千元零钱,赔偿那被煞气侵蚀殆尽的床榻。
将千速驹烙上灵魂残印,迁到群峦之底等待剩下二人的到来
清晨刚刚到来,寒殷与仵宇千游也是如约而至,寒殷看了看行者丁与仵宇千游没有多说什么,一点头,便施展身法先行出发,向沙漠栈道飞奔而去,仵宇千游与行者丁见状便跟了上去。
仵宇千游故意放缓了速度与行者丁处于同一平面,转头问到。
“一日不见怎么又多了台千速驹。”
“别担心,这是我请来的帮手。”
仵宇千游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前方。
“昨天中午你在林间搞得动静不小啊,感觉那四人的每一组合技都能杀死一个七阶聚元强者,但为什么打在你身上感觉跟没事一样,而且看起来你没有使用全力呢。”
“哈?有吗?”
“你看,你现在还不照样活蹦乱跳。”
“这么说你昨天全程都在尾随我?”
“尾随说得多难听,那叫观察。”
“。。。”
行者丁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的寒殷,暂时没有再理会仵宇千游。
仵宇千游也是识相没有再凑上去,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寒殷见行者丁跟了上来,难免会寒暄几句。
“怎么样昨天休息好了吗?”
“嗯,还好。”
“昨天树林见的战斗你去看了吗?”
“哈?”
“听说是昨天中午有个商队被“一个”匪人截了,最后被四位目击的好心人击退了,动静还不小呢。”
行者丁一脸疑惑的看向寒殷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昨天晚上在茶馆,一名刚到的游历说书人。而且昨天中午确实爆发了不小的战斗,所以就信了。”
“额。。。这都是什么鬼?怎么被改成这样了。”
寒殷听到行者丁这番回答也是顿了一下,总觉得行者丁话里有话。
“此话怎讲?”
“战斗什么的我没看到,不过这些闲事你得问千游兄。”
然后行者丁转头看向前方的道路,加快了移动速度。
这也使得寒殷与仵宇千游有了闲话可谈,行者丁则专心赶路顺便看看周围的林间景色。。。
也就两分钟不到,便走出了林间,来到了栈道,三人走上栈道,寒殷认了一下路,便在最前方带队。(行者丁在寒殷认路时也翻出一重天的地图看了看,免得出岔子。)
寒殷将身法施展到极致,甚至都有漂浮的趋势,行者丁见状也是默念青云渡三式心法。
“线隔天河纵云踱步。”
淡蓝云朵在其腿间腾涌而出,闪烁间,行者丁便出现在了百米之外,仵宇千游也是从纳戒接里取出一个卷轴,念了一道上面的咒语,便有两对虚幻的灵翼在其后背浮现,奔袭而出,行进速度与寒殷持平。
行者丁先是跨出五步,看看那二人是否能跟上,也就是止步回头间半秒后,寒殷与仵宇千游才跟上。
确认好步距后,轻点地面,瞬间与二人齐身,然后放缓速度说到。
“你们试着在一分钟内超过我,若没超过就先进千速驹里带着吧,我们身法速度与持久性各异,这样也可以节省等人的时间,意下如何。”
寒殷:“无异议。”
仵宇千游:“嗯。”
刚刚说完行者丁便一步踏空,高高跃起,在二人头顶带着千速驹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仵宇千游与寒殷见状也是一咬牙,将体内所有气流注入了身法,然后大幅提速实图追上行者丁,只是瞬息间,两道身影闪过栈道,这速度甚至都生成了一道薄弱的音障。
这二人确实在短短两秒内见到了行者丁身影,不过行者丁也是听到身后传来的破风声,所以迈开了步了,步伐一变,又拉远了后面二人的距离,三人周围栈道边的风景也是飞快变化,仅仅是一分钟不到,三人便行有千米的路程。
身影闪动间,栈道边的人也逐渐减少,从出现熙熙攘攘的灌木,转眼便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
而短短一分钟也是眨眼便至,行者丁掐着时间,当时间一到便缓缓停下了步伐,在原地驻足,回头望去,寻找寒殷二人的身影。
倚靠在千速驹上,眺望栈道的另一头,等了又一分钟后,终于有了微弱的破风声在远处响起。
行者丁眯眼看去,那破风的发出者便是仵宇千游后寒殷,不过那二人看起来十分疲惫,看来是用尽全力在追赶了,仔细看去,那寒殷还有些磕绊。
当其二人到达时,行者丁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寒殷是运气过猛,导致足部的经脉肿胀,肌肉疲劳所制,而仵宇千游也是有些疲惫。
行者丁双手抱胸,看着二人,敲了敲身后的千速驹,转身说到。
“行了,上来吧。”
仵宇千游与寒殷对视了一下,也只得愿赌服输,相继登上了千速驹。
待的寒殷二人进入千速驹,行者丁也伸头进去看了看。
发现那二人都以惊异的眼神看着木桶里的君虎,此时的君虎已经全身兽化,简直是个有着人性的老虎。
“别担心,那是我请来的帮手,现在处于沉睡中,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
寒殷:“。。。”
仵宇千游:“够狠。”
行者丁抠了抠头发,尴尬一笑。
“找个位置随便坐吧,接下来我就要全力赶路了。”
二人嗯声回应,然后行者丁便退出了千速驹。转头看向渺无人烟的栈道,心想到
“这通往极北之域的栈道上空无一人,看来那寒疆城定是出事了,这形势比我想得更加严峻,这寒殷在拍卖会上如此急躁,不是没有道理的。”
行者丁肃穆,活动了一下双脚,拉开架势,一步重踏而出,狂风呼啸,其身影随之消散。
在全速赶了半天路后,脚下的环境也是逐渐变化,气温也随之变低,栈道外的沙漠已经结上了银霜。
鼻尖的吐息也是有了雾气,因为身法速度极快,所以全身被冷风吹得有些发寒,但是这点程度还不足以止住行者丁的脚步。
握了握稍许发寒的双拳,又接着勉强赶了万里的路程,再次停下步伐时,行者丁全身都被染上了一层银白的飞雪。
又真元之力一震,直接震掉周身飞雪,然后慢慢走进千速驹。
其中仵宇千游正在盘坐聚气修炼,寒殷则靠在墙面,手指不断在腿上敲打着,而君虎还是化兽之形没什么动静。(不过经行者丁感知,那君虎应该没多久便能苏醒。)
看到行者丁进来寒殷里面从边上爬起问到。
“到了?”
行者丁摇摇头,接着说到。
“快了,应该到极北之域了,你出去看看,还有多少路程,我先缓缓。”
寒殷闻言,拉门而出。
寒殷出来千速驹后,四处打探了一番,然后看了看栈道外的风景,确认位置后,又检查了一下千速驹的各个零件。
(行者丁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从纳戒里摸出一枚辟谷丹掩嘴吞下,休息片刻。)
也就五分钟后,寒殷回来了,找到正在休息的行者丁。
“据我的感知,应该只有不到千里的路程了,要不接下来我来牵引千速驹吧。”
行者丁立马起身,没有回应什么,拍了拍寒殷的肩,眼神在其双脚间徘徊了一下,示意去休息吧。
寒殷也是会意,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休息去了。
(行者丁又看了看仵宇千游,想到
“算了,让他积攒一些实力吧。”就没有再打扰他)
行者丁走出千速驹,看了一眼快要接近黄昏的天色。
搓了搓脸,一步踱出,再踏虚空,奔向远方。
也就不久之后,终于在风雪中(的阴影轮廓)见到了寒疆城的外围围墙,这也使得行者丁兴奋了不少,再次加快步伐。
也就几息的功夫,行者丁便来到了那城墙外围,那城墙有进二十来丈高,通体赤黑,丝毫不沾染风雪,但没有大门由栈道贯通至其内部,墙的延展长度竟到了视野尽头,总体而言很是雄伟。
在巨墙之前停下步伐,将千速驹里的人都叫了出来。
寒殷见状,快步走到二人面前。
“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俩只管低头沉默即可。”
行者丁与仵宇千游相互对视了一下,没有点头,但寒殷以为二人默认了,于是转身对着墙内走去,行者丁和仵宇千游也随之跟上。
就这样,直至黄昏日落,那三人才走到寒疆城城门口。
那寒疆城的门卫见到在下界动荡之时还有人来访,即便是见到三人之中有寒殷的身影,也是直接吹响警哨。
顷刻间便有一个五人方阵集结而成,第一排推盾而行,后面三排架起长矛,最后一排搭弓拉弦。
寒殷见状,急忙掏出一块寒冰令牌,那令牌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寒字,成不规则菱形,很是精致。
那群卫兵认牌不认人,见到令牌出现,才放下手中武器,其中领队的队长快步向前,走到三人身边,抱拳对寒殷说到。
“恭迎少主,(抬起头)进日城主大人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甚至亲自前往下界之梯前去镇压。。。”
寒殷一伸手,止住了那门卫队长的话音。
“我请的帮手来了,闲话不必多讲,速速放行。”
“是。”
旋即,那门卫队长领着三人来到了城门口。
“放行!”
铁链的声音随之响起,厚重的青色巨门被缓缓拉开,挡在门口的卫兵也让开一条道路。
进城之后,寒殷悄悄的跟行者丁二人说到。
“快,进到千速驹里面,接下来我来牵引。”
(行者丁看了看城内的环境——人迹罕至,街道上连个摊位都没有,更别谈喊卖的了,每家每户都是紧锁门窗,还有的干脆将门钉了起来。)
行者丁先是一点头,拉门,钻进了千速驹,而仵宇千游则是跟寒殷说道了些什么,没有进来。
刚踏进门,行者丁便被地上粘稠的黑血漠过了鞋底,停下步伐,赶紧看向君虎的位置。
也是不知何时,盛满药水的木桶爆裂而开,君虎的身材缩小了一圈,身材也从兽形缩至了一名十六七岁的青雉少年。
他现在微微悬空而起,没有去盘腿修炼,而是完全放松的飘在空中。
行者丁想到
“看来君虎没事,但意识还没恢复,不过看其气息,应该是在无意识间突破了,修为达到一重天最高修为——天元者。”
但行者丁脸上又蹙起些许黑线,又想到。
“这药效会不会太强了,万一这君虎又“变种”了怎么办。。。算了先收拾千速驹里的烂摊子吧。”
右手成爪型,对着地上的黑血一吸,几秒后,黑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行者丁掌前聚成一枚篮球大小的血球。
将那不停涌动冒泡的血球在面前转着把玩了一下,然后正欲用贯雷的雷浆把血球蒸发之时,灵魂海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吸收它,这个东西对我有大用。”
正是沉默许久的夏庭开口说到。
行者丁眯起眼,看了看血球,仔细感知了一下。
在这其中除了废血还有药力残渣,一股毒素与微弱的兽性。
(与阴面确认能将之吸收后)盯着血球又看了看,才将那血球从右手经脉吸入,在将之吸收的只剩乒乓球大小时,双手合十使劲一拍,压入体内。
君虎的废血顺着血线快速在体内稀释,最后压制入了丹田之中,之后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排异反应,就是有点头晕想吐。。。
在彻底吸收废血之后,夏庭直接以血之形,抽行者丁气流,从其灵魂海中脱离而出,在行者丁身前形成一道实体的人形血影。
血液涌动,片刻后,逐渐生成皮肤覆盖其表面(全裸)
“(伸了个懒腰)又是久违的自由啊。(然后看向行者丁)看来你成长了不少。有一定实力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那个人”你我都还没有与之一战的实力。”
行者丁转头干咳了一声,没有回答什么,递出了一件衣服,夏庭说完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形象,低头一看。
夏庭也是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夺过衣服快速穿上。
当夏庭穿好衣服行者丁才回过头,回应道。
“别担心,那个莫氼早晚得死,但现在要去下界解决一些事情。”
“下界?那个全是化形妖兽的地方?”
“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动乱。寒疆城城主都去亲自镇压了。”
“嗯。。。这样啊。(指向行者丁)我那把雁翎刀呢。”
行者丁摇了摇头,有些低落的回道。
“唉,可惜被留在了那阴面世界,莫氼那里。”
夏庭闻言,默默地低下了头,攥紧双拳,气血上涌,气的脸都有些泛红。
“呃啊。。。”
沉吟了片刻后,吐出一口怒气。
“算了,先找把兵器再说。”
说着,夏庭便是拉门而出,行者丁回过头来时发现夏庭已经出了千速驹。
行者丁暗呼“不好!”于是快步跟出,刚出千速驹,便发现现在已经身处一个大堂内,而不是街道。
而在千速驹外只有仵宇千游和寒殷,根本没有发现夏庭的身影。
直至在大堂的黑暗角落传来一道灵魂传音。
“别担心,我知道现在的情形,毕竟你看到的便是我看到的,所以我也不想惹出多余的麻烦。”
行者丁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千游二人。
“怎么样,接下来怎么办。”
寒殷收起手上的信件,对二人说到
“看来现在不用什么旨意与命令了,我们必须赶往下界之梯,刻不容缓。”
说罢,便牵着千速驹出了大堂,行者丁二人随之跟上,出了大堂后,行者丁才发现这里是寒疆城的宫殿。
跟着寒殷飞奔进五分钟,穿过了大大小小的街道,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停下了脚步。
那片空间屹立着一尊近百丈之高的石像,那石像表情肃穆,目眺远方。手扶一柄极致长剑,身披金甲战衣,还踩着一颗长相奇特的妖兽头颅,很是霸气。
在那雕像下方还有一个堪比广场大小的阶梯,那阶梯通往地下,而且还有喊杀声和刺鼻的气味从中传出。
寒殷在阶梯旁驻足,转头说到。
“准备好了吗,前方可是凶险万分的。”
仵宇千游不屑的回应道。
“死不了,这年头谁没个保命技啊。”
行者丁也是点点头。
“千游兄说得在理,别担心,都能保全性命的,事不宜迟,我们都准备好了,走吧。”
寒殷嗯了一声,转头便冲向了下界之梯,仵宇千游和行者丁都明白此等事情的重要性都认真了起来。
仵宇千游改变了刀的佩戴位置,系起了袖子,随之跟着下了阶梯。
行者丁闭上眼,深深的吐息了一下,将御虚御阳幻化为极意幻剑,反手握在后背,再次睁开,唤出阴面(换了一种画风),气质变得也和之前与之不同。
用余光撇了一眼身后暗处的夏庭,极小声说到。
“下去再给你找把零时兵器。”
夏庭也是读懂了行者丁的唇语,没说什么,一点头,与行者丁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
施展身法,行至阶梯尽头,这里又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在广场的尽头还有一座古老的石制巨门,那巨门上额符印高亮,而门处于开启状态,其中闪烁着一道橙色光幕。
不时从中冲出化形的妖兽,飞的,跑的,爬的,总之什么奇行种都有。
那广场中的镇压人数也是不少,又是禁卫兵,又是守门人,其中最为显眼的非寒疆城城主莫属了。
道道寒冰巨剑对着妖兽斩下,更有甚者被碎屑洞穿身体。
片刻之后,行者丁三人将千速驹停在楼梯口,并来到了最前排,施展自己的绝学,将袭来的这波妖兽迅速击退。
(行者丁施展时间法则,直接分影剑诀走起,剑影所过之处基本灰飞烟灭。
仵宇千游轮起长刀,刀芒之下无一生还
寒殷也是幻出寒冰巨剑,但是数量与大小与寒疆城城主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但清理杂兵是足够了。)
事后调整军备,寒疆城城主会见了行者丁三人。
“爹。”
寒殷冲着那人叫了一声,那城主径直走来。
“哦,寒儿你回来了,这两位刚刚身手不错,在下寒疆城城主,寒毅。”
(行者丁和仵宇千游也都拱手回应道)
“在下仵宇千游,一介游侠。”
“在下行者丁,是接到贵城的委托信赶路的宗云派之人。”
寒毅一听宗云派这三个字,立马兴奋了起来。
“宗云派的,终于啊,当时(五个月前)我都已经察觉事态不对劲了,不过你们迟迟没来,我还以为是委托没送到呢,话说回来,敢问您是哪位长老。”
行者丁嘴角微微上撇。
“呵!长老?那群弟弟,连我都打不过。”
“难道您是。。。宗云派掌门?”
“不,我只是代表宗云派的而已,不过你也可以认为是以我个人身份,如果你问我在宗云派里的地位,一个弟子罢了。”
在场听到行者丁话语的众人都被呛了一下。
寒毅感觉自己被戏弄,火气立马上了头。
“怪不得怎么只有你一人,按照宗云派的规矩,尤其是这种事关重大的委托,应该是派遣长老与指名弟子前来助阵。你,你这简直是将我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给拔了。。。”
寒毅气的都有些脸发白了,刚刚说完话,还没等行者丁解释,便是从纳戒里抽出一柄黑冰长剑,向天空一扔。
瞬间,刺眼白光闪烁,一股寒气笼罩整个广场。而且距离最近的行者丁几人甚至在周身出现了碎冰。
“清理杂兵不能证明你的实力,接下我这一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接这委托。”
说罢,那黑冰长剑震动了起来,分出三道实体的幻影,同时聚集剑身寒气,形成类似剑影的灰色冰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行者丁这片区域鱼贯而下。
行者丁见这寒毅只认实力,也是将到嘴的话夹了回去,进入时间法则,施展青云渡三式,剑锋指向刺来的冰剑,右手一转,煞气外溢,分影剑诀施展而出。
左手也不知何时凝出(淡)蓝绿色雷浆,并在剑影唤出时握向剑柄。
“雷煞!”
行者丁阴面奔向从天而降的冰刃,用极意幻剑牵引着剑影与冰刃对撞而去,二者没有僵持多久,冰刃便是被尽数贯穿消融。
直至接触到了那黑冰长剑的幻影,剑影飞行的速度被小幅削减,但依旧没有阻挡住剑影前进,那两道幻影被剑(影)网中四射的雷弧与腐蚀煞气短暂碰撞之后,开始逐渐崩裂,一息后便是彻底消散。
剑影直奔黑冰长剑,那黑冰长剑仿佛是有灵性,又唤出一层冰晶在剑身表面,随之在短时间内快速震颤剑身,使得快速分裂出一道幻影,同时融入其剑身。
(在时间法则里的行者丁看的一清二楚,心想到。
“呦,这剑有意思,竟然有灵智。”)
仅仅是短暂的接触,行者丁的剑影就有三四道不敌黑冰长剑随之消失。
行者丁见状,没有再滞留空中观察,而是十分果断的舞动起了手中的幻剑。
“雷煞合剑!”
霎时间,雷声大作,剑影的颜色也是变为了深紫色,雷弧爆射,声势十分浩大。
(由于不是阴面彻底控制肉体,也没有处于失控状态,所以剑影的威力会大打折扣,但行者丁也有十足把握。)
行者丁盯着那黑冰长剑,剑影刚刚合于幻剑,便是三步化两步,与其快速拉进距离,不到一丈的距离内时,挥劈而去,与那长剑拼在一起。
二者接触间,爆开层层寒流涟漪,回荡在这片空间,那爆发的内圈还能感受到酥麻的电流雾气。
仔细看去,行者丁没有太过吃力,反而还将那黑冰长剑反推回了天上,那长剑的幻影也是被极意幻剑上的游影不断蚕食,乃至消失。
行者丁毫不留情,再次为极意幻剑注入真元之力,对着那黑冰长剑怒斩而下,接触到真元之力时,整个剑身紫光大盛,覆盖在游影外圈的剑刃甚至飘起了点点绿火。
(那黑冰长剑也是感觉到了威胁,开始进行闪躲,但哪有那么容易,在时间法则内,长剑的一举一动都犹如慢动作一样,当然,行者丁也没给它闪躲的机会。)
见那长剑稍有偏移,擦着极意幻剑的剑锋划了过去,行者丁双手一转,一踏虚空,闪到了长剑剑身侧面。
“喝啊!”
再次回旋斩出,直击其剑身。
黑冰剑身逐渐布满龟裂,紫色微光占据与极意幻剑接触点,也就一秒后。
冰屑爆裂声从半空传出,一层寒冰能量从中爆开,行者丁所处的那片空间都被霜爆所覆盖,整个广场也都染上了一片雪白,不过那游影合剑的后劲也很大劈开了那霜爆,在广场的天花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紫色沟壑,其中还有雷弧在不断蠕动。
那被展开的霜爆也是形成一道强劲的寒冰劲风,在行者丁面前震荡开来。
行者丁因为肉体强化和极意幻剑的格挡,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就是被劲风吹飞而出,在身法的帮助下平稳落地,并接触时间法则。
在他人眼中,行者丁只是消失了身影,然后感受到了空气中传来瞬间的酥麻与灼热感,然后不知从何而来紫芒与刚刚唤出冰刃的黑冰长剑对轰在一起。
随后紫光大盛,在场众人都被一股威压压的喘不过气,半秒后,爆开一阵刺眼蓝光,又是一个眨眼后,整个广场便是扩散出一股寒气,然后被覆盖上了一层白霜。
在广场后城也是传来行者丁的落地声。
寒毅先是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自己直接失去了与乌凕(黑冰长剑)的联系,自己的灵魂烙印中消散了什么东西,之后,头剧烈的疼了起了。
(寒殷半跪在地上,掩嘴咳出一口鲜血。)
“咳啊,你,你竟然,击碎了乌凕,呵哈哈哈哈哈,咳,真是恐怖的实力,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去吧,下界在等着你。”
寒殷赶紧上前,搀扶起了寒毅。
“父亲,您刚才,用的就是那个传家宝,乌凕?!”
“是啊,那乌凕乃是月阶四品的奇刃。此剑一出,撼天动地,泯灭万物(仅限一重天),没想到被一名宗云派弟子,不,应该是一个叫行者丁的人,给击碎了!这原本是不可能的,可,可这!”
行者丁走上前去,
“前辈,承让了!”
寒毅有些颤抖的看向行者丁。
“你,有资格去下界了,这委托即是你接,你便要负责到底。”
行者丁对着寒毅一抱拳,叫上有些出神的仵宇千游迁上千速驹,便前往了那光幕巨门。
“行者丁!”
突然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回头看去,发现是寒殷。
寒殷也是对着行者丁二人一抱拳。
“请多加小心,下界之事拜托二位了!”
仵宇千游一点头,行者丁也是“哦”了一声。
调整了一下气息,便大步走进了光幕之中(进入下界。)
(终于到下界了,这里也是会有更加精彩的故事与打斗。
终于肝完了。。。求鲜花和吐槽,万分感谢各位的阅读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