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新军装

姬国卿笑道:“你们只管按照我说的话去散布就行,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也不会给你们说。记住,散布这些话的时候,要装作不经意间说出,千万不要见人都说。等到百姓们开始议论时,你们就不要再说了,有人问的时候,就将话题岔开。免得被别人暗中盯上了你们,将你们都看得死死的,即便是想离开天水县城都难。”

“好!”童庆笑道:“我记下了,营长只让我和姜烈六弟两个人去吗?”

“不,”姬国卿道:“两个人没有个照应,就带一个排吧。在此,咱们革命军明天就编制你们带来的崖城里弟兄们,暂时先编制新编一连和二连吧。新编一连,就以童大哥任连长,新编二连,就让姜烈姜大哥人连长。不过,前往天水县城的只能是一个排,人多了目标太大反而误事。去天水县城的这一个排,叫特别行动队,童大哥任队长,姜烈大哥任副队长。你们二人明天就挑选三个班,连班长在内三十三名你们以为可靠并胜任的弟兄,挑选完毕后即可动身前往天水县城。”

“他们两人不妥!”谢椿开口道:“童庆相貌凶恶,一眼就会被人记住不忘了。姜烈太过文秀,公子哥似的,也容易被人记住。他们两人都不合适。到天水县城去,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把焦精忠的狗窝给翻个底朝天的,需要好几天的察看、摸索。因此,前去的人必须是非常普通的,让人见过之后很快就会忘记模样的。这样吧,让刘璁当队长,至于副队长吗,还是由营长再选一个人。这个人必须长相普通,机灵并跟着营长革命时间长的。记得他们说营长第一次到王正道家去,仅仅带着李运亨和曹忠,然后鼓动了上百名百姓就把王家人给制住了。这次到天水县城去,最后派一个当初跟随营长到王家闹事的人。这样的人,跟随营长时间长,能够领悟营长的意图,营长只需要稍微点拨一下就能够胜任。毕竟,到天水县城不是闹着玩儿的,此去非常凶险,一旦被焦精忠察觉,恐怕就无法回来了。”

姬国卿思索了少许,道:“谢大哥担心不无道理,这样吧,让二连的刘水生跟着刘璁去吧。刘水生的班全部跟着去,刘璁这里,可以让他从崖城里跟来的兄弟中挑选两个班。刘水生比较机灵,从当初闯入王正道家时就认识了他,若非他瘦弱不堪,少气无力没有早早地上战场,上了战场后又杀敌不多,此时恐怕最少是排长了。他这样瘦弱的人,在祁山村木桥头战斗中,竟然毫发无损,足见其机智过人。像刘水生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拼杀可能不是强项,但是秘密地去搞什么破坏的话,绝对是好手。还有一事让我对刘水生刮目相看,当时他瘦弱得几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却闯入王家把王家的一头肥猪弄回了自己家中。把猪弄回家中后,他很快又来到王家,末了又背回家很多粮食。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回家我没问过他,不过从这件事上看,这家伙有的是鬼点子。这次让刘水生一个班长当副队长到天水县城去,如果他能配合刘璁在天水县城搞出大事,让焦精忠不敢前来天水镇,或者让焦精忠不得不撤回天水县城,回来后就正式提升他为排长。”

“就按营长说的这么办吧!”谢椿道:“不让童庆他们去天水县城,童庆三哥又不大熟练骑马,我看就让童庆三哥留守在天水关。像姜烈六弟这样马术精湛的,可以组成骑兵排,跟随苏横他们分散到关北各个村子,流动作战骚扰焦精忠。咱们会骑马,并且能在马背上动刀动枪的人不多,不能让他们留守天水关,也不能让他们去天水县城。”

姬国卿有意要听听其他人意见,并没有接谢椿的话茬,看了众人后,见萧凌有发言的冲动,开口笑道:“萧大哥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凌道:“营长,我腿上已经痊愈,我不想一直留在营长身边,营长把我调到骑兵排,让我去冲锋陷阵打敌人吧。搞侦察工作,我总是弄不好。”

“你对咱们讨论的战术布置还有什么意见,或是要补充的吗?”

“这倒没有!”

“谢大哥,”姬国卿看向谢椿道:“你们崖城里平日里打探消息什么的,都是谁负责的?”

“大哥冯葵园负责的。”

“冯大哥不是不在这里嘛,”姬国卿道:“除了冯葵园冯大哥,这里前来的弟兄中,还有谁擅长此事?”

“那就只有我四弟谢杉了。”

“好,明日开始就让谢杉当侦察排排长,以后革命军的侦察任务就交给谢杉。萧凌萧大哥跟谢椿谢大哥明天把善于骑射和马背上刀枪功夫都了得的人挑选出来,能编制多少算多少。剩下能够骑马,但在马背上刀枪功夫不怎么利落的,都交给谢杉组建侦察排。最后剩余的人,都留给我和童庆童大哥等留在天水镇,让我们正面跟焦精忠过招吧。”

前期,姬国卿的大娘、大嫂、二嫂她们裁剪的夹克式作训服都是以姬国卿身材为基准裁剪的,只适合一米七五(制作车间制作出新的米尺后,用新米尺测量,姬国卿还是一米七五,看来他们制作的米尺还是比较精确的。之前姬国卿掌握自己的身高,就是以姬家寻常的尺子反复测量,按照一米三尺的换算方式大概换算出了自己的身高)上下顶多浮动五厘米。对于那些身材低于一米七或高于一米八的战士,穿那样的服装就显得别扭了。好在之前那样尺寸的服装只完工了八十八套,后来又陆陆续续弄来了不少布匹,可以用这些棉布做出不同规格的服装来分给战士们。

在姬国卿观察下,找来了王冬虎(一米六八)、张山娃(一米八一)、何小麦(一米九)三人,让大娘她们分别以这三人还有自己为基准,裁剪了四种规格尺寸的服装出来,这四种规格的服装从大到小分别是一号、二号、三号、四号。由于像姬国卿这样的中等身材的人最多,像张山娃那样稍高一些的人次之,像王冬虎这样的矮个第三,像何小麦那样的高个子人最少。就吩咐她们三号服装做二百套,二号服装做一百五十套,四号服装做一百套,一号服装做五十套。

五月十二,也就是谢椿等回到天水镇的第二天,服装厂那里的三四十名妇女纯手工缝制,把姬国卿制定的四种型号的服装全部完工。本来,四种型号的服装共四百套,革命军战士每人一套还有富余。可是,谢椿等人到来后,服装就又不够分了。无奈之下,先让谢椿和萧凌挑选出马背上功夫好的,共编制了一个连零一个排骑兵后,把新式的服装先把四个骑兵排战士包装起来,然后让他们带了三十四套型号各异的服装出关找到苏横,把苏横的骑兵排战士也包装起来。接着,就是把西南边镇守“边关”的一连战士全部包装起来。这样一来,剩下的服装仅够包装一个连多一点的战士,而天水镇的准革命军战士能够编制三个连。

服装不够,暂时又没有足够的布料和染料(最常见的蓝黑色),就无法继续制作服装。一面督促刘富海联系冯葵园继续购买棉布,一面把留守下来的准革命军战士组织起来修筑防御工事,服装的事,就看日后作战的表现,谁表现得好了,就会领到新服装。

新编的侦察排,自然不能穿新式的服装。穿了那样的服装,莫说出去打探消息了,恐怕还没有走到人家面前,已经被人家给认出来了。姬国卿跟侦察排的战士解释,日后会给他们发新式服装,但是外出打探消息时,还只能穿当下常见的老式服装。

给骑兵战士配置新服装,主要是让他们在未来的游击战中便于辨识敌我,不致发生自己人相互冲撞的乌龙事件。给西南侧祁山关(包括盐官驿)的一连战士配置新服装,主要是他们都处于相对的“窗口”位置,新包装可以让革命军的崭新形象快速传播出去,提升革命军的知名度。

原革命军战士就不用说了,他们见到其他战友穿上新式服装后一个个都英姿飒爽的,满脸都是羡慕之色,都盼着自己也尽快穿上那样的服装。毕竟,不管是什么样的新服装,对这些穷苦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好东西。而自来不缺吃、不缺穿的崖城里新兵,见到了那些骑兵战士都穿上新式服装后,眼睛中同样流露出了羡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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