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谁敢说我霸屠的弟子

刚踏进院子的几人听到这话,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还真敢去排队啊。

不怕被帝尊殿下打死一百遍?

白琪亦是脊椎微僵,望着秦禹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隔壁村大傻子。

“百亿金币!”

白琪抱着团团,黑着脸走进院中。

她总觉得秦禹洲脑子似乎有什么大病,现在可是团团关键的成长的阶段,要远离有毛病的人。

“百亿……”

秦禹洲一下子就蔫,要一个守财奴,拿出百亿金币,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远在晨宫苑的武阁使者,已经心如死灰的抱着干瘪的须弥袋哭泣了。

奉天人都没喝过酒吗?

一顿酒喝出去十五万金币啊!

“娘亲,我听见了街道上的声音噢。”

院子刚一坐下,团团便凑在白琪的耳边,悄**地说。

“等团团长大了,要成为和娘亲一样的人,保家卫国,守护奉天。”

白琪唇角微扬,捏了捏小宝的脸蛋儿。

“娘亲。”

团团双手捂成一个很小的圈,贴在白琪的耳边上边,声音很轻。

“此生无悔……成为娘亲的团子。”

白琪神色一怔,旋即眼梢泛起春风般的温柔。

与此同时。

神道阁后山一座巍峨山峰之巅。

身着灰袍的老人躺在距离地面百米高的细小树枝之上。

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什么什么。

下方,一个侍童打扮的青年却愁容满面,对着上面大声喊着。

“三长老,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但那位罗师,可是五长老和大长老都不喜欢的白琪啊。”

“她还曾被宗门逐出过。”

“您给她发邀请函,以后……”

小侍童都要哭了,跟着三长老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啊,天天提心吊胆的。

生怕哪天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十大宗门屹立于于大陆这久,从未有过被逐出的劣迹弟子回到宗门的例子。”

侍童拧着眉,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三长老,你收徒之事已经传了出去,现如今,十大宗门和诸侯国都在关注,必须想个解决的办法啊。”

“你不能一直喝酒啊!”

树枝之上,老人却是漫不经心。

浑浊的眼眸尽显惬意,掌心的酒葫芦里,填满了醇香浓烈的美酒。

他翘着腿,一手置于后脑勺处,仅凭身体便躺在柔软的枝条上。

此刻,正眯起眼眸,深深地望着犹如血蔓苍穹般的火烧云。

“劣迹弟子?”

三长老将酒葫芦别在了腰间,蓦地站在枝条之上,两眼迸射出足以毁天灭地般犀利的光芒。

“老夫倒要看看,这普天之下,谁敢说我霸屠的徒儿是劣迹弟子!”

老人挥了挥衣袖,周遭空气瞬间爆裂。

下方的侍童直接傻眼了。

合着自己劝了半天白劝了,您老人家根本就没听进去。

怔愣许久,侍童才继续说道:“三长老,你若收她为徒,相当于是在跟神道对着干,还得罪了大长老和五长老。”

“且不说五长老如何,大长老是瀛洲秦府的二小姐啊”

侍童说到这又急了:“三长老若是不信,可前去神道的魂殿一看。”

“那魂碑之上上,白琪的名字可是响当当的排在第一个,三长老,实在没有必要犯宗门之大忌!”

闻言,三长老神色冷峻,如同覆了一层凛冽的清霜。

他纵身跃下,双手负于身后,眺望着远方的天地,却不说话。

侍童也小心的等待着。

静谧许久,三长老唇边扯开了一抹睥睨苍生的笑,却见老人狂妄地说道。

“那孩子在老五那里是劣迹弟子,但在老夫这里,她会成为瞩目于神域九洲的天才,会是大陆十万年来的第一人!” m..coma

“不要小看,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她会颠倒这人世的法则,成为令人敬畏的存在!”

“老夫的弟子,非她莫属!”

三长老的眼底深处,翻涌起了惊涛骇浪,稍纵即逝过一抹难言的狂热。

若说十里长街的惊鸿一瞥,让他过目难忘的话,这劣迹弟子的身份则是给他天大的惊喜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从万丈深渊走出的人,一旦锋芒毕露,那该有多么耀眼。

他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侍童站在云霄树的下方,仰头望着前方三长老的背影,眸子里尽是浓浓的不解。

他实在不懂,三长老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白琪为徒。

侍童不信,那个被挖骨抽元的女子。

能够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奉天京都城。

白府。

西阁楼之事早已在有心人的宣扬下传遍大街小巷。

身为家主的白敬翔,派人将白琪请去了白府大堂。

府邸大堂。

此刻围聚着许许多多白家的骨干,这是很罕见的情况。

一般来说,除了灭族这件事之外,几乎没有聚的这么齐的时候。

李雨晴坐在白敬翔的身旁,手执一方帕子擦拭眼泪,哭得撕心裂肺。

白子鸢则是跪在堂殿中央,无声的落泪。

“爹爹,我不知和姐姐有何深仇大恨,她竟狠辣到如此毁了女儿!”

白子鸢早已经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脸色苍白,身体纤瘦,似是弱不禁风般叫人心生怜惜之情。

白家众人都汇聚在此。

这里的大部分的骨干人物,平日里得到了不少李雨晴的好处。

所以她们母女一合计,决定利用他们来一招釜底抽薪。

将白琪驱逐出白家。

等白子鸢说完,听得此话,纷纷皱起了眉,同仇敌忾般说:

“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她白琪何至于当众毁了子鸢?”

“这以后让子鸢如何做人?”

“家主,你身为一家之主,岂能容一介丫头在这府邸一手遮天?”

“这个家里何时轮到一个孩子来做主了,我看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家主!”

这一刻,他们气急败坏,同仇敌忾。

却是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温软轻细,在他们的愤然间,倒像是一股涓涓清流。

“可是,西阁之事……”

“不是若子鸢姐有错在先吗?”

那是一个坐在木头轮椅的女孩,腿部盖着黛绒毯,小脸之上病态的白,却有一双清澈如山水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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