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换茶!

白语柔。

白家四小姐。

因双腿有疾,常年坐在轮椅上,是很早就被李雨晴放弃的一个孩子。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话,使得白府大堂陷入了诡异般的死寂。

西阁天香露,与湘南王苟且。

白子鸢在地下市场购买大量药物,由宗府定罪,证据确凿。

不过,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但他们要的从来都不是真相。

真相那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闻言,白子鸢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甚至都忘记了抽泣,阴鸷锋利的眼睛,紧盯着白语柔看。

“谁告诉你是我有错在先的?”

“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难道连我都信不过吗?”

“到此为止吧。”

白语柔轻声说道:“大姐不过是拿回她自身的东西,又何错之有呢?”

这句话一出,仿佛刺激到了白子鸢。

她忽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掠到白语柔的身边,直接一巴掌狠狠的甩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

白语柔顿时人仰马翻,从轮椅之上滚落在地。

她的发丝紊乱,苍白的脸颊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可白语柔却如同感受不到痛般,淡然若初,依旧淡淡的说道。

似乎这一巴掌根无法撼动她的内心。

“姐姐,为什么你不肯承认是自己错了呢?”

“还是说,因为犯错的人是自己,所以才会想尽办法颠倒是非?”

白语柔忽然笑了,清秀的眉眼,竟有另一种凄然的美。

“白子鸢,从前到现在,那个大错特错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语柔,这就是你跟姐姐说话的态度吗?”李雨晴瞪了眼白语柔,嗓音冷冽愤怒不已。

白语柔无力的笑。

她曾在白府乃至京都城,亦算是小有天才。

却只因八贤王夸了她一句。

便被白子鸢活生生打断了腿,灌下毒药害她常年卧病。

而她的那跟翡玉武骨,更是被白子鸢挖走,打磨成粉服下。

她伤心欲绝之下找到了李雨晴,却亲生母亲关在偏僻的院子,警告她不能毁了白子鸢的前途。

白语柔双手撑着地,看着自己麻木僵硬没有知觉的双腿,唇边蔓开一抹苦笑。

白子鸢瞬间大怒。

连日来的委屈和痛苦,尽在此时爆发。

只见她抓起旁边的椅子就朝白语柔砸去。

而一屋子的白家人,却没有一个出言阻止。

包括自己的亲生父亲,白敬翔。

见状,白语柔满面凄然。

可就在檀椅落下的刹那间,一道精纯的源气,破空而出,绽放在白语柔的身前。

下一刻,却见那坚实的椅子,突兀碎成了齑粉洒在长空之中!

白语柔扭头看去。

却紧闭的雕花双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一位身着雪裙的女子,三千墨发扬在风,瞳眸冷视白子鸢。

“白子鸢,谁允许你动的手?”

白琪踏入大堂,言语清冷的问道。

旋即,她的眸光自白语柔的身上一扫而过。

这个女孩,她有所耳闻。

记得白语柔在自己不在的这一年中,曾背着李雨晴等人,偷偷给团团塞过食物和御寒的衣裳。

可被被白子鸢发现后折磨的够呛。

而随后走近的修罗,看见白语柔这番模样。

面具下的眸子瞬间通红,咬紧了牙!

白琪将白语柔横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了轮椅之上。

她看着白语柔脸上的掌印,眸色微暗,嗓音嘶哑。

“谁打的?”

白语柔抬头看了看白琪,微微愣住,旋即浅浅一笑。

“没关系的。”

“是这个不检点的女人?”白琪再问。

白子鸢瞬间手掌攥紧,眼神怨毒的盯着白琪的背影。

可修罗则是直接拿出修罗勾,充满杀气的等着她。

这一边,白语柔眸光微颤,没有回答。

不过白琪已经知道了答案。

“琪儿,西阁之事,是你算计子鸢的吗?”白敬翔问道。

而白琪对这话却是置若罔闻。

瞳眸闪过一抹猩红的望向了白子鸢。

“看来,你还是没有长教训。”

“那我今日便以奉天战侯,白家家主的身份来清理门户!”

白家家主!

众人瞠目结舌,倒抽冷气,不可置信地望着那雪裙女子。

她竟敢说自己是家主!

狂妄!

极其狂妄!

家主之位的白敬翔额头青筋暴起,恼羞成怒!

“白琪,你怎可以下犯上,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白子鸢斥责道。

白琪却轻笑了一声,看了眼身边结实的椅子,毫不犹豫伸出了手,将那沉重的椅给拽了起来。

随后,她快步来到白子鸢的面前。

白子鸢似是察觉到什么,往后退了几步,丹田之内源气涌动。

白琪没有武骨,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可是……

白子鸢的源气才释放出一丝,就被狂风暴雨般的浩瀚源气凭空搅碎。

她的眸子赫然睁大。

这怎么可能?

一个没有武根的人,怎么能这般强横?

可还不等白子鸢沉思,白琪已经举起椅子,毫不留情砸在了她的脸庞。无广告网am~w~w.

“啊……”

白子鸢顿时头破血流,脸颊更有几道插着细小木屑的伤口

突如其来的一切,叫大堂内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而在白子鸢即将摔倒时,白琪却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手腕微转,一把薅住了她的一头墨发。

“不是喜欢动手吗?”

“动啊,怎么不动,手是废了吗?”

白琪唇边噙着残酷的笑,那笑容在白子鸢眼中,如地狱苏醒的恶魔。

白子鸢失声尖叫,而李雨晴早就吓呆了,根本不敢上前,只是拼命的嚎啕大哭着。

“够了!”

“白琪,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敬翔暴喝:“你这逆女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白琪闻言,松开了白子鸢的头发,旋即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脸庞。

白子鸢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了大堂的红柱之上。

白琪理了理衣衫,往前迈动了双腿。

从前她还对白敬翔有一丝心软,说到底也是自己的父亲。

但在,王宫密室那里得知这货并非亲生父亲后。

这最后的心软,也将消失殆尽!

“你要做什么?”

白敬翔沉着脸说:“我可是你父亲!你难不成还想对我动手?”

“真是忤逆!”

可白琪却不管她说什么,一把攥住了白敬翔的衣襟,直接丢到了白子鸢的身上。

随后,便见她转过身来,缓缓坐入家主之位,把白敬翔砰的茶杯端起,往桌面猛地用力一砸。

“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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