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恶少

“谢谢你们,这么晚还从城里赶过来,吃完夜宵再走。”张叔招呼阿锋和小赵坐下,等他去宰鸡。

“谢谢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吃,等大妹回来咱们一起去城里吃顿大餐,好不好?”

“好啊,好啊!”二妹、三妹听说大家姐有机会回来,可以去城里吃大餐,破涕为笑。

阿锋和小赵骑车回到城区,已经是凌晨三时了,他吩咐小赵回家睡觉,明天可以晚一些上班。

早上十点多,阿锋骑着自行车上班,途经东华大道,“呼,呼”身边一辆黑色的日本丰田皇冠小汽车从身边驶过,倒后镜几乎碰到他的自行车的车把。

皇冠小汽车继续往前疾走,前面有一辆农夫车挡着,“呼,呼”皇冠车从农夫车的右边超车,几乎铲上行人道,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皇冠车把在靠近行人道的一辆自行车撞倒,一位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摔倒在行人道上。

皇冠车的后车门打开,跳出两位戴墨镜的人,向前一把抓起农夫,“噼啪”就是一个大耳光。

“赔钱!”一个戴墨镜的人扯着膝盖、手肘还流着血的农夫来到车头,皇冠小汽车的车头灯罩破裂,车头护板刚才碰到双樑红棉自行车车尾的铁货架,掉了漆,还出现一道裂缝。

“你撞倒...我,还要我赔......”农夫还没有说完,又挨了一个大耳光。

阿锋看见,跳下自行车,立即到路边的公共电话亭自费打给市交通监理的事故组,请他们来处理这里的交通事故。

“你赔不赔?”戴墨镜再次举手要揍农夫,被阿锋一手扯着,“兄弟,不要乱打人,等交通监理来处理。”

“你是什么人?关你屁事。”两个戴墨镜的人一把推倒农夫在地,围着阿锋。

“我是路人,出现交通事故,由交通监理处理,动手打人是犯法的。”阿锋十分严肃地说。

“老子的话就是法,这么嚣张,揍他一顿再说。”两人卷起衣袖,围了上来。

“慢,我是特遣大队的,不要乱动。”阿锋不想跟这两个人动手。

“他妈的,一个小队员这么窜,打他!”两人扑上来,挥拳向阿锋的心窝砸过来。阿锋退后一步,跃起一脚把一个戴墨镜的家伙踢飞,“嘭”一声,此人摔倒在皇冠车的车头,再滚下地,他一把抓着另一个带墨镜的人衣襟,举过头顶。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位二十七八岁,带着雷朋墨镜,穿着深蓝色夹克,笔挺西裤的男子下车,双手拍着手掌。

“不错,好身手,是江北区特遣大队的?”

被举起的人手脚乱扒,大喊:“三爷,救我啊!”

阿锋没有摔他,轻轻地把他放下地,他不想与这帮人纠缠,耽误去侦查大妹的案件。

这么年轻叫三爷,是什么人这么叼?阿锋不明。

交通监理队员开着摩托车来了。

“三爷,有什么要帮忙?”监理把摩托车停好,一把抓起农夫。

“这个王八撞坏我们三爷的车,要他负全责。”被阿锋摔在车头再倒地的墨镜人,重新爬起来,又开始神气了。

“三爷,是否把这个撞您车的人抓到看守所?”监理低头哈腰,这个监理应该是认识开皇冠车的人。

“行,你来处理,到时叫他赔万元修车,我们上车。”三爷上了车,两个戴墨镜的也上车。监理用相机拍下车头损毁的照片,也拍下损毁的自行车,传保险公司派人过来看一下现场。皇冠车没有买车损险,只买了第三者保险。

皇冠车开走了,监理押着农夫回中队。阿锋早已离开,如何处理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

“嘭,嘭,嘭”阿锋被敲门声惊醒,他从阁楼下来,推开房门,跑到院子里把大门打开。

“阿..锋...。”张叔扶着自行车,在大声喘气,“柳...锷......”

他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张叔,您立即回去监视着他,我通知助手一起赶来。”

张叔骑着自行车离开。阿锋回到阁楼,在枕头底拿起手枪,穿好衣服跳下阁楼。

“阿锋,要小心啊!”阿锋的母亲被吵醒,时间是凌晨1时。

“我会的。”他把房门关上,一把推自行车出院子,关上大门,直奔小赵的家。

他和小赵来到梅姨的家,他吩咐梅姨拿起锄头,跟着他们一起去柳锷住的地方。

柳锷就是澳门的黑面豹称为“鳄鱼”的人,年初参加13k在高陵城的组织,今天返回老家,送15元庆祝他爷爷80岁生日。

鳄鱼的家是典型的南方农村大屋,大屋前有院子,有2米高的围墙围着,里面栽有苦楝树,围墙中间有屋檐,屋檐下有对开的大门。

阿锋举着枪靠近鳄鱼的屋,他早就画好位置图。他分析鳄鱼可以从四个方向的其中一个方向逃跑,左、右侧、正门,还可以越过屋顶从后巷逃走,现在连柳姨夫妻俩在内只有五个人,只能赌一下。

他吩咐小赵持枪守正门;梅姨和治保主任守左侧;张叔守右侧;鳄鱼很有机会从后巷逃跑,阿锋亲自把守后巷。

三更半夜,狗吠很厉害。一定有外人进村,鳄鱼从梦中惊醒,他立即起床跑到院子,用梯爬上苦楝树,糟了,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向大屋围过来,是否特遣队发现他劫走了大妹?如果现在从正门冲出去,一转眼就可以进入桉树林,穿过桉树林有小道通往高陵城西的出租屋,到时找黑面豹想办法,如果从后巷逃跑,要绕回正门才能进桉树林。

还没有等鳄鱼多想,“嘭,嘭,嘭”大门传来拍门声。

“特遣队查户口,快开门!”小赵持枪在门外大声喊。

鳄鱼穿上解放鞋,手持木棍,把门打开。

“不许动!”鳄鱼看见一位年轻的队员举起枪对着他。

“呼”一声,他抡起木棍砸在小赵的手上,“哎呀”一声,五四手枪掉地,鳄鱼像箭一样冲出,往桉树林狂奔。

阿锋听见小赵的哀叫声,立即赶到正门,看见他用左手捧着自己的右手,在痛苦地叫,手枪掉在地上,阿锋立即捡起手枪,放进他裤头的枪套。枪丢掉不是开玩笑,要坐牢的。这时梅姨他们赶过来,不见鳄鱼的踪影。

“他可能钻进桉树林。”治保主任老童说。

阿锋他们赶到桉树林,到处漆黑一片。他听张叔讲桉树林四通八达,有小路通往附近几个地方,可以进入城的中区、西区,也可以到星辉县,鳄鱼是本地人,对附近的环境十分熟悉,晚上跑进桉树林,很难抓他。

“梅姨,他这样一跑,是好事,证明他做贼心虚,大妹失踪应该与他有关,跑得和尚跑不了庙,您们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抓到他,救回大妹的。”

“真是麻烦你啦,半夜三更要你们跑来。”梅姨紧紧握着阿锋的手。

“您们回去吧,我要送小赵去医院检查,看骨头是否折断。”阿锋扶着小赵上自行车的尾架。他请张叔方便的时候把小赵的自行车骑回特遣大队。

阿锋连夜送小赵去中医院急诊科。值班医生通知先办理留医手续,等明天拍x光照片检查以后再确定治疗方案,阿锋替小赵保管好手枪,吩咐他安心养伤。

白天上班,阿锋把小赵的手枪交回枪械库,把昨天的经过详细向老孟汇报。他听完阿锋的汇报,心里思量着,看来这宗案件有搞头,说不定能够牵出一宗拐卖妇女的大案,到时可以再捞一些奖金,反正耕牛盗窃案已经抓到一个主犯,其余交给黑旋风去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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