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顶撞

系马尾的姑娘没有再喊,因为喊也没有作用。鬼头胜把绳索解开,拔出堵在嘴里的破布。

“就对啰,不要乱喊,这里鬼影也没有一只,喊了也没有听见。到了国外你们就享清福,住洋楼,玩番狗,忍耐几天就有好日子过。”鬼头胜用手摸一下她的蛋脸。

“呸,呸!”系马尾的姑娘向他吐唾液。“你立即放我们回去,否则,到时特遣队把你们全部抓去打靶。”她很想用手中的铁链砸他的头。

“靓女,你想得真美,特遣队吃饱饭无事干,来这荒山野岭干什么,回屋睡觉去吧,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时美国老板喜欢。”鬼头胜推着她进屋。

洗擦完毕,老安把一群女孩押回大屋,大屋里有很多张木床,挂着黄色的蚊帐,两位女孩睡一张床。

系马尾的姑娘就是美玲。前几天晚上从大队部出来,突然有两个蒙面人冲上来,一个捂着她的口,另一个把她的手脚用绳索捆着,再用破布塞进她的口,抬着出村口,放在一辆停止路边的三轮有篷摩托车,把她押到这里关闭。

大妹困在泥巴屋大声高喊救命,同在屋里的几个女孩告诉她,喊没有用,一会就有人来捆手脚,堵嘴巴,这里荒山野岭,喊了也没有人听见。

“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进来吼一声,“再喊就捆起来,扔到大山喂狼。”这个家伙就是乱摸她**的老安。

大妹不顾一切继续大喊,老安走到她身边,用绳索捆着她的手脚,往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再喊就扔你到山涧,喂大灰狼。”

“呜,呜”大妹继续喊,但喊声恐怕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老安骂骂咧咧地把一个腰部锁着铁链的女孩推过来,把她身上铁链另一头绕着大妹的腰,上了锁,扬长离去。

看见老安走出门,一个烫着卷短发的四川姑娘把堵在她口中烂布拿开。

“妹子,你不要喊了,喊破喉咙也没有,再喊他们就会拖你出去捆在树干上晒,还是祈祷特遣队来救我们出生天吧。”四川姑娘应该比大妹年纪大一些,年纪二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皮肤很白,她把捆着大妹身上的绳索解开,扔到地上。

“姐姐,你是怎么进来的?”大妹张开哭得红肿的眼睛问道。

“我凌晨1时从发廊下班,在市中心西区大道被两个拿西瓜刀的人劫持,用封口胶封着口,推上三轮摩托车押到这里来。”

“他们关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大妹看了一眼四周,还有七八个女孩被铁链锁着腰,大妹心里非常害怕。

“听说是要卖到国外当舞女。”一位高陵口音的姑娘凑上来说。

这位高陵姑娘是在市二轻机修厂下夜班,在凌晨时分路过黄沙大道被劫持,弄到这里来到。

舞女就是出卖皮肉,任人污辱的妓女,大妹通过看香港电视,知道当舞女是十分悲惨的,她感到十分恐惧和无奈,只有用眼泪洗脸。

阿锋虽然分配到芦坑大队侦查耕牛失窃案,但他心不在焉,难道牛比人的生命还有宝贵?大妹这样一个温柔、纯情、美丽可爱的好姑娘,被卖出境外当妓女,这等于要她的命,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去救她。

他下班以后亲自到老孟的家。

“孟叔,我好朋友梅姨的大女失踪,一定是被人劫持了,你帮我求一下林队,等我亲自去寻找她。”阿锋接过老孟夫人递过来的铁观音茶,放在茶几上。

看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老孟拍一下他的肩膀,“龙仔,你放心,我明天找林队商量,你好好回家休息,已经忙了一整天啦。”

“谢谢孟叔,我先走啦。”看见满脸倦意的老孟,他也只好离开了。

“龙仔,林队叫你进来。”接近下午下班的时候,老孟招呼阿锋进入大队长办公室。

“请坐,小龙,现在连续出现几宗盗窃耕牛案,上头催得很紧,小邓他们还没有出院,我不是不想派人去侦查你朋友女儿的失踪案,实在是派不出人手,我和李导商量过,暂时不能分兵去查失踪案。”林队婉转地给了阿锋一碗闭门羹。

“不行,林队,人的性命比畜生要重要!大妹是一个好姑娘,突然失踪必然是被人劫持,有可能是境外的恶势力把她们拐卖到境外当妓女,这等于要了这些良家妇女的命,现在市区也出现年轻女子被劫持的案件,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团伙在作案,只不过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阿锋显得很激动,他进特遣大队近三年以来,第一次顶撞上司。

林队没有出声,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小子居然敢顶撞上司。

“林队,你看是否这样,大队行动组人员现在一共有14人,我和林志逵带领12人去侦查耕牛失窃案,龙仔带着新来不久的小赵去查大妹失踪案,这样你看成不?”老孟替阿锋打圆场。

“好吧,小龙,你就带小赵去,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啊。”林队刚才被阿锋顶撞一下,心中很不爽。

“这小子工作极其出色,青年人热血方刚嘛,还是原谅他吧。”林队心里自言自语地说。

老孟出了大队长办公室,提醒阿锋,大妹晚上10时左右在家门口附近失踪,很有机会是本村的内鬼做的,要他找横岗大队的治保主任,看近期村里最近是否有赌博输了,或者吸毒的人,这两类人容易不念乡情,铤而走险去搞拐卖妇女的勾当。

阿锋带着手枪,和小赵一起连夜赶到梅姨家,一起去在找治保主任童进。

“童主任,你们大队近期是否发现有人吸毒,或者赌博输惨的村民?”阿锋问道。

童进想了一下,“龙同志,吸毒好像没有,这里的村民喜欢打麻将,但都是乡里乡亲,小赌玩一下,没有发现开赌档大赌的。”

“村里是否有不务正业的年轻人?特别是青少年时代偷鸡摸狗,调皮捣蛋的。”阿锋继续问道。

“这...个。”童主任好像想不出来。

“老童,五六年前有个叫柳锷的后生仔,也是我家老张的远房亲戚,曾经偷村民建房的钢材去卖,记得吧?”梅姨说。

“哦,记得了,后来他的父亲拿卖猪的钱赔了钢材款,我们就没有抓他去派出所。”童主任想起来,这个柳锷现在城里工作,但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有时候很长时间不回村,有时候一个星期回来几天,看样子不是有很稳定的工作。

“谢谢你,童主任,我们来调查的消息请你保密,大妹失踪案应该与村的内鬼有关系。”阿锋再三叮嘱一定要保密。

“放心吧,龙同志,我是共产党员,这个秘密绝对保守。”童主任拍下胸膛。

梅姨带着阿锋他们来到柳锷的家,他认真地观察四周,画了简图。

阿锋他们和梅姨回到家里,老张和二妹、三妹用焦急、祈盼的目光看着他。

“锋哥,赶快救我姐姐,她不见了几天了。”二妹、三妹流着眼泪来到阿锋面前。

“二妹,三妹,不要哭,我会尽全力的,请相信你们的锋哥。”阿锋用纸巾帮她俩擦着眼泪,摸一下她俩乌黑的秀发。

“梅姨、张叔,请您们配合一下,想办**流秘密盯着柳锷的家,看见他回来立即给电话我,如果我不在,您对接电话的同事讲是梅姨打来的就行,如果深夜没有人接电话,你直接到我家来,这是我家地址。”阿锋递给他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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