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谶言...应验得过头了吧!

“谶言...难道谶言真的又应验了不成!”

曹操满脸不可思议,喃喃失声。

他并不真的相信周易有什么测断天机的本事,相信谶言真的能够在这牢狱之灾中应验!

能够让他再度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他只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反正不要钱,要是万一实现了呢!

可没有想到谶言竟然真的再度应验了!

相信周易,当然是不错的。

陈宫中牟放曹操,这是后世众所周知、耳熟能详的三国故事,周易又如何不知。

曹操这一番遭遇,自然早在周易的意料之中。

无论是这一遇,还是下一遇。

历史已然注定,曹操此行必定逢凶化吉,有惊无险。

所以才有了那句‘将军此去,无论所遇何事,都必定逢凶化吉,有惊无险’。

“谶言?什么谶言?”

这会儿陈宫已经蹲下身子去解曹操脚上的镣铐了,听到这话,好奇地抬头。

曹操猛然一醒,不曾想自己一时惊奇,险些暴露玄机来。

故作充耳不闻,冷面看着陈宫问道:“你这是何意?”

陈宫笑了笑,“孟德何必小瞧于人!你是心志高远的鸿鹄,是杀身成仁、报效家国之义士不假,可我陈宫也未必是那小小的燕雀,做那攀附逆贼、害贤误国的小人!”

果然是要放自己!

曹操眼眸一凝,暗自大喜不已。

为曹操解开脚镣之后,陈宫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问道:“不知孟德接下来,有何打算?”

曹操放声言道:“回到家乡之后,我当散尽家财,招募勇士,传檄天下,号召天下英雄,携手共进,兴兵勤王,诛杀董卓!”

看着斗志激昂、豪情澎湃的曹操,陈宫也是热血狂涌,激动不已,

将曹操扶到之前自己的坐案上坐,敬佩地向曹操赞拜一礼,“公真乃天下忠义之士也!”

“曹公忠义无双,陈宫万分敬佩,如蒙不弃,我陈宫愿弃这中牟县令之职,随君而去,不知公是否愿意收留?”

曹操听言心中狂喜不已,连忙起身将陈宫扶起,不可思议地追问:“我曹操没听错吧,你当真要随我而去?”

曹操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在刚才,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县之令,而自己不过是区区阶下之囚,是生是死全凭对方掌控。

可就在这片刻之间,身份陡然转变!

他不但要放了自己,更要舍弃这县令之职,随自己而去,奉自己为主!?

这谶言不但应验了!

还应验得太过头了吧!

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听到这话,陈宫当即脸色一肃,“公要是不信,只看今夜陈宫表现便知!”

旋即,陈宫便假借名目,将曹操从牢房之中带了出来。

回到县衙之后,简单收拾行囊,与曹操更衣易服,一人一骑,连夜出了中牟县。

虽说夜已深沉,城门早已关闭,但有陈宫这中牟县令在,城门官自当打开城门,无不放行。

两人出了中牟,继续往东而去,一路急行数日,出了中牟县界,到了成皋县界。

两人行到一处树林,曹操喜笑着对陈宫说道:“公台,到了此地,我也就能安心了。”

“孟德,为何?”

陈宫不解,问起原因。

陈宫虽然奉曹操为主,但曹操也有自知之明,他现在不过逃犯一个,手下并无势力。

而陈宫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也就没有同陈宫主臣相称,而是互称表字。

曹操扬起手中马鞭,直指林间深处,笑道:“这林间往里走不过十里,有一处山庄,庄主姓吕,名伯奢,是我父亲的结义弟兄,咱们今天正好可以到他家借宿一宿,顺便还可问一问家中消息!”

“那是最好!”

陈宫听到此话,也很是高兴。

他们已经连着三天风餐露宿了,三天跑下,早已是身困体乏。

本想着今晚估计又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却不想能有一处庄园可以歇脚,好吃好喝,好好睡上一觉。

这等美事,如何不让他高兴。

将至傍晚,二人来到吕家庄,曹操翻身下马,上前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庄门打开了,一名家仆从门缝中看着陌生的二人,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敲我庄门?”

曹操当即答道:“你速去禀告你家主人,就说有故人之子,名叫‘吉利’之人,前来求见。”

曹操有两个小名,一名阿瞒,一名吉利。

不同于阿瞒很多人都知道,这吉利是他少为人知的小名,只有一些父辈长辈和从小相伴的亲族兄弟知道。

家仆对他陌生,而他也同样对这名家仆陌生,因为不清楚此间情况,所以他对这名家仆也留了心眼。

没有将他此时作为公开通缉犯的大名‘曹操’直接相告。

家仆听完之后,又暂时关闭了庄门,去向庄主禀告。

半响之后,庄门再开,这一次是完全打开,家仆恭敬地向曹操行礼,道:“两位贵客,我家主人有请!”

两人随家仆入内,只见一位老者坐在堂前。

“庄主,客人到了!”

入了堂内,家仆上前禀道。

吕伯奢点了点头,“你先退下吧!”

“喏!”

待家仆退下之后,曹操正要向吕伯奢行礼,却见吕伯奢起过身来,向着门口走去,看了看左右无人,随即关上堂门。

回头快步走近曹操,惊奇而关切地看着他,“吉利,我听说朝廷遍行文书,画影图形,到处捉拿于你,你父亲已经到陈留去避难了,你是怎么躲过追捕,逃到这里的?”

曹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都告知了吕伯奢,但之前在天机楼遇到周易的事情他却没有说。

这等测断天机之人、之事,过于蹊跷、神秘。

在他没有弄清楚底细、原由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对他人说起的。

吕伯奢听闻陈宫义释曹操,肃然起敬,连声感激拜谢:“宰君大仁大德!若非宰君相救,小侄就当粉身碎骨,曹氏也当绝后灭门!”

几番叙旧言谢之后,吕伯奢说道:“一路行来,车马劳顿,你们早已饿了吧,我这就让人备上饭菜,烧上热水,安排厢房,今晚你们两人放心在我家安歇便是。”

说罢,便起身入后堂去了。

过了许久,吕伯奢又从后堂引着一名家仆出来,“你将这两位贵客,带到厢房里去歇息!好生招待,切不可怠慢!”

又向曹操、陈宫笑道:“今日贤侄与宰君登门,老夫家并无好酒,容我去往西村沽一樽美酒前来相待二位!”

“多谢叔父!”

曹操二人听言,也就暂时放下忧虑之心,随着家仆到厢房中休息。

连日赶路,身心俱疲,几乎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到了厢房,见着温暖、舒适的床榻,没过一会儿,曹操便在厢房里睡觉了。

霍霍霍霍......

也不知睡了多久,曹操迷迷糊糊地睡醒。

“咕咕......”

他被饿醒的。

连天赶路,吃也没吃好,到了吕伯奢家,也一直没有进食,腹中饥肠辘辘。

摸了摸肚皮,曹操刚一睡醒,就听着屋外接连不断传来的噪声。

睁着朦胧的睡眼,打了口长哈,曹操正要起身,不由眉眼直蹙。

这屋外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曾经听过......

可再一听!

突然,曹操两眼直睁,心头大惊,再无半分睡意!

这是磨刀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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