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知道,偶遇也是一种缘分(一)

更新时间:2012-11-23

不过,就算不是真正形态上的行尸走肉,杜逸轩觉得,现在的人,不知道多少人,隐藏在人群里,真的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有手有脚,会动会行走,有心跳会说话,可是呢?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活?

人到底是为了吃饭而活着,还是为了活着而吃饭?

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么问题。过一天算一天,自从心里埋下了那样的秘密,他不敢和别人深交,不能够和别人一起休息,中学就是选了寄宿制的学校,还是偷偷在外边租了房子。

他的心理防线就像玻璃一样脆弱。

他不能够发泄,不更够说出来,不能报仇,也不能亲近,什么都不能够做。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就跟不知道了

――在他没有遇到唐瑾之前,他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手机捏在手里,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够自己开车,不过,若是他强行这样做了,那么明天唐瑾看见新闻头条,因酒驾出车祸的新闻,不知道唐瑾是松了一口气呢,还是难过?

唔――他有点小看了酒精的影响,这种问题,无聊又没有意思,平日里他怎么会把时间花在这样没有意义的思想上?

还是叫个代驾来,趁他还没有昏睡过去,不然,也许只能够在街头倒下了

这个天气不算冷,可也是难受的。

额,那个,代驾的电话是多少来着?他记得唐瑾有帮他输到电话簿里边,唐瑾觉得只要在生意场上的人,都统统逃不过酒,而他却是真正逃过的那个,每一次应酬,他都会带着人去,意思意思喝点也就算了,并不真正喝多少。

唐瑾输进去的号码,几乎没有用到,没有想到,用的时候,居然是这么这种情况。

“找不到吗?”杜逸轩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地看,也没能找到那个,“难道今晚真的只能走回去?”

萧瑟的风吹过杜逸轩的发丝,一阵阵寒意从后背蔓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还是打车算了。

脑子很庆幸,轻而易举分析出了自己该怎么做。可是,实际上,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控制身体,让身体和大脑同步调。

这个时候,为什么出租车这样少?

难道他和赵之诺吵了一架,不知唐瑾看不过眼,就连上天都看不过眼么?非要这个时候为难他。这样的晚上

算了,想想而已,果然是酒精会让人变得软弱。(.无弹窗广告)

想想,平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脆弱?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如果昨天那个被他拿下项目的对手,知道他现在的这一副样子,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样子。

唐瑾估计也会幸灾乐祸。毕竟啊,他和她的发小闹翻了。不管目的是什么。错都在他。所以唐瑾才会这样无视他。无视他的努力。

罢了罢了,他才没有想过要和赵之诺交好。

就是唐瑾叫他去一起去玩,他也不会去。不知道唐瑾现在怎么样了,不是又闯祸吧?从来都不安分的丫头。他怎么就那么倒霉?把他从深渊里边拽出来的丫头,怎么会是这样的没良心?

原以为是个拯救天使,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个被神罚的堕天使。君不见,她后背后看不到的翅膀,全都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唐瑾总叫人这么无奈。这些年,也这么不好不坏地过来了,可真想想,若真的没有唐瑾,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珍惜这个世界的,美好的,不美好的。

事实上,唐瑾是个笨蛋。总让自己受伤,总会让自己做做不到的事。

赵之诺也是很混蛋,明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唐瑾的,他才稍稍不注意,唐瑾就一身伤地回来,天知道他们又狼狈为奸,干了什么。

以前就是这样,受伤了,还不敢说出来,常常要他在唐瑾的母亲面前帮唐瑾遮掩。其实,也许唐瑾的母亲什么都知道谁知道呢。

死无对证。

现在想想,唐瑾的母亲才是最厉害的人。可当年,又为何会带唐瑾离开,被唐母欺负得惨兮兮的?

这样的未解之谜,到底该找谁来算?

收起手机,杜逸轩像没了骨头一样,挨着一根灯柱子站着,就像一个真正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对面街上背着脏兮兮的蛇皮袋的流浪汉,已经在商铺大门外,宽阔的台阶上铺好了报纸,看到杜逸轩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地盘,冲杜逸轩挥挥拳头。

可惜杜逸轩根本没有意识到。

人家的示威,比给瞎子看,还要浪费。

那对吵架的男女已经不吵了,男的钻进车子,也不等女的,就兀自开车离开。

女的气得跺脚,却无可奈何。

杜逸轩的注视,正好让这个看起来不正经的女人大发雷霆,那女的涂着鲜艳的唇彩的嘴,张的大大的,就像末世纪裂开的大地,“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啊?――咦?是你?”

杜逸轩若无其事转过头,耐心等着出租车的降临。如果真的有,那就真的是上天的恩赐了。

吵完架的女的没有马上离开,踩着尖尖的高跟鞋“噔噔噔”就跑到杜逸轩身边,“说你你?哑巴了啊!”

杜逸轩不理会她。

那女的逮着杜逸轩的手就是一阵摇晃,“喂喂喂喂!听不听得见-见-见-见?”高分贝的女音传的老远老远。

就像回声一样,来来回回在空寂的街道上荡来荡去。

流浪汉铺完报纸和薄薄的毯子,刚躺上去,就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是地板太凉还是这女的声音太惊悚。

杜逸轩总算给了一点注意力,缓缓低下头,看着这个女人,“哦?”

女人被他认真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在胸间流动,然这个人却着实欠凑,已经两回了,还会不记得,“你不会又不认识我了吧?我啊,苏童童,记不得了?”

“哦。”杜逸轩下意识地回到。事实上,他想说不认识。可舌头不听话,说什么他也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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