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越往下查,越细思极恐

“我记得前后一共有四位皇室子嗣遭遇刺杀。”

“为什么只有三卷卷宗?”

秦少游握着卷宗,隐隐感觉他即将抓到某个关键线索,但无论他怎么绞尽脑汁,他又完全捕捉不到。

这让他感觉难受,口吻也就十分急促。

一旁。

阎乐微微失神。

他看着他,眼中既有困惑,又有茫然,好像对他这个问题,十分费解。

秦少游抬头,有些不耐烦。

但不等他说话。

站在他身后的蒙守缺已然怒道:“哑巴了?听不到公子问你话?”

这不是说蒙守缺第一天见到秦少游,就纳头而拜。

只是他这个蒙家少爷跟阎乐这个赵高女婿,天然就水火不容。

蒙家,扶苏铁杆,赵高,胡亥老师。

朝堂上谁不知道这两派公然敌对?

所以与其说蒙守缺是为秦少游摇旗呐喊,倒不如说是他趁这个合理的机会,在阎乐面前,抖他蒙家威风。

可阎乐还是不说话。

他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对面这两个少年,陷入沉思。

很久以后。

他缓缓说道:“公子,最后一个卷宗是关于您自己的卷宗,您确定还有看的必要?”

按理说。

这话没毛病。

公子少游是如何遇刺,哪里遇刺,为何存活,这些问题,他自己肯定比卷宗更清楚。

但实际上又不是这回事。

关于刺杀一事,秦少游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两天,他也无数次尝试回忆,结果也都徒劳无功。

可他知道这一点。

阎乐却不知道。

蒙守缺同样不知道。

所以当蒙守缺也意识到,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卷宗以后,他看向秦少游的眼神,也变了。

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

秦少游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口供,看看他是如何幸存。

所以他索性直言:“我重伤昏迷了太长时间。”

“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我需要看看卷宗,才能回想。”

这个解释,很合理。

阎乐点头。

确定了这位公子确实需要卷宗,而不是故意戏耍他,他也就相当干脆的转身去拿。

秦少游还是坐在府衙的公堂里等着。

这回。

阎乐花费的时间显然比上一次漫长。

而且,他去而复返,手中依然空无一物。

秦少游下意识心中一沉。

果然。

阎乐脸色十分难看,有诧异,也有愤怒。

他沉声道:“公子……您的卷宗不见了。”

秦少游放下手中百合的卷宗。

他压抑着怒意。

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问道:“为什么会不见?”

阎乐茫然摇头:“臣属实不知,臣也问了看管卷宗的吏员,他也同样不知。”

秦少游又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个问题……阎乐很难回答。

说实话。

一个月前的卷宗,负责此案的又是他和盖聂,那如果他二人不调取卷宗,谁会特别在意?

再说,案发之时,他和盖聂也都看过了卷宗,这么长时间,他更不会在意了。

他艰难道:“不好说。”

府衙里,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阵沉默。

片刻。

秦少游冷静道:“我试着分析一下,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昨日下午,陛下传旨,由我接手此案。”

“可今日过来,关于我的卷宗,不翼而飞。”

“如果说,所有遇害人的卷宗都不见了。”

“这勉强还能解释为,是你们保管不善,将这一批卷宗都丢了。”

“或者说,是刺客极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偷走了这些卷宗。”

“可现在看来。”

“都不是。”

“只有我的卷宗不见了。”

“恰好又是我负责此案。”

“阎大人,你觉得这事儿怎么解释?”

阎乐深深皱眉。

他虽然矮,还胖。

但他的智商肯定没问题,要不然赵高也不会把他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咸阳令,掌管京畿一切事务,比一郡郡守,只重不轻。

所以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激动道:“您怀疑是臣故意为之?”

“可臣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能破坏您追查此案?”

“可公子,您不要忘了,如果您不说,臣怎么可能知道您失去了那一段记忆?”

“所以正常情况,就算故意弄丢卷宗,也绝不会是您的卷宗!”

不得不说。

阎乐这些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正常人,明知道存在两份卷宗,一份是死物,一份是活人,那在活人还在的前提下,偷走死物,又有什么用?

活人随时都能回忆无数卷宗!

除非……他知道这个活人,失忆了。

甚至,变了一个人。

这就很可怕了。

秦少游当然很清楚,他穿越,他失去这一世很多记忆这件事,他绝不曾对外透露。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卷宗……怎会消失?

秦少游细细思量。

“不对!”

“有一个人。”

“他大概知道他好像是失忆了。”

“盖聂!”

“他前天晚上夜探梧桐宫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当时就隐约猜到了他失去了很多记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卷宗难不成真是盖聂拿走?

他为什么这样做?

……

秦少游深深吸了口气,镇定心神。

他上辈子就知道,每逢大事需静气。

他问阎乐。

“你还记不记得卷宗的内容?”

阎乐想了想,既然这位公子不再提起消失的卷宗,他自然也不会提起。

他回忆道:“虽然有一个月没看了,但大致情况肯定有记忆。”

“卷宗上公子的口供很简单。”

“说是公子在咸阳街头,突然有一群陌生人围了过来,您想逃,但他们人多,四面八方都是贼人。”

“然后其中一人,从身后打昏了您,往后就没了。”

是说他昏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怪就怪在,昏了,怎么会重伤?

如果是要杀的话,一刀也就解决了,何必先打昏再杀?

况且。

卷宗上昏了,后来又是如何幸存的?

秦少游眼神复杂。

这个案子……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晦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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