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皱眉，咬了下大拇指指甲：谢谢你。
他会为难吧。
Ap：不客气。
顾年：小猫咪打滚卖萌jpg.
傅刑司轻笑：工作去了。
顾年：好嘞。
顾年：小僵尸吹气球加油Jpg.
傅刑司出游戏仓后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认真看起来。
下星期入职军部的文职工作，他打算提前看下资料。
Ap下线后。
顾年饶着后脑勺，把本来柔顺的头发撸的毛躁。
算了，就麻烦对方这一次，反正周榜一是每周清零，Ap下次就不是周榜一了。
趁对方不在，顾年把刚分成到手的385万偷偷给Ap转过去。
处理完最重要的事，接着就开始处理昨天的私信，私信多的要爆炸。
除开各种表白或者骂他的普通游客。
还有很多黄色马甲找他，刺猬直播为了区分不同的人，每个人的ID旁边是各种颜色的马甲。
黄色是签约主播，橙黄色是粉丝超过2000千万的大主播，蓝色是年消费20万以上的老板，深蓝是100万以上。
有些名字顾年还挺熟悉，都是在首页榜单待惯的大主播。
他们的核心都是一个内容——求合作。
顾年委婉的一一拒绝，眼前的事都一团乱麻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而且主播合作一般不仅仅是一起直播，有可能要炒CP。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顾年猜测自己的脾气，要是碰见那种不合脾性的人，可能一场直播能怼对方二十句。
他拜托安琳帮他看下网上的舆论走向，自己就不去看了。
他打算在现实世界的柔软大床上睡两天。最近精神大起大落的紧绷。
不用他拜托安琳都会去看，现在莫说全息世界，就是整个什尔星系绝大部分人类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参与这个大瓜，不知道事情始末都跟不上社会潮流。
唯一对顾年不友好的瓜就是他的粉丝和希泽尔粉丝对撕。
因为有显微镜观众分析出希泽尔去顾年直播间这件事很诡异。
由此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除此之外顾年大获全胜，一夜爆红，不知多少人羡慕他的好运气。
赵明诚甚至为了他和神秘人争锋相对。
而且相比经常混迹各大网络平台早已成名的赵明诚，其实大家更好奇神秘人Ap的身份，赵老板居然到现在都没发动态嘲讽Ap，也没采取任何措施。
这偃旗息鼓的样子是真的怕了对方？
那这Ap该多厉害啊。
有小道消息说赵明诚和希泽尔在郁金香王国的王宫里大打出手。
两个气得在地上打滚，脸都给对方饶烂了。
但是信的人不多，因为这两个都是要脸的人物，像小学生一样失了智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小道消息说赵明诚的总部公司门口昨天上午十点停了几架税务局的星车。
这可不是上面查税务的时间啊。
大家就喜欢听这种瓜。
极大的增加了Ap身上的神秘感和令人敬畏的大佬感。
安琳的朋友感慨：也许Ap就是普通人，但人们就喜欢脑补，喜欢造神，自发的就觉得他深不可测。
要是照以前安琳就赞同了，这世上哪来那么多一手遮天的人或事呢？
还是要讲个逻辑的。
但是她想了想，回复：也不一定，我给你讲你别到处乱说啊。赵老板给顾年花的120万被Ap私下转账还回去了。
这一句话说话，一向稳重的朋友嗷了起来。
安琳打断：你先别嗷，你想啊，Ap在明知对方是赵明诚的情况下还要不断挑衅（？）
是挑衅吧？
朋友：是挑衅，没把赵明诚放在眼里的挑衅。
安琳：对啊，明知赵老板的身份还要这样做，除了脑子坏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都想的那个可能。
朋友：我屈服了。我站ApX顾年。
安琳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这就对了。
其他人没有安琳这一手内部消息，确实有很多人觉得Ap就是个有钱屌丝，赵老板刚好因为公司出事没功夫理他。
造成现在大家把他吹成神的场面。
看着吧，过不了多久屌丝就会现原型的。
外面吵的纷纷扰扰，顾年为了不影响心态克制住没去关注。
但无论他怎么紧张和不愿意，下次的直播时间还是如约到来。
但全然说“不愿意”也不对，因为他其实也有点好奇Ap长什么样。
Ap提前说开播两分钟后他才到。
顾年回复“好。”
然后好奇心瞬间被拉到顶点。
他一边躺在泳池里仰泳一边想：“A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首先确定是个男性，这么有钱可能是个叔叔辈的，毕竟动态树很简单，如果是富二代应该是花里胡哨的。从少有的几次对话上看，应该是个话少但做事有条理的人，低调……”
秒钟时刻不停的往前走，八点一刻，直播间开。
4区的温度渐入秋冬。
顾年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卫衣，白色帽子和垂下的兔耳相得益彰，看上去很暖和，外面一件浅蓝的牛仔马甲，下身是浅灰的宽松休闲裤。
卫衣的抽绳垂两旁，看上去很乖。
他今天还是很简单的打扮。
但观众很买账。
【慕名而来。】
【赵老板的眼光就是好啊。】
【我懂A老板的快乐了。】
“大家好，我是主播顾年。我知道有很多陌生观众因为好奇所以点进我的直播间。”说完他应景似的瞄了一眼实时热度，同时在线观看数量有两个亿，他突然卡壳。
他以前最好最好的数据是实时热度170万。
两个亿是什么概念？
大概是自己眼花的概念。
他收回眼神继续说：“这里介绍一下，我是一位美食主播，既然是美食主播，那就希望你们吃的开心，别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看到我也不会回。”
【哇哦，看着软，实际这么刚的吗？】
【爱了爱了。】
“当然，还是很感谢各位的到来。”
顾年又瞟了眼实时热度，没眼花啊。
难道刺猬直播也像地球上的某些直播一样，热度注水？
【Ap呢Ap呢？】
【我要看神秘人。】
“Ap……”顾年垂眸看后台，Ap刚好给他发私信：我到了。
顾年立马给他开了进出权限。
他看似冷静，但其实很紧张：“Ap他到了。”
下一秒，厨房里突然出现一个大玩偶，玩偶是深棕色，毛绒绒的硕大无比。
比顾年高了整整一个头，玩偶的头本来就大，看上去得有两米四了。
顾年圆溜溜的葡萄眼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山：“Ap？”
“是我。”Ap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苏，听上去也蛮年轻。
但声音却是从可爱的熊头传出来的，反差巨大。
【这声音我爱了啊啊啊，当场怀孕。】
【这么有钱肯定买了变声器。】
很快的讨论完一轮声音后，大家纷纷把视线转移到玩偶上。
【A老板不仗义，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正脸呗。】
【不会真的是高官政要吧？经常上法制新闻那种？】
如果真是那样，那确实不适合和一个娱乐主播一起直播。
【这么年轻的声音，用脚指头想也不是啊。】
但如果是个年轻的小公务员，那其实没必要全副武装。
【装神弄鬼。】
“不想看就出去。”顾年脸色不太高兴。
他在看见玩偶的那一刻就明白原来Ap真的不愿意当这个榜一。
他有点无措，好对不起Ap啊，对方不愿意抛头露面，但为了他居然穿着玩偶服也要过来。
里面肯定又闷又重。
明明是件小事，却突然戳中他的泪点。
顾年眼睛酸涩，憋都憋不回去，赶紧低头。
【小兔子红眼睛了。】
【别啊，怎么了？赵老板来那天都没有红眼睛。】
他垂下眼睫装作很正经的拿出今天要做的菜。
弹幕太明显了，傅刑司想不发现都难。
他笨重转身：“怎么了？”
顾年低头对着他，盯着偌大的熊肚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这小颤音哭得老娘心都碎了。】
弹幕不明白，但傅刑司能懂：“不关你的事。”
顾年抿唇，脸上还是自责，一看就是没信。
傅刑司犹豫了下，抬起熊爪子。
看熊爪似乎想拍他头，顾年下意识就想躲。
很少有人知道返祖人的显性特征很敏感，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碰。
但这是布偶的熊爪不是人手，他自己还经常用毛巾擦垂耳上的水呢。
同样都是布材料，顾年眼里闪过挣扎，最后克制住没躲。
熊爪拍了拍他的头：“是我自己想来，但不能暴露身份，是我让你很为难。”
这个稍显亲昵的动作很能取得对方的信任感。
“没有没有。”顾年瞬间信了他的话，快速摇手，抬头看了眼长得很憨的熊头，眼神真挚：“那……欢迎你来。”
“嗯。”傅刑司收回熊爪，修长的手指在笨重熊爪里触碰一下，想要回味刚刚的触感。
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确确实实，从前狂躁割裂的精神世界一片安宁。
顾年快速的收拾好心情，转向主镜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今天的搭档Ap，一只可爱的大熊。”
“你们好。”
顾年快速切入主题：“下面我们开始做今天的菜。”
【有毛病？我今天是来吃人粮不是吃狗粮的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