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132章看康熙神色有异,大臣……

康熙神『色』有异, 大臣们也『摸』不着头脑,既猜不出皇上是高兴,是不高兴。也猜不出七阿哥究竟画了什么。

于是, 众人只能在几步开外老老实实的等着, 静观其变。

虽大臣们,有耐『性』在一旁等着,但几位小阿哥却等不及了, 纷纷围到桌旁, 去胤佑画了什么。

九阿哥一到胤佑的画上之物就瞪大了眼睛, 惊呼道:“七哥,你是画的什么呀?”

胤佑放下笔, 理了理刚才怕弄脏卷上的衣袖,风轻云淡的答道:“画的竹,你不认识?”

九阿哥说:“我当认识竹, 可是你画的竹怎么跟别人画的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九阿哥一脸颠覆认知的神情:“你画的竹怎么是红『色』的?”

胤佑笑着眯了眯眼:“红『色』不好吗?”

康熙站在一旁, 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专心的盯着儿的画。

竹也不是纯正的红『色』,微微泛着橘调,竹身修长,竹节分明, 竹叶也是红『色』, 带着一点轻微的弧度,尾部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

竹的最下方靠坐着一孩童, 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眼睛弯弯的犹如天边的月牙,嘴角微微上扬, 竟是睡着了。

他脑袋上顶了一本书,书页翻飞的方向与竹叶的方向一致。

光是样一副静止的画面竟也能让人感受到清风徐来的闲适。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康熙一眼就能出,竹下的孩童就是胤佑自己。

六阿哥皱了皱眉,问道:“有红『色』的竹吗?”

问题可大家问着了,不止几位皇,大臣们也在纷纷议论,世间究竟有没有红『色』的竹。

胤佑却混不在意,着六阿哥狡黠一笑:“也没有人见过黑『色』的竹,却有人画墨竹。”

康熙带出来的群大臣中,有满人也有汉人,有文臣也有武。

有的人在一头雾水,有的人一听到红『色』的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人叫法海,也是胤佑的众多舅舅之一——他是佟国纲的次,与佟家其他男儿不同,其他人都是做侍卫再一步步高升。

就比如隆科多,三等侍卫做到銮仪卫,再到现在的正蓝旗蒙古副都统。

法海是读书人,士出身,改庶吉士,现在供职翰林院,赐南书房走。次也跟随康熙一同出巡。

因为舅舅和白娘戏文中的和尚一样,又是读书人,所以胤佑她印象深刻。

法海上前一步,说道:“七阿哥是效仿东坡居士画的赤竹。”

一部分不知道典故的人,听到他效仿苏轼画赤竹的时候,就一副“虽我听不懂,但我觉得好厉害”的表情,正要开夸。

胤佑自己却晃了晃脑袋,笑道:“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倪瓒】

话的意思是,我就画着玩,没想么多。

法海又问:“东坡居士画竹不画节,自下而上一笔画成,七阿哥画得竹,非但有竹节,且每一都着重勾勒,是为?”

胤佑说:“当是要画竹节的,君当如竹,风吹不折,坚韧不拔,方显气节。”

大臣们听后纷纷点头,用惊叹的语气,七嘴八舌的说道:“七阿哥小小纪,聪慧过人,有如此深刻的思想,实乃皇上教有方。”

康熙背着手,一抬头就到了角落里一丛竹,再胤佑的画,除了竹下的幼童,其他也有七八分的相似。

此时正值午后时分,一束阳光从墙头照过来,正好笼罩着一丛竹林,竹便呈现出淡淡的金橘『色』。

康熙笑了笑,忍不住想『摸』『摸』儿的脑袋,当着么多人的面,是忍住了。

离开的时候,胤佑特意卷起了自己副画,准备拿回去给太皇太后瞧瞧。

李士桢出来送驾,走了老远,着皇上的车马离开。

胤佑忽想起什么,又转身回来,李士桢说道:“熹姑姑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不能常伴膝前,李大人务必保重身体。”

李士桢赶紧躬身礼:“多谢七阿哥。”

胤佑笑着回了一礼,才打马离开。

回到宫,胤佑迫不及待的跑到太皇太后的院里,皇太后、皇贵妃和宜妃也在。

次康熙出门,带上了宜妃,因为她的家本就在盛京,父亲是盛京内务府掌关防印佐领。

但康熙却没有带十一阿哥出门,宜妃多少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孩身体不好,她总担心出意外什么的。

大家都是当妈的,皇贵妃很理解她的心情。但事情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她,十一阿哥也已经九岁了,身边有嬷嬷宫女太监,不缺伺候的人,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再说了,就算在宫里,十一阿哥住在阿哥所,她们母也不能时常见面,有设么意外,宜妃也帮不上忙。

既跟着皇上出门,就开心一点,别总在太皇太后跟前提,惹她也跟着『操』心。

话说得很明白,太皇太后不开心,皇上也就不开心,皇上不开心,大家都别想开心。

宜妃倒也听劝,出门没几天,也就放下了。天天能见着五阿哥和九阿哥,虽一跟她素来不亲近,一是调皮捣蛋的浑小,但毕竟是亲儿,能时常见到,也很高兴。

胤佑人没屋,声音传了大家耳朵里。听着就高兴,伸着脖望向门。

胤佑一来,到坐了一屋人,赶紧挨礼问安。

皇贵妃拿手帕抹了他脑门上的汗水,数落道:“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稳重一点,吵吵嚷嚷的,一会儿让你阿玛听到,又要罚你。”

“无妨,”太皇太后笑着招了招手,让胤佑到她身边去:“我就喜欢听他吵嚷,显得热闹,谁敢罚他?”

老祖宗现在已经是五世同堂,膝下承欢的晚辈可多了去了,但她最喜欢的是胤佑,一天不见就想的慌。

胤佑献宝似的拿出他的画展开:“乌库玛嬷,我今天画了一幅画儿,给你瞧瞧。”

太皇太后带上老花镜:“来,我瞧瞧。”

胤佑便下午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我画的时候,想的是,阳光竹照成了橘红『色』,没想到法海舅舅却说我是在效仿东坡居士画赤竹,些大臣跟着附和,只有阿玛出来了,但是他没说破,乌库玛嬷你说好不好笑?”

事情本身就挺滑稽,经过他的描述,大臣们一开始什么表情,后来什么反应,康熙说了什么话……一顿渲染,就显得更好笑了。

太皇太后被他逗得乐不可支,一旁的皇太后、皇贵妃和宜妃,四公主、五公主也跟着笑了起来。

太皇太后仔细打量他的画,到坐在竹下的小孩就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抚『摸』,嘴里感慨道:“不就是小时候的你吗?”

胤佑硬是挤在太皇太后身边坐着,挽着她的手臂,歪着头问道:“你说,我画得好不好?”

“画得好,画得好!”太皇太后叫过苏麻喇姑,“放起来,我得带回宫去。”

皇太后和宜妃平时也不怎么能见到些搬出后宫的皇,只知道他们几前后出生的小阿哥也已经十二三岁了。

至少五阿哥、六阿哥和八阿哥起来说话、事都有了大人的模样,想不到,位七阿哥却像小时候样,活泼,开朗,喜欢撒娇,古灵精怪的。

出门在外,胤佑就是想让乌库玛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只要她开心了,胤佑怎么样都可以。

大家其乐融融的坐了一会儿,太皇太后乏了,要休息。五公主陪着皇太后,四公主陪着宜妃,各自回了自己的院。

胤佑也跟着皇贵妃往外走,路上母俩又聊起件事情。

皇贵妃了一眼儿:“法海舅舅是在替你解围,你以为他真不出你画的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帮我解围?”

皇贵妃摇了摇头,轻声叹气:“你阿玛让你们各自写字作画,不就是想在大臣面前炫耀自己的儿有多优秀,让你拿出真本事来给他们瞧瞧,不是让你随心所欲取悦自己。”

“么说,舅舅是怕我被阿玛责罚?”

皇贵妃『揉』了儿的脑袋:“随着你纪的增长,于你的舅舅们,以及整佟家来说,你甚至比他们自己的孩重要,尤其是你在你阿玛心中的位。”

“他们想太多了,有没有我,阿玛待他们都很好。毕竟,阿玛管他们的父亲叫舅舅呢。”

皇贵妃带着他走屋:“我只是告诉你件事情背后的原因,不是要你因为母家的兴衰去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讨好你的阿玛。”

胤佑捧着脸,忽凑到她跟前,问道:“你说,我今天副画画得好不好?”

皇贵妃点了点他的鼻尖:“童心未泯。”

“师父也么说。”

皇贵妃捧着儿的小脸:“老母亲只愿你永远童心未泯,永远率『性』而为,永远只取悦自己,不取悦别人。”

“不!”胤佑拉着她的手,天真的笑,“是我在意的人,我自会取悦他们。”

“也是取悦自己。”

第二清晨,大家继续向北赶路。没过几来到古北。

康熙照例太皇太后、皇太后送至宫,让女眷们留下来陪着。他带着儿,外出找乐。

次来到总兵官蔡元的军书,教场正在练兵。

康熙在城楼上坐下来,正好可以俯瞰整教场,诸位皇,宗室以及文武官员就站在他的身后。

乌兰布通之战之后,康熙也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八旗精兵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甚至出现了高级领,临阵脱逃的事情,简直就是整满洲贵族的耻辱。

于是,康熙在组建各火器营的基础上,也加强八旗精兵的训练。

今前往一,果效果显着,士兵们的骑『射』功夫,精神面貌都要比往常好了许多。

过士兵训练,康熙便来了兴致,带着众人走下城楼,命令石匣副王廷彪及以下领纷纷展示『射』术,领们展示之后,又让皇们上去试试。

虽有的皇读书可能不太,但是骑『射』方面却是非常优秀的。

而有的皇,读书习字厉害,于骑『射』方面似乎又差了一点。

或许也不能算差,就是单纯不喜欢。

胤佑和四阿哥两人站在一旁,丝毫没有要出列的打算。

最后,三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八阿哥纷纷上前『射』了五支剑,全数中靶,其中成绩最有好的就是三阿哥和八阿哥。

八阿哥纪最小,有如此优异的表现,康熙得甚为满意。

之后,康熙又让擅使刀剑□□者,各显所能,纷纷到场中央来展示一番。

胤佑倒是得很专注,每人擅长什么,刀枪剑戟使得如,有什么特点,有什么破绽,他就么了一遍,就大致记在了心里。

皇们随着纪的增长,也会跟着外谙达学一些拳脚功夫,刀剑□□各武器,也会让他们练起来。

毕竟,些战事不断,皇室宗亲都是要披甲上阵的。

时候,康熙又派了几名侍卫以及几位武艺不错的宗室出列,下场与诸位领比试一番。

侍卫和几位副的比试倒是很有头,大家功夫都很好,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精彩。

但各位宗室弟就差了不少,除了大阿哥尚有一战之力,其他人支撑不了几回合,纷纷败下阵来。

不难出,些贝勒贝以及王府世,平里练的都是些花架,着好,真的打起来就不够用了。

反倒是几位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没有些花里胡哨,出招又快又恨直奔主题,『逼』得手连连后退。

胤佑得新奇,平时跟兄弟们比试他都跟玩儿似的,真没跟谁真刀真枪的打过。

“我也想试试。”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让旁边的六阿哥和八阿哥听得清楚。

六阿哥皱了皱眉,些副起来身强力壮,纪也比他们大了许多,胤佑不满十三岁,身高身材跟人家都没法比,细皮嫩肉的,磕着碰着都要哀嚎半晌,哪里经得住人家打。

听他么一说,八阿哥也有点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我也想。”

胤佑偏了偏头,小声道:“你去吧。”

八阿哥:“我……”

他后面的话未说完,忽胤佑就站了出来:“皇父,八弟说他也想试试。”

八阿哥:“???”

他都么说了,八阿哥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起站出来。

可他刚准备挪动步,就被胤佑一推了回去。

“儿臣以为八弟纪尚幼,是由我做兄长代他出战吧。”

康熙转过头来向他们边。胤佑明明也没比八阿哥大几月,但是么打眼儿一,他竟比八阿哥高出半头。

让老父亲有点恍惚,在他印象中,很长一段时间,胤佑都是兄弟几中最爱的,比纪更小的八阿哥更矮。

就因为,太皇太后专程命太医开了方让他喝。

现在么一,他站在里,倒是比周围几人都要高出一截了。

“你要下去和他们比试?”康熙他上下打量一遍,又了场下。嘴上没说,用动暗示儿,“,都是一帮领兵打仗的战,比你高比你壮比你长。”

胤佑顺着他的目光下去,点了点头:“试试吧。”

康熙沉默半晌,说实在的,他有点期待,常常听胤佑自己吹嘘自己的剑法有多厉害,他也没有真的见识过。

可是,毕竟儿周岁不满十三,老父亲多少有点担心。

时候,石匣副王廷彪却主动站了起来:“启禀皇上,末有一,与七阿哥纪相仿,也在军中服役,可与七阿哥比试一番。”

他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有些诧异,王军儿才十三岁,竟就已经从军了。

其实是王廷彪误会了,他胤佑比身旁诸位阿哥都要高一些,比自己儿矮不了多少,就以为他们同龄,其实他儿已经十五岁了。

既如此,康熙也就让王廷彪领着胤佑下去了。

“不知七阿哥平擅使什么兵器?”

胤佑平时主要就是跟着傅生修习剑术,自是练剑比较多。

出门在外,他也没有带着七星,站在兵器架前,随意抽了一剑。拿在手里就感觉分量不——剑太轻了,用起来并不顺手。

王廷彪的儿,名叫王国城,自幼钦佩父亲,在军中长大,有勇有谋,是一位少英雄。

此时身着铠甲,手握□□,笔直的站在里,颇有武风范。

胤佑冲他抱了抱拳:“少军请指教。”

方说了句“得罪”,话音刚落,人已经提着□□『逼』到了近前。

一下动作奇快,直刺咽喉,胤佑反应更快,挥剑挡开。

“呛”的一声,剑身和和枪杆猛烈撞击,几乎让人有溅出火星的错觉。

傅生曾经说过,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剑客与善舞□□的人过招,胜负的关键在于距离。

胤佑不了身,方枪法凌厉,没一下都直击要害,他提着剑左躲右闪,好几次,枪尖从他的眼前堪堪划过。

说起来是切磋,但显位军中的轻小并没有手下留情,场下的比试惊险万分,得几位阿哥拳头都捏紧了,手心里全是汗水。

康熙面沉似水,负手而立。虽心里也在担心儿,但却没有表现出一丝胆怯与慌『乱』,沉稳的站在里,目光紧盯着胤佑。

人一开始并没有上场,是胤佑主动提出要与人比试,王廷彪见他们纪相仿才推荐的。

因此,胤佑他并不熟悉,一连串的攻让他只有招架之力。

小家伙倒是淡定,一边提着剑应,一边仔细观察。

想要突破距离,就得让方『露』出破绽。

可是方枪法又快又恨,一点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不难出,方也是经过严苛训练,与刀剑短兵器交手颇有心得,懂得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优势,想要以快取胜。

他越是急于求胜,胤佑越是不让他如意。两人从场一头,打到了一头。几回合之后,胤佑就『摸』清楚了他的招式和套路。

于是,就算是闪躲应也变得从容不迫。

王国城虚晃一招,□□刺向胤佑的左肩,一下似雷霆万钧,实则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胤佑提剑去挡,却扑了空,因为惯『性』剑势收不回来,身前『露』出一大片破绽,再要后退已是不及,枪尖已到了胸前。

“七哥!”八阿哥差一点喊出声来。

四阿哥也忍不住向前一步,感觉心脏已经跳到了嗓眼儿。

一幕得众人心惊胆战,胤佑要是有三长两短,别说王国城和他老王廷彪,就连总兵蔡元说不定也得跟着受罚。

上场之前,就有人跟王国城说过,与他交手的可是皇,要他意思意思就,不要太较真,不能叫皇上当众失了颜面。

但他是少人心『性』,虽心里明白道理,但真正比试起来,却不肯轻易认输。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凭腾空,足尖点在枪头上,不过一瞬,人已经掠至跟前,剑尖指向王国城的咽喉。

□□又不是刀剑,想收收不回来,被人近身便毫无手之力。

慌『乱』之间,王国城连退数步,想要抽出他的□□,胤佑借力一踢,王国城只觉手腕一震,随即整条手臂有刹麻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兵器已脱手。

胤佑落之前,一捞起柄□□,顺势挽了枪花,枪尖指着自己身后,递向王国城:“少军承让!”

时候,站在康熙身后的九阿哥十阿哥终于忍不住大喊出生:“七哥,好厉害!”

文武大臣也在纷纷议论,七阿哥纪轻轻,功夫竟如此了得。

时候,康熙挺直的脊背总算放松下来,转头问王廷彪:“你儿多大了?”

王廷彪答道:“回皇上,刚满十五周岁。”

康熙『露』出不无得意笑容:“小七周岁不满十三。”

王廷彪大惊,赶紧跪下请罪:“末以为……请皇上恕罪。”

皇上高兴着呢,哪儿能治他得罪:“起来吧。”

王国城接过自己的兵器,胤佑一抱拳:“是我输了,输得心服服。”

胤佑笑道:“少军枪法凌厉,有勇有谋,不必过谦。”

说着,他手中轻飘飘的长剑递给一旁的士兵,转身回到康熙身旁。

康熙着儿,倒是没有过多的赞扬,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回去吧。”

“是。”

胤佑回到兄弟身旁,路过四阿哥的时候,被哥哥一拽住了手,轻声问道:“没受伤吧。”

胤佑轻轻摇头:“好着呢。”

一路走过去,五阿哥和六阿哥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胤佑站在八阿哥身旁,接受弟弟崇拜的目光,他抬起手来,不动声『色』的搂了搂弟弟的肩膀:“七哥厉不厉害。”

八阿哥眸中闪烁着一样的情绪,拿肩膀撞了他一下:“被你吓死了。”

倒是旁边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一左一右围了上来:“七哥好厉害!”

“教教我们吧。”

“我要拜你为师!”

康熙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目光凌厉的扫了他们一眼,出门在外成体统。

两位小阿哥被皇父眼神么一扫,立刻规规矩矩的站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大阿哥本来一直骑着马走在康熙旁边。时候,康熙三阿哥和四阿哥叫到跟前,问他们在曲阜的事情。

大阿哥便放慢了马儿的速度,不一会儿就跟胤佑并驾而。

“今天不错嘛。”

胤佑朝他做了鬼脸:“就问你怕不怕?”

“切!”大阿哥不屑的冷哼,“就凭你小不点,我会怕你?”

胤佑朝他吐舌头,语气颇为挑衅:“手下败。”

大阿哥一听话就炸了:“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手下败?”

胤佑记『性』好,最擅长翻旧账:“你忘啦,有一次在你的院,我拿着树枝跟你比试,拿走了你的玉佩。”

“是你小傻长得太具有『迷』『惑』『性』,我大意了。”

\"大意了就只能说明你是大傻。\"

大阿哥不服:“回去再比!”

“比就比,谁怕谁?”

两人正扯皮呢,边康熙要向三阿哥和四阿哥了解的事情已经问完了,又胤佑叫了过去。

胤佑打马来到康熙身旁,笑嘻嘻的说道:“嘿嘿,阿玛我没骗你吧,我的剑法是不是出神入化,百万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

“了,别吹了!”康熙瞪他一眼,随即开始训斥道,“你知不知道样多危险?”

听到话,胤佑立刻就怂了:“你出来啦?”

“有什么不出来的,你就是近不了身,故意『露』破绽引诱方。”

是胤佑惯用的伎俩,他始终记得,傅生给他上的剑法第一课——《庄说剑》中的句话:“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之以至。”

胤佑着马的耳朵抖动了一下,觉得可爱,伸手『摸』了『摸』。

他的小白龙像是有感应一般,歪着头在他手心蹭了两下,宛如撒娇。

康熙着儿幼稚的举动,真是没法跟刚才胸着人家枪尖,博取胜利的儿联系在一起。

胤佑安慰他:“阿玛放心,没有握,我不会么做。”

“你回去等着挨骂吧。”

胤佑一愣:“别等回去了,您要骂现在就骂吧。”

康熙『露』出好整以暇的笑意:“朕不骂你,自有人骂你。”

胤佑:“???”

回到宫,五阿哥听说太后也在太皇太后边,于是便跟着胤佑一起过去了。

他一屋,就胤佑今天在教场大出风头的事情跟大家分享了一下。

他嫌不够精彩,添油加醋渲染一番,尤其是胤佑差点被人一□□破胸一段。

别说太皇太后和皇贵妃,就连皇太后和宜妃也听得心惊。

太皇太后当即就抚着胸喊:“你要吓死我!”

胤佑拉了五哥一,让他别说了,而后,赶紧走到乌库玛嬷身旁,讨好的说道:“没有没有,你别听五哥瞎说,只是切磋而已,没有么惊险。”

“我听着就害怕,人家□□都刺到你胸了,你要是没躲开……啊,你可别吓我。”

胤佑赶紧哄她:“没有刺到我胸,可远着呢,别担心。”

另一边,五阿哥被皇太后拉到一旁,让他赶紧闭嘴,出门在外的,别真太皇太后吓出好歹来。

胤佑好说歹说,反复强调:“真的只是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他们站得远,哪儿就能么清楚。真的真的,一点危险也没有。最后我都拿剑指着人家咽喉,我也没真往下刺。”

太皇太后拉着他不肯松手:“以后不许再干出样的事了,叫乌库玛嬷担心。”

“好好好,以后我就乖乖,站在阿玛身后,乌库玛嬷放心。”

“可是你说的。”康熙从门外走来,听到儿挨训,颇有点高兴。

他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过安坐下,其他人也向他请安,一屋人,热热闹闹的聊了会儿天。

不过多时,就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太皇太后让众人留下来一块儿吃。

五公主一向喜欢七哥,吃饭的时候,也要和七哥坐在一起,胤佑坐下的时候,另一边已经坐着四公主。

于是,五阿哥和五公主兄妹俩为了谁坐在胤佑旁边暗中较劲。

虽他俩并非一母所出,比起五公主,五阿哥和四公主的血缘更近一些,毕竟四公主的生母是他的姨母。

但是因为他们俩从小养在皇太后身旁,因此,两人的关系甚至比其他兄弟姐妹更为亲厚。

五公主一点也不给她五哥面:“你一做哥哥的,怎么好意思和妹妹抢位置。”

“你做妹妹的非得挤在两兄长中间做什么?”

“我要挨着七哥坐。”

“我要和小七坐一起。”

胤佑,又:“要不我起来,让你俩坐?”

“不!”两人异同声。

“你们俩不赶紧坐下!”

他俩正扯皮呢,康熙一声呵斥,两人吓了一跳。

趁着皇父发话之际,五公主立刻就坐到了胤佑身旁:“就坐下了。”

五阿哥没办法,只能坐在他旁边。

为了让太皇太后高兴,一顿饭吃得倒是并不拘谨,几孩在一旁,热热闹闹的。

出了古北就到了塞外,康熙一路巡幸蒙古各部,到一方就会有蒙古王公前来迎驾,宴,几乎每一都有各各样的活动和宴会。

太皇太后上了纪,可经不起折腾。每到一处,就由皇太后、皇贵妃等人陪着在宫休息。

至于,康熙带着儿们参与各庆典、围、宴会以及巡幸,就由着他们去。

草原上秋高气爽,空气宜人,白天太阳高照挺暖和,但昼夜温差大,一入夜气温就低了下来。

但胤佑仍很喜欢里,他从小就喜欢来塞外,尤其到了晚上,远离营,躺在草原上星星,别提多惬意。

天,入夜之后,他从马厩他的小白龙牵出来,偷偷『摸』『摸』的想要溜出营,而却是被人逮住了。

“是干嘛去?”一声音从身后传来,瞎了胤佑一激灵。

他听力么好的人,竟没有听到此人的脚步声,可见……他其实一直就站在里吧。

不用回头,光听声音胤佑就很熟悉。小家伙转过头来,眼睛完成月牙,甜腻腻的喊道:“哥~~”

四阿哥皱了皱眉,么多了,竟没有他的撒娇产生免疫,听到之后仍会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忍心责备他。

“不叫哥哥了?”

胤佑一抱拳,声音忽变得粗矿,字正腔圆,喊出了梁山好汉的气势:“哥哥!”

他一声“哥哥”附近值守的侍卫都吸引了过来,纷纷往边张望。

四阿哥汗水都要下来了,丢不起人,拉着他赶紧往外走。

营是呈放『射』状的,越到外围相距越远,绵延数里。

胤佑要出去,最快的方式就是骑马。而,他发现,他只牵了一匹马出来。

“我睡不着,打算去星星。”

四阿哥笑了笑:“正好,我也睡不着。”

胤佑拉他的手:“一起吧。”

两人骑一匹马也不是不,胤佑上马,后朝他哥伸出手,一就人拽了上来,让他稳稳坐在自己身后。

营不远处就有一小山丘,从他们的角度望过去,月亮仿佛就挂在上面。

兄弟俩骑着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丘的顶上。回过头来往营的方向望过去,火连成一条长龙,宛如银河落落。

时候一阵风刮过,四阿哥搓了搓手臂,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衣:“老实说,有点冷。”

胤佑出门的时候就有准备,抖开自己的披风罩在他的肩头:“别着凉了,额娘知道得骂死我。”

四阿哥取下披风又他裹了起来:“你才是别着凉了。”

胤佑干脆扯下披风铺在了草上,拉着四阿哥直接躺了下来。用手只给他:“是北斗七星、大熊座、小熊座、仙女座、猎户座……”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胤佑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当,我听南大人说过,张诚和白晋两位大人也教过我,我从他们带来的书上到过。”

四阿哥问他:“为什么学习些?”

“因为……好奇吧。”

四阿哥追问:“好奇什么?”

胤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说,月宫里是不是真的住着嫦娥?”

“……”

“你知道月亮离我们多远吗?你想要上去吗?”

“……”

“其他的星星上有人吗?是神仙是普通人?”

四阿哥被他几问题,勾起了浩瀚宇宙的思考与好奇。而后,竟听到他又说道:“嫦娥是有的,我见过,很漂亮。”

“……”

四阿哥长长的舒了气,想抽他,手都已经举起来了,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小脑袋瓜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得可多了。”胤佑手枕在脑后,“古人探索天象,于是有了历法,有了四季,有了月和时辰。”

“额娘说过,在无垠的时间长河中,每人都只是沧海一粟。见一叶落,而知岁之暮。”

“哥哥,你相信吗?”胤佑转过头来向四阿哥,“一微不足道的决定就有可能影响今后数百的光阴,许多事情,不是没有征兆的。”

他似是而非的说了么多,其实四阿哥也没有完全领会其中意思,但又觉得,好像挺有道理。

而后,胤佑话题一转,又说道:“许多前,我记得就在片草原上,有一天夜里,我被一黑衣人劫持了。”

件事情当时尤为轰动,四阿哥当记得:“据说你一点也不害怕,甚至都没有哭,阿玛你的勇敢作为美谈,说给大家听。”

胤佑『摸』了『摸』脖,当初被锋利的弯刀划破的伤,现在一点印记也没有了。

“谁说我不怕,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想,我要是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乌库玛嬷、阿玛、额娘有哥哥了。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我就一直跟刺客说话,他只会叫我闭嘴,其实,他心里比我要害怕。”

四阿哥转过头来:“你怎么总是……么叫人『操』心呢?”

胤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出来么久,时辰有些晚了,草原上的风越刮越大,远处甚至能听到一两声野兽的嘶鸣。

“嘶~”胤佑警觉转了转眼珠,“会不会有狼群?”

“肯定有。”四阿哥站起来,伸手去拉他,“走吧,回去了。”

胤佑拉着他的手,猝不及防人拽倒在草上:“最后一问题。”

“嗯?”

“你说,我和小十三谁更可爱?”

“……”

四阿哥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是什么破问题,一十二三岁的兄长,跟一六七岁的弟弟比谁更可爱。

胤佑见他不说话,又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换一问题……”

“你!”他话没说完,就被四阿哥打断,“在我心里,没有哪兄弟比你更重要,所有人加起来,分量不及你万一。”

说完他就拉着人走了,一路上头也不回。

胤佑跟在他身后,一声一声的喊他:“哥~”

“……”四阿哥不答。

胤佑继续喊:“哥哥~~”

四阿哥仍旧头也不回:“你有问题吗?”

“有……”

“说!”

“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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