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丹书铁剑

左慈道:“莫贤弟,此次你兄妹二人与这《人雄经》同时出现,也算缘份。你二人若不习之,岂非有违天理?”

莫千峰道:“我若习之,岂不要遭受天谴?”

左慈道:“无妨,这经中内容不少,你们可择而习之,定然无恙。譬如这医卜之术,大可弃而不学。谋略武功方是平定乱世之术。”

莫千峰沉吟未语。

左慈道:“我今已年过半百,无意尘世功名,早已超尘脱俗。我徒玄儿也无意于此,只是立志继承我这炼丹术罢了。”

左慈道:“都说'乱世出英雄',若无非常手段智谋,又怎可为之?”

见莫千峰无甚反应,左慈续道:“莫贤弟,我今观之,你阳气不足,肾水亏之,可有此事?”

莫千峰奇道:“咦,你怎知晓?”

左慈道:“察颜观色罢了。还有,你这块胸前之玉,我也识得,乃上古灵物所化,你能够屡次逢凶化吉,与它有莫大关连。”

莫千峰道:“确实如此。”

左慈道:“既被我说中,你二人便在这洞中习练,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莫氏兄妹只好应了,每日习练经书上的功夫,有甚不解之处,便向左慈请教。不觉已过了月余。

这日上午,左慈道:“莫兄弟,你二人在此已有月余,经中要义已尽数掌握,以后能修炼到何种境界,须得看你二人造化了。”

莫千峰笑道:“左前辈这是要逐我二人下山么?”

左慈道:“不敢。你兄妹俩能在这么短时日内通晓经中所载,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有此意?”

莫千峰道:“说句玩笑话罢了,我二人感谢前辈还来不及呢。世上无不散之宴席,我们明日便要下山。”

左慈道:“也好”,把大红葫芦取下,取出两丸红色丹药,分倒二人手心,道:“吃了它。”

莫千峰道:“这是?”

左慈道:“此乃天雄九转鹤脂丸,内有五芝、百草、云母、鹤脂等物,历九九八十一日方可炼成。”

莫千峰道:“如此珍希,怎好消受?”

左慈道:“吃了罢。此丸服之,可百病不生,百毒不侵。即便身中虫毒,或是与疫者同卧一床亦不染,最重要的是有滋阴补阳之效:你若服了,便可阳气大壮,肾水充盈,再无性命之忧,反生超人之力。小姑娘吃了,便可'肤白肌润不易老,无力小手可使枪,内力平添一甲子,彪形大汉能放倒'。”

兄妹俩听了,喜之不尽,道:“多谢前辈赠丹之恩”,塞丹入口,吞了。

左慈又命葛玄去取来一长方形木匣,约五尺长,打开后取出柄铁剑来。

那剑长三尺三寸,视之漆黑若墨。拔剑出鞘,剑身甚是怪异,通体泛黄,色若泥土。

左慈道:“这剑名为'赤土'剑,是本派三皇祖师出家前防身杀敌之物,此剑静时呈土黄色寂寂无声,动则赤红如血似野兽噬人一般”,说完执剑在手舞了几招,果见那剑变了颜色如熊熊火焰,伴有虎啸龙吟之声。

左慈道:“这剑便予你闯荡江湖之用”,还剑入鞘,交于他手。

莫千峰捧在手中,好生喜爱,道:“多谢前辈赠剑之恩。”

莫竞秀见了,急道:“伯伯,我哥得了趁手兵器,那我呢?”

左慈笑道:“姑娘莫急,”又自匣中取出两柄匕首,一长九寸八分,其状若龙;另一柄长七寸六分,其形似凤。

左慈道:“这两把匕首小巧别致,适合藏于袖中,贴身之际,攻敌不备。”

莫竞秀接过,把玩一番,道:“有龙有凤,倒还成双配对呢。”

左慈道:“这龙凤双刃本是汉室宫廷之物,后文若公主赠与祖师做为定情信物,易名为'鸳鸯刃',以示二人鸳鸯戏水,百年好合之意。后她郁郁而终后,祖师爷睹物思人,将它们与自己的贴身之物赤土剑一并封于匣中,终未再启。”

莫竞秀幽幽道:“想不到其中还有段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二人在洞中又住了一宿,准备翌日出洞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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