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共庆正旦

这一日,全城百姓家家户户门前立有两块桃木板,上刻神荼、郁垒之像,有驱鬼辟邪之意。

莫千峰着人买来许多红纸,裁剪成对联,请弘农的骚客文士来军中挥毫泼墨,令军士再到百姓家中发放。

千家万户门前贴了春联,他们只觉得既新奇又有趣,红红火火,颇有喜庆气氛。众百姓牵牛赍酒,到营寨中劳军。为首那人是名五十出头的老者,见了莫千峰,道:“莫将军,大伙儿感谢你们护卫弘农,央我们来此表达谢意。”莫千峰道:“辛苦大伙儿了。”令军士杀鸡宰鹅,将带来的几十瓮美酒拍开泥封,倒于碗中。和太史慈等兄弟四人与百姓举碗共饮。军民同欢,鸡鹅咽腹酒入喉,何其乐哉!

欢乐总是短暂易逝的,酒足肉饱时,已至后半晌时分,众百姓起身相辞。莫千峰着人取来金帛粟米,驮于牛背上,让他们带回去。

那为首老者道:“莫将军,你这不是令我为难么。乡亲们令我牵牛赍酒来,如今酒被我们喝了,这些牛你又不肯受,反赠我们财物粮食。我回去以后,该怎么跟大伙儿交待呀?”莫千峰拍了拍那老者肩膀,道:“老伯,开春以后,耕牛必不可少。现在我们宰了,只为口腹之欲,耽误了乡亲们农事,岂非不妙?今日也有这么多乡亲随您同来,大伙儿说是不是?”

那些百姓莫不感恩戴德,有些儿眼根软的早忍不住热泪盈眶,以袖揩之。千恩万谢之后,牵牛载金粟而归。

夜幕降临后,营帐中灯火通明,帐外也是燃起篝火无数,众将士或聚于帐中,或出帐围火而坐,畅饮屠苏美酒,畅谈人生理想。

军营中女眷却是不多,只有竞秀和貂蝉等寥寥数女。他们聚于中军大帐中,与莫千峰和太史慈等几人席地而坐,面前美酒鲜果,举樽共饮。

女人们终究量浅,饮了几下,便脸色酡红,更添几分妩媚。莫竞秀提议道:“貂蝉姐姐,今是除夕,光是饮酒,太过无趣。听闻你能歌善舞,何不让大家欣赏一番?”

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貂蝉竟然点了点头。竞秀道:“我也不能闲下,便为大家舞剑吧。”

二女离席,站于营帐中央。笙簧响处,貂蝉长袖一挥,玉足划地,起身而舞。舞的如何,但见:惊鸿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莲步风袅一枝新,寒冬香暖不胜春。

舞步未歇,貂蝉手执檀板低讴一曲。正是: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丁香舌吐迷人语,耳酥目颤心非非。

那竞秀舞剑也别是一番风味:赤土剑起荡寒意,龙凤双刃音叮咚。一剑双刃曼妙舞,谁解女儿寂寞心。

两女起舞吟唱,剑击铮鸣,好不精采。太史慈、张辽、徐晃三人举樽狂饮,目光所至,也不免眼神迷离。莫千峰与武艺高二人,更是看得痴了。为谁痴,为谁恋,风狂雪怒亦不解。

这一晚,都是尽情而饮,惬意而归。第二日,各人早早出营,于昨晚之事,多已断篇。

天亦蒙蒙,不甚亮。将预备好的竹子掷于火中,直至发出毕毕剥剥之声,所谓“爆竹”也。为的是驱逐“山臊”,人身猴脸之怪物也。再饮屠苏酒,可驱邪去瘟疫也。

莫千峰更是早早起床,赴洛都参加神帝刘辩的正旦朝会去了。本来这朝会只需京都官员参加即可,怎奈天子再三相邀,莫千峰推却不过,只好前去。

夜色中,一骑飞驰,直奔洛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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