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 22 章

李全按孟迩吩咐写好后,就被她绑起来扔着不管了。

孟迩揣着李全写的信回到私塾把赵玄找来,“以你现在的武功,能避开文府的耳目把这份信传给文胜质吗?”

赵玄疑惑地看着她,“给文胜质干嘛?他不是好人少和他打交道。”

见赵玄全身都在抗拒,孟迩便将今晚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下,不说还好一说赵玄当场憋不住要找文胜质和李全那两王八羔子算账,“他奶奶的,我今天非得把这两杂碎的狗头摘了!”

孟迩连忙拉住他,好说歹说才让他坐下来听她说完:“我又没中招你着什么急,最近腾不出手才让文胜质蹦跶,不过既然他主动出手那我就借力打力,你把头凑过来。”

她在赵玄耳边嘱咐几件事,听得他连连点头脸上那点火气都被掩饰不住的畅快代替,“次序不能乱,都记清楚了吗?”

赵玄拍拍胸脯,“这是就包我身上了!哈哈哈,文胜质你也会有今天。”

第二天文胜质照例在酒楼喝酒,他坐在高处色眯眯地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桌上的酒水都喝光了他呵斥身边的仆人,“长两眼睛是出气用得吗?还不快去给我买醉千里的酒来!”

仆人不是普通的仆人,是文家老爷专门找得有武功在身的人,一来是保护好文家独苗,二来是看着文胜质别让他再往秦楼楚馆里跑,别做蠢事。自从上次辩论赛上文胜质说了那番目中无人的话后,文家的生意也受到影响。

文家是定阳县的大户之一,南来的北往的人没有几个身价能与文府相比,从文胜质的话来看压根不把地位低于他的人当人,文家公子都是这样认为,想必文老爷也是这样想。

大多数人都还是有尊严的,再犯贱也不会送钱去当狗,反正定阳县这么多家商户不差文府一家,听说千山茶楼那家就挺不错。于是文府的竞争对手闻到味儿立马扑上来把客源瓜分了。

平日里强抢民女、偷鸡摸狗的事文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有个底线绝不能影响到文家生意。所以文老爷下了死命令让家仆看住他不许乱来,家仆尝试劝解:“公子,老爷说让您在外面少饮酒。”

文胜质被拘着这也不许那也不行,都快憋出毛病来了,现在一个低贱的仆人都敢违抗他的命令,吃拧了是吧!

“老子让你去,你现在就去!”说着随手将酒杯砸向家仆脸上,家仆被砸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说一句话,立马闭嘴出去买酒。

“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滚远点!”他向剩下两个仆人吼道,出门来还带这么多家仆不是存心让别人看笑话。

剩下几个有了前车之鉴,一溜烟跑到楼下呆着,反正公子要走得从正门出去,在下面呆着也是一样。

有个穿着打杂模样的人上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文胜质随手拿起盘子砸过去,“老子让你们滚!”

小二侧身闪过洒出来的酒水居然一点也没沾到衣服上,头低下把信放在桌子上,“文公子,李全托我给你带封信,他说在老地方等你。”说完识趣地退下去。

要是平时按文胜质的性子还会怀疑一个小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但是他现在处于烦躁中,李全这孙子办个差事都办不好,还写信?

他嫌弃地拆开,信上的内容越看呼吸越急促,他猛地坐直身子,李全不仅拿下孟迩还套出了孟迩的钱财来源!金额巨大他拿着纸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如果这笔钱给他的话,那他再也不用受他爹的管束,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老地方就在小尚巷,那种地方他爹肯定不会同意他去,他想了想避开仆役从后门绕出去,等他走后刚刚下去的小二在桌子上留下孟迩仿照李全笔记留下的绑架信,然后悄悄离开了。

文胜质迫不及待的跑到小尚巷倒数第三家,他用暗号敲了敲门,很快门闩动了动,像是有人在原地专门等着他。

拉开后文胜质喜形于色的脸对上孟迩冰冷的目光,他愣住了想知道自己中计后想转身跑,被孟迩一巴掌抽过去吸入迷魂散晕倒在原地。

“把人拖进来。”

如果文胜质清醒的话现在肯定能认出刚才送信的小二,不是赵玄还能是谁?可惜晚了。

等他有知觉时感到身体燥热,背后还有个人压抑着声音,他费力地扭过头看到李全潮红的脸,撕心裂肺的尖叫从房间传出。

“李全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快放开老子,给老子滚下去!”

李全看着身下的有张貌美如花的脸,文胜质的吼叫在他听来是娇柔的女声,他嘴里不住地说着污言秽语完全不顾文胜质已经崩溃的表情!

私塾里赵玄想起孟迩的手段有些尴尬,“姐,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要我说直接把两人送牢里就得了,还喂药把他们关在同一个房间里,有点...”想到可能会出现的画面,他胃里止不住地翻涌。

孟迩出了这口恶气后,终于没有再绷着脸,她见赵玄不安,怕他有心理负担便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喂药时李全是清醒的,他也知道床上的人是文胜质,如果他能把持得住那只会有个绑架的罪名,如果把持不住...你别忘了,文胜质对小薇做过什么,李全对我也差点得手,要不是我那天恰巧换了衣服。恐怕你姐现在就因为过失杀人会被丢进大牢。”

虽然孟迩说得话对,但赵玄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孟迩也不强求,他虽然为人鲁莽但心性坦率,但人世间多得是不公不平,求仁未必得仁,把赵玄他们不能保护得太好就算不学这种手段,也得知道这种手段得存在。

这厢文胜质半天后终于恢复了力气,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李全!此等大辱必须杀了李全!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用器具砸向李全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去死!你去死,害我就得死!”

他的精神状况到了临界值,从小到大谁不是惯着他宠着他,上午还在过他的少爷日子下午被李全奸\\污,他的骄傲和名节成了地上被撕碎的烂布。

李全被砸得血流满脸一动不动,文胜质愣住对屋外的撞门声恍若未闻。

买酒的小厮回来后看见公子不见了,桌上留了封绑架信,他吓得屁滚尿流立马回去禀告老爷,文府的独生子说是文老爷的命根子也不为过,文老爷拿着信立刻带着家仆们和从县衙援助的差役浩浩荡荡地往小尚巷赶。

衙役中有人翻过墙探路,回来时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说屋里的情景,文老爷见他不肯说话揪着官差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里面是不是很危险,胜质在里面你们快去救他,要是今天他出了什么事,你们整个定阳县衙都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的人问道:“里面有几个人?”

官差听完文老爷的话决定头儿问什么说什么,要不然出了事还得怪到他头上:“两个,文公子和另外一个人在里屋。”

文老爷听到只有两个人,里面要求官差进去救人:“必须把胜质好好带出来,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领头衙役眉头一皱总觉得有点怪异,绑架信上说把钱按时间送到这里,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就不害怕文老爷报官吗?还有里面只有一个绑匪,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信了?

但文老爷管不了那么多了,信上的血手印差点把他吓得心疾犯了,他不停地催促官差,领头衙役只好按下疑虑先把人救出来。

门被砸开时文胜质还高举手中的器具,脸上的血色配合着他癫狂的表情让人忍不住后退两步。

家仆们有人忽然出声,“公子好像没穿衣服...”

众人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不仅他□□旁边的李全也是未着寸缕,看到的人无端想到捉奸在床四个字。

气氛一时间冻住,文老爷脸色忽红忽绿然后直挺挺地栽下去。

小尚巷本就是三教九流耳目混杂之地,文胜质和李全的事不出一个时辰就被传得全城都是,文老爷想堵住悠悠众口都来不及,李氏听说这事后立即往府衙赶,李全命大被文胜质那么砸都没死,但是瘫痪了。

为此她在府衙门口日夜嚎啕大哭要文家血债血偿,被有心人看去后文胜质和李全的事又多了一个版本。

文胜质的事文府一口咬定是李全动的手,但李全瘫痪后口眼歪斜完整话都说不出来,钱县令派人去调查后发现绑架新确实是李全的笔迹,领头衙役从小尚巷查出前一晚有人见过身穿奇装异服的人往倒数第三家走去。

想传文胜质来问话,听说他的状况也不好,整天走神恍惚,有次下人没看住让他跑出去,等找回来后彻底疯了。这个案子也只好草草结案,让文家赔钱了事。

晏芝薇来得时候嘴角忍不住上翘:“孟姐姐,你听说文胜质和李全的事了?”

孟迩淡淡地嗯了一声,“外面都在传,我也略有耳闻。”

“终于不用受文胜质的骚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得这件大好事,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赵玄从一旁路过,想蹭上来告诉心上人,帮她出恶气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下。

被孟迩一瞪赵玄往前凑的脚步生生拐个弯走了,孟姐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想想那两货的下场,突然觉得送他们下牢狱是最好的结果。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