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十一月底,刘大苏夫妻因着软糖生意,此时进账三千八百多两。
家里花费巨资五百两买了一辆大马车,双马驾车的那种,马车是订制的,马是年轻的好马,有了代步工具,马车里放置两个炭盆,两人闲暇之余偶尔出门逛一圈。
十二月初,刘大苏的父亲,传来消息声称要举家搬迁。
不管先前如何,就是分家了,原身的父亲要离开这个镇子,两人说什么也要去送送。
十二月初三,宜外出,吉。
一大早,吃过早食,刘大苏拿着几样吃食,布匹,打包装好,准备去给父亲践行。
刘家的大门外排二十多辆马车,还有许多大件已经提前被镖局护送走了。
附近的街坊邻居,不怕冷的跑来看热闹的,好家伙,三四十号人。
夫妻俩还没上前,就看到,一大块头,朝刘员外寒暄起来。
“庆福兄弟,你这是,要搬家,好歹等过完年再走呗!大冷天的,怪遭罪的,弟媳妇和小侄子也同意,又少了个喝酒的伙计!”
捋着胡须,刘员外有些伤感的回道:“谁愿意离开故土,这不是没办吗!咱这地你也知道,迟早要走的,这样日后咱有机会再聚不迟。”
这边话还说完,那边管家急急忙忙喊道:“老爷,老爷!!!”
有些烦躁的刘员外嚷:“又有什么事?”
战战兢兢的管家,才被女主人,一通责备,这会男主也这样,恭敬的硬着头皮,回道:“夫人说还有两刻钟就到出发的吉时了。”
一波又一波的人和刘员外寒暄告别,等人群散开一些,刘员外总算注意到,自己大儿子来了。
将包袱给管家,刘大苏扶着张苹果,给刘员外见礼。
几个月,不见大儿子,精气神都好,人壮实了,再一看儿媳妇,咦哟怀孕了,顿时笑眯了眼。
忙招呼管家,小声再管家耳边说了几句,一盏茶的功夫,管家领着两个抬着箱子的小斯过来。
刘员外从荷包里摸出五百两银票,又吩咐贴身小斯,速去采买新鲜蔬菜吃食,布匹……说是给孙子的一点心意。
看着眼前的儿子,他比映像里的儿子更加俊俏,肩膀更加宽广,哽咽着道:“爹知道,这些年……你大了,有担当了,软糖是个不错的营生,一会子,让管家取五千两银票,十二月的软糖爹全包了,你也别拒绝,爹也是做生意。”
刘大苏原本想拒绝,可是不做白不做。
谁也没料到,五千两的软糖,在关键时刻帮了刘员外的大忙,让他因着软糖的甜渡过了人生中黑暗。
“各位,父老乡亲们,刘家镇,这块故土它是养育了我们,它是我们的根,有我们的魂,但它的明天呢还安全吗?这块地上它太好了,太多人爱它,我刘庆福奉劝大伙,早点去别的地吧!”
这话一出,轰动了一片,有几个激进还吐口水。
“我呸!什么玩意,你哪只眼睛看见,咱刘家镇不好了!”
“自己走就走,说什么丧气话,有几个钱,你了不起。”
刘家的马车队伍出了城,等镇上衙门的人来辟谣,流言蜚语早传遍了整个镇子。
刘员外生活在这片土地的时候,没能为镇子上做什么,临走时倒搅乱了一镇的风雨,间接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