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不除不行

她便起身在屋内逛了一圈,最后坐到瑶戈的床上,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萧清治依然没有理她,只是皱了皱眉,心中对赵小青的厌烦更甚。

赵小青在屋内逛的一圈一直再搔首弄姿,卖弄着自己的风采,可惜萧清治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此时在床上坐着的赵小青,却还想扮一下病弱西子,装作一阵头晕突然倒在床上,还暗暗朝萧清治投去了一些目光。

萧清治这下可真是让赵小青惹烦了,闹事还非要在戈儿的床上的闹事,脏了戈儿的东西。

萧清治的眼神愈发的寒冷,看向赵小青的眼神也好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起身走到赵小青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里透着阵阵的冷意:“既然赵小姐这么喜欢戈儿这套床铺,那便送给你了。”

说完不等赵小青有什么反应,便将她整个人放在了床上。

就在赵小青暗喜自己得手之时,她却被萧清治用床上的被褥卷的不得动弹。

“大人……”赵小青心中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不住期待自己的得手,看到眼前不停放大的萧清治的俊脸,赵小青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得手了。

只是萧清治接下来的举动出乎了她的意料。

萧清治将床上卷成一团的赵小青拎了起来,直接结结实实地扔出了门外,毫无怜惜之意。

他甚至还厌恶的掸了掸衣衫,还找客栈换了房间,不想再接触到跟赵小青有关的任何东西。

他嫌恶心。

好在赵小青还算有自知之明,直接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就跑了。

等瑶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萧清治自然是带着瑶戈直接回了府衙。

“王爷,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瑶戈抱着萧清冶的胳膊,轻声说道。

萧清冶宠溺的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便没有多说什么。

而躲藏在一侧的张县令和师爷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果然,如同那个女人所言,她确实是有办法让王爷对她另眼相看。

看这样子,他们想要升官发财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哎呀,王爷啊,你可回来了。”张县令满脸笑意的走上前去,十分谄媚的说道。

萧清冶听到脚步声,脸上的笑意便收了回来,一脸冷意的看向张县令,“何事?”

“这个,王爷,是这样的,之前接风宴微臣看您并没有吃好,今晚卑职专门请了一个厨子为王爷做了一顿特别的晚膳,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张县令一脸谄媚的说道。

“不……”

“当然要去,王爷到现在还没有用晚膳呢,既然张县令如此的热情,我们王爷也不会那么吝啬的对吧?”

萧清冶刚想要拒绝就被瑶戈生生地打断了,还被她扯住了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萧清冶微微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的看向瑶戈,后者冲着他眨了眨眼。

而看在张县令的眼中去,却像是两人在眉目传情。

“那王爷和这位姑娘就跟卑职来吧,饭菜早就已经准备好,就等着王爷入座了。”张县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敬的说道。

瑶戈拉着萧清冶的手臂,也没有回答张县令的话,跟在张县令的身后往餐厅走去。

酒过三巡。

“王爷,嗝,王爷,卑职再敬您一杯。”张县令高举着酒杯想要与萧清冶套近乎,却被瑶戈抢先。

“张县令,你喝多了,王爷他不胜酒力,也不能喝太多的酒,你这杯就免了吧。”瑶戈笑眯眯的说道。

“王爷喝多了?哈哈,年轻人,果然是不胜酒力,这杯我就先喝了。”说着,张县令便自顾自的自己喝了一杯。

瑶戈看着张县令一脸醉意朦胧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个张县令,你还记不记得你手上有个案子。”

“什么……什么案子?”张县令一脸醉意朦胧的模样,口齿不清的说道。

“张县令,你还记不记得有个书生,说是奸淫了寡妇的案件。”瑶戈一边给张县令倒水一边小声的说道。

“书生?寡妇?”张县令微微睁开一道缝隙,口齿不清的问道。

“对啊,这个书生可是之前在街上替人写书信的,我听说,那件案子好像是个冤案,是被人冤枉的。”瑶戈试探性的说道。

张县令接过瑶戈的酒杯,仰头饮了下去,重重的放下酒杯,说道:“你说的是他啊,他是什么冤假错案,根本就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吗?张县令,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吧?”瑶戈微微眯了眯眼眸,轻声说道。

这个张县令,果然防备心够重的,都喝成这样了,竟然还死咬着不放。

“怎么可能是我们弄错了,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那个人,嗝……”

瑶戈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站到离张县令较远的位置,“张大人,你确定吗?我看那个书生应该没有那个胆量吧?”

“在本官的带领下,本地根本就不可能有冤假错案,而你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一桩买卖,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两人没有谈妥价格,这才发生争执,寡妇死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到处传。”

瑶戈闻言,好看的秀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看向张县令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憎恶。

买卖?

越是有志气的年轻人,根本就不会跟一个寡妇谈天说地,更何况是买卖交易了。

这很明显就是张县令设的一个局,而他们都只是局中人而已。

“呵呵,我告诉你,那个书生就是贪图了寡妇的美色,我这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个鬼啊。

瑶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要是相信一个酒鬼说的话,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

“好好,张大人英明神武,断案高手。”

瑶戈又给张县令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师爷,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这就对了,本官那可是……可是……”张县令说着说着就昏睡了过去。

瑶戈走向前来,用手推了推他,“张大人,张大人,你的酒还没喝完呢,你……”

“酒,倒酒……”张县令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瑶戈见状,用小脚踢了踢张县令,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准备去问问师爷,想必应该能够问出点东西。

“师爷,我觉得你那么的有才华,屈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府衙内,是不是就有些埋没了?”瑶戈看着也有些醉酒的师爷说道。

“姑娘果然是慧眼识珠啊,只是可惜了……嗝……”师爷一脸惋惜的说道。

瑶戈见状,觉得有戏,便顺手又给师爷倒了一杯酒,“可惜什么啊,我觉得师爷应该再去找个更为靠谱的,更加重视你才华,何必跟在一个小小的县令身边。”

“呵呵,这话就不对了。”师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瑶戈轻声说道:“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瑶戈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为了这个秘密,还是决定去听一听,说不准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师爷,你想说的是什么?”

“虽然这个府衙挺小,但是只要跟着张大人,那么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师爷笑呵呵的说道。

衣食无忧?

恐怕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这个贪官。

瑶戈微微眯了眯眼眸,看了眼昏睡的张县令,又看了眼醉酒的师爷,继续问道:“那个,师爷,那你知道之前书生奸淫寡妇那件事吗?我可是听说,那是个冤案啊。”

“呵呵,那本就是书生的错,谁叫他见色起意呢,连一个寡妇都不放过。”师爷笑呵呵的说道。

“你确定是书生见色起意,而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被人诬陷?”瑶戈微微眯了眯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果然,就是这两人在里面捣鬼,这才设计陷害了其他的人。

“什么被人诬陷不诬陷的,这些事情,我只是听命于张大人,只要他一声令下,我就会照办的,不然,怎么能够享受到如此待遇?”

“你真的觉得张大人说的都是对的?难道你们就没有任何的悔意?难道就不怕那些被你们冤枉的人找你们寻仇?”瑶戈愤怒的等着眼前的师爷,恨不得给他一拳。

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竟然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只为了能够多多的搜刮民脂民膏。

“后悔?后悔怎么可能?若是不这样,他们怎么可能听从我们?张大人在这里就是这里的天,还想要寻仇,估计早就被扼杀了,真可笑。”师爷略显轻蔑的口吻说道。

“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就不怕晚上走夜路吗?”

“哈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只要能有钱,我就不怕,更何况跟着张大人,前途似锦啊,哈哈,张大人……”师爷满眼欣喜的看向一旁昏睡的张县令,想要去叫醒他,却不想直接滑落板凳,昏睡了过去。

瑶戈见状,不由得撇了撇小嘴,用脚踢了踢师爷,蹲下身子说道:“师爷,若是有人追究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翻案了?”

“喂,问你话呢,说啊。”瑶戈不耐烦的又踢了踢师爷的脚。

“嗯,不要打扰我,翻什么案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好吧,不要打扰我休息。”说着,师爷又再一次的睡了过去。

“果然,这两人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瑶戈恨恨地又踹了师爷两脚,像是泄愤似的说道。

萧清冶见两人都已经醉酒过去,看到瑶戈脸上的表情,便也知道她还在气头上。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就不要费心再去想着怎么处理了。”萧清冶将瑶戈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

“不行,我一定要揭穿他们的真面目,若是再让他们在这里当父母官,不知道又有多少的百姓被他们祸害,他们就是害虫,不除不行。”瑶戈恨恨地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好了,女人,你只要吃好喝好,找个好地方,好好玩一玩,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本王,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得到答复。”

“可是……”瑶戈欲言又止的说道,她也想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毕竟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好了,乖,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瑶戈微微撅了撅小嘴,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她可不想要再被禁足了。

瑶戈颇为乖巧的在萧清冶的怀中点了点头,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翌日一早,瑶戈便发现萧清冶早就已经不在身边了。

瑶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决定先出去好好的逛逛,既然已经把事情交给她家王爷,那么她就好好的做一个闲散的王妃好了。

这次的首要目的便是买买买。

反正她有一个富可敌国的王爷,家产什么的还是有的,也是够她买的。

瑶戈的心情大好,让人准备了马车,便直接出门采购了。

然而,当瑶戈的马车行进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一道混杂着血味的气息铺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杀意。

瑶戈微微眯了眯眼眸,手中的银针乍现,很快,便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瑶戈看着不远处的身影,隐约可以看到他身上有很多的血痕,不知道是他个人的血还是杀手的。

而杀手见人躲到了马车里,便毫不犹豫的往车内冲去,根本就没有顾及到马车里是否有人,只顾着去杀人。

瑶戈的小手一扬,手中的银针尽出,且伴随着一丝丝异香,刚刚才到马车上的黑衣人,便直接被甩了出去,完全没有了气息。

而掉到马车上的人却昏了过去。

瑶戈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看着一旁破损的马车,她就不应该出来,不然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客栈。

瑶戈坐在离床边不远处的圆桌上,喝着手中的茶水,静静地等着床上的人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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