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这可怎么办?

不多时,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

昏迷的男人缓缓地睁开眼,却发现头顶是房顶,而不是野外,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身上的伤早就被人包扎了起来,显然是已经处理过了。

而在他的不远处,一道纤细的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好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男人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瑶戈见男人醒来,只是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醒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皱,有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是那人派人来杀我的?”

说着,男人二话不说就直接拿起了剑,准备起身。

反倒是瑶戈,更为淡定,只是扬了扬眉梢,随手直接扔了一瓶药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以为是暗器,随手便直接接住,接住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是一瓶药,满眼疑惑的看向瑶戈。

难道是他想错了?她并不是想要杀他的人?

“哪,还有一瓶,你手里的那个是疗伤的,而这一瓶是止痛的,你身上的伤口很深,我只是简单的做了应急的处理,若是疼的太厉害,可以吃一粒,缓解一下。”瑶戈随手又扔了一瓶药给男人。

男人接过药瓶,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之前他还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救了自己的人。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无以为报,只希望下次在遇到时,可以还了姑娘的救命之恩。”男人看了看手中的药,抬眸看向瑶戈,十分慎重的说道。

瑶戈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只是路过恰好救了你罢了,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本来就是要来逛街买东西的,现在耽误了很长时间了。

“姑娘……”

“哦,对了,还有这个客栈的钱我已经帮你付过了,你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就行,有什么需要直接叫店小二就可以,我已经嘱咐过他了。”说着,瑶戈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客房。

反倒是男人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难道那个女人去通风报信去了?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心中更是笃定瑶戈是去叫人,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好歹毒的女人。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男人的沉思。

男人见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紧抿着唇瓣,看着紧闭的房门。

“客官,你在房间吗?刚刚那位夫人让我给您送热水。”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这让房间里的男人,轻轻地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沉声说道:“进来。”

“客官,这是您要的热水,给您放在这了。”店小二十分恭敬的说道,低垂着头看向脚面,并没有一丝想要窥视的模样。

男人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放在那吧,这边不需要你了,若是有需要,我会再招呼你的。”

“好嘞,客官。”店小二得令,正准备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的位置,又转过头说道:“刚刚那位夫人说,要晚点用膳,您是在堂厅还是在房间里?”

男子当然看到了店小二未离开的身影,神情又再次紧绷了起来,听到店小二的话后,又松懈了下来。

“给我端到房间里吧。”

“好的,客官。”

“等一下,刚刚你说的那位夫人去哪里了?”男人沉思了片刻,在店小二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开口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位夫人是坐马车出来的,您若是想要去追的话,应该还能够追的上。”店小二如实回答道。

“嗯。”男子淡淡地赢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而店小二的差事也已经办妥,便踏出房门,将房门关上离开了。

男人见没有人来抓他,这才相信那个女人是真的救了他。

而他刚刚的态度,也确实是让人很不舒服。

想到这里,男人抿了抿唇瓣,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一看,毕竟是她救了自己。

男人起身,准备上药再去找那个女人,却发现身体上虽然有很多的伤口,但是基本上都已经上了伤药,而且身上并没有之前那般疼痛。

男人拿起桌上的药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还真的有两下子。

男人靠近窗户朝着楼下看去,恰好看到瑶戈刚刚坐上马上,显然是准备要回去了。

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瑶戈坐在马车上,便准备回府衙,毕竟她也出来很长时间了,虽然救了一个人,但也耽搁了很长时间,她怕她家王爷生气。

只是,瑶戈并不知道,有一道鬼魅的身影正跟在她的马车后。

男人看着瑶戈的马车进到了县衙内,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原来这个女人是府衙的人。

看样子是自己看走眼了。

府衙。

瑶戈从马车上下来,就直接回到了住处,毕竟坐马车也不是很舒服,一路颠簸,更加的难受,不如王府的马车,已经被王爷浓得跟个家一样,十分的舒适。

“啊……好舒服,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瑶戈刚一进房间,正准备往内室走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白光一闪。

避开了要害,却不想被人直接用匕首抵住了脖颈。

“阁下是何意?”

“你是张县令的走狗?”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这略显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瑶戈紧皱着眉头嗅了嗅,一股血腥味混杂着一股药香,这药味还是她独一无二的配方,瑶戈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之前救下的那个男人,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府衙。

“原来是你,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瑶戈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府衙?你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才救的我?”男人接二连三的发出疑问。

瑶戈不由得再次翻了一下白眼,“我说,大哥,你能不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你这样说一连串的问题,我应该先回答你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男人再次问了一遍,但是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改变。

果然,是练家子,手法还是比较稳的。

“要想要听实话的话,就先把匕首收起来吧,你现在身上还有伤,不是告诉你了不要随意的移动,还非要跟在这里。”

瑶戈并没有害怕,只是觉得男人身上有伤,便没有出手伤他,不然以他现在的功力,恐怕还制服不了瑶戈。

瑶戈将脖颈间的匕首,利用巧劲直接从匕首下脱身,来到了桌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男人倒了一杯,放到了另一边。

“我叫瑶戈,就像你看到的,我现在就是在府衙中,不过,我是来这里查案的,在府衙只是来做卧底而已。”

“至于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救你只不过是顺手而已,你也无需在意。”瑶戈没有等男人开口,便直接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男人紧皱着眉头看向瑶戈,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明明才见过两次面,竟然会将这些话告诉他,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另有目的的。

“为什么不告诉你?你都把刀驾到我的脖子上了,我还能不说实话?”瑶戈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男人就更加的不解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淡定,淡定的太过可怕。

“你就不怕我把你刚刚说的话告诉张县令,揭穿你的真面目?”男人看着瑶戈,语气中带着丝丝威胁的口吻说道。

“你不会。”瑶戈斩钉截铁的说道。

男人微微楞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

“我都救了你一命了,难道你想要恩将仇报?”瑶戈扬了扬眉梢,看向男人,又继续说道:“不过,我想你是不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男人被女人眼底的坚定的目光微微一愣,继而勾唇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猜的确实不错。”

“那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是达成了共识,你若是替我保守秘密,就权当是你报恩了,如何?”瑶戈不禁提议道。

男人一听,微微顿了顿,没有想到瑶戈竟然会提出这么简单的条件。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何况是我的这条命,所以,这个你拿着。”男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筒子形状的东西,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瑶戈看了眼桌上的竹筒,总觉得有些眼熟,眼中有些不解的看向男人,“这是什么?”

“信号桶,你拿好了,若是有任何的危险,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你拉响这个,我保证会第一时间过来救你。”男人低声说道。

瑶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考虑的还真的是够全面的。

只是,这个应该会用不到吧?

瑶戈并没有多说什么,看到男人如此严肃的模样,本想要拒绝,但看到他如此真诚的样子,便只好点头答应了。

男人看到瑶戈答应,轻轻地松了口气,“你放心,你的这个救命恩情,我一定会报的。”

“我给你的伤药,记得抹一抹,很快就能够痊愈的。”瑶戈还不忘叮嘱男人。

“好,我会记得的。”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将来一定会来报恩的,本人名叫贺子骥,记得我说的话,就此别过。”说完,男人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瑶戈见状,便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将信号桶收了起来。

而另一侧,客栈里。

萧清冶高大的身影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叩叩。”一道轻柔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狄玉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爷,查到了。”

“说。”男人精简而略显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

“张县令几人这两年确实是贪污了不少的银两,只是他们能够如此嚣张的在这里横行霸道,原来是因为他们的背后有人在罩着他们。”

“可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查到了,是当地的一个富商贾老六。”狄玉继续轻声说道。

“一个富商?”萧清冶不由得紧紧皱了皱眉,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的,爷。”狄玉恭敬的说道,“只是,这个贾老六并不是单纯的开矿,而开矿只是作掩护,实际上是贩卖福寿膏的。”

“福寿膏?皇上不是已经明令禁止不允许这些东西在此流通?”萧清冶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很快便消失不见。

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如此做。

“这个就需要再跟贾老六接触才能够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狄玉不敢妄下决定,只能这样说道。

萧清冶闻言,皱了皱眉,也就只能如此。

“现在如何了?”

“回爷,之前属下已经用了萧爷这个身份私下跟他们接触了一次,而且约了他们今晚上见面,具体商议。”狄玉低垂着头,恭敬的说道。

“萧爷吗?”萧清冶不禁喃喃低语,想到这个人之前也是被他们抓到的一个人。

“是的,爷。现在他们也是听了萧爷的名号,这才同意晚上见面的。”

“好,那就去准备吧。”

是夜。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纱,清丽妩媚。

萧清冶跟狄玉到了约定的地点,却迟迟不见有其他的人来,显然有些生气。

狄玉也感到很纳闷,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可怎么办?

反倒是萧清冶更为冷静,黑眸看了眼周围,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冷哼了一声,便准备走人。

“既然如此的没有诚意,又何必定下时间地点?看这样子,萧某人今天是来错了。”

“哈哈,萧老弟还是如此的沉不住气啊。果然,年轻气盛,心气高啊?”一道略显愉悦的男性嗓音传了过来,贾老六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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