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李寻欢

女生叫李寻欢,比张奕默大了好几岁,名字说是喜欢看金庸的父亲取的,几年级的时候张奕默就认识她,他比较好奇为什么不取名《仙剑奇侠传》中的李逍遥?那多好。

因为对门就是他爷爷的垃圾场,只有很少不嫌弃的邻居住在他家周围,李寻欢那时只是说,哎呀,房租那么贵,是吧?你刻意去闻,当然能闻到臭味。

“我还以为你搬到广东去了。”

“怎么会呀。欢姐。”

猫咖只有三四平方米,小的很,对面全都是一些玻璃窗,玻璃窗里各式各样的猫,有的在睡觉,有的在挠窗,有的在号叫。“坐吧。熟成这样了,还怕生啊。”李寻欢笑着说。“嗯?”他看了一眼一只猫正趴在桌子上啃着什么东西。

“我艹。给老子下来。”李寻欢用手把那只猫给推下桌,李寻欢拼力抢救了那本书,但那本《白夜行》被啃了一角。那只猫刚想溜走,被她抓住后颈脖,是只蓝胖子。把它抓到那本书前,“你说你啃什么不好?你啃我书?啊?”她手敲了一下这只蓝胖子的脑袋,那只蓝胖子明显不服气,又哈了几声,用食指在狼胖子面前晃了一下。

“欢姐。”他才出声。

李寻欢松开手,那只猫很快就溜走了。

“养猫,麻烦的很,你认它祖宗,它不认你祖宗的那种。”李寻欢把《白夜行》放到《幻城》的旁边。

“谁跟你说我搬走了?”

“王濛发的。”

“这人比我还晓得我家里的事情。”张奕默苦笑道。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

街头走一走

唔喔唔喔

直到所有的灯

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成都》悠扬平缓的歌声在旁边响起,张奕默摘下自己的口罩:“欢姐,乐器还在吧。”“那好好的,你放心。”说着,李寻欢打了一个手势,让张奕默跟着她。可能两人兴趣差不多,聊的内容几乎是相似的。“小张,看好店里。”李寻欢对着另一个撸猫的店员发号施令。

在内屋,有一个乐器房,张奕默把几把吉他寄在她那里,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爷爷。打开门,房间刚入门就是一架钢琴,在另一面墙壁,摆着几架乐器,大提琴,小提琴,吉他就摆在高架的旁边,他伸手抚摸,能感受到琴弦极致的手感,几乎能组一个乐队了。

“欢姐,下次漫展,你什么时候去呀?”“嗯,有时间就去啊,你呢?”“我啊,有时间也去。”“好的呢。”

李寻欢坐下来,钢盖拉开,轻松的拨动了白键,手指不时跳动另一个琴键上犹如流水般的清澈,只听重击几声黑键,右手白键不停,在后面是一个推移,左手一滑溜到右手,富有力量不失美感。几个尾音匆匆结束。

张奕默他得承认看呆了。“哇卡卡。”

李寻欢笑着说,这曲子太久没练了,还好吧,咋跟看鬼的眼神看我?

“好听的可以去外面摆摊了。”

“滚你的,猫咖看一个月就能五千,这不比摆摊好使?”

“哎,说说嘛。”

“对了,什么曲子,哪天我也学着弹一下。”

“撒野。”“很好听的。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李寻欢似乎意识到什么,拍了他的肩。“别乱想啊,小心扁你。”

他放下帽子,拿起了吉他,也理了理嗓子:“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右手继续波动了吉弦,“我知道吹过的牛逼也会随着青春一笑了之让我困在城市里纪念你.....”

他唱到这里,大笑道:“这丫的显得我不会很二啊。”

李寻欢用手遮着笑容,“怎么会呢?”

“哎呀。”他把吉他放回原处,“瞎说。”“话说,时间不早了诶。”他瞄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早已经是11点左右了。“啊,欢姐拜了,啊对,我还有一首歌,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歌词想好以后,看看能不能唱出来。”“OK啊。”李寻欢抱着猫,做了一个手势。

他转身,把帽子口罩带上,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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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跟朋友谈起来这场悲剧,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故事写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叫我继续写下去,或许我的同情能力太强了,过的那么苦逼,却看不得别人悲苦。却看不得一件难过的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所以我想把这个故事写完。(后记我会详细叙述这件事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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