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野猫

【本篇改编自真实事件】

——谨以文记念那个热爱二次元的少年

跟爷爷住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到外面读书,他讨厌换来换去,刘娟倒是很客气,说是给他当学费,那五千给了爷爷,张奕默心里清楚母亲只是面子上搁不下去。说到底,还是父亲胜利了。

男孩的房间倒是琳琅满目,各型各样的手办的几乎挤满了房间,在刚进门,挂着一串风铃娃娃,雪白的。踏进脚,就是钢铁侠的一个立体手办,往右边看去,是一部靠墙的床,墙壁挂满了各种日本动漫的海报,《你的名字》,《秒速七秒钟》,《海贼王》,《火影忍者》,《犬夜叉》...摆在正中央的是《东京喰种》,在床对面的那一面墙壁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积木或者手办。

张德胜只是说浪费钱,然后趁他没注意的时候,总会把那些东西给丢了。然后他一遍遍捡回来,于是那些手办或多或少有些损坏,或者有些上面泥土污垢,那些是擦不干净的。

爷爷倒不懂,他没有读过书,自然不懂这些小玩意身上的昂贵的价格,但是懂孙子在这就是小玩意付出的心血,所以有的时候邮递到家,他也会帮着拼。他只是笑着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张奕默和爷爷拼完这些大家伙会有极大的成就感。

或许,也爷爷收破烂那种把破旧的东西变废为宝的喜悦遗传到了他身上。

爷爷与奶奶中年的时候管理过一家垃圾厂,他们把破旧的东西就像是曾经的祖先那样,先有了羊,再有了牛,最后,爷爷做到收破烂的厂长,最后有了这个家,那是奶奶发病以前的美好的光景了。

奶奶的发病很忽然,呆呆地看着他们,嘴里一直嘟囔着话,类似于你是谁,一大家子为奶奶这事忙活了很久,去诊所看过,去大医院看过,最后无奈也试了偏方。最后到一个医术十分精湛的医生才看出了病因,医生在诊单写下了:阿尔茨海默,用通俗的人话讲就是老年痴呆。

那个时候,张德胜与刘娟一直在吵,张奕默只是觉得两只乌鸦在那叽叽喳喳的叫,聒燥的不得了。后面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

他端来了药汤,明确来说,也不算是药汤,算是镇定安神的药,奶奶上一次趁着他们没注意跑了出去,后面还是警察把奶奶带了回来,所以后面爷爷一来防止奶奶偷跑,二来为了奶奶睡得更安心,药汤就没有停。

他让奶奶喝下去,坐在一旁看向一边阳光明媚开满马三角梅的窗台,奶奶也很配合,老年痴呆症状并不是完完全全不记得人,老是见歇性失忆。奶奶疑视他,缓缓地说:“他们是因为我才离婚的吗?默默。”他没有说话,很显然,离婚是事实,硬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那不关你的事。”他默默地退出了这个令人难言的房间。房间里传来了哭声,“这个老太婆罪该万死啊。”爷爷只是重复他重复很久的一个动作,推开房间的门,默默的安慰着奶奶。等到奶奶睡下。爷爷走出房间。望着阳台对面屋顶上的一团鸽子,正梳理着羽毛。

“他们走后,的确安静了不少。”爷爷说。

“嗯。”张奕默继续带上耳机,放起了《you》,空灵的音乐慢慢变得很强烈,手指舞动着并不存在的音调,然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对了,明天你还要报名是吧?早点睡。”

“嗯。”

“你明天也要收破烂是吧,那你也早点睡。”他打调道。

少年从床上醒来,那个金龟子闹钟不多不少指在了“四”,收拾好纸张,把它装在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自己打开了衣柜的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的衣服,全都是一些日漫角色的衣服,路飞,鸣人,阿凡达...没错,他是个COS,但不是伪娘。他穿好一整套黑色的衣服,把黑色口罩塞进口袋里,下楼下吃饭。

“东西带好了吗?”爷爷问他。

“带好了。”张奕默点头,将手机放到另一边的口袋。“走了。”“等一下记得奶奶的药你得买,快没了。”“嗯。”

从东江站坐公交上去,一号线可以直达银杏里,路旁是一排排梧桐树,他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向窗外,层层叠叠,枝繁叶茂的嫩黄占据了一切。树荫渐渐远长。空气中蔓延着清香,南京有个浪漫的传说,蒋介石因为宋美龄喜欢法国梧桐,便让梧桐种满了满城。老南京人知道,其实并不是。早在孙中山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

他戴上耳机,播放着纸飞机的《刺鳞》:

光阴让

雷鸣声都淹寂

剪落后的自己

只能胡乱拼凑一起

为什么要翻山越岭

收集着

怎么都来不及

挽留的痕迹

........

我已忘记

来时的路又太远太长

旅途的尽头

会在哪里

会在哪里

......

在他旁边有一位母亲的孩子的球滚落在他的脚边,他脚尖轻轻挨了一下,他低头,那个孩子又不敢靠近他。他弯腰捡起了那个球,递给那个孩子的手上,这个母亲和那个孩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他坐回座位,头靠着窗,树影穿梭而过。“花神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下车,上车的乘客不要拥挤。”

他走了下去,只听那个母亲对悄悄那个孩子说:“怪的呢(人)。”着那辆公交驶出了自己的视野。“ちょうど部署も執着する人(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他只好说出东京喰种金研一说的经典台词,然后转过身苦笑的看着面前矗立的东南大学的校门,校门口汇集海水一样的车辆,大部分是新生家长的,说句实话,他并不害怕自己一个人报名。毕竟待了两年,什么东西都熬过来了。跟熟悉的班主任愉快打了声招呼,将文件递给他,就结束了这场短暂的报名。

入过转角处,张奕默走下楼,旁边有个女生和他并肩下楼,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生没站稳差点滚下楼梯,他下意识拉住那个女生的手,还好力气大,免得他俩一起被摔下楼梯的厄运。“呃,没事吧。”他客套地问了一句,双手随即收回自己的口袋,有了那么一点发抖的感觉。“我没事,谢谢你。”那女生感激的看着他他别过头去,感觉自己接了个烂摊子,很简单一点他不会说话,不会和异性说话。“那我走了。”“嗯,你几班的?”张奕默犹豫一下,随口敷衍到:“25。”

还是有些后怕,他后面看,确定那个女生不会追过来,才把手放出来。“啊咧咧。”没有上公交回去,因为他还要买药。拿出奶奶的医疗凭据,买到了药,穿过双龙汇大桥,风景很好,一大团云朵像猫咪那样身材飘过去,然后张奕默在街道上,听到了猫叫,他抬头,两只小狸花正在紫色的芦蓬里打闹,他正要走,一只猫就从屋檐上蹿下来,躺在他鞋底蹭来蹭去。他一脸懵逼,这野猫?野猫也不带这么温顺的呀?

用脚轻轻地拨开他们,只见对面猫咖跑出来了一个女生,“我的小祖宗。”女生蹲下去,抱着那只猫猫使劲挣扎,双脚蹬来蹬去。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女生...的内衣,他心毛毛的,这个女生,他好像认识。

女生抱着猫,说:“咦,是你啊?”于是,拉着张奕默的手进了猫咖。

他叹了口气:啊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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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殃凫所说她一天能跟1万字,其实我自己不摆烂的话也可以的,但是质量这种东西还是要稳扎稳打的好,但是质量这种东西还是要稳扎稳打的好,群里有一个曾经是五中的老乡,他表示我写的那本暗恋文最好赶紧写,不然没机会写了,我想也是,但这是一个网络上的故事,用我的文笔整合吧。《成野》这个故事,我想想要不要把它给扔掉。感觉有些无关紧要了。

现在更的这本,或许会达到十万字,算是第一稿,后面还要删删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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