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哥，这么贵的车，我开的还不熟练，万一。”
姜晨一脸随和的笑容，道：“周琦，车没事，主要是保护好钱，明白吗？”
周琦起身，诚恳地说：“那，感谢姜哥给机会。您放心，我这就去了，钱这一块肯定不会出差错，谢谢。”
说完攥着车钥匙，几步从舞台上下去。
迎面撞上满脸兴奋的赵金星，经过二十多天的调教，目前东北话六级，一点也不磕巴了。
现在，每天混在一起，一整天都听不着他说一句浙省方言。
啪。
他在王睿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金星，高兴啥呢，笑的跟开了花似的。”
“睿子，搁着吭哧瘪肚想啥呢？”
“你行啊，这么流利？”
“没事儿我自己个叨愣着，学的快。”
姜晨捂着肚子，噗嗤噗嗤笑了。
他指着赵金星：“我个你说，就你这个毛病，是塞音路的大姐治好的。就因为这个，王睿还差点被李琳和赵敏误会了。”
“哎妈，真是，不好意思，睿子。”
“客气啥，来之前我答应赵总的，肯定能把你这个结巴治好。”
“今天卖了多少钱？”
“三十八万。”
赵金星竖起大拇指，道：“服了，真服了……”
“以后好好学。”
舞台下面，两个财务背着装满现金皮包往云中大道方向快步走去。
周琦双手插兜，十分警惕的跟在后面。
“别紧张，放松。”
王睿喊了一嗓子，回头问赵金星：“对了，你给赵总打电话没？”
“哎妈呀，你要不说，俺都忘了。我爸妈不信这是我声音，他们坐后天的飞机过来。”
“好，好，欢迎。就消夏节这事，要不是赵总信任，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你放心，他来了，我们一定招待的妥妥当当，让你面子十足。”
“谢，谢谢。。”
一说到这个，赵金星又开始结巴起来。
不过明显比刚来的时候顺利多了。
还有两天就结束了，明天大概还能卖四十万左右。
因为一旦开始兑换汉紫色奖盒的话，能收支保平就不错了。
正如王睿所判断的，第二天，销售额四十四万。
人们看到大量的汉紫色奖盒兑换处的奖品。
摩托车，电脑，手机，大件家电。
眼都直了。
疯了一样的抢购标价199的江南皮革厂的箱包。
因为199的商品赠送红色奖盒，然后红色的奖盒又可以开出汉紫色碎片，极其碎片换了奖盒，有保底，还能开出大件奖品。
再割一刀。
其实，消夏节的项目，现在已经脱离了客户需求。
也就是说，顾客花三十九，九十九，一百九十九买有衣服鞋包，根本就不是为了穿。而是为了中奖，这件事已经变成了一场赌局。
虽然这边的形式一片大好，可王睿还并不知道。
方头，大德，孙哲几个人，已经从邻市仿制了二百块帝王黄超级奖盒的兑换牌，准备最后一天薅羊毛呢。
这很危险。
翌日晚。
仓库里所有的货，全部清空了，周琦开着面包车，和李涛，超子大壮都给拉到消夏节现场。
其实，在后来几天，模特们的工作都十分轻松。
玩法大家都熟悉了，不用你介绍，该支持谁，摊位的灯还没亮呢，就已经过去排队了。
而且，好多模特，吴静，芳芳，糯糯，万丽娟，李琳基本都有自己的固定大哥。
几乎每天晚上都过来支持一下。
晚上7点。
王睿换上一套纯白色修身西服，缓缓走上舞台。
他盯着舞台下面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哥，看了一会，径直走了过去。
他记得这个人。
这位是个幸运儿，昨天中了一辆摩托，一台电脑，一辆自行车。
王睿冲着大哥，抬手一指，道：“我亲爱的大哥，你又来了？昨天开心不？”
“开心。”
大哥嗓门很大，冲着舞台喊道。
“中奖爽不爽？”
“爽。”
“你攒够帝王黄的奖盒碎片了吗？”
“还差一个。”
“工作人员，来，给这位运气爆棚的大哥送一个。”
赵敏一路小跑，捏了一张帝王黄奖盒碎片，递给大哥。
“开幕的时候，我说了，我是红包王，你们就看我怎么送就完了。现在，我问大家，我守不守承诺？”
麦克风冲着人群。
男的女的，各种口音交织在一起，不过他们说的都只有一个字。
“守。”
“今天，我们来开启终极大奖，奥迪A6，车价三十五万，大家有没有信心……”
几十米外，方头，孙哲和大德正坐在冷饮店外的桌上打梭哈。
一听到王睿问：有没有信心。
三人会心一笑，异口同声地喊道：“有……”
王睿继续在台上烘托气氛。
方头打了几把扑克后，把牌一推，道：“不跟，每次都是这孙子赢，牌就差一点点，没二十分钟，输了五百多。”
孙哲扣着牌，撇了一眼大德，道：“你不就是三条K两个Q么？”
“你咋知道？”
“我是谁？要是脸上没这道疤，早就去香港澳门了。”
大德把桌上的钱摔过去：“要这样的话，我直接给你就完了，还走这个程序干什么？”
“那就谢谢了。”
孙哲一脸小气贪婪，把钱叠起来，揣进兜里。
转身一看，舞台这边已经开始兑换起帝王黄的奖盒了。
而且，排队的人并不多。
方头拉开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塞了几十块黄铜奖牌。
他挥了挥手。
一个小弟快步跑过来。
“怎么样？什么流行？”方头问。
“我都看好了，先拿碎片去5号摊位换黄铜奖牌，然后再到10号摊位换奖盒。那个奖盒可漂亮呢，现在人多，老大直接拿奖牌换奖盒就可以了，他们没数。”
“哈哈哈，好！”
方头大笑，从包里拿出两块，一块递给小弟。
“走，咱俩先碰碰运气去。”
说完，两人径直朝着奖盒兑换点走去。
吴静，李琳，潘倩倩和财务罗姐负责兑换帝王黄的奖盒。
没什么人。
过去之后，方头扫视了一遍摊位上的四个女人，拿出奖牌递给潘倩倩：“小姐，帮帮忙拉，看看我的运气怎么样？”
这一腔，还是模仿的港片里翻译的口吻。
潘倩倩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道：“塑封卡呢？”
方头一听，直接愣了。
“什么塑封卡？”
李琳拿出一张和二代身份证大小差不多的塑封卡片在方头面前摆了摆。
罗姐十分耐心的解释道：“先生，在那边换碎片的时候，会给你两样东西。一个是塑封卡片，一个是黄铜奖牌。这个黄铜的奖牌是我们给您的纪念品，一会可以去八号摊位领一个木制支架，摆在家里做个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