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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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的露出紫色的亮光。我张着眼靠在父皇的身边…

「怎么不睡?」父皇环住我开口问道。

抓住父皇的衣服,慢慢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辅觉…」昨晚,当邱丞相死的时候,我有种感触…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记得父亲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有时我会想起父亲与我生活在宫里这么久,为什么我们俩都没发现曾经血浓于水的亲人就在身边呢?这种感觉让人心酸。

「烟儿。我记得当产婆将你交给我的时候,手心里温暖的感觉。当煜毅快出生的时,国师的预言让我恨不得杀了你们,我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这太荒谬了!赵卿的死讯正好传回皇城,我要赵妃疏远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到邱妃那里看煜毅。」父皇拉起被子,包住我们俩后再次开口「煜毅很聪明,太过聪明了!从开牙牙而语时不停的表现着自己,而烟儿你的名字却从未出现在任何太监与宫女的口中。原本我想就这么算了…」

抬头看着父皇的眼眸「真的啊?」原来父皇一开始放弃的人是我…

「某次我刚从宫外回来正巧经过昭仪宫,你站在小院子里拿着树枝在地上书写着…当时我就知道你除了与煜毅一像聪慧之外,更加小心谨慎,而且非常的有耐心。我整整观察你二个月,才上前找你。」父皇伸手抚摸着我的脸。

靠向父皇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差点没被你给吓死!」三更半夜一团黑影站在你背后,没被吓昏算是很好的了。

「是我不好…」父皇笑着看着我。

趴在父皇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交织出来让人安心的旋律…

「就在我开始教你读书的那段时间煜毅常常开回提到某些宫女,在皇宫私通侍卫贿赂太医私下打胎的宫女不是没有,但煜毅如何知道的就另人商议。几次下来,我以为国师说的天人就是煜毅。」父皇的声音从胸膛里传进耳里,舒服的让人放松。

懒洋洋的问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叛乱时父皇为何选择带我出宫呢?

「…是你的恶梦。晚上来教你读书时,听见你在梦里哭喊着我听不懂的话,唤醒你时,烟儿…你脆弱的让我心疼。无法扫除你每晚的梦魇,我让仲叔寻找一种不会伤害你的迷香助你安眠。喂你服下阎王愁与龙麟果,教你武功、带你出宫,烟儿你的脸上有了笑容,开心的笑容…」父皇收紧臂膀,轻怕我的背…

低头不语…是啊。多少年的恶梦,慢慢的消失淡化,我以为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原来是你为了做的…眼睛热热的我忍着眨眼的冲动,就怕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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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弟叛乱,就算煜毅是天人,我最后还是选择带着你出宫。当烟儿你在军营里开口问我军队里的奸细时,我在纸上写下大部份的人交给你看,没想到烟儿你竟然提笔加上我未写出的人。我从未想过烟儿你竟与煜毅一样能透视人心,天人原来是你!我会爱上的孩子也是你吗?我不停的问着自已。」父皇抱着我叙述着当时他内心的挣扎。

平静的开口「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的能力…」原来父皇己经知道我与父亲都能读心,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当你留在军营而我带着大军迁移到新的场所扎营,好几次都想折回头带你离开。当你未如我们约好的时间到指定好的场所与吕卿他们碰头,我无法原谅自己居然丢下你一个人面对那些士兵,还好…你终于抵达军营…」父皇的紧紧的抱着我「当年国师不只对我做出预言,霖弟同样也有。国师告诉霖弟,他心里的心愿会在一位十多岁的孩子手上破灭。记得在暗室里霖弟告诉你的话吗?」父皇低声问道。

「皇叔要我问你萧缘香告诉我的话有什么涵义…」我记得那个时候皇叔舔着我的手腕诡异的狂笑着。

父皇翻身让我面对他「霖弟也知道国师当时的预言,他已经知道我爱上你这件事,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俩人活着。邱卿告诉我煜毅暂时躲藏在邱府时,我只能等应他当上宰相,时不时到邱府见煜毅。」

垂下眼睛,胸口闷闷的。原来我从邱丞相那里读出父皇与六皇弟会面的情形就是这么来的…

「烟儿…就算没有国师的预言,就算会万劫不复我依然会爱上你。我知道你不懂,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所以别再害怕了。」父皇凝视着我慢慢的说道。

………脑里一片空白。我只能睁睁的看着父皇说不出半句话,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就怕他突然离开「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与父皇相比,我付出的心血根本不足为道。

「别急…慢慢来。」父皇拍着我的背,轻声说道。

哽咽着开口对父皇说道「等我把皇位交出去后,我们离开皇宫找一个地上养鸡、种菜好不好?」父皇急着把皇位交给我,让我早一点登基,再把皇位早一些交出去,这样我们的责任才能早一点卸下,俩人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皇宫。

「烟儿你如果不嫌我到时老得走不动的话,要我养猪都可以。」父皇轻轻的吻上我的唇,呢喃的说道。

里衣被丢在一旁,我深深的我父皇交缠「…辅觉。」身体所有的感觉随着父皇而改变。热烈的吻,狂野地交缠着两人的气息,体温随着情欲开使加温。贪婪地吸取着父皇的温度。

「烟儿…我不会伤害你的…」父皇的眼眸充满了情欲的味道,结实的胸膛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手指顺着父皇的颈项抚下,解开父皇裤头的细绳「你…是我的。」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拨开迷雾抓紧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所有的人都反对我们俩个人,我也不想放开。

父皇将我压在身下,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对…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窜进口中的舌挑起埋藏在深处的欲望,裤子滑在膝盖处被父皇一把拉下。任由他吸吮着皮肤,粗重的气息喷在身上。顺服在父皇每次的碰触,颤抖的接纳他的抚弄。抗拒不了如酒一般醉人的诱惑,紧紧的攀住父皇,随着他摆动身躯。口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父皇更加狂野的鼓动我…

「烟儿…我想狠狠的占有你,让那些女人知道你是我的…」父皇松开我的嘴唇,伸手探入我的身体里…

烙印在皮肤上的吻痕与齿印,体内抽动的手指带出来的痛感。我咬着牙忍住想逃开父皇的掌控的感觉,伸手挖起父皇放在旁边的软膏,慢愠的握住父皇的分身。傻傻的听着父皇猛然的抽气声,被人贯穿的痛感让我挣扎的扭动身体…

「烟儿…烟儿…」最后我只记得父皇带有磁性的声音,还有每一次进进入体内时那种炙热的快感,随着父皇的律动依附着他,把身体与心都交到父皇的手上。外面杂乱的思绪穿过脑袋,在每一次的爱抚与侵入快速的消失。承受着父皇猛烈的进攻,全部思维席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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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干燥的发不出声音,全身动弹不得,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闭着眼低哑的向父皇要水喝「水…」父皇拿了杯水喝了一口后喂给我喝…

「还要吗?」父皇抱着我问道。

张开眼睛,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嗯…」琉璃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低头看见身上已经套上干净的衣服,床单上造夹香香的味道让我知道父皇已经收拾好昨晚的放纵的痕迹。

「现在辰时,再半个时辰已时。」父皇喂我喝了一些水,用手轻轻按摩我的腰部。

已经八点多了,不知道楚寒有没有找过我。轻轻的翻身,骨头酸疼的感觉让我一缓,私处凉凉的感觉让我把脸埋入锦被中「你的药从哪来的?」这好像与宫中的药膏不同,没有薄荷膏那么剌激,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没有上次那么痛!?我讶异不已…

「我在皇城中买到的药。」父皇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

皇城里哪家药馆有卖这种药?扮成药材商人张云时,我把皇城里的药材站与医馆调查的很清楚,没人卖这种药啊!该不会是「你该不会是在妓院买的吧?」对这种呃…“隐”伤,大概只有那种地方会有专门的药了。

父皇在腰上按摩的的手一僵「……是在密医哪儿买的。」

还好!不是去妓院,一切好说「有药方吗?」没有的话还要叫父皇跑一趟,宫里的药材做出来的药会更好才对。

「有!顺道拿回来了。」父皇打开床边的暗格拿出药方来。

没力气接纸,盯着父皇手里的药方不说话。我好饿喔…可是好像不能吃太过剌激的东西,到时苦的人是我。

楚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您起身了吗?」隔了两扇门他的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见。

提气吩咐道「准备清粥还有几道小菜。」再这样下去,我一年到头大概都只能吃粥…

「是!」楚寒飞快的离去。

使不上力气的我开口要父皇扶我起来「带我到前面去。」今天大概都舅不了了。

父皇将我抱到外面的椅子上坐好,伸手拿了一个软垫放在我的腰背处「我先去查看贤王。马上回来。」说完话,父皇从暗门离开。

过了一会儿楚寒与竹儿青儿还有萧然端着几样早膳送进房里。

萧然向我行礼「殿下!」

我知道萧然一定是昨晚才赶回宫里,今天一早就等在寝宫外「路上辛苦了。」平常卯时不到我就要起床,今天到辰时还不醒一定让他们吃惊。

「这是微臣该做的。」萧然低头说道。

靠在软垫上我看着萧然「以后宫里的侍卫就交给你负责,我的安全是你的责任了。」近侍全让楚寒、萧然、青儿、竹儿四人全包了下来。

「是!微臣不会辜负殿下所托。」萧然单膝下跪,恭敬的说道。

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连忙开口对他们四人说道「明日大典完毕,晚宴时大臣们会带着家眷出席,竹儿、青儿你们二人换件衣服混在宫女里面,帮我注意那几位妃子的人选。楚寒与萧然你们就照平时一样,把不寻常的人物记下来。」那些妃子如果像母后与琴一样就好了,省得我费心。

让楚寒他们离开之后,我抬手勾起垂在胸前尾端系着蝴蝶的发带。心里泛着甜甜的滋味…

「贤王已经屈服了,他饿昏头吃了大半的干粮。」父皇从暗门里走出告诉我贤王妥协消息。

向父皇甜甜的一笑「我也饿了。」父皇要负起我全身无力的代价,服侍我用膳。

父皇了然的看着我,拿起粥喂我吃「明日有你受得,等一会儿再多睡一点,中午再与薛秋舞用膳。晚上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如何?」

差点忘了,今天是除夕。母后那里我还要走一趟才行「嗯…」与父皇分着吃完所有的早膳,让楚寒收走所有的碗盘,父皇从内室走出来抱我回床上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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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一早就从父皇的怀里爬起来,父皇帮我穿戴好厚重的龙袍之后,我对登基充满了不安。走到房间里寻找小默的踪迹,回宫以来,我都把小默放在瓮里塞到床底下让他冬眠,搬来寝宫后我直接让小默留在内室连瓮也不放了。现在小默钻到哪个角落我没个底…

「烟儿你在找什么?」父皇倚在门边好奇的问道。

头抬也不抬掀起床边上装饰的垂布低头查看「辅觉。来帮我找小默,就是那条葵花锦蛇。」到底是跑哪去了?

「小默?你还帮它取名字?」父皇惊奇的看着我。

在矮柜下找到小默,一把将它拉出来「我找到小默了。」蛇身冰冰凉凉的,鳞片上沾了些灰尘。走到水盆边拿起毛巾帮它擦干净,重新让它盘在手臂上。

「怎么带着它?」父皇伸手帮我整理袖子。

勾着父皇的脖子亲了一下「有备无患!」别人是放狗咬,我是放蛇咬!

「那么我的小皇帝请多加小心…」父皇笑着回吻。

转身离开寝宫时我才想到今日都会很忙,除了没时间回来与父皇亲热之外,父皇的午膳与晚膳怎么办?虽然说父皇很有可能跑到御厨那里翻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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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祈福、祭祖等删不掉的杂事一件接着一件让我火大。太傅与吴相俩人随时跟在我的身边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么,每一步都不能错,慢慢的忙到下午才停下来…

「云…呃!皇上您该去皇宫的城墙上接受百姓的祝福。」吴相一不注意叫错称呼,被太傅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苦哈哈的改口用敬语对我说话。

用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嗯…」登基真是麻烦,晚上还有晚宴…难怪父皇昨天要我躺在床上,除了午膳到母后那儿吃饭之外,大多的时间我都是在床上补眠。

慢慢的走到城墙上底下的老百姓密密麻麻的跪成一片,有种关看蚂蚁出洞的感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呼的口号里有多少人是凑热闹来的呢?

「平身…」武功最好用的地方就是讲话不用扩音器就能让每个人听到。眼光扫过前面的楼房,有一间房间的窗台不像其它一样挤满人,纱帘的后面似乎有人影…

吴相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皇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吴相。那间房里坐着的人很有可能是壳尧峥他们。」也只有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包下厢房,还躲在里面不出来。

太傅他开口问道「是皇上先前出宫时认识的江湖好汉?」这一时之间几位站在我身边的大臣都往前面张望…

连忙收回视线「太傅朕要在这里待多久?」好汉我可不能确定,用鬼才来形容他们才比较贴切。

「皇上若是乏了可先回寝宫休息,老臣与国师大人会在晚宴前提醒皇上。」太傅低身说道。

点头。走向前把之前背好的讲稿全背出来之后,在一片欢呼声之下走下城墙「吴相你来一趟。」对着走在我身后的吴相,我这么吩咐道。

走回寝宫的路上,吴相见所有人跟在后面趁机开口「没想到云你登基的事连壳尧峥也跑过来。说实话我快累死了!天没亮就被你那狠心的太傅拖起床,再来早饭也没吃饱就开始布置……………」回宫以来吴相第二次这么长舌,一个人努力的讲个没完。我也没回寝宫,直接往御书房走去,让楚寒送上茶水后,两人聊到晚宴前太傅来找人为止。

席间,不外乎听听那些大臣拍马屁,萧国与月凤国的使者被指派好的大臣围在中间,母后坐在一旁与一些夫人谈话。底下随着音乐跳舞的宫女如蝴蝶一般在席间穿梭,第八道菜送上来时母后兴致一来与我带进宫来的琴师弹了几首,曲尽底下的大臣们抬起头兴致勃勃的盯着门口。

母后让宫女抱走琴之后开口「接下来是太皇替皇上您挑的那些妃子依序出来,先让皇上您……」母后的话让太傅等重臣频频点头,这出戏是他们排好的,可惜…我希望她们永远都别进宫,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拿起酒杯灌了一口。身为一国之尊,要什么样的女人何须愁,越是珍爱的人却要藏得越深,在卸下皇帝这个位置之前,我与父皇只能在寝宫之内相依。

「皇上…台下的那些姑娘就盼您望她们一眼。您怎么喝起闷酒来着?」吴相压底声音小声的问道。

放下酒杯,一旁的宫女又斟满酒。这里不是能说真话的地方「换成奏折放到朕面前,朕可能会多看几眼。」在心里又多加了一句,能换成父皇的话,我会巴着不放!

「皇上果然以国事为重!只是您别忘了元宵过后,台下那些姑娘可会进宫服侍您。」吴相不重声色的挑侃我。

十五日元宵…我与父皇只剩下十五日能清闲的过了「国师该不会是累了?父皇亲自为朕挑选的妃子自然不需要朕烦心…」只要有人敢在宫里闹事,我不会手下留情!我与太傅他们讲清楚了,哪位妃子生下皇子,皇后的位子就是她的。

「哪里!微臣岂敢让皇上操这份心。」吴相不想引起台下臣子的注意,闭上嘴不再开口。

看完这段舞我向母后问好后离开宴会的场地,回到寝宫。楚寒把换衣的衣服放好之后,拿了壶新泡的茶与点心放在火炉边,退了出去。我在内里了看了一圈,父皇并没有在里面,我从暗门走到关贤王的暗室里…

91

暗室里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地上有些水迹,味道就是从那发出来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贤王被吊在墙上无法自行上厕所,故意让他喝水还有吃东西就是要让他妥协。不管贤王再怎么忍,一整几天还是会无法控制想解手的欲望,最就只能直接就地解决。

「醒醒…」出声叫了好几次,贤王依然没醒过来。想摇醒他,又因为尿味实在是太过刺鼻,所以我走到水缸边舀水往贤王脸上泼…

「咳…咳!咳咳…」贤王可能是吸进水,呛咳着…

退到中央放着的椅子,我用手拍了拍坐了下来,看着贤王甩头,用力的擤鼻子。

贤王看到我坐在他面前扯了扯嘴开口「…皇上。」

贤王等我开口,而我只是看着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该怎么放贤王走?还有如何控制贤王?雪依还活着并怀有贤王的骨肉,她还不知道贤王没死,我该怎么做才好。贤王现在算是幽灵人口,送他回萧国还要找人看着他,必要时推他一把。沉思着所有的可能…

暗门被人打开来,我站起向走向站在门边的父皇拉着他回寝宫。

洗完澡,父皇帮我擦干头发「累了?」他这么问道。

手里拿着地图仔细的看着国界处,无意识的回答「嗯…」萧王为何不把贤王留在来当质子,难到贤王在萧王的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还是说,萧王怕贤王在萧国的势力,万一让贤王回到萧国皇帝的位置不保?太多种可能性了…

「…烟儿。」父皇按住我的手「三更了。」温和的声音提醒着我该休息了。

放下地图,伸出手握住父皇「今日在城墙上我看到壳尧峥他们。」手指交缠,我喜欢父皇厚实的大手。

父皇伸手解下我头上戴着的帝冠开口说道「也该到壳园一趟,皇伯应该还未离开。」

冠上的串珠勾到我的头发,伸手拿下长发后,用梳子梳齐「我总觉得太皇伯与太皇叔之间不太对劲。」太皇叔回避壳园的一切,太皇伯则是暗预着过去发生的事。为什么皇家的人秘密这么多?对这几个月来发生太多事,有些吸收不了的感觉。

「仲叔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些腥风血雨,见仲叔别提到壳园的任何事。」父皇认真的说道。

点头放下梳子,走到水盆边拿起牙粉清理牙齿、漱口「我在晚宴上见到你选的妃子。」拿着毛巾在嘴角上擦了擦,牙粉的味道残留在嘴里,淡淡的味道里有着药草的味道。

「……………」父皇睁睁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们这算自食恶果吗?我不经这么问着自己「如果我没有办法碰她们的话,该怎么做?」万一到了床上我没有半点兴趣,想做也做不了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拿假***鱼目混珠也许还行得通,只是怎么让她们怀孕?就算处女怀孕是可能的,如何才能不被她们发现呢?

「造假。」父皇吐出这两个字。

转头看着父皇,造假不可能瞒骗过所有人「…我知道了。」到时一定有办法,我现在的身扮是最好的掩饰。

晚上躺在父皇身边,迟迟无法入睡,伸手抱住父皇的腰「睡不觉。」明明很累为何就是睡不觉,昏昏沉沉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干脆叫父皇打昏我算了!

父皇翻身走出内室,不一会儿拿了一瓶酒进来后拔开瓶盖「喝一点,这会帮助你入睡。」喝几口我躺回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父皇拉开被子的同时熏香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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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每天我都到暗室去“看”贤王,有时顺便还带着奏折到那里批改,一连七天下来半句话也没说,光是盯着贤王,就让贤王胆战心惊心惊。我记得小王子里面的内容,小王子就是这样收服狐狸的。只是个方法比较像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杀死俘虏的方法,在俘虏的面前把完着刀子,遮住俘虏的眼睛用刀背在他的手上一划,拿着水袋让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明明没有任何的伤口,俘虏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活活吓死了。我赌的就是贤王崩溃的一煞那。

第五天「你到底想要什么?」贤王对着我大声的问道。

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满脸胡渣的贤王一眼,我没有开口。

第七天贤王双眼充满血丝,扯着身上的铁链对我破口大骂。

等贤王骂够了,父皇刚好从宫外回来。我收起手上的书,走到门外对着父皇抱怨「他好吵。」回音在暗室里嗡嗡的声着,让人头痛。

回到寝宫,父皇拿着热腾腾的软糕放到我的手上「刚做好的,趁热吃吧!」

手里拿着软糕,我慢慢的吃着。吃完后我问父皇「何时准备到谷园。」真要去的话,我得叫楚寒帮我阻挡有人打扰,我要所有人听从我的指示。

「不急。」父皇抱着我说道。

92

大年初十…

摆脱登基以来沉重的政事,我与父皇天还没亮就赶往壳园,昨日收到壳尧峥的传书,今天轩辕皓与段剑会到壳园!烈风的蹄子在雪地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这是一个连太阳都还没升起的早晨。

「我很快就会回来,别跑远了…」拍拍烈风的脖子低声哄着它。马的视力并不好,烈风喜欢我在它耳边说话,也许这是因为母亲给我的能力才会让它如此…

父皇拉出湖边藏着的小船推入湖中,我跳上船推出掌力,船划向湖中「桨!」开口向父皇要了船桨,慢慢的划向对岸。

「烟儿你会划船?」父皇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想起下着大风雪的天气,吴相发疯在湖上闲晃了一天,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嗯…」看吴相划了超过五个时辰的船,就算没试过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父皇在船划到湖心时开口问道「为何留下贤王?」

平静的开口「我想知道一个人能失去一切后还能东山再起吗?」若是贤王能重新爬起,他就万万留不得,除非有什么能控制他。问题是连雪依都被他拱手让人,贤王的弱点到底在哪?一边想事情一边着划船,等船靠岸后,父皇把船藏到树丛里,而我则勾起地上的木板跳了下去,父王落地后头上的木板关了起来。延着窄道我们走进太皇伯住的房间…

太皇伯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怀里的小猫「皇上!」他向我的方向点头。

走向太皇伯拱手「老壳主还是称在为冷云即可,不需如此多礼。」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太皇伯没认出父皇吗?为何他单单向我打招呼。不过…现在我没办法分神想这些。

太皇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冷公子可否答应老夫一件事。」

「老壳主请说。」有什么事让太皇伯亲自向我开口,而且太皇伯为何如此疲惫,彷佛用尽全身的精力?

抱着猫的太皇伯缓缓的开口「若是尧峥这孩子向您请求什么,请殿下万万不能答应他…」

我有种感觉,太皇伯说的事与洪月鸣有关,读取太皇伯的心思之后,绷着脸开口「这就要看壳公子要求什么。况且洪月鸣已经不是在下的人,没必要大重干戈。」洪月鸣的确算是不守妇道,逃离夫家搜集夫家与邱丞相的罪证,亲手替自己的父母亲人报仇是惊世骇俗了没错!太皇伯只因为她已非清白之身就否认洪月鸣的一切,反对壳尧峥屡次探访洪月鸣实在是太过古板。

「峥儿已经向您开口了?」太皇伯吃惊的站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只是流言倒是不少。」虽然目前没有这个流言,我可以制造一个给他们。

太皇伯木然的喃喃自语「怎么会……」他坐回椅子上叹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壳公子无心流言自然会消失。老壳主又何必强求。」壳尧峥与洪月鸣若是结为夫妻,对我而言有利无弊!

「罢了…罢了…」太皇叔疲倦的走离…

父皇这时才开口问道「壳尧峥与洪月鸣之间发生什么事,居然能让皇伯如此消沉。」

我想了一下才回答「也许洪月鸣会成为壳夫人。」

「…原来如此。这是你安排的局吗?烟儿。」父皇伸手放在我的腰上。

抬头看着父皇「不…是吴相告诉我的。」如果不是吴相告诉我,我可能要到壳尧峥开口求我才知道。

「吴相?」父皇瞇起眼睛。

呵…父皇吃起醋来味道真是不错「别想太多。先去找壳尧峥还有段剑,轩辕皓下午才会到壳园,在那之前我想先把话说开。」安抚着父皇我打开门走向壳尧峥住的房间。

壳尧峥见到我简单的行个礼,撇了一眼父皇后开口「皇上这是您要的资料。」他拿着萧国传回来的消息交给我,眼光不住的打量着父皇…

收起纸开对壳尧峥开口说道「老壳主的要求我没答应,但也因这是壳家的家务事,我也不会帮你。」在壳尧峥开口之前我先表明立场,看他这么急忙把数据交给我,大概就是为了洪月鸣吧!

壳尧峥脸色一沉「爷爷果然…」他不悦的念道。

「你若是对洪月鸣有意的话,最好与她保持距离。」经过一任的丈夫,洪月鸣不会这么容易打开心扉,她们还有得耗。而且我也不想失去洪月鸣这个助手。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点我根本不相信!

「草民对洪姑娘并无轻薄之意,为何皇上也与爷爷一样再三提到草民对洪姑娘有意?」壳尧峥生气的问道。

冷眼看着壳尧峥若真的不在意,他为何这么激动「那是冷某多事了。」凡是都有特外,到时就别来求我。

「不敢…」壳尧峥低头说道。

哼!表面功夫谁不会「段剑还在老地方?」不经意的开回问道。今日的局少了段剑这颗棋子的话会逊色不少…

「是!」壳尧峥点头。

转身离开前我开口说道「洪月鸣已是自由之身…」壳尧峥到底会不会爱上洪月鸣,这一点我无法能预测,而且我不希望自己人闹内哄。

「殿下为何这么说?」壳尧峥抬头首着我。

走出房门,父皇就站在那里等着我,转头看着壳尧摇头「记住你的话。」我期待等一下见到她们之间的表演。

93

内院里,段剑挥舞着手中的剑在院子里起剑练习。我与父皇站在门边看着他…

段剑收剑转头看向我开口「主人。」

主人?看着段剑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剑重铸好了?」剑身在天还没亮的早晨如晨曦一样耀眼。

「是!拖主人的福。」段剑向我行礼。

段剑他…心里对段剑的举动感到有些疑惑「那天厢房里还有谁?」站在城墙上我只能猜出里面的人是他们,却不知道到底有谁在里面。

段剑手里的剑已经收进皮制的剑鞘,他看着我答道「只有壳公子、轩辕公子与属下三人。」

轩辕皓也在那间厢房里?我还以为他会趁机捣乱「嗯…」轩辕皓也真是奇怪,听父皇说那日他来壳园时易了容,而且他拿母妃的遗物给段剑用的是我的名意,轩辕皓为何要刺杀一名送东西的人,还大费周章的在瀑布那里洒追踪用的香粉。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冷公子、段剑,请俩位入内用饭。」壳尧峥站在后面开口说道。

父皇在我背后开口说道「先用饭吧!稍后再与段公子商谈。」

「好。」点头答应父皇,我转身走向壳尧峥。

壳尧峥打量着父皇,等段剑也走了过来才转头带路…

饭后,我拿着杯子考虑着该不该下迷香,走到房中放着的香炉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香?」伸手打开被熏得发黑的盖子,手里握着的迷香顺着手倒进炉子里。

「这是松脂、檀香、桂木还有檀香混成的香。冷公子若是想换香的话,可吩咐在下。」壳尧峥放下筷子走了过来。

盖上盖子「不用麻烦。」这香至少要吸上一个时辰,要不然晚上我下另一种药时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段剑走到我的身边「主人若是担心轩辕公子是否对主人的隐瞒而感到欺骗的话,属在可以禀报主人,轩辕公子对您并无恶意,这一点壳公子可以作证。」

「轩辕那家伙已经表明他会效忠于您。」壳尧峥附和道。

走回桌前看着段剑「你与母妃的过往我并不想追究,你已经自由了。」真是不习惯有人老是主人主人的叫,我盼望着轩辕皓说清楚,早早回宫休息。

「主人。属下这条命是您的,请您别这么说。」段剑坚定的说道。

彷佛又见到当初那个刚从雷台上下来的青年「是吗?」我不确定的问道。

「这条命早在多年前就是您的。」段剑跪在地上慢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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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轩辕皓终于来了…

坐在竹林子我看着他问道「你恨我吗?」轩辕皓会不会恨我呢?恨我的身份、名字还有人!

轩辕皓复杂的回答「…不。」

「何刺杀送信之人?」父皇差点就死了!天知道影门到底是怎么样的团体,他们会百之百忠于我吗?

轩辕皓看着地上的雪开口「那个人…是皇上对吧!他带着段剑送给赵翠霞的定情物到壳园来是为了什么?为了补偿段剑所受的苦吗?这太…」

「轩辕…你到底做了什么?皇上失踪又与你有何关联?」段剑从竹林里走出来,他紧张的问道。

躲在一旁的段剑总算出来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俩真是让人头大「够了!」出声吓止他们,若被人听到了。流言四起之下,我就得除掉他们才行。

「主人。」「皇上。」俩人出口的称呼也让人无奈的想大叫。

只差没一头撞上墙「你们与壳尧峥一下称呼我冷云就行了。」他们知不知道我现在微服出巡,怎么一个叫我主人,另一个没神经的叫我皇上!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我再次叹气。

这一整个下午,轩辕皓正常的让我怀疑,他到底想做什么?

94

晚饭后我前脚才走到院子里,轩辕皓后脚就跟了上来。

「冷公子请留步。」轩辕皓出声叫住我。

看着天上只缺了一角的月亮,我开口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段剑吃饭时挂在脸上的微笑让我有些明了,他们俩之间也许早就发生什么事了。

「冷公子,这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轩辕皓拿出一封信与一辞罐药递给我。

我并没有打开信,看着轩辕皓不做声。

「属下曾答应过段剑,决不会动他的主人…」轩辕皓开口说道。

地上印出人的影子,段剑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有些明白他们的意思我开口说道「所以段剑才会称我为主人?」只要段剑依然认我为主,轩辕皓就不会对我出手是吗?

轩辕皓摇头「是…也不是!您忘了属下做过的承诺?影门不会背叛您。」

「何刺杀父皇?」轩辕皓既然知道送东西给段剑的人是父皇,为何派人刺杀父皇,又让人在瀑布那布下追踪用的迷粉?

轩辕皓的脸上挂着让人战栗的微笑「这是因为完成影门十九年接下的委托。」

诡谲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震,扬起手中的信「是这封信?」昏暗的院子里看不清手里的信,信封上的皱折处软软的垂下,过于湿软的触感让我知道这封信年代已久。

轩辕皓只是微微向我行礼。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后颈上青紫色的印子。我丢了一包药给轩辕皓「看来是我多事。」伸手向段剑招了招要他过来。

「属下不懂您的意思。」轩辕皓拿着药开口说道。

伸手指着后颈的部位「这里。」在后颈的地方有吻痕…没想到轩辕皓居然会肯让段剑压在下面。说实话,说不定他是故事让段剑吃了他,想想以段剑这种认真的个性,决对会付起责任,轩辕皓也不算吃亏。

段剑看见我指的印子时脸色大变,他张口想解释「不是您想…属下…轩辕…」神情慌乱的样子,我想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您猜的没错!属下与段剑…」轩辕皓低下头承认道。

段剑的脸色变的苍白,他连忙制止轩辕皓「轩辕!你…」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俩人。心里对他们是什么时候凑在一起感到不可思议,当我离开壳园时八字都还没一撇,怎么进速如此迅速「段剑你下去!」支开段剑,我打算问一问轩辕皓,他的话应该会告诉我才对!

等段剑走回大厅,看着眼前有些泄气的轩辕皓,试探性的问道「你下的药?」轩辕皓这种为达到目的,用任何手段都行的杀手,下药自然是很有经验,段剑再怎么防也防不了。

轩辕皓错败的看着我「连您都看得出来,为何段剑却从未察觉?」

呃…其实我也没发现!是父皇提示我才觉得轩辕皓可能对段剑有兴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轩辕皓的问题,我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药只要一撮就能让人产生幻觉。」未告诉轩辕皓的是,这药再加上今日我在香炉里发的熏香,段剑今晚会非常的…勇猛!

「您!」轩辕皓看着手中的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原想撮合你们,现在…用不着了。」若是轩辕皓三天之内对段剑使用此药,两种药混合起来的药效,保守估计会让他三天内下不了床。如果段剑的性能力又异于常人,应该会更惨!这药粉里除了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药之外,还多加了催情药。这就当我对你的逞罚的开始…轩辕皓你给我等着!

这一晚我们很早就休息了。父皇躺在地铺上不肯上床与我同眠,依他说的壳尧峥恐怕已经察觉到什么,最好别在壳园做出什么越举之事!半夜…半梦半醒之间隔壁传来床摇摆震动的声音,我不耐烦的把被子拉起摀住耳朵,没过多久又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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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我张开眼睛准备赶回宫里早朝,父皇把衣服放在床头让我坐在床上穿衣。正当我打算走到水盆边洗脸时发现水盆里的水泛着一圈圈的波纹,手贴上墙壁,震动是从隔壁传来的。

「烟儿…你下的药?」父皇开口问道。

脸上感觉热热的,我拿起毛巾开口说道「我把药给了轩辕皓。」这…药效不会这么强吧!我不是说用一点就可以产生药效,轩辕皓到底用了多少药?怎么会…

父皇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们谈得如何?」

擦着脸我开口回答「还好…轩辕皓拿了封信与药给我。」段剑与轩辕皓不会是阻力,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他们俩。

「嗯…」父皇沉吟了一会。隔壁的撞击声越来越大,父皇忍不住开口说道「轩辕皓会不会太过火了?」

沉默了一下,我开口澄清「…是段剑。」轩辕皓要做也会等到段剑真的爱上他,现在处于下方的是轩辕皓。

父皇好半天才回过神「………我们走吧!」父皇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一定很惊讶。

依来时的路我们回到宫里,上完早朝我要青儿多准备些吃的东西。等父皇吃得差不多,他拿着剩下的面饼从暗门离开…

我拿出轩辕皓交给我的信迟迟不打开,这是上一代影门门主接受的委托,如果打开它…也许我的生活会完全的改变,毕竟轩辕皓的转变让人打从心底感到不安,他交给我信时飘散在空中的血腥味引来了段剑。我拿起药罐拍掉上面的封土,里面装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可…轩辕皓为何将它交给我?

「怎么了?」父皇关心的问道。

把药交到父皇手上「这是轩辕皓给的药?你认为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父皇震惊的往后退,脸上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惊慌。

不就罐毒药?怀疑的看着父皇「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烟儿。相信我好吗?」父皇猛然抱住我问道。

我回应他「嗯。」看来…信里一定写了可能会改变我与父皇的事情。我该不该拆信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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