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坐馆

说的是一套接一套,但风国这若大的天计府擂台边上搭个窝撂四凳一桌都不知道算啥,姚敏学:“…坐馆,师姐,这牌子上的坐馆到底是亭子的名还是咱俩的职务?”

奎原爱:“坐馆不就坐馆嘛,除别的门派上门搞事得先过我们这关,平时门内弟子亦可随意挑战,天计府特产,别无分号,说虽怪但想来却也正常,就咱俩那师尊这小门小庙又有哪个愿惹哪个敢教,毫无例外那箱又是空的,吃几块点心喝几杯茶师姐带你四处转转,坐馆就这样,有架就打没事便愿意呆哪便能呆哪,呗,瞧见那俩丑不拉几的圆顶房子没?”

这人与人之间的审美眼光确是存在极大差异,但美与丑这点事全没有为之较真那必要,姚敏学:“确有性格,府主宅弟?”

奎原爱:“在这瞎想什么呢,人家府主能住这靠前,真要那样烦都得给人烦死,左边是武技阁右边是功法居,凭咱俩身上这衣裳别人去不了的地方咱能去别人有钱也买不着的宝贝咱只需半价,当然真要是进了那门人家肯定会先一步将好东西藏起来,习惯便好。”

姚敏学:“被人当贼一样防着的坐馆,感觉好无聊也,他们几个呢?”

奎原爱:“自然是内门的普通弟子,哦,那段虎算只能算是无处可坐的伴读。”

姚敏学:“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理如此事亦差不离,唯独你师姐仍是表里如一。”

奎原爱:“几个意思?”

姚敏学:“还能什么意思,别的本事没有,仗势欺人炉火纯青。”

奎原爱:“仗势,切,师姐我堂堂公主需仗何人之势,除奎晓明那玩虫的这风国就再没有你师姐惧怕的主。”

这千算万算奎原爱始终还是漏算了一人,姚敏学:“看样子那小黑屋才是师姐你的最爱,师姐泡的这茶是真不错。”

事分两面道理亦是如此,若非如此又岂会有各有各道理那一说,奎原爱:“小屁孩不懂事,就算即惧且怕亦尚能躲,而那神龙见首难见尾的师尊则是想要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小黑屋嘛,清静,不像这样现在无论到哪都有人跟着,真要摊上大事都不知道谁来保护谁。”

其实若非奎原爱多个镇天钟这话便得倒着说,且眼下这坐馆之事亦是如此,有镇天钟护着武皇以下无论使何兵器用何手段都无能撼动其丝毫,有这保障她只需藏于钟下全情于攻便好,如此别说一日十场即便百场亦仅需以回气丹弥补所失,而依规定十日的休整期一过姚敏学那每日十场的上限可有得挨。

虽说紫光闪攻击力强悍之余亦不乏那防御能力但这武技越好消耗亦便越大,相较之下满天星及龙甩尾钢猛之余亦是攻守兼备,人级武技杀伤力虽远不如地级武技但除开消耗不计其缺失亦能由其它人级武技补足,此类别人想亦无用之事于拥有心笼的姚敏学可算不得难,且武技阁即便将二人当成贼来防亦不会藏这些内门人人皆能翻阅的人级武级,至于那些天级武技,若姚敏学未以逆天决压制这修为没准尚能翻开一阅。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他显的是武宗岂不一上来便能摊上府主一类的老油条,但接连十日以同一招的同一式击败同一个人则绝对谈不上什么幸事,姚敏学:“余天行同学,你这废物到底还有完没完,加上之前外门大比那场你这可已经输我十一场了,到底谁废物直就连瞎子都分得出来,话说你没选择那排名第三的荒雷府该不会是为我吧。”

余天行:“呸,瞧把你给美的,就算再输一万场我也还是不服,废物。”

姚敏学:“唉,能厚颜无耻成他这样亦确是不易,真无聊,为什么这天天都只有个我不愿待见的他。”

奎原爱:“这也需要解释,有信心赢你的大多输不起,这余天行要么是真恨你、要么是受人胁迫、要么则是拿了某些人的好处才会日日这般摸你的道探你的底,真无聊,师姐我这可已经好几月无人挑战了,要不明日你来挑战一下。”

姚敏学:“切,我脑里又没坑没事干嘛给自己找那不痛快,这天底下除咱师尊又有哪个能破得了师姐你这防,不过你如此目中无人亦早晚都会吃亏,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忘了真正的牛人都喜欢和咱那师尊一样龟缩,美其名是隐世难听了不过是怕麻烦成天找上门。”

奎原爱:“背地里说师尊是非就不怕我去告那黑状?”

姚敏学:“告不就告呗,原本便觉不公平,师姐你有镇天钟我有什么,什么也没有,纯就是个打酱油的。”

奎原爱:“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风国虽强于制炼但防护一类却少有极品,舍得与否镇天钟一类亦非是想要便能有的宝贝,挨过这半年你我将会有三月的假,不知到时你可有胆与师姐我去祸地走走,危险虽有但有镇天钟只要不撞上大妖亦并无大碍。”姚敏学:“…大妖?这感觉就像是跳过小怪直面boss,要不在那之前咱俩还是先去神兽谷试试?”

新名词虽听不太懂但其意却并不难猜,而有些事奎原爱本不欲这快便说,但若不说姚敏学却没准会干蠢事,奎原爱:“大妖,武宗以上的我们都称大妖但神兽谷,我们人族武皇以上的武尊、武圣、武祖、武帝、武神是一个没有而神兽谷里却有名副其实的妖神,虽说那妖神早在数千年前便叫一众修真大能封印但就算是那些虾兵蟹将亦非你我所能比拟,所以即便只论撞上大妖的机率亦仍是祸地更低,走,师姐请你喝酒。”

姚敏学:“这天天早退不好吧。”

奎原爱:“不早退,咱们去白原那偷酒喝,酒嘛,买的始终不如偷的好喝,你们几个,哪里凉快哪呆去,笨死了,回回都被抓现形,走正门算哪门子的偷。”

明面的保镖即都是正经八百的行伍出身自是无论奎原爱如何重复这些人依旧是我行我素,毕竟这职业军人犯事轻则杖刑或丢长粮重了没的可远不止是自个肩上这脑袋,奎原爱虽说是位高权重但和军方高层却一直不大对付,眼下这说是说保护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更像是监视,即是神仙打架凡人自得想方设法置身事外,当然为免摊事这些人仍是腆着脸跟到了晖园,大门口军士与童子肩并着肩爬不爬墙说白了不过是面子上那问题,而府里的下人对此早便习以为常自都是装作没看见。

若真是偷酒喝又岂会有婢女将酒杯及下酒菜一一奉上,姚敏学:“呵呵,果是惯犯,除喝酒的地方偏僻基本就和回家的感觉没啥两样,就是这灵酒,滋,味道差了点。”

奎原爱:“哎呀,你个小屁孩喝什么酒,喝水。”

姚敏学:“哥再重申一遍,有哥在一旁你才是小屁孩,人前喊你一声师姐只是因为你修为略高于我,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这灵酒味道差了点嘛,年份不太够,五年都不够的新酒人家摆那原本便是任你拿的,此一类灵酒我这也有为数不少的存货,只能说岁月虽催人老却亦能孕育出全不一样的滋味,同一道理,你我这逆天的修为又何尝不是缺点滋味,滋,这酒一口下去确不咋地但细品则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要不也试试我制酒的手艺…什么个情况,寸荷里的东西也能丢,这贼到底是咋整的?”

正因为照着心笼提供那配方自制的那些灵酒弄了没多久所以自弄完后姚敏学从没留意它们在与不在,但找不着则更不合理,毕竟那些还是尚未分瓶的桶装酒,不过此类怪事倒亦禁不住这想,试想山那么大的机械龙都能往心笼里塞几桶酒又算个什么事,心笼即是不能为旁人所知的秘密此事自也只能就此打住,不过事即已说自不能糊里糊涂便不了了之,姚敏学:“瞧我这记性,那些酒没来风国便送人了,要不我去给你挑瓶好酒。”

奎原爱:“你行吗?”

姚敏学:“别问男生行不行只问自己敢不敢。”

奎原爱:“你行与不行与我无关但敢不敢,呵呵,这地方再差的酒也喝不死人我有什么不敢,不过你不会每瓶酒都打开闻闻吧,真要是那样我这脸上可有些挂不住。”

这与其说奎原爱选的是酒不如说她选的是瓶,而姚敏学对此事有信心凭的却不是鼻子,双眼得灵力加持即能窥视内息想来酒瓶里的酒亦能瞧出大概,但事情真要是这么容易奉天又岂会有赌酒那行当,但灵力窥视虽无能查看酒的品质却让姚敏学发现了墙里的秘密,奎原爱:“看什么看,瞧你那点出息,恒温阵在风国这边的酒窖直连稀罕都算不上,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舍得花这冤枉钱弄个华而无实的框罩上边,一扇少说也值百万金吧。”

若只是这点事又岂能死死吸引住姚敏学的目光,但由六十道铭文叠加而成的恒温阵一一拆解并找出并分辨多出的那九道阵纹就算心笼亦需要些时间,不过就算知道问题所在话依旧不能明着说,姚敏学:“怀灵根虽确是宝贝但墙内若没这失传近百年的滋灵阵它也就件摆设,不好意思啊,我们笠国穷虽是穷但豪门巨富那酒窖五里亦不缺这恒温阵一类。”

奎原爱:“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你也别解释了,来回这恒温阵我也只知道它叫恒温阵,而且就算真是比别处多个滋灵阵又能顶个什么使,这攥刻好的阵纹就没听说过有哪个能原样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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