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觉醒之夜

“如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班主任陈老师在讲台上摇头晃脑的自我沉醉的解读千古名篇《出师表》。

而台下顾新羽顶着两个已成熊猫眼的黑眼圈,神情恍惚,昏昏欲睡,好几次就要脸贴桌面迷糊睡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原因很简单——他被鬼缠上了。

最近以来,顾新羽身边老是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发出阵阵冷笑飘过。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就那样突然的消失。每当他问身边的人看见什么白色的身影飘过的时候,他们都说什么东西都没有见到。让顾新羽觉得始终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在自己的背后。

每当他睡觉的时候,那个白衣飘飘的恶鬼都会随风潜入梦给他展现各种血腥恐怖的画面,弄得他一夜惊醒无数次,让他渐渐憔悴。

什么仇什么怨呢!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三毕业班学生,平生成绩平平,资质平平,身材平平,人际关系平平……平时在班上叫一声都不能惊起丝毫波澜。如果用一个字来评价他这16年的人生的话估计就是一个“平”字。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二次元acg(动漫、漫画、游戏),平日就喜欢胡思乱想各种动漫剧情然后记在小本子上当自己的幻想世界。

就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子上不愧对天地良心下不愧对祖宗黎民怎么会让阿飘缠上呢?想到这顾新羽暗暗握住的拳头,下定决心。

今天,就要做一个了断!

顾新羽从口袋里去除一张淡黄色的神符,上面笔走龙蛇地画着红色的鬼画符。

这张神符还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精神折磨实在受不了了昨天才去小区楼下的那个算命先生那里求来的。

当时那位道长一席灰色道袍出尘,那个叫仙风道骨。一见到顾新羽就闭眼打坐仿佛超然物外尽显道家风范;几条手指快速打点好像算尽天机。

顾新羽还是心存犹疑,打算先看看这位道长是否有料子就叫他算了算自己的家事。

那位道长点了点手指,然后淡淡来了句:“小伙子,老夫算得你家庭圆满,父母工作顺利,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睁开一只眼瞟一眼顾新宇的神色又闭上。

顾新羽一愣,这话怎么觉得说了跟没说一样?自己一家三口圆满吗?老爸老妈自他三岁起就把他寄养在爷爷奶奶家,常年工作在浪漫之都巴黎,虽然源源不断往家里寄丰厚的抚养费可是就是没露个脸,说来顾新羽也只有看着儿时照片才能记得他们的容貌。

“而且,你爷爷奶奶身体健康,只不过老人到老年怕是多孤独,你要叫多多陪他们。”道长刚刚瞟一眼这小子似乎在沉思,觉得说到点了赶忙又说到。

顾新羽听后又一愣,爷爷奶奶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双双去世,要我多陪陪他们,你是要我去地底下陪他们吗?

后来他用被寄养在了舅舅家。不过剧情并没有像普通的情节那样被弃养的孩子受到到虐待,相反舅舅一家待他也是视如己出,而且还配给了他一个照顾他且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表哥。自他上初中后,连舅舅舅妈都调去外地上班了。留下他和上高中的表哥两个人“相依为命”。

有时候顾新宇觉得他的特殊能力和柯南有一拼。只不过柯南是人去到哪哪里就发生命案,而他是到哪一家,哪一家的家长就会出久差。

然后那位道长又算了几件事,就没有一件事说对的,渐渐让顾新羽满怀希望的心沉了下去。不过这方圆几里也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了,死马且当活马医!于是顾新羽把自己被鬼缠身的事情全盘托出。

那位道长听后乐呵呵的频频点头,一脸“捉鬼多大点事嘛”的样子,取出一张神符清了清嗓子说:“贫道已经很多年没遇上过这种事了。不过,贫道很多年前贫道也是御鬼无数。这张神符你拿去,即使遇上森罗恶鬼,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能保你平安。小伙子,你我也算有缘人这一张就算你20块。”然后他就教顾新羽念了几段咒语就飘然离去。给心痛20块换了张纸的顾新羽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从回忆中回过神的顾新羽转头望向窗外,乌云如同一摊扩散的墨迹侵蚀着天空,风起云涌是暴雨的前兆。

一阵阴冷的笑声刺入顾新羽的耳腔,惊得他毛骨悚然。

他来了!

顾新羽紧张的左顾右盼寻找那笑声的声源。一到白色的身影从教室走廊一闪而逝。顾新羽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握住神符的手不停地颤抖。

突然那个白色的身影就出现在走廊,默默伫立透过教室的窗户和顾新羽对峙。顾新羽现在才得以仔细端详这个折磨他这么久的“鬼”。

那是个穿着古老的白色长袍的男孩,低着头,头发散乱遮住了他的脸,皮肤苍白得毫无生气,那明明是看起来只是一个瘦弱的少年,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顾新羽有一瞬间恍惚了,这就好像是一个穿越千年孤独灵魂在这个喧嚣的现代世界无助地徘徊……而且这个鬼怎么会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白衣鬼再度发出渗人的冷笑,直接把顾新羽从恍惚中拉了回来。顾新羽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瞎想啥呢?这就是一个森罗恶鬼,说不定他下一刻就干掉了你!

顾新羽愤然起身,双手举着那张神符对准了窗外的白衣鬼,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冲那鬼大喊:“阿米拉工爬起哄!行兵斗者皆列阵之前!妖魔鬼怪快离开!”

一套咒语念去气势如虹,排山倒海,什么森罗恶鬼都该散去了吧!顾新羽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口大口呼气。在全班一阵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顾新羽,你干嘛呢?”陈老师幽怨地看着顾新羽问。

顾新羽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忙着驱鬼都忘记现在还在上课了。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班上同学都惊愕地看着他。

顾新羽想都没想直接说:“老师有鬼呀!”说的还指向窗外那个白衣鬼。当他看向窗外时那个白衣恶鬼已然消失,走廊上空空如也。顾新羽顿时心开怒放,这神符果然有用,嚯嚯嚯,什么妖魔鬼怪这回都尽数神符的威力下魂飞魄散吧!

“鬼你个头!”陈老师怒喝一声,将粉笔头直接掷向顾新羽,正中顾新羽的天灵盖,顾新羽“哎哟”一生,双手抱头可怜巴巴看着陈老师。

“你知道吗,这是初三了,很快就要中考了。每一分每一秒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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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是千古罪人啦。你给我乖乖去后面罚站,待会叫你家长来一趟!”

“哦。”顾新羽地应了声,乖乖去到班级后面罚站。乌云中闷雷滚滚,成千上万吨雨水如开闸般从天空中降下,一时间窗外天地皆成白茫茫一片,林立的高楼轮廓雨幕中若隐若现。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上将清晰的景色冲刷得模糊不清。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许多家长都怕孩子淋雨纷纷把私家车开进学校里等待自家的娃,一时间操场上挤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车前应急黄灯闪烁,家长们因为车位的争执声和对孩子的呼唤夹杂在哗哗大雨中。

下课了,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顾新羽顺着走廊向着老师办公室走去,他看着下面的车流想自家的父母也能像他们一样来接自己一次,可惜巴黎距离这座小城好远好远,远的近十年都没法见面。

顾新羽眼睛一亮,他看见教学楼一楼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正静静等待她的家人。那个一套干净整洁的校服裙的女孩叫林思佳,是顾新羽喜欢的女孩。

顾新羽不知不觉觉得世界喧嚣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俩与雨中喧闹的世界被雨幕隔开,构成了一幅静谧的画。

女孩安静地看着雨,男孩在楼上看着女孩。她将大雨当成了风景,却不知道她点缀了他眼中最美的景色。

“真文艺啊,顾新羽。可惜她太平庸了。”一个声音冷不防从顾新羽背后传来。

顾新羽惊诧转身,那个白衣鬼就在他的身后,瞪着一双发光的莹黄色瞳孔看着他……

“啊!”顾新羽一声尖叫给这个原本就喧嚣的一场雨增添了一分凄厉。

顾新羽瘫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指向那个白衣鬼:“你……不是给…神符消灭了吗?”

白衣鬼没有看他,而是望着这场大雨:“那种东西你也信?好吧,其实真的有类似的东西,只是不是那个不入流的江湖道士这样子的。”

“大哥,你到底是谁呀?我和你无冤无仇,大哥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纠缠我了!”顾新羽带着哭腔哀求。

“说真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顾新羽听到这话才仔细看一下这个白衣鬼的面容。除了那双诡异的发着黄光的瞳孔外,居然真和自己一模一样!

“我信你个鬼。你个妖魔鬼怪什么东西不能变呀。”顾新羽惊恐带怒冲那白衣鬼大喊。

“他们就来找你了。”那个白衣鬼还是看着外面的雨,自说自话,“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语调却有些戚戚然。

一瞬间顾新羽觉得天暗了下来,他看向外面的大雨。原本那份市井喧嚣已然消失代替而来的是战吼和惨叫。

顾新羽瞳孔骤缩,他眼前的景象已然突变,远处的古老城堡在坍塌,大地在崩裂,鲜血在地表的裂痕上流淌。地上堆积着如山的尸体,天空中飞翔着只有在神话才出现的各式各样的恶魔妖怪,它们交缠撕咬战斗着。男人大地上举起武器与恶魔战斗;女人抱着死去的亲友撕心裂肺哀嚎。凄厉的惨叫,嗜血的战吼,兵刃相撞的尖锐声交织在一起。一切都是末日的景象。

这是一场远古的战争!

顾新羽头痛欲裂,再度尖叫了起来。

“顾新羽你又瞎叫唤什么?”

一阵痛感从顾新羽的耳朵上传来。陈老师就这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喝问。顾新羽忙不迭地挥舞手脚,像是见了鬼一样,说:“老师,你没见到吗?妖怪在天上飞呢!”

顾新羽又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他又愣住了,那个白衣鬼和刚刚那片景象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还是白茫茫的雨幕和接送孩子的车流。

“你最近怎么神经兮兮的?”陈老师揪着他进了办公室,一脸严肃地把手机递给他“叫你家长来。”

顾新羽握着手机,今天从刚刚的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叫家长?他哪里有家长可以叫哟?爸妈远在巴黎,临时监护人的舅舅舅妈又调到省会大都市上班去了。身边一的亲人就是他的表哥黄子扬,可是表哥今年高三了,就要准备高考了,平时照顾他日常起居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实在不想再给表哥添任何麻烦。

顾新羽迅速翻找自己脑海中可以担当自己临时家长人物。以前顾新羽确实看不起那些找人顶替自己家长来应付老师的事情,可惜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这一次他终究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确实还有一个人,尽管他们交情很好,但是严格上来说,那个人与他只是主顾关系。

他忐忑不安的拨通了那个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谁呀。”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是像以往那样淡然。

“彪哥呀,是我呀新羽嘿嘿嘿,”顾新羽故意把“彪”字拉长与“表”字音混淆,以防被眼前审视着他的陈老师看出破绽。

“哦,是你小子呀,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学校里弄了一点事情,老师叫家长过来一趟。”顾新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惴惴不安,他已经做好被搪塞推辞的准备了。

“好的,我这就过来,市一中初中部八班是吧?”对面那个声音丝毫没有迟疑就答应了下来,仿佛他真是顾新羽的监护人一样。

“是呀是呀。”顾新羽怔了一下,没想到彪哥就这样答应了。

顾新羽笑呵呵的把手机双手递还给陈老师。陈老师冷冷回了句:“我要继续办公了,你就在这里等吧,别乱跑。”

顾新羽应了一声,独自走到教师办公室的窗台上继续看雨。过了一会,他看见林思佳被一辆宝马三系接走了。校门口进校和出校两股车流在校门口争执不休,我真应了那句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突然间,两股车流骚动起来,一下子勾起了顾新羽的好奇心。挤在校门口的七横八竖是汽车纷纷避让让一辆烈火红的酷炫超跑驶进校园。

顾新羽看呆了,那是一辆烈火红的法拉利拉法。顾新羽也只是在汽车杂志上看过这辆车,法拉利2014年的限量版旗舰车,价格达2000多万。他们这个地方属于一个海滨小城,全城就没有几辆跑车。不料今天全国上下都没几辆的超跑居然现身这座滨海小城。估计那些避让的车主都是怕自家的车万一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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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碰碰到了这辆超跑要吃天价修车费的大亏。

顾新羽感叹不知道这又是哪位少爷,小姐家的座驾,可真威风。

恰好班主任陈老师也看到了这一幕,啧啧赞叹两声又转脸对顾新羽说:“你家长来了没有?”

“快了快了,嘿嘿嘿。”顾新羽笑着回应。

那辆超跑在操场上停好之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穿西装革履的男子撑着伞径直走向一楼的教师办公室门口,扣了一下门微笑道:“请问这里是老师办公室吗?”

陈老师和顾新羽都一愣,目光一下子死死黏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师生两人关注点个不同:作为年轻的单身女老师,老师自然被这个男人的外貌吸引,这个男人看起来只有20来出头,一头淡的接近银白的褐色头发。一张帅的可以让无数女路人回头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却优雅的微笑;而顾新羽作为一个男孩子,关注点自然不一样。像他这种没有时尚眼光的都看得出男人身上那套黑色西装比他们学校集体发的教师西装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男人收起伞,脸上还是挂着微笑:“我是顾新羽的表哥,抱歉,老师,我们家新羽给您添麻烦了。”

男人一句话,再次引得师生二人愣住了。陈老师感觉挺幻灭,这表兄弟俩也太不像了,亮眼的表哥和平庸的表弟怎么对也对应不上呀!而顾新羽直接懵了,因为这位“表哥”他压根不认识呀!他那里冒出来的一个西装革履的超跑表哥?

别是个骗子吧?不过这人都已经开上这种档次的车了,怎么说也不缺钱搞这档事儿。将错就错先糊弄过去吧顾新羽心里嘀咕着。

“嗯嗯,顾新羽就在这。”陈老师对为“表哥”报以微笑。

“表哥”径直走向老师,一下子热情的握住了陈老师的双手,激动地说:“哎呀老师,您辛苦了,新羽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是我们家家教的过失。”这叫一个感激涕零,就差没给陈老师当场发个表彰锦旗了。弄得陈老师受宠若惊还有顾新羽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幕。

“表哥”一阵客套后。陈老师终于从年轻荷尔蒙的迷惑中醒过来,表情严肃开始讲正事:“顾新羽表哥,最近以来,顾新羽同学好像在学习上心不在焉……”

“是呀是呀,咱家新羽其实心地不坏,就是没怎么心思在学习上。”“表哥”波澜不惊去附和。

接下来陈老师上至道德取向下至学习态度都里里外外分析了一遍。“表哥”陪笑着点头称是,还时不时摸摸顾新羽的脑壳。顾新羽觉得这“表哥”不去演戏太可惜了,这演技完全可以让各路小鲜肉摔了饭碗。

最后陈老师砸吧砸吧嘴巴,觉得没什么就说了句结束语:“暂时就这样吧。以后他还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说的。”

“欸好嘞。”“表哥”笑着回应一下,带着顾新羽就往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这时一辆克尔维特c7带着狂躁的引擎声穿过雨幕,急停在了操场上,从那刹车声就可以听这辆车杀的是多么的紧急。顾新羽眼睛一亮,他认得这正是彪哥的坐骑。全城为数不多的跑车彪哥就有一辆,但是彪哥就是低调从来不开。当初顾新羽看见这辆车在仓库养灰尘就捶胸顿足觉得千里马遇上了马车夫这么不懂得爱惜豪车。没想到今天彪哥为了他也是给足了面子,这让顾新羽十分感动。无关主顾的利益关系,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呀!

车上下来一个撑伞的染黄发的俊逸男子,心急火燎地就往教学楼赶来。

顾新羽很少见到这个男人这么着急的样子,印象中他都是处世淡然不惊的。

“你彪哥因为有事耽搁啦,所以先托我来演这场戏。”西装“表哥”轻轻拍了拍顾新羽的头说。

彪哥距离两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停了下来,看样子好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即表情变得坚毅起来。顾新羽从没有见过表哥这副样子,仿佛久经沙场的老兵接到了上战场的号令。

彪哥直步走向二人,不容顾新羽开口他就抢先说了句:“去车上等我。”然后把伞直接丢给顾新羽。然后冷眼看向西装“表哥”,西装“表哥”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微笑脸。

顾新羽听着彪哥那不容置疑的口气,而且你也感觉到两个“表哥”之间的火药味,赶紧应一声,撑着伞走进雨幕逃离现场。

西装“表哥”看着看着远去的背影,点起了一根烟,说了句:“抱歉哦,冒充了你的角色。”

“我们刚刚是在一起喝酒,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从你手机听到你两的对话,不是所有通话都要开免提。”西装“表哥”吐出一团白烟雾笑道。

“怎么跟我抢了你饭碗似的?”西装“表哥”看彪哥一脸不悦说道,“当宗明那个当舅舅的出外的时候,我们两就都是新羽的监护人。只是你是明地照顾,我是暗地保护。”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他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你。”彪哥冷冷说道,“现在情况不允许了。他最近和我说他老是见到一个白衣鬼,脑海里还经常浮现一些破碎的古老景象。”

“这是觉醒的前兆。”西装“表哥”说,“最近得到情报,他们的狩猎组向着这座城市聚集,他们目标应该是新羽。也是时候让新羽加入我们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我死之前新羽一定是安全的,这是还他父母的恩情。”彪哥淡淡道。

“我也是。”

“这么一来你所谓的‘退隐’日子就到头了。咱俩这些本该在那一次死去的家伙,活下来不正是为了找那个家伙报仇吗?”西装“表哥”语调了两分惆怅。

“我有预感,那个家伙会出来的。”西装‘表哥’神秘地冲表哥笑了笑。

“那就让‘风刃’回归吧,愿一切安好。”彪哥说完,撑起伞步入雨幕。

‘风刃’正是彪哥在那个组织的代号,这个代号给他带来无数的荣耀也给他带来了数不尽的悲伤。他永远也没法忘记1987年4月的切尔诺贝利,殷红如血的湖水下那些熟悉的身影。

西装“表哥”看着挚友的背影在雨幕中渐渐朦胧,他轻吐出白烟融入千万雨线里,微笑:“愿一切安好,只不过…下次能不能不要拿走我的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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