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向后流动着，顾新羽坐在副驾驶座上有点如坐针毡。彪哥回到车上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车内的气氛冷冰冰的。
顾新羽觉得不太适应的是今天彪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往彪哥都是那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好像即使世界末日来了也与他无关的淡然。难不成他还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彪哥，你生气了？”顾新羽试探着打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无碍，”彪哥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说，“只是被人抢了原本属于我的戏份有点不爽。”
顾新羽乐呵了：“彪哥你敢情这么喜欢演我表哥？”
“没有哇，只是想看一下自己的演技究竟如何？”彪哥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我说你小子初三要中考了别惹这么多事情就好，好好学习，别来游戏厅打这么多游戏了。”
“彪哥你怎么比我老师还老师呢？你不觉得这话风格诡异吗？一个街机游戏厅的老板劝他的主顾不要玩游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头一回见到自己砸自己招牌的掌柜。”顾新羽说。
彪哥低头沉思一会才给出淡淡的一句：“不是你小子认我做大哥的吗？”
“对呀。”顾新羽立马笑嘻嘻地回应，“万一我考不上高中的话，那我就跟彪哥你混了。”
“没出息！道上不是什么正经路子，努力读书过安稳的日子才好嘞。”
不过他知道说了也白说，因为这小子是他认知里面最中二的一个臭小子，仿佛是热血漫画看多了，向往着各种形式的狂酷炫拽和江湖义气，偶尔还学古惑仔憋出一句蹩脚的粤语：“铜锣湾只有一个新羽，那就是我，顾新羽。”
不过还好，这小子的中二病永远停留在幻想阶段从不勇敢地付出行动。不然他早被当成问题少年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顾新羽傻呵呵笑了一下回应他，让彪哥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对这么中二病翘楚谈平凡人生活简直是对牛弹琴。
彪哥其实只是个外号，他的真名叫阮清良。以前彪哥和顾新羽说他初中毕业就辍了学混了道，一路磕磕撞撞不好混，因为家里有些祖产才盘下这游戏厅过上了还算安稳的日子。而顾新羽这个中二病晚期觉得他每每谈起这事确实是大佬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的归隐回忆往昔的辉煌。佩服得不得了。
顾新羽回想两年前和彪哥的相遇都富有江湖传奇色彩。
两年前，顾新羽还是个初一甚至没变声的小屁孩，每天下课放学都来游戏厅《拳皇》然后挑战游戏厅的各大高手，从年龄小的开始，然后挑战同龄的，最后挑战比自己年龄大的。一步步打成了大家口中的“小拳皇”。按照顾新羽的说法“游戏厅就是一个江湖”那么那时候的他风光得就像是那位绝世高人——独孤求败！
但是上山终遇虎，高手在隐居。某天，一个手下败将再一次败在他的手上。那家伙气呼呼地说：“你不是独孤求败吗？敢不敢和彪哥比划两下。”他的声音极大，引来了整个游戏厅的人侧目。顾新羽很潇洒用他那还没变声的小学生腔调说：“比就比。”
接着一个染黄发的年轻人一声不吭地坐在他旁边。那张英俊的脸上表情淡然，眼神有些忧郁。就像那些从远方而来的有着感人爱情故事的吟游诗人。
顾新羽有点懵，心说这不就是游戏厅的老板吗？于是他大着胆子说：“那我们赌点什么吧。如果我赢了，你就让我多打几盘不收钱的那种。”
“没问题，”彪哥看都没有看他说出了一句十分“亲情”的条件，“那我也说说我的条件。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乖乖回家写作业。”
顾新羽顿时呆住了。有一瞬间他还中二地认为这个老板是他们学校老师派来的卧底！
他俩的巅峰对决引来了整个游戏厅人的围观。彪哥选了“火男”草薙京而顾新羽选了“疯狗”八神庵。
游戏一开始顾新羽就展开了凌厉的攻势，却被彪哥的草薙京以诡异的走位和精准的防御完美格挡和闪避。然后顾新羽渐渐变得急躁起来，一个疏忽给彪哥发现了一个破绽以后顺势来了一套连招。顾新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八神庵不断被草薙京那金色的火焰摧残而无能为力。在拳皇的剧情里面，草薙京和八神庵势均力敌而在这局游戏里却变成了草薙京的单方面碾压。
最后顾新羽看着屏幕中的“ko”听着游戏厅里那些人欢呼“小拳皇”就此倒下心里难受极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之后，顾新羽还是照常每天下课来这里打游戏，但他变了，只挑战一人，那就是彪哥！而彪哥也是不厌其烦陪玩，但是每到晚上七点他就会发起那个赌注“输了你就给我乖乖回家写作业。”凭此他无数次将顾新羽轰回了家。
经过两年的积累感情他们就此混熟了。
顾新羽从思绪中抽出神来，看着外面的雨景。大雨还在下，千万雨线落在地上绽开水花，汽车车前灯射出光柱切割雨幕，都市高楼大厦七彩斑斓的霓虹灯在雨幕中变成各色的光斑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去你家经过城西旧城区较近，送你回家后我还要办点事情。”彪哥说着把车拐进城西。
旧城区是由几条老旧狭隘的街道交错形成的街道网构成的区域。那边的建筑都已经老旧不堪，墙上还长满了青苔，楼房密集地一栋栋像是挨在一块似的。凸凹不平的小巷由于下雨原因积了不少水，水上还漂浮着一些白色垃圾。路边的垃圾堆因为雨水浸泡发着腐烂的恶臭。
城西的旧城区是政府想要重点开发的地区。在城市规划设计里面旧城区有三分之一的区域是要拆迁的。而且拆迁日期将至，那片区域的居民都陆陆续续的搬迁了，到了现在只有少数人还没有从那片区域迁移，空荡荡的街道压根没有行人。
顾新羽还是看着窗外的雨出神，哗哗的雨声即使隔着车窗也格外清晰。顾新羽皱了一下眉头，他隐约听见了雨中夹杂着奇怪的声音，像是古老的咒语窸窸窣窣碎碎念叨，然后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是融入雨中向他们飘来，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彪哥，你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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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吗？”顾新羽扭头问，“像是有人在念叨神神鬼鬼的咒语啥的。”
彪哥那副对万事满不在乎的表情听到顾新羽的话一下子变得紧绷，眼角拉出锋利的弧度，表情严肃得像个军人。
今天是他第二次看到彪哥露出这样如临大敌的表情。
“什么样的声音？”
“就是……”顾新羽没有说完，就被剧烈的头痛打断，无数没有经历过的片段如同洪流涌进他脑海里。
他看见了天空呈现诡异的淡绿色，万物都在崩坏，那个白衣鬼提着剑站在血流成河的尸堆里；他看见了无数面目狰狞的妖怪在一间古老的圣堂上对着一个棺椁跪拜然后齐声念在古奥的经文，在古圣庄严的诵经声中棺椁渗出淳淳鲜血；他看见一群穿着红色斗篷的老人在一间密室里围着一本古书细细念叨，诡异得如同恶魔的呓语……无数诡异的画面与现实景况交错在顾新宇的脑海里呈现，弄得他头痛欲裂。
“新羽，你怎么样？”彪哥一只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顾新羽的肩膀焦急询问。
顾新羽脸色惨白，紧紧靠着了副驾驶坐的椅子，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冷汗从毛孔中渗出。嘴里不停的嘀咕着：“白衣鬼，妖怪，不要过来……”
这时彪哥的手机响了，彪哥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西装“表哥”的声音：“歪，清良呀，送完新羽后我们接着喝酒吗？”
“现在怕是有突发情况，这小子要觉醒了。”
“什么什么？要觉醒了？这么快？按道理来说这是一个较缓慢的过程呀。除非……”
“有外部因素引导。”彪哥吸了一口气说。
“你们两在哪？”
“我在送这小子回家的路上。”
“别告诉我你走了城西那条路。”
“我们现在就在城西旧城区和平路。”
“该死！今晚那里有场行动，那些怪物就在那片区域。这小子的提前觉醒怕不是同类感应引起的。”电话对面的那头显然情绪快要爆炸了。
“应该是，”彪哥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痛苦的顾新羽苦笑，“这小子也算他们半个同类。”
“还愣着干什么？那些东西应该就在你们附近，居然新羽感应到他们才提前觉醒的，相反他们应该也知道了你们的位置。还不赶紧掉头？我这就派行动组过去！”
彪哥看着前方那架天桥，两个穿着红色兜帽披风的人站在栏杆上。披风被风雨卷起猎猎作响，在雨幕中两人发着幽幽荧光的血红色瞳孔宛若红烛火。这俩看起来就像是来索命的死神。
“来不及了，你赶紧派行动组过来吧。”彪哥说完挂电话。眼神变得冷厉起来。
“恭候多时了吧，混蛋们。”彪哥说完转头对顾新羽苦笑，“抱歉新羽，其实你一直想象崇拜说我是道上江湖大佬，我没有承认。其实你说的挺对啦，只不过彪哥这片江湖，不是和人打交道的。”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彪哥把右手按着颤抖不止的顾新羽肩膀上，“坐稳了。”
说时迟那时快，天桥上的两人蹬踏跃起，跳出了一个超乎常理的高度，如猎鹰扑击一般俯冲向科迈罗。
彪哥左手快速转动方向盘，又一只手猛地拉起手刹。克尔维特如同迅猛的猎豹发出刺耳的胎响拉出了一个惊险的z字漂移，躲开了那两人的扑击。那两个人落地发出令人惊心的巨响，居然在街道上砸出了两团蜘蛛网般的裂痕，碎石和溅起的水花四散。
“彪哥，那两货谁呀？”顾新羽撑着额头，剧烈头痛让他表情变得扭曲。但是他还是被这不合常理的两人震惊到了。
彪哥从后视镜见到两人落地缓缓直起身子，表情冷酷回道：“将死之物。”彪哥拉动车档。克尔维特车轮快速反向转动卷起无数水珠带着克尔维特倒行直逼那两人。
“喂喂喂，彪哥这是要撞人呀！”顾新羽意识上还是把那两个家伙当成正常人来看待。可是彪哥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反而猛踩加速。
克尔维特直接撞在了两个人身上。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完全超出了顾新羽的认知范围。克尔维特与那两人相撞发出了巨响，却像撞在了巨石上，克尔维特后背都扭曲凹陷令人触目惊心，车内的顾新羽被撞击传来的震感震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巨大的作用力也将以那两个人撞飞了出去十几米。
然后顾新羽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两个倒飞出去十几米的家伙居然再度缓缓起身仿佛毫发无损的样子，瞪着血红的瞳孔看着他们。随即那两家伙双手手臂膨胀将皮肤撑裂，血红的肌肉组织直接裸露在外，那指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宛若武装在手指上的刀刃。
顾新羽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接着脑海中那些片段和景象再度浮现头痛让他无法思考。
“皮还挺厚。”彪哥冷笑一声，彪哥猛踩油门克尔维特如离弦之箭般向前方射出，后面两人也紧随其后。
顾新羽听着克尔维特狂躁的引擎声，看见仪表盘上的时速针快速转动。克尔维特算是超跑，零百加速不到四秒，在这样狭窄且又是雨天湿滑的街道疾驰是车技多么高超的狂野路霸才敢如此？
但是更让顾新羽觉得心惊胆跳的是。后面那两个追着他们的家伙竟然丝毫不落跑车车速在后面紧紧相逼。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顾新羽也只能不把他们当人一样看待了。
“彪彪…彪哥…”顾新羽看着彪哥口齿都不利索了。
“别怕。”彪哥只回了简洁两个字，然后一只手直接放看在顾新羽的肩膀上。他这幅处变不惊的样子让顾新羽心略微安定下来。
这时，后面那两个怪人，双双跃起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两条弧度，落在克尔维特破烂的后背上，将那宛若刀刃的利爪嵌入克尔维特车身，他们两就犹如附骨之疽附在克尔维特上。顾新羽亲眼看见他们的利爪在克尔维特车身上犁出几道裂痕，车外壳碎片和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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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怪人顶着高速流动的风雨攀爬着一点点向着驾驶室靠近。右边的那个怪人逼近副驾驶座用手直接挥出一片残影……
“小心！”彪哥揪住顾新羽往自己身边靠，那只可怖的大手直接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拍得向内部凹陷下去，车窗玻璃被震得皲裂。顾新羽看着外面双血红的瞳孔，脑子一片空白。那只大手再度缓缓举起蓄势待发打算一次攻击直接将车门打碎。
彪哥见势拍下方向盘的一个按钮一个机械的女声响起：“应急预案装备弹出。”接着仪表盘弹开吐出一套工具。彪哥抽出一把发着淡黄色光的短刀将副驾驶座上的玻璃窗降下，然后迅捷地探过身去将短刀刺入那怪人的侧颈然后拔出，大量鲜血飞溅在撒在车窗上然后被风雨冲刷。那怪人发出了一种类似乌鸦般的凄厉哀嚎。
彪哥回身扭动方向盘将克尔维特车身挤近路边的栅栏，利用车侧身与栅栏的摩擦将那个怪人搅拌得血肉模糊，顾新羽看着那怪人最后血淋淋地被甩在地上被惊得呆若木鸡。
另外一个怪人借助彪哥刚刚处理副驾驶座无极顾暇的缝隙，直接拍碎驾驶座的窗，一只血红可怖的手探进驾驶室逼近彪哥的颈动脉。
眼看就要成功的他换来的却是彪哥的若无其事的一撇。彪哥一脚刹车，克尔维特发出令人牙酸的胎响快速逼停，百来公里的时速急停带来的惯性将那个怪人直接甩到前面的地面上。
彪哥没有给他爬起身来的机会，克尔维特再度发出轰鸣，带着巨大的动能刺向那个怪人。那个怪人血红的瞳孔里映着快速袭来的跑车……
顾新羽听见克尔维特碾压过那个怪人时骨头破裂的声响，车前身和挡风玻璃全是溅起的血迹。
克尔维特继续向前驶去，彪哥用雨刷抹了抹挡风玻璃的血迹，转头看了一眼顾新羽才发现这小子已然昏死过去。
“不是吧，这就受不了了？”彪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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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个男孩提着两杯星巴克窜进一辆玛莎拉蒂总裁的驾驶坐上给副驾驶座上的漂亮女孩递了一杯咖啡。
这对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给人第一感觉就像未成年纨绔子弟偷了老爸的豪车带漂亮女同学兜风一样。
驾驶座上的男孩，有着一张看起来如邻家哥哥般清秀阳光的脸，一身白色卫衣和白色牛仔裤，衣服略微的紧身衬托出他精瘦的身材
副驾驶坐上的那个淡咖啡色头发穿着的女孩始终冰冷着脸，好似万年不变的冰雕。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她那宛若瓷娃娃般白皙的皮肤，和介于东方与西风美人的美丽容颜。而她的容颜加上身上那身巴洛克风格的蕾丝公主裙就像是古代童话里一个东方与西方混血的高贵小公主。
但是他们都无一例外在最外层裹了一套透明的雨衣。
“什么时候行动？”女孩抿了口咖啡问
“七点四十分，现在还有十五分钟。”男孩看了下表回答
车载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小李子。男孩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西装“表哥”的焦急声音：“靖晨和瑶瑶吗？立刻、马上、现在给我行动，目标就在城西旧城区和平路，目标已经发给你们了。快快快！”
车上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在他们印象中，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一副玩世不恭。万事顺心，漫不经心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让他一反常态？
“我们的人已经在那边打起来了，快去支援。如果你们不想你们未来的伙伴挂掉的话就快去！”
“未来的伙伴？”两人云里雾里。
“哎呀很快你们就会见面的，还不快去！”
“得嘞！我们这就过去，预计五分钟后到。”男孩赶紧应答。两人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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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猛踏油门克尔维特发出轰鸣向前疾驰。他眉头紧锁，因为他从后视镜上看到车后面两个血迹斑驳的身影好似没有知觉一般死死纠缠着他们。
那两个怪人再度跃起，彪哥扭动方向盘来了一个标准的s抖动，再度躲开了他们的扑击。
“真是阴魂不散！”彪哥咬牙道。
最近由于这条街拆迁居民全都搬迁了，这才得以成为得天独厚的无人区战场，他可不想把战场引到闹市区，这样组织保密工作就会很难进行。
前方一片亮光照射过来，那是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总裁，那辆车老远就开始打应急灯。看到这幕彪哥紧锁的眉头终于松懈下来。
支援小组赶到了。
接近的时候彪哥向着车内的两个少年点头致意。
两辆车极速交错而过的瞬间，玛莎拉蒂车轮急刹，来了个惊险的漂移，将车身横摆向着那两个怪人推进以此来掩护克尔维特的撤离。
玛莎拉蒂犹如一堵向前推进的墙逼近那两个怪人。那两个怪人来不及反应便被玛莎拉蒂侧身撞得倒飞出去十几米。而在他们那不可思议的身体坚硬强度造成的反作用力下玛莎拉蒂侧身居然破裂凹陷，染着怪人血的副驾驶座的车门颤颤悠悠最后脱落，显露出副驾驶座上那个娇小却冷艳的女孩。
“我靠，皮糙肉厚呀！”驾驶坐上的男孩惊道。
“处刑地临时决定选在道路左侧边那个大院。”女孩语气不带任何情感，接着从手提箱取出一把大口径的双管猎枪，熟练地将两发银色子弹填入枪内。
“瑶瑶，咱就两发这样的子弹，别射偏了，至少带走一个！”男孩请求说完提着一个厚重的旅行包下了车。
“抵着头射，偏不了。”那个叫瑶瑶的女孩还是语气冷淡回答，然后提着一把与自己身材对比长度长得冲突的日式太刀下车立于雨中。
两位少年与那两个怪人无声对峙，仿佛四尊雕像静静立于风雨之中。对峙中两位少年的瞳孔赫然呈现出血红色，眉心显露出一个古奥的血色图腾。
“开始吧。”男孩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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