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说漏嘴了

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岳悦还没有找到愿意跟她领结婚证和离婚证的。那怎么办?让岳阳生下来就成黑户?

岳悦非常无奈的把爪子伸向了紫萝的老公。

以慎重、安全为由,天天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紫萝,时常说些超出正常范围的话。紫萝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因为这种表现的岳悦才是正常的。

这天,趁紫萝正在忙的时候,岳悦讪笑着凑上去,在她耳边说:“嘿嘿,紫萝,帮个忙吧!”

紫萝头也没抬,豪气的一挥手,“说什么帮忙呀,直接说,什么事,要怎么做。”

“嗯,也不是什么事儿,非常简单。就是借个东西。”

紫萝抬起来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她一眼,嗤了声,“啥时变得这么客气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要什么自己拿去。”

可那不是一般的东西啊!岳悦觉得还是要清楚的好,更重要的是,那个东西如果紫萝不发话、不施压,她是搞不定的。又“嘿嘿”的笑着,凑近紫萝说了半截话:“身份证借来用用。”

微侧着身伸手就去提包里掏,一边说:“你就是把我的身份证拿去干坏事,我也认了,给。”

岳悦没接,非常温柔的放回她面前。

紫萝不解的看着她,“犯啥病了,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

仍是“嘿嘿”的笑,吞吞吐吐的说:“那个、那个,我不是要你的,我想借借你家聂风中文身份证。”

那还是借身份证呀,很简单的,随口顺溜的说:“自己跟他说去,他不会不借你。”又低头往文件上签字。猛然,觉得不太对劲,放下手里的笔和文件慎重的抬起头来,非常认真的盯着岳悦看,然后像知悉了什么问:“目的?”

“嗯,嗯……”岳悦心虚的低下头,没说目的,继续说还有的需要:“顺便,顺便,顺便把你家聂风也借一下。只借半个小时。保证,毫发无损的还给你。”

话至此,紫萝已知道了她想做什么。贼笑着说:“借没问题,不过不能借半小时。”

岳悦只以为时间长了,赶紧缩短:“十分钟也行。”

“不行。”紫萝亲昵的搂住了岳悦的脖子跟她说:“没有借,直接去登记结婚,然后真正的嫁给他。我保证不会去揭发他重婚。”

岳悦的心虚消失了,腾的甩开紫萝的手,骂她是个非正常女人。

“不正常是我们的本性。你自己想想,你做的事是正常的事吗?我总给你当帮凶,我正常吗?悦儿,我是想你有个好归宿。”

紫萝的好心让岳悦的气消失了,她的语气温柔了,从另一角度去拒绝:“紫萝,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聂风不是中国人,就算他成为阳阳的爸爸,只看样子,谁也知道是假的啊!”

“那有什么,就说斐儿和阳阳是同一男人的,你离婚了,再嫁给聂风的,继父长什么样又没标准。”

“两女一夫也太荒唐了,孩子会被人笑话的。”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紫萝也想不到再用什么劝了,手一摊,无奈的说:“就你理由多。”

过了一会儿,紫萝问出她正烦扰的问题:“那你打算怎么办?阳阳没多久就要蹦出来了,出生证明我给你怎么开都行,上户口时,总不能拿个假结婚证去应付吧?现在到处都联网了,能查出来的。”

岳悦愁起一张脸说:“是啊,还是只能找个人先领结婚证。”

“总不能大街上拉个人就问跟不跟你结婚,然后再离婚行不行吧?”

“只要给钱,答应的人还是有的,只是,我怕对方会弄假成真。毕那种协议在法律上是得不到认可的。”

“聂风这里行不能,那你找秦壬了没?”听她说秦壬以讲兄弟义气为由拒绝得没有回转余地时,她把责怪的话放到了李泽扬身上:“这李泽扬也是,怎么就不出现了呢?他又不是没被借过,当挂名的爹,现在给他个名份,还不美死他了?”

岳悦敲打了她的脑袋,提醒她:“一,我本就是为了要与他划清界线,能跟他领吗?二,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能来帮我吗?三、阳阳不是他的女儿,他还想戴了绿帽子再装绿军装?”这个谎言说得太多,早练得顺口了,现在说起来,早已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得跟事实一样。

“真不是他的?”紫萝至今仍是半信半疑。她不相信岳悦有那么大胆单独去出轨偷种,可她说得实在是太肯定了。

岳悦对这个问题已懒得回答了,白了她一眼,走到她的位子上坐下,翻看她桌面上的病历资料。那正是孕妇生孩子时填的表,上面有两栏分别是填父亲和母亲的信息。

指了指,问紫萝:“为什么生孩子必须要填这个?那些单亲妈妈是怎么生的孩子?”

紫萝没好气的说:“你轻车熟路,还用问我?”

“嘿嘿,好久没生了,忘记了。紫萝,你这儿什么都好说的,对吧?”

“废话,那还用说。”紫萝倾身向前把她圈在椅子里,瞪着眼说:“悦儿,阳阳生下来,我在出生证明上写成我和聂风的。挂我们名下,实际的,还是给你喊妈。反正我的就是你的,没什么影响。好了,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给聂风打电话,通知他。”

岳悦急了,抢下她的电话,说:“给你喊妈没问题,户口只能上我名下。万一李泽扬知道我偷生了他的女儿不说,连女儿父母名字都给改了,他不把我剁成肉酱啊!你们也会有麻烦的。”

“阳阳是李泽扬的?”

“当然是李泽扬的了。”脱口而出的话刚说完,岳悦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说了这么久的谎言,骗过了所有的人,怎么在这时说漏嘴了呢?

紫萝这下抓住了,眯起眼笑得很贼。“果然呀、果然呀!好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喂,你千万不能给李泽扬说。”

“我保证,我不会。”

她确实没说,她只是告诉了聂风,聂风再在跟李泽扬谈公事时“无意”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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