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换位发泄

听着有车回来,她就知道是李偕铭,赶紧跑下楼去,装着陪儿子玩,仔细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与平常没有两样。

她忍不住了,问他李泽扬怎么没一起回来。

他才像想起了什么,告诉她和杜颜怡,李泽扬去临市办点儿事,过两天才能回来。

过两天?过两天,他的脚就能完好无恙吗?

岳悦不解的看向李偕铭,他没有任何异样表情,也没有给她答案的打算。

算了,他们家的事,别去管那么多了,只要按他的意思,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就行了。

因为有了李泽扬的吩咐,他没在家的这几天,她除了送斐儿,其他时间都得待在家里。她也乐得不去他藏身之所看他,尽可能多的时间花在了他给她的预算工作上。

已经两天过去了,李泽扬还没有回来。李偕铭走进了她工作的书房,让她准备一下,半夜有人来接她去临市李泽扬那儿待两天。

岳悦觉得自己即将要知道点儿什么了,激动又紧张的压低了声音问出一连串的问题:“爸,李大爷什么时候去了临市?为什么之前让我留在家里,现在又要我去,还是半夜走?受伤是很正常的事,你们还让我连妈也不能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不告诉我,我很担心的。”

“不让你们知道,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按我说的做吧!”

又没有得到答案,失望得收拾桌面摆的那一摊的动作也有气无力。

李偕铭随手拿过来看,不解的问她:“这个工程都完工了,你怎么还在做预算?”

“完工了?”岳悦像被人踹了一脚似的,大叫着蹿到他面前,拿过来看看,没看出来,又把桌面上另外的一沓资料拿起来递给他,“你再看看,一定要看清楚。”

只作作样子的翻动了一下,就放下了,肯定的说:“自己公司的工程我还能不知道?去年就完工了。”

“李泽扬……”

自进到李家后,第一次听她如此生气的直呼儿子的名,他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儿子给她接的工作呀!

这两人,还真是有意思。

不过,她今晚就要去儿子那儿,肯定会找他算这笔帐,正是气头上,儿子有得苦吃了。

当父亲的,还是为儿子说说好话吧!

“岳悦,别太生气,他不是存心的。你想想,齐恒的预算决算都有自己的一班人马在做,是不容许外泄的,而且工程太大,你一个人也做不了,他怎么拿给你?再说他是齐恒的人,总不能去找其他单位的拿给你做,对吧?他又不想你失望,只能这样做了。你是通情达理的人,见到他,也别真的跟他吵,说他两句就行了。”

“嗯。”她的鼻子酸酸的,低头借整理东西挡住湿了的眼眶。

她很羡慕也很嫉妒李泽扬有父母。她以为,两老已经将她当成了半个女儿,可是,他们的心始终还是向着他们儿子的。有爸妈真好!

“斐儿,妈妈一定会让你永远都有爸爸妈妈的疼爱。”跟睡着了的儿子告别时,在轻吻她的脸蛋时,她在心里跟他说出这句话。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也收拾好了心情,在半夜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来接她的,竟然是秦壬。

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拿起手里的提包就向他砸去。

秦壬又岂能让她砸到?顺手就接过了她的包,笑着说:“岳大美人,你给包的动作还真特别?扬的脚就是你这样给打断的吧?打断了也好,他这几天可干净了,丁点儿荤腥没沾。”

“他要沾什么关我P事。老娘我不坐你的车,我不去了。”岳悦一甩头,转身就要进屋。

秦壬又实施了强制性,把她抱起来就塞进车里,锁上门,猛一脚油门,车一下子飙出去好远。

速度一直没有减下来,岳悦就在后座里左一晃右一晃,时不时,还跟车窗、顶棚亲密接触一下。她想伸过手去打他两下都做不到,狂跳的心脏让语言能力也受到影响,骂也骂得断断续续的。

终于,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开得很平稳了。

已经给晃晕了的岳悦立即对他实施了报复,“哇”的一口,她前倾着身子将满胃的秽物全吐到了他的身上。

似乎有点儿过分了。想道歉,第二口秽物又涌了出来。刚好他的急刹,她正要坐回的身子又向前一倾,很不幸的,他又被吐中。

她不好意思的道歉,嗓子又被刺激得咳嗽起来,一句道歉的话,足足说了半分钟。

然后又是吐,他倒没有再成为目标,这次是后座和后座的地板遭殃。

那种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刚停下车还给她递纸的秦壬赶紧打开了车门跳下车,绕到车头,扶着引擎盖也干呕了几下。站在路边开始拦车。

这家伙,拦车拦得挺特别的,不是搭顺风车,是向人家不带人的买整车。

差点儿的车,他看不上,开好车的呢,人家又认为他是疯子,一听他开口说出“买”字,就一溜烟的跑了。

拦了不少,一辆没成功。

把胃里的东西吐空了,舒服多了,岳悦走过去开始调侃他。

“情人叔叔呀,你那么有钱,你坐在钱上飞呀,强买别人的车干嘛呢?现在知道了吧,不是有钱就什么都能办到。”

本已受了打击的秦壬再被她一刺激,拿起电话就开吼:“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不行?好,给你二十分钟。”

岳悦才不怕他的怒气呢,她看出来了,他对李泽扬再是不敬,从内心来说还是有点儿敬畏的。既然是他让他来接她,他肯定不敢交不了差,而李泽扬,早已把她视为私人财产,除了他自己可以,别人是不容许有半点儿损坏的。所以,她笃定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继续刺激他:“哟,情人叔叔,向谁发火呢?半夜三更让人二十分钟出现,又不说地址,你也真够绝的。”

“拜托你安静二十分钟后再开口。”

自己吐的不嫌臭,她坐回车里的副驾驶位上,斜着把下巴搁在放下玻璃的窗户边,对他做怪相。

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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