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恶魔本质

不到二十分钟,天空中传来轰轰之声。

呵呵,雷公公来了。岳悦想,又有刺激他的条件了。挥挥手,让他过来。他也招招手,让她过去。

过去就过去。岳悦冷哼一下,下车走过去。

他拉住她的手,让她看天空。

半夜呢,被污染了的天空还能看到星星不成?

真的有星星,还很明、很亮、很大,流星?好像划得慢了点儿。哇,是直升机像怪兽从天而降。

在离地面还有十来米的位置,停下了。接着,有条软梯垂到了他们面前。下一刻,她的腰被一双铁臂勒得喘不过气来。想挣扎,看到自己已经远离了地面,惧高的心颤抖了起来,只好乖乖的屏住呼吸,把他身上能抓的地方抓了个牢牢实实。

屁股踏踏实实的坐稳当了,平顺了呼吸后,她又忍不住出口针对他了:“你那么嚣张,怎么不让直升机停到路面上啊?还是怕被车撞吧,哼!”

可惜,她说的什么,就她自己知道。吵得耳膜都快破了的轰鸣声把她的声音全淹没了。

秦壬很了解她此时的想法,对着她得逞的笑笑。那意思,明摆的就是说他宁可被吵死,也不听她鸹噪。

Kao,秦壬你个王八蛋,你故意的。

岳悦只好把所有声音放进了心里。

很快,直升机下降了,仍是没有降落到地面,仍是在距离十来米的位置放下了软梯。这次,岳悦被他给扛到了肩上。

男人都是变态的,不知种姿势不仅难受还很容易把胃里的东西给倒出来吗?她有点儿后悔之前吐时,不该全吐了,要是留下点儿,此时在他刚换上的衣服上再吐一些,该多解气呀!

踩上实在的地面,却没有实在的感觉,她觉得此时的自己适合倒过来以头头着地才对,不然头重脚轻很容易跌倒。扶着花圃栅栏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比较正常了,但心里又升死里逃生的感触,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壬慌了手脚,扯长自己衣袖给她擦着泪水,一边恳求着:“我的姑奶奶,一会儿见了扬你再哭好不好?他就在这里面,你哭成这样,他又会认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嘛!”

脸上还挂着眼泪,她抬起头就冲他吼:“难道不是你欺负我的吗?秦壬,你个王八蛋。”

“好好,我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你别哭了行不行。”

别看这家伙平时对什么都没个正经样,竟然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看到女人的眼泪连王八蛋都自认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能安慰的。狠了狠心,又把她扛了起来。

进到了房间,他还没有把她放下,径直扛着上楼,然后将一扇门踢开,把她丢到了床上。

两声吃痛惊呼同时响起,其中一个声音不是李泽扬的还会是谁的?

两人都想对秦壬开骂。

他先开口发牢骚:“你的女人我是给你弄来了。下次,这样的美差再别找上我。她纯粹就是一恶魔。我最爱的小马老婆已经被她给毁了。你得赔我一个老婆。” (说明:小马老婆为秦壬对他爱车阿斯顿马丁的别称。)

什么?不就是吐了两口在车上,就是毁?让人给他赔整车?敲诈,绝对的敲诈!

岳悦习惯性的想拿包,才发觉,所带的东西全留在了他那个什么小马老婆那儿。

从床上跳下来,把他西服一拉开,从里面的兜里拿出一沓钱,从中抽出两张塞给他:“这个赔给你,够你把你老婆洗干净了。老婆呀,还是原配的好,别动不动就找借口换掉。”

然后把另外的钱交到李泽扬手里,让他帮忙拿着。她觉得,他拿着比自己拿着安全。还跟他解释:“这是他剥削别人的不义之财。他强迫人家开直升机来接他,穿了人家的衣服不说,还向人家要钱,我们帮他把不义之财用了,是替他积德。”

李泽扬听得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把她拉近赏了一个吻,鼓励她再接再厉。

秦壬是听得把五官都皱到了一堆,他是把这个女人彻底服了。可气的是,这番不是人的人话,偏偏还有人赞赏。

秦壬投降的吹了声口哨,自我安慰的说:“幸好我当初没有坚持跟你争。魔女终归还是只有你这个魔头才配得上。后面的事,你俩恶魔玩去,我们至此永别。”

“后面的什么事?”这才是岳悦最关心的。拉住秦壬,指着床上的李泽扬对秦壬说:“他要躺三个月,你让他处理后面的事,太没人性了吧?别指望我,我一介弱质女流,最多也就给他端个茶递个水,别的,我什么都不会。”

李泽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她怎么就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都不用提示,她就把他想说的全说了,而且她说出来的效果比自己好很多。

这女人,还真是个宝。

“情人,你也累了,回你房间休息去吧!睡醒了还有很多事呢!”

“就知道你色急,最好让我醒来听到你精尽人亡的消息。”秦壬叽哩咕噜的诅咒着出去了。

人前的戏演完了,轮到她找他算帐了。

极尽妩媚的笑着,那样的美艳,却带给他阴风惨惨。

“哦,你也累了,睡觉吧!放心,床够大,我也动不了,你穿的什么睡,醒来还是穿的什么。”暗自撇了撇嘴,赶紧躺下,拉上被子。

能让他这么好过吗?之前本打算笑完给他来个河东狮吼,震也把他震个晕头转向。就他那句话,她改变主意了,决定要温柔到底。

“李大爷,你的脚现在还痛吗?”“能不能下地拄着拐杖走路?”“那你上厕所不是很不方便吗?”“这里怎么连个私人护理都没有?你不至于这么省吧?哦,你是让我来给你当使唤丫头的啊?”“啊,用尿壶呀?那你现在想尿吗?要不要我帮你?”

一个关心的问题出来,也不待他回答完,她又继续下一个,还美名其曰越急切越表示对他关心。

当一连串关心的问题问完,她立即把床下的尿壶拿起来,另一只手就去脱他的裤子。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问她要干嘛!

她眨了眨无辜的眼,用放下尿壶的手去掰开他的手,委屈的说:“我只是给你接尿啊!”

“不用,我自己来。”

装做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的解释:“那天在医院你说要我给你接尿,当时我不是不答应,而是我不会。回家后,我在网上找资料学了,现在会了。真的,我学会了。”

“学会了也不用,我那天就随口一说。”

“哦!”

又是一副失望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意。

他何尝不想呢?只是,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时什么都能忍住,甚至可以想都不想,但面对有感觉的女人时,轻微的挑/逗他都承受不起。而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让他冲动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成功过。现在,很明显她是故意的,她敢这样做,就是笃定了他现在行动不便,其结果,肯定是挑起他的情/欲后,立即撤退,然后用非常无辜的神情幸灾乐祸。

他决定,在脚伤没好之前,必须对她敬而远之。

只是,她不会让他如愿。这不,她已经掀开他的被子钻进去挨着他躺下了。

拒绝的话,又不好说得太明显,怕影响到她以后的热情。不动声色的向另一边挪了挪,尽可能的离她远点儿,同时问她今天怎么主动了,用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又是很无害的回答:“没有啊,在家时,你不就是要我睡你旁边的吗?我反对与不反对的结果都是一样,还经常闹得大家气鼓鼓的。现在你是病人,我怎么能再惹你生气呢?”

真是这个理由吗?他很想给她明明白白的揭发出来。

见他挪了挪,她也跟着挪了挪,直到把他逼到了床的另一边,眼看再挪就得掉地下去了,她才起身把他扶着轻轻往回挪,委屈的说:“我只是良心发现想对你好点儿,你也不至于这样讨厌我吧?”

这也能引起误会吗?李泽扬未作他想,跟她交心的坦言:“我从没讨厌过你,是现在不方便啊!等我的脚好了,你不想和我睡我也会天天要你躺我身边的。”

她谨遵他最后半句话意贴过去挨得更紧,手放到了他的胸膛上轻轻划动,一条腿也搭到他没受伤的这只腿上,示范给他看,还非常温柔的问:“是这样挨着睡吗?”

她的动作很生硬,但对男人来说,却是另一种极致的诱惑。他已经觉得禁受不住了。

要是没受伤之前,他会很乐意把自动送上门的美味吃干抹净。要是这个女人是个中高中,懂得怎么让他不需要运动,平躺着也能享受的话,也是可以玩玩。但显然她根本什么都不会,如果他要尽兴,脚肯定就顾不上了,那么,最终的结果呢?

尽可能的保持理性,告戒自己:必须为脚着想,半点儿不能疯狂。

深知这个道理,脑子却不能将信息准确传达到肢体,明明是去拿开她的手,却准确度极差的放到她的后背,医生再三叮嘱他要平躺的身体也侧了过来。

岳悦还在等,她要等到他迫不急待的时候。

嗯,差不多了。她突然大声的喊起来:“李大爷,当心你的脚。”

这喊声无异于一盆凉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猛的推开她,坐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低吼着:“岳悦,你果然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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