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点了静音，还是免不了一些责怪的眼神。
公共场合开外放，还是这么魔性的歌，实在罪大恶极。
林德沃对同事们抱歉一笑，给电脑插上耳机。
这歌的曲子还是不错，就是歌词太出格。
林德沃点开下一个帖子。
《但愿人长久》。
……要是先点这个帖子，根本不用带耳机。
古龙老师，没想到你还喜欢反串啊！
要不我买女装送您？
在计划上添上一项女装，林德沃继续翻帖子。
哦哟，还有情爱纠葛？
小说家的八卦，有时候比小说家的小说都要好看。
媒妁之言那一套林德沃完全不信，艺术家之争倒是信了八九分。
回顾仅有的几次接触，自己这个饱受社会毒打的成年人居然被一名大学生占据主动，足见古龙老师是个极有主见的人。
何况是艺术之争。
倒是没想到古龙老师也会写歌就是了。
女装，歌手……
林德沃逐渐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歌手的女装……
总不能送晚礼服吧？
就连司马懿那样的老苟比都差点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还是想想别的礼物吧。
林德沃头疼王明的喜好，王明头疼思高的爱好。
自己这位发小也是属倔驴的，一头扎进去的事要么等她尽兴了，要么拿她更感兴趣的事引她。
早知道不一口气把全部剧本给她了。
以她对漫画的痴迷程度，搞不好真有可能七天长假全在宿舍画漫画。
这可不行，要改编古龙老师的漫画，画风情节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抓住古龙老师的灵魂。
有钱花还写什么稿！
先花天酒地把钱花完了再说！
王明摸出手机。
“杨思高？出来逛街吗？”
“不逛！我正画到要紧关头！”
赶稿时的漫画家脾气可真粗暴。
“真不出来吗？那我就只能一个人去看蛙康数位板了……”
“……我马上就到你们宿舍楼下！”
打扮了一番的杨思高黑眼圈依然明显，原本白嫩透亮的小脸也隐隐有些枯黄。
“走吧，我们去华族商城给你买装备去。”
“真的？多贵都可以买吗？”
“要是太贵了，就把你押在那。”
“怎么不抵押你！”
“我这种臭男人值什么钱，当然是你这样的靓女才有价啦。”
“算你说得对。”
杨思高意练兴奋地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名为“想要”的便签，举到王明面前。
金玉牌原稿纸十年份订阅制。
国誉百克原浆网点纸割网刀套装。
斑马牌五十只漫画笔套装。
写乐漫画专用色彩霭墨水全套六百四十瓶。
百乐无痕修正液套装。
施耐德美术作画专业绘图铅笔尺规套装。
明石S750透写台。
惠普工业级AD2300扫描仪。
敦舞浸彩式彩墨喷头。
蛙康新帝27寸数位屏。
视窗像素级精准创作者无线pro鼠标。
王明看得心痛。
刚想问问总价，杨思高又说话了。
“这一页看完了没？看完我翻下一页了。”
还有下一页？
王明赶紧停下杨思高。
“那什么，我看你第一话画得已经很不错了。”
“那不一样！”
“要是画别的漫画也就是算了，这可是我和你的第一次合作漫画！既然能在工具上有提升，那就肯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本来我是想等稿费发下来自己去买的，既然你主动邀请我……”
杨思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卡给你，以后我的稿费都会打到这张卡上的。”
“密码是我生日。”
面对杨思高递过来的手，王明能怎么办？
还不是像一个慈父一样，把卡收下。
“买，都可以买！”
下了出租车，杨思高直奔商场四楼。
四楼有金玉的办事点。
金玉是这个世界最著名的纸制品品牌。
除去本身的质量过硬之外，无数艺术家的画作也为这个品牌增添了无数光环。
而杨思高所要的十年份订阅制，就是金玉公司为连载漫画家推出的特别服务。
十年起订，上不封顶。
首先是数百张不同参数的稿纸让画家本人体验选取。
然后是制纸师根据画家反馈做出改进，为画家提供以他本人命名的稿纸。
确认了纸张质量，就到了全球闪送的环节。
无论是沙漠还是雪原，两天内一定能把平平整整的稿纸送到画家手上！
以上内容都是王明用手机搜出来的。
逼格这么高，一百万够用吗？
带着担心，王明大步跟上杨思高。
“我要订十年份的原稿纸！”
庄屠苏心下一喜。
大生意！
抬头看到……
低头看到稚气未脱的杨思高，庄屠苏叹了口气。
别开玩笑了。
“这位顾客您好，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金玉的产品线。”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要……”
“我就要订阅制的原稿纸！”
行吧……
这种任性的家伙也过不了定金一关。
“那请您先缴纳十五万定金，在这边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我们会尽快送上店内不全的稿纸样品，安排制纸师上门服务。”
庄屠苏看到杨思高转身，松了口气。
好在不是最恶劣的无理也要闹三分的顾客。
没成想，杨思高带着个男人过来了。
怎么？要闹事？
要刷卡。
随着刷卡器滴一声，庄屠苏的态度自然愈发恭敬。
这位客人是认真的！
那可是十年份的订阅制稿纸的大生意！
赶紧安排同事去仓库调取稿纸样品，庄屠苏自己留下来端茶倒水。
庄屠苏自然不会没有眼力劲的上去当电灯泡，送上茶水后自觉闪到一遍。
坐了四十分钟的车，又一口气跑上四楼，王明可算休息会。
“王明你看！是最新一期的《江湖》！”
杨思高从书架上拿下《江湖》，凑到王明身前。
哗啦啦翻到漫画页。
“画得不错吧！”
“是是是，你画得最好了！”
“哼！敷衍！”
庄屠苏自己也喝了口茶。
原来真是个漫画家啊……
不知道在哪本杂志上连载。
庄屠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杂志封面。
《江湖》？
那不是小说杂志吗？
等一下！
庄屠苏从桌下拿出一本《江湖》，确认了上面唯一刊登的漫画。
他喵的，这哪是大生意！
这是能让他翻身的大买卖！
——
《扑街日记》
我问编辑要试水推。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扑街认为他成绩这么差是因为没有试水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