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成了传说的石朝文

晚饭后除了石朝海和石朝阳都在吃桑葚。其实石朝海也还想吃的,但是这时牙口已酸倒,想吃也吃不下。

石朝海有些奇怪的问:“怎么回事,阳子,你该不会是牙也酸倒了。不对啊,不是说你们没吃,等着我们一起吃的吗?”

石朝阳可不敢说实话,不然要是让石母知道,今年的酥瓜自己家还没吃到嘴呢,就被他偷给别人吃,绝对会毫不客气的用鞋底抽他。

他也不敢说是石朝文不给他吃的。因为石朝文说了,但凡有一点不满意,以后他都吃不上瞒着大人买回来的好东西。石朝阳想了一下才说:“那是他们要等的,我没等,先吃了。现在也不能吃。牙太酸。”

今天因为有桑葚吃,陈老太太吃完饭没有立刻就走,也在那儿吃着桑葚。

只是让石朝文都没有想到,老太太等大家都不吃了,老太太起身提起那还剩不少的桑葚篮就走,同时嘴里说:“既然你们都吃不下,我拿去给德高家吃去。你家让小黑明天再去摘好了。”说完后也不看众人,一阵风似的走了。

石母当即脸色就不好看。倒不是心疼那点东西,就像是老太太所说,想吃让小黑明天再摘就是。关键是她不爽老太太的行为,你问我一声会怎么了?怕自己不会给老大家似的。

偏心的姿态一览无余,让她的心情又怎么能好的起来。

等老太太一陈风似的走的远了,她才气呼呼地说:“简直是什么人啊!吃我的喝我的,心里想的还是老大家。”

石朝文听了开言相劝:“我妈不要生气。明天我再去摘就少摘点,就摘够自己家吃的。到时吃的一点不剩,这下我奶奶就是想拿走都没的拿。”

这话说的可对石母的心思了,很解气地说:“对,就该这样。让她看着我们一家吃的蜜蜜香甜的不剩一点,她想拿给老大家都没的拿。”

石朝阳这时一直在朝石朝文使眼色。以石朝文对二哥的了解,不外乎要钱和要吃的,由于要哄老妈开心就假装没看见。这时见老妈情绪好多了,便起身朝门外走去,石朝阳见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兄弟俩一前一后有点像是地下工作者一样。结果这事落在石朝芬的眼里,于是她跟在了石朝阳身后向外走。

到了偏僻一点的地方,石朝文转身对二哥说:“使眼色让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吗?”

石朝阳对石朝文自然不会客气,也是直接说:“小黑,你都好几天没去城里买那种春卷和糍粑了,你明天能不能骑着千里去买?对了,还有你上一次拿给我们吃的杏子,遇到就买点,要是看到地上有杏核也捡回来给我。”

“哈哈,我就知道我二哥找小黑是说吃的事,幸好我跟来了。我二哥你可真行,小黑这边不给你桑树果子吃,你转过头就要小黑给你买其他东西吃。小黑不要听他的,就买给我们吃好了。

买那种杏干还有那种核桃,我大姐我二姐她们也觉得好吃。你要是身上的钱不够,你给我的钱我都攒着呢,我这有三块四毛钱都给你。”石朝芬先是向石朝阳开火,接着向石朝文也提出自己的要求。

石朝阳听到石朝芬有那么多钱,立刻嚷着说:“好呀三丫,昨天我问你借钱,你说你一分钱都没有了,现在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钱?你就是个小气鬼。”

听了二哥的话,石朝芬当即反驳:“我二哥你还好意思说我小气鬼,我问你,你借过我三次钱,你哪一次还过我?都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可你借钱从来不还,却还想长期往下借。你以为我是愣子吗?

就我知道,我大姐我二姐都被你借过好几次钱,也是一次没有还过。最过份的还不是这些,小黑你都不知道,我们几个的钱都被我二哥偷过,就前几天我二姐还被偷了五毛钱,可把我二姐心疼死了。”

石朝阳被三妹妹这一通说的,既使光线已经基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了,可那尴尬的样子也是隐约可见的。

没等石朝芬说完呢就不愿意了,大声嚷嚷:“三丫你瞎说!我什么时候偷过你们的钱?明明是你们自己没有放好,自己弄丢还来赖我。你怎么不说是我大哥偷的?我大哥就经常偷我妈的钱。我要想偷钱,也是去偷我妈的钱,她那钱多不容易被发现。”

石朝芬的嘴巴可不会因为他是她二哥就会饶恕他,继续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你就拉倒吧!我大哥敢偷我妈的钱,我妈发现了最多说他两句。你敢偷?你要是偷我妈的钱被发现了,打不死你。

还不承认我们的钱是你偷的,我们都商量好了,以后钱都装在自己身上,你想借钱也不错给你。

最恨你拿钱拿家里的东西给外边的人吃。人家那就是在哄你的!前几天我听我大姐说,你在学校打架,那些人平时吃了你多少东西,可有一个人帮你吗?被人当愣子耍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石朝文骑着千里,身边跟着阿郎和小白,出现在宣纸县蔡村的山里。

这次没在山里搜寻动植物,而是出山后沿着只有二三百米的狭窄的石子路来到了茶馆前。

这里的茶馆就等于是点心铺子,以卖油炸食品为主,在显眼的位置放置一把泡着粗茶的茶壶,里边的茶水任由吃点心的客人自倒不收钱。

刚停在油锅前还没开口呢,拿着一双长筷子、在着翻油条的一个三十几岁妇女就热情地说:“小黑你都好几天没来吃阿姨炸的春卷了。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不同于在老家时少和其他人说话,这时的石朝文说的话要多不少。

只听他嘴吧甜甜的说:“张姨,还是老样子。今天张姨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你家该不会有什么喜事吧!”

说看话,石朝文跳下千里的背,从案板的一角拿起一只竹编的碟子从筷笼里抽出一双筷子开始夹油炸食品。

案板上在忙活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笑着说:“小黑你还真说对了,她男人职位在前天被调高了一级,可不就是喜事嘛!哎我说小黑,你说你师傅是怎么给你起名字的,你长的白白净争的,哪儿黑了/怎么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嗨!蒋叔,这名字是我师兄他们叫出来的。他们说我长得好看,干脆起一个普通点的名字。以前我也跟你说过,我是我师傅捡的,我师傅也认为起个普通点的名字对我好。于是就叫这个名字了。”

说着话,石朝文把三只动物扔在门外,自顾拿一只碗倒半碗粗茶坐下开始吃点心。

讲真心话,若不是石朝文前世是一个吃惯了苦的人,他现在根本喝不下这种粗茶。

前段时间他在这边茶厂偷学了制茶技艺,空间里的茶叶又已经可以采摘,有他强大的精神力作保障,就炒制出了最顶级的好茶。然后用制作家具一样的能量石制作成茶罐,把那些茶叶精心保存起来。

茶叶是空间出品的好茶叶,泡茶的水是空间河水,泡茶的器具也是用那种能量石制作的,泡出来的茶那滋味,让以前从没喝过好茶的石朝文立马喜欢上了那滋味。

在空间中只要不是锻炼精神力和劳动的时间,石朝文都喜欢饮茶。

正是因为他有好茶喝,他才只倒了半碗粗茶。稍微尝尝粗茶滋味做做样子,他可不会多喝。

这时茶馆里还有四个男人在吃茶点。

其中一个看石朝文可爱,便问:“你叫小黑?听说你师傅住在深山里,是一位道士。这山里可是有狼的,你一个人往外跑你师傳能放心吗?”

都不要石朝文回答,就听另一个男的先“切”了一声才说:“还狼呢,真以为他师傅放心他一个人进出大山?看到门口那两只羊一条狗没有?就你这样的,去十个八个绝对不够它们一顿胖揍的。那可是保护小黑的。

小黑一开始出现在这里,就有几个二流子想打两只羊的主意。你猜怎么着?结果被一只羊三两下全部撞翻在地。爬起来又被撞翻,小黑说话那羊才停下。当时多少人都围着看的,那场面真的好笑。”

先前说话那人又说:“你说这事我也听说了,可那几个二流子能和狼比较吗?到了山里,那几个二流子若是遇到狼群,他们要是爬树爬的慢了,就是去给狼群送吃的。”

第二个说话的人不服地说:“小黑就能和那几个二流子比较啦!怎么说他师傅住在山里,肯定是有本事的。还是那句话,小黑要是没有应付狼群的本事,他师傅不会让他一个人走山路。”

石朝文自然不会去管别人的争论,只顾自己吃着点心。

谁知其中一人突然问石朝文:“小黑,你师傅是道士,你说你不是道士,那你干嘛梳一个道士髻?”

从重生到现在已经一年多,石朝文都没有理过头发。头发一长,为了装成一个世外高人的徒弟,干脆梳了一个道士髻。

在老家时也有人议论,当面问他的都有好几个人,所以应付起来很干脆,只见他微笑着说:“我师傅师兄他们都是道士,就我一个人不是,我就干脆和他们梳一样的发型,这样每天和他们在一起才不会显得我特殊。”

那人又问:“那你要是真的遇到狼群怎么办?你师傅是不是教了你什么保命绝招?”

石朝文依然笑着,不紧不慢地说:“我还小,我可没有学到什么本事。”然后下巴朝门外一指接着说:“看到门外没有,它们真的很厉害,野狼遇到它们都要绕道走。”

“这么厉害?有人说前两年在深山里看见过老虎,那你的这狗和羊不是和老虎一样厉害?我看你是在吹牛吧。”一个人发出了质疑声。

“只一个,比老虎自然要差不少,可它们的战斗力绝对不下金钱豹。一只狼肯定打不过一只金钱豹,所以一只狼肯定打不过它们其中之一。

他们不下于三只金钱豹,又不会主动攻击狼群,狼群为了不受伤,自然也不会主动攻击,那结果自然是狼群绕着走了。

我长在大山深处,我可是知道狼群有多聪明了,它们根本不愿在捕猎时受伤。”石朝文在信口胡说,但还合情合理。

石朝文如此一解释,那人信服了,于是说:“你这样说还差不多。”

吃完早点,石朝文把要带走的放在一个竹篮中,然后把钱和粮票付清,骑着千里悠哉游哉地往山里去。他总不能在人前突然消失。所以每次来回都是在山中无人的角落里。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身后竟然有茶馆中的一个客人远远跟着,显然这位对他产生了好奇心,想跟在他身后一探究竟。

石朝文装做没有发现,也制止千里和阿阿郎回头,只是按原计划到了一处编僻的山坳,在身后那人还没进来又看不见自己的当口,通过空间回到了河边茂密的荆条丛中。

他并不知道,那个跟踪的人进了山坳后,找好久也没有找到石朝文和三只动物是从哪个方向进山的,便无可奈何的回去了。

他回去当其他人说,然后有人不信继续跟踪。几次之后,全都是毫无结果。

石朝文的一切变得更加神秘,被附近的山民给传的神手其神的。

虽然传说的版本很多,但公认的一条是:这片大山的某一处,住有一位本事很大的高人,小黑就是那位高人的徒弟。

快到和二哥他们约好的时间,石朝文骑着千里从远处跑来。

离着有一段距离,便看见石朝清和石朝芬已在小学校后的大坝上等着了。她们不上课,来得就早一些。

还没到跟前呢,石朝芬看见跑来的千里,已经一溜小跑迎了上去。只见她眉开眼笑的说:“小黑,小黑,我大姐她们都快下课了,我以为你赶不上了呢。”

石朝文一停下,石朝芬伸手就接过他手里提着的篮子。

篮子只有几斤的重量,石朝文很放心地让三姐接过。

石朝芬没有去掀篮子上的盖子,只是把篮子放在鼻子下深嗅一下,满脸陶醉地说:“可真香!有杏子的香气,还有炸油条春卷的香气。”

石朝文知道空间水果香气更浓,油炸食品气味也容易分辨,加上这时代的小孩很少吃这些东西,吃过就会记忆深刻,三姐一下就闻出一点也不奇怪。

这还是他拿出的第一代水果呢,要是那些经空间繁殖后的种子,再长成果树结的果子,石朝文根本不敢往外边拿给家人吃。

他就怕家人吃了后身体变化太大,然后被有心人发现,他这安静的日子绝对会一去不回头。

姐弟三个人并排坐在大坝的草地上,等着大坝下小学校下课的铃声。

千里和小白已跑到河边在装模做样的吃青草,阿郎则是趴在石朝文的脚边。

空间里有美味的嫩草供千里和小白吃,也有兔子和鱼供阿郎选择,除非为了做样子给不知情的人看,现在它们三个才不会吃空间以外的东西。

从学校方向传来一个班级朗读课文的整齐声音,石朝芬和石朝清都目露向往的神色。显然能背起上学,一直是她们盼望的事情。

好在今年秋天石朝清可以报名上学,下一年石朝芬也能上学。这都是已经确定的事情,每个人都知道,所以她们虽向往上学的日子,但不会羡慕别人。

小学校的钢制大铃铛终于“当当当”地被拉响,声音清脆的很。大概十几秒后,小孩子的喧闹声一下子显得特别喧嚣,声浪向四面八方冲去。

这个年代在学校上学的小孩子并不多,总数一百都不到,跟整个大队适龄学童的人数相比,没有上学的小孩更多。这种情况会淅渐有所改善,等几年后,学校的学生就会有三百多人。

隔着几十米,石朝文看见二哥转过墙角就开始向他这里狂奔,又见到大姐也是小跑着向这里跑来。两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笑容。

几十米的距离,对于石朝阳来说就是小意思,跑到坝子上时只是气息稍微有点不匀。

他还没到跟前呢就嚷嚷开了:“我在后窗看到你们时就感觉到肚子开始饿,然后就等着下课过来吃东西。”

听到二哥这样说,石朝文当即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在上课时间给他们送东西吃,不然以石朝阳这样,课堂上老师讲什么绝对听不进去。

石朝文见二哥伸手去掀篮子上的盖子,不忘提醒:“我二哥,你可不要多吃啊,你们四个每人都是固定那么多的。”

为了公平,更为了防止石朝阳争抢,石朝文带来的东西都是每人几个分好数的。

可就算如此,上次石朝阳仗着吃的快还是多吃了。虽然连石朝芬都没说什么,但这次石朝文还是又提醒了一下,他依然想要尽可能影响石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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