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昏迷的阮宁宁

第9章昏迷的阮宁宁

“还好,除了擦伤主要是有些轻度脑震荡,过不多久就该醒了。”

谢洲松了口气,他就说这祸害命硬,这点小伤甚至枉费了他拿来的那一大堆检查仪器。

阮宁宁早就不关注这个了,从轮椅下边拿出自己新买的裙子,欣赏了好久才想起来谢洲是个大夫。

本着不看白不看的精神,阮宁宁豪放的提了提裙子:“谢医生是吧?你帮我瞅瞅我这腿,还要多久才能正常走路啊!”

谢洲有些无语:“叫我谢洲吧,这看不出来的,需要拍片看。不过目测你养的不错,正常来说三个月就可以了,你可以自己算算日子。”

阮宁宁算了算,垮下个脸:“还有二十天。”

谢洲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多久了,别灰心。话说多谢你在那种情况下还敢救我兄弟,当时那情况,要是还有同伙我兄弟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阮宁宁一脸看傻子的看着他:“我可还没有做寡妇的准备,有什么敢不敢的关系?”

谢洲沉默了半天,突然间惊叫:“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阮疯子?”

阮宁宁: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谢洲想起刚才的话,尴尬的快要用脚趾扣出个三室一厅来。他只好看向窗外,这才发现,黑暗中花枝招展的,竟然是一大片张牙舞爪的向日葵。

他好像记得,这里以前种的是香槟玫瑰?duwo.org 比奇小说网

兴许是谢洲的声音太大,傅景堰正在此时,皱着眉头醒了过来。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眉头皱的更紧。

阮宁宁看他的样子,小声嘟囔:“皱的像个小老头一样,真难看。”

谢洲则是难得正经:“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晕,有点疼,浑身无力。”

“还行,就是轻度脑震荡的症状,休息一段时间就好。”谢洲从药箱里掏出几盒药,“自己看说明书吃就行了。”

傅景堰应了一声,然后揉了揉头:“我不是出车祸了,怎么在这边?”

谢洲刚想开口,阮宁宁抢先道:“你车祸的时候给谢医生打了电话,谁知道你为什么让他送你到这边来。我自己过得挺好的,你能走赶紧走。”

谢洲本来不应该搭话,现在明显是两口子吵架,他恨不得立刻消失。

但是他不得不提醒两人:“近期还是留在这边比较好,那些人不知还有没有同伙,就怕还会二次袭击。这边没几个人知道有人住,算得上隐蔽,至少要等到调查清楚。”

阮宁宁脸上不是很满意,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估计他就要留下来了,只好杵着拐回屋,眼不见为净。

谢洲表情扭曲的指了指阮宁宁的方向:“怎么回事啊?”

傅景堰冷然道:“分居而已,她不肯离婚,自然这样拖着。”

谢洲有些惊讶,难怪最近没听说阮宁宁的消息:“怎么,总不会你还惦记着白新雅吧?”

傅景堰眼神飘忽了一瞬。

“不是,你惦记什么不好,非要惦记个寡妇。”谢洲咂咂嘴,“你这什么品味。”

傅景堰却骤然怔住:“你说什么?”

谢洲更是意外:“不是吧,那群人说怕你接受不了没告诉你白新雅结婚的事,结果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

他握紧拳头:“什么时候的事,寡妇又是什么意思?”

阮宁宁听到这个也不走了,默默回来听着,丝毫不畏惧傅景堰的冷气。

谢洲便坐了下来:“本来也就打算瞒着你几日,没想到谁都没想起来告诉你。”

“白新雅五年前就和家里决裂,偷偷嫁给了罗家那个一意孤行去当了缉毒警察的老大罗戎昇。”

“结果没过半年,罗戎昇在风城执行任务时受伤成了个植物人,再没醒过。白新雅和白家决裂,罗戎昇为了当警察也和家里没了联系,白新雅为了给罗戎昇挣医药费就去了娱乐圈拍戏。”

“直到如今罗戎昇也未曾醒来,白新雅就这么守着他,和守寡有什么区别?”

阮宁宁不知为何心中异常慌乱,看到傅景堰不可置信的模样,却依旧忍不住出声嘲讽。

“亏你暗恋了雅雅姐这么多年,却依旧看不清雅雅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个如同海边浪花的人,通透而冰冷,在每个人心口撩拨却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停留。”

“因为浪花永远属于大海,强行留下,也不过一潭死水罢了。”

“你够了!”傅景堰怒斥道,本就不适的头更是觉得快要裂开。

阮宁宁也不知为何莫名暴躁,口中带刺:“怎么?不肯承认喜欢的人已婚的事实,就将气撒到我身上!您可真是惯常会欺软怕硬的。”

傅景堰捂住头,不欲与她争论,转向不知所措的谢洲:“出事时,可是我……住院那段时间?”

“要早几天,还没等告诉你你就出事了,我们也不敢在那时候说,没想到直到现在你连白新雅嫁人的事都不清楚。”

傅景堰却想到了风城那个地方似乎有些耳熟,低声喃喃:“风城,风城?”

阮宁宁听他念叨这个地方,脑子整个都仿佛成了浆糊,她突然间尖叫:“不要再说了!”

两人一愣,随后就见她昏了过去。

“等到了春天,我给你在那片山坡种满向日葵好不好?”

“明天晚上我们逃课出去吧,听说南边寨子里有人看到好多萤火虫。”

“我,我先带他们去找李叔,你快回家去!”

“快走,快……走啊!”

……

阮宁宁骤然睁开眼,一瞬间眼神失焦,恍惚间,她仿佛什么都记起来了,又在转瞬间,记忆笼罩于浓雾之中。

她下意识摩挲左边手腕,一道浅浅的伤疤横亘在那里,谁也看不到,却可以触摸到残留的痕迹。

泪水从眼角滚落,可是她已经忘了自己在伤心什么。

谢洲本想问她如何,看到她这幅样子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退出,叹了口气。

傅景堰靠在沙发上休息,不耐道:“什么情况,醒了么?”

“醒了,可能是因为有部分记忆恢复造成了冲击,这才昏了过去。没有其他情况,不过这段时间恐怕我得留下了。”

傅景堰抬眼,语气平静:“这么闲?”

谢洲翻了个白眼:“屋里两个人,一个伤一个残,靠你们彼此照顾,我估计得准备订墓地了。”

而且,他想到阮宁宁手腕上那道明显是自杀导致疤痕,突然间有些好奇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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