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螳螂捕蝉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票

第四十九章螳螂扑蝉

第二天早上,费叶平带着史大夯,跟在了项中民的身后,朝城外走去。

史大夯腰里显得鼓鼓囔囔的,那是把一卷绳子全部缠在了腰间的杰作。

肩上扛着一节大概有五尺长的园竹,那里面装的是洛阳铲的小铲,外面的园竹是用来做掩饰用的!

三个人出了城,向西南方向走了大概十里路左右,

一座“小山”出现于眼前,四周也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只有这一座荒滦蔓草的小山,像一个没有理发的头颅,不修边幅的横再了田地里,惨不忍睹。

费叶平拿出罗盘,来回走了几道,然后说:“基本上能排除帝王冢的可能了,因为此地粗顽臃肿,慵懒低扶,呈枯本死鱼状,实属死龙之地,藏之则凶,不是帝王之家的首选之地!”

景铁锁不解的问道:“这么大的阵仗,还不算帝王将相之冢,那么什么才算帝王将相所看中的龙穴风水呢?”

费叶平抽了一口水烟,旭旭的吐出烟雾,然后咳了一声说:“真正的龙穴,首先要看它的水口朝岸,明堂有没有龙虎之形,

然后观其气场结穴之处,若有龙虎之形,则观其龙行之势,若重重起伏,龙形左右飘忽,如鱼跃鸢飞,妖娇活泼,这种风水之地,必是帝王级别的的活龙真穴!”

费叶平说完,项中民心里头暗暗称赞:“厉害,只知道你费叶平精通盗墓,鉴别宝物,谁知道你还是看风水的玄学高手呀,真不愧是江湖上的文玩泰斗啊,无所不精,无所不通,佩服佩服!,”

史大夯则大声嚷嚷到:“师父你讲的太深奥,我听不明白,不如让我直接再边上开上一个立洞,看看土质,不就能断出个子丑寅卯来了吗?”

说着就把那节园竹放在地上,一手捏住园竹的头,用力一扭,园竹的顶端就被拔开了,

史大夯园竹从里面掏出洛阳铲,急嚯嚯的就要寻个地方下铲!

“住手,隐蔽起来,有人朝这里来了!”费叶平低声呵到,随机弯腰隐进了蒿草之中去了。

项中民和史大夯拿起那些工具,也随着费叶平的踪迹,钻到草丛中去了。

三个人蜷缩在草丛里,屏住呼吸,眼看着五六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一些器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这座小山跟前。

只听得一个公鸭嗓一般的男人说:“大家小心一点,这地方古怪着哩,方秃子就是在这里被机关吞噬了,你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大意啊!”

“知道了,就这点破事,你就说了有一千遍了,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几个人说着就爬到了这座小山一样的墓冢上,掀开一些干枯的杂草,露出了一个五六尺深的洞口,

然后那个公鸭嗓男人就指挥着让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下到洞里面去干活,其他人都站在上面,看着络腮胡子在那里探墓。

“王立昌?咋会是他?”费叶平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认识他?师父?”史大夯追问着师父!

费叶平双眼闪烁着吓人的光芒,咬着牙说到:“何止认识,就是把他挫骨扬灰我也能认识他这个小人!”

史大夯一听师父的语气不对,就朝师父跟前爬近了,压低声音问道:“咋回事啊师父,他是咱家的仇人吗?”

费叶平嘴唇颤抖着对史大夯说:“我义父就是死在他手里了,为了一坑青铜器,他把墓道口封住了,把那坑货独吞了,然后又千方百计算计我家里,逼得我才流浪到了燕京!”

“那当时为什么不报官呢?”

“报官没有用,当时哪里的府尹叫朱长禄,和王立昌的母亲有一腿,江湖上都说王立昌是朱长禄的私生子,你说报官有用吗?”

费叶平愤愤不平的吐着冤屈。

“是这么回事啊,要不让我出去会会他,取了他的小命,为师父出出气!”

史大夯意气用事的劲头上来了。

费叶平轻轻用手推了一下史大夯说:“脑子又热了,平时咋跟你说的,不要感情用事,就是不听,一遇到事情马上就猴急了,创下祸了咋收拾?”

史大夯被教训的一愣一愣的,他用手拨开眼前的蒿草,眼巴巴的望着师父问道:“那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仇人从眼前溜走!”

“是啊,不能便宜了这个小人,”项中民也急着插话问道。

费叶平冷笑一声说到:“放心吧,便宜不了他,好多年前他用洛阳府尹逼得我背井离乡,现在我要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让他也尝尝身陷牢笼的滋味!”

项中民小声问道:“哥哥的意思是去报官来抓他们!”

“不是报官,是拿官来压死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穷不和富斗,民不与官斗,”费叶平貌似胸有成竹的说到。

项中民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苦苦思索着费叶平一介草民,他拿什么官去压那些人,

想来想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个子丑寅卯出来,索性往草丛中一趴,再也不想了。

史大夯看到项中民没问出个什么结果,于是他就懵逼的问道:“师父,那咱们现在咋办,就继续趴在草丛里吗?”

费叶平沉思一下,心中暗暗想到:“撤回,现在应该先撤到安全地带,远远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在做定夺,嘿嘿,王立昌啊王立昌,这一回我要做一回黄雀,灭掉你王立昌这只螳螂!”

随即站起身来对俩人说:“走吧,今天手工了,回旅馆去休息吧!”

项中民和史大夯被费叶平的举动弄懵了,他俩咋都猜不出费叶平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只有站起来跟在费叶平身后,肩扛着园竹,从荒草中朝远方走去。

他们刚走几步,就被墓冢上王立昌一伙发现了,

只听王立昌扯着公鸭嗓喊到:“何方宵小,赶快给爷爷滚的远远的,这个点是大爷老早踩好的,没什么米汤馍馍给你分的,趁早走早一点,省的大爷一不开心那你开涮!”

“哈哈哈,滚吧,越远越好……”

“再不走小心把你的脑壳拧下来当球踢,”

“再不走就别走了,爷会把你永远留在这里的,”

“撒泡尿也不照照自己,谁的盘子上也敢抢食吃,”

“活腻了你们………”

几个人嚣张的发泄着,争先恐后的骂着他们感觉到顺嘴就出的“厉害”话!

史大夯气的一边走,一边哎哎的直叫:“气死我了都,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骂过我呢,哎……师父,要不让我过去干死那小子吧,”

费叶平头也不回的说到:“别理他,将死之人理他作甚!”

三个人一溜烟走出了荒草地,来到了一条小道上坐着休息。

费叶平对史大夯说:“大夯,我和项先生回旅馆去,你就远远的盯着他们,看他们在那里落脚,还有什么成员没有,

等摸清他们底细,咱们就报官,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抓他个人赃俱获,让王立昌到死都闭不上眼睛!”

项中民听完好意的说到:“要不你回旅馆去吧,我和大夯在这里盯梢着,”

费叶平微微一笑问史大夯:“一个人行吗?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你的行踪啊!”

史大夯得意的夸自己:“师父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盯梢跟踪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不信你问项先生,上次跟踪他,从解州到汾州转了一个来回,他发现我了吗?”

项中民老脸一红笑骂到:“滚滚滚,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破脑瓜子里面就装些陈谷烂芝麻,就不能说点好的嘛……”

费叶平被惹得哈哈大笑,然后拉扯了一下项中民的衣袖,俩人扛着装有工具的园竹朝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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