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量体裁衣

汤姆:?

这丫头是还没睡醒吗?他看着赫敏的眼睛,想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不过想起那天在陋居被打断的谈话,汤姆觉得赫敏这下子很可能是动了真格的!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赫敏一步迈进汤姆的卧室,反手带上了门。

卧室的门一关,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不过汤姆现在可没心情暧昧,他更关心赫敏的心理状态。

一个那么热爱学习的孩子,怎么突然就要退学了?

赫敏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汤姆一起在床边坐下。坐下后,赫敏没有急着开口解释,她主动伸出双手,将汤姆的右手拉了过来。

她牵着汤姆的手,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在汤姆的手心里画圈圈,就像逮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

自交往以来,多是汤姆牵赫敏的手,赫敏主动牵汤姆的手,倒是很少见。

沉默了片刻,赫敏终于鼓起了勇气,向汤姆诉说了她想从霍格沃茨退学的原因。

“汤姆,从世界杯赛后我就在考虑这件事了,魔法世界给我的人生带来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这份美好我将铭记终生……可是汤姆,我现在才意识到美好背后的代价,你明白吗?”

赫敏握紧了汤姆的手,“爸爸、妈妈,还有你,是我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如果哪天你们都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呢?”

赫敏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我们搬走吧,爸爸在法国有不少朋友,我们可以去法国定居——巴黎、卡昂、马赛或者里昂,”赫敏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期待的神色,两滴泪水从眼角里挤了出来:“我们可以在塞纳河畔买一间公寓,清晨沿着河散步,走累了就去街角的咖啡厅点上一杯咖啡。当然,如果你的觉得巴黎天气不好,我们也可以去马赛定居,那里毗邻地中海,有海鲜、阳光、沙滩……”

看得出来,世界杯赛发生的事情给了赫敏不小的冲击,让她萌生了退意。

英国魔法界太危险了!赫敏感觉和30年代躁动的德国一样,英国魔法界也逐渐有了鼎沸之势。作为歧视链底层的人,这时候不跑是准备留下来等死吗?

以赫敏的条件,她在非魔法界可以过得很舒服——经过三年的学习,她掌控自身的魔力是绰绰有余了。

别说,赫敏的提议还真让汤姆心动了一下,逃避虽然可耻但一定非常舒服!他也很想把伏地魔扔给邓布利多,然后和赫敏一起去法国度假。

可伏地魔是你跑到法国就能躲得开的吗?卡卡洛夫跑的够远了吧?结果是什么?隐居什么的,还是等伏地魔被消灭后再说吧。

“就那么不信任邓布利多吗?有他和我在,伏地魔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汤姆从床头拿了一张抽纸,替赫敏揩去了眼角的泪水。

“邓布利多当然是可靠的……”赫敏表情讪讪,“可他又不是那么可靠。”

可靠,但又不完全可靠,这就是赫敏对邓布利多的看法。她相信在和伏地魔的斗争中,邓布利多终将获得胜利,可是她也明白,斗争的过程中一定会付出代价。

赫敏是了解过第一次巫师战争的经过的,很多人死于这场战争,比如韦斯莱夫人的哥哥费比安和凤凰社成员吉迪翁·普威特,还有很多人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比如纳威的双亲隆巴顿夫妇。这场战争虽然是凤凰社和魔法部一方赢了,但带给这些家庭的惨痛代价可没法一笔勾销。更让人失望的是,许多战犯逃脱了惩罚——不止一次,这场的世界杯游行,赫敏觉得也不会有哪个食死徒被关到阿兹卡班。

因此,赫敏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恋人成为付出的代价。所以她想跑,跑到远离伏地魔的地方。

汤姆明白了赫敏的意思,不过对赫敏的想法,他很难赞同。真以为伏地魔的活动半径仅限于英伦三岛吗?

而且依照现在的力量对比,汤姆觉得优势在握,为什么不趁着己方占优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呢?

汤姆的一只手搭到了赫敏肩头,将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搂到怀里。

“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好。”赫敏往汤姆怀里拱了拱,男朋友的怀抱总是能给她充足的安全感。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出名的贤者——当然他不是今天的故事主角——这位贤者得罪了一个大军阀,军阀派人把他抓了起来,贤者对军阀的使者说:‘罪责可以仅限于自己一人,而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保全性命吗?’他的儿子从容地说道:‘父亲难道见过倾覆的鸟巢下面还有完整不碎的鸟蛋吗?’果然,不一会儿逮捕两位少年的命令也下来了。”

赫敏沉默了片刻,糯糯地回答道:“这个大军阀真是坏透了。”

“你知道这个大军阀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失败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赫敏也逐渐起了兴趣。

“还是那个大军阀的故事。他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所以决定讨伐另一个小军阀,小军阀打不过,于是投降了……”

赫敏嘴巴微张,想说什么,但汤姆抢先一步把食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等我说完——”

“小军阀投降后,大军阀不依不饶,把小军阀叔叔的遗孀纳为情人。小军阀不堪受辱,举兵夜袭大军阀,一下子杀死了大军阀最受宠的将领和打算接班的长子,导致大军阀的势力陷入了夺嫡内耗。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吗?”汤姆将食指移开。

“可那个小军阀最后是什么下场?大军阀一定很恨他吧?”

“当然恨了,可最后那个小军阀是善终哦。”

赫敏:……

汤姆的意思也很简单:以斗求和和则存,妥协求和和则亡!

对于伏地魔,处理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斩草除根。伏地魔与格林德沃那种人是不一样的。所以一个要永世不得超生,另一个则可以在城堡里与世隔绝的生活几十年。

汤姆和伏地魔之间也有根本利益上的对立。伏地魔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威胁、斩首、收下当狗,什么贝拉、卢修斯、小克劳奇,无论对外地位多高,全是伏地魔的狗腿子,汤姆可不想当伏地魔的狗。如果一定要当狗的话,汤姆选择……

“至于爸爸和妈妈的安全,我有个建议:赤胆忠心咒,你听说过吗?”

“赤胆忠心咒?”赫敏的脸上浮现出了困惑的神色。

“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咒语,可以用魔法将某个人的秘密永远藏在一个活人的灵魂之中。那秘密藏在保密人心里,永远不会被发现,除非保密人主动泄露。我们可以请邓布利多给这个房子施加一个赤胆忠心咒,你来做保密人。”汤姆给出了一个看似非常靠谱的建议。

实际上,赤胆忠心咒看起来非常厉害,实际上还是有点鸡肋的。因为对房子施咒后,房子虽然找不到了,可上班地点还是找得到的。所以只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不过也够用了。

“邓布利多教授会帮我们施赤胆忠心咒吗?”赫敏听到“非常复杂”后有些担心,邓布利多教授是大忙人,不一定会给她家施咒。

“当然!”汤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最近可是有求于我。”

汤姆可没说谎,在这个时间点,汤姆的捅蘸价值可以说是拉满了,即使他去古灵阁把霍格沃茨抵押了,邓布利多都能忍下这口气来。当然,事后的说教是不可避免的。

“那……我们继续去霍格沃茨上学?”连番劝说下,赫敏下定的决心已经被动摇。

“去吧,神秘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赫敏点了点头,“那好吧,学校寄来的信给我看一下。”

“想好了,不退学了?”

“嗯。”

得到赫敏肯定的答复后,汤姆把信交到了赫敏手里。

“课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魔咒课需要《标准咒语·四级》,羊皮纸之类的消耗品也需要补充一下……礼服长袍,这是什么东西?”

赫敏注意到了清单中最显眼的那件物品。

“我们需要去对角巷挑两件袍子。”汤姆最讨厌逛商店了,但这也没办法,他必须要弄一条。

赫敏的眼睛在汤姆身上转了转,“可能不需要去对角巷买——”

“对啊!”汤姆一拍巴掌,“我们可以在伦敦找一家裁缝铺……”

赫敏摇了摇头。

“我可以试着亲手给你做一件。”

汤姆:!?

“你什么时候学的裁缝手艺?”

“就前几天在对角巷做兼职的时候学的……”赫敏的眼神飘忽了起来。

“所以你之前从来没有尝试着做过衣服,对吗?”汤姆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嗯。”

汤姆觉得赫敏的决定非常不靠谱。

“大不了在裁缝店给你提前订一件长袍就好了。”

最终,赫敏做出了让步,允许汤姆双管齐下。

“那就好……”汤姆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信不过赫敏这个初学者的水平。

“对了,汤姆,我们现在就来做吧?”

汤姆:?

做?做什么?赫敏的话一时让汤姆有些摸不着头脑。

“测量身体尺寸啊,把数据测好了直接送去裁缝店,衣服做的更快的。”

汤姆想了想,觉得好像很有道理,正所谓量体裁衣,按照身体尺码做出来的衣服肯定是非常合适的,但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对他来说量体裁衣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裁衣”,而是“量体”啊!他要去测量赫敏的身体尺寸数据?!

汤姆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这……这样好吗?是不是……不太方便?而且测量的话……那个也要测的吧?”

赫敏歪了歪头,表示这都是小事,你来测正合适。

“正好,现在很方便……”赫敏并没有想太多,盘踞在心头的一整夜的压力骤然散去,她现在只想找个途径放松一下。于是她将白色的睡袍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了雪白色的肌肤。

睡袍落在地上,如剥壳的熟鸡蛋一样白嫩的胴体就展露在汤姆面前,黑色的布料将肤色衬托的更加洁白,下方的黑色丝质三角裤也没有使用过多的布料,只是简单的盖住三角区域,两根绳子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在一个蝴蝶结的帮助下克服了重力。

汤姆的呼吸逐渐沉重了起来。

“愣着干嘛?快点来测数据吧。”赫敏冲汤姆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汤姆有些木然的从抽屉里拿出了卷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集中精力去测量数据。

咕噜。

汤姆咽下一口口水,走到赫敏身后,女孩洁白无瑕的背部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他眼中,除了脖颈处被一个蝴蝶结带子遮住了一部分外,其他的地方一览无余。

汤姆可以看见她肩头在微微颤动,也可以看到皮肤表面的细细绒毛。

汤姆沉默了很久。

“你平时……也是这么穿的吗?”

赫敏点了点头。

“快点吧,后面要测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汤姆展开卷尺,搭在了赫敏的肩头。

肩宽测量成功。

汤姆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不可思议的战斗一样。他和赫敏,虽然亲过嘴,但这种接触,还是第一次。

“测好了?接下来还有很多其他要测的东西呢。”赫敏冲汤姆笑了笑,笑的汤姆怦然心动,小鹿乱撞。

“还有什么?”汤姆稳住心神,看向赫敏。

“你可以帮我把我脚的尺寸一起量了吗?我还想定制一双鞋子。”赫敏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拖鞋在重力的作用下离开了脚底,悬在半空中,伴随着赫敏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汤姆:“真的……需要我来测吗?”

赫敏挑了挑眉毛,“看你的样子,是不想喽?”

“想!”汤姆脱口而出,自绝后路。

赫敏微微笑了起来——这样做,真的很解压呢!

“那就……来吧!”赫敏脸上挂着微笑,翘起了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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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二合一的大章来恭祝大家考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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