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自愿

行者丁安分的休息了一晚,幻轻尘则是回到了自己的神殿,等待行者丁的苏醒。

第二天。。。

一觉睡到自然醒,行者丁在床上滚了半天,才艰难的爬起,突然,朦胧的低语在其耳边响起。

“啊,英俊的骚年,你终于醒了。”

听到这熟悉的话音,行者丁猛的惊醒。坐起身来,把衣服迅速穿好,果然见到幻轻尘在卧房门口等他。

“睡过头了?”

“没有,也就刚刚中午。”

行者丁挑了一下眉毛了一下,正欲冲出房间,却被幻轻尘叫住。

“如果让你“再来一次”你愿不愿意?”

“等等,什么再来一次?”

“暂时“压制”你的实力,从零开始再修炼一遍。”

“啊,这,肯定不愿意啊,这样又没有什么好处。”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行者丁摸着下唇,沉思了一会。

“确实,这次来生,是重新开始,嗯,门派生活什么的只在小说里看过,体验一下也不赖。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没关系,反正最近两年没有什么大事,虽然琐事一堆,但你都应付的过来,最重也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吧。”

幻轻尘不怀好意的一笑,头对着其身前的大床点了一下。

“等你准备好了就捡起床边的那颗石头吧,那遮寰砾可以压制你的实力,根本不用你刻意隐藏,肉体淬炼效果也会大幅削弱。而且你的阴面也会丧失所有能力,不过还保留着说话与观察权。

最后,就连你武器吸收的毒雷和兽血,还有时间法则也会自行消失。不过纳米变形机器人没有剔除,所以你的武器还是保留着原有重量与变形的能力,也就是把你的外挂关了。”

行者丁听着幻轻尘说话,走到了床边,(阴阳两面)心里(同时)想到。

“无所谓,就当体验生活与历练了。”

凝重地看着那遮寰砾,(那石头有掌心大小,通体黝黑甚至无法反射倒影,其上还有点点白金色碎屑,看起来很是神秘)搓了搓左手,然后一把拾起。

全身寒毛瞬间倒竖,一股震撼灵魂的压抑感,笼罩其四肢百骸,全身经脉像是萎缩了一样,再加上那股要命的虚弱感,劲都几乎用不上。

其体内的真元之力,真气,元气,连点反抗都没有,尽数蒸发。

就连身后的御虚御阳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像是被抽了“魂”一样,在行者丁颤抖的身形下,脱离了绑带的束缚直接落到了地上。

行者丁直接瘦脱相了,单膝跪地,虽然其表情十分狰狞,但没有要将那石头脱手的意思。

不断的感受着其上传来的压制感,并使劲的抵抗着从石头上传来的威压。

看着行者丁龇牙咧嘴,滴滴汗珠从头上渗出,幻轻尘不屑一笑。

“你若是连这都拿不住,就真的是废了。”

幻轻尘的激将法很好使,行者丁一听这话,立马认真了起来,表情从狰狞逐渐变得严肃了起了,怒目圆睁的盯着左手上的遮寰砾。全身大幅度的颤抖着,并奋力站起身,脸也被撑得涨红。

但也就片刻(两秒真男人)之后,行者丁终于撑不住了,脸色惨白如纸,全身一软,砸在了身后的床上。

视野逐渐虚幻,无可阻挡的困意直冲大脑。幻轻尘接着摇摇头嗤笑应道

“不开玩笑了,遮寰砾不是这么用的。”

就在其血气全无,意识即将消散之时,幻轻尘一转身,背过只剩皮包骨头的行者丁。

其手掌之上的遮寰砾随即消散,行者丁也是如同诈尸般的(像是看了恐怖片一样心脏剧烈的跳动),从床上猛的坐起,咳出一口血雾。(其皮肤上的肌肉、油脂、以及全身经脉,都快速恢复到了原样。)

“还以为要嗝屁了呢,(猛吸了几口气)吓死我了。”

“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是被压灭三魂七魄,不过,也多半废了。”

“。。。。”(一脸便秘的看着幻轻尘)

“这个遮寰砾不是这么用的,若是直接接触就连圣仙都受不了,更别说你了。”

“曜阶的物品吗?”

“不,这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

“额。。。算了回到正题,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是要用特质锦袋装起,放在衣兜,挂在腰间,只要带在身旁就有效果,上面的印记我都帮你做好了,效果只对你一个人有作用。”

说完,一个锦袋凭空浮现,飘飞至行者丁怀中。

那股灵魂压制感再度袭来,不过其效果只有先前的十分之一,内心只是感觉有些沉闷,经脉没有想之前一样萎缩,而是其中的气流流动的极缓,虚弱感虽然有,但是不如之前的强烈了,将之收到衣服口袋里(内部口袋,贴着心脏放置,以免掉落或丢失。)

然后缓缓站起身形,拂了拂衣袖,吐出一口浊气,推门而去,幻轻尘也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走到候客厅,昨日在这里的人已经走完了,就连之前的主走廊也是人影稀疏,走至尽头,发现昨日领路的看门弟子在此等候。

“你终于睡醒了,现在该去带你见王道长了。”

“他是。。。”

“就是那天领你们上山的人。”

“哦。”

(说着,那名弟子便是从纳戒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羊皮纸,印在走廊尽头的白色巨门之上。)

随之,羊皮纸逐渐发亮,巨门也是不带起一丝声响地缓缓打开。

门后则是十分宽阔的道场,有不少身着白衣的弟子在其中修习功法与调养气息,还有两三个身着黄衣的人在空中笔直站立,注视着道场中发生的一切。(就当行者丁出现在巨门之后时,那几个空中的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了过来)

看门弟子收回羊皮纸,对着身后的行者丁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幻轻尘看了看空中的几个人影,对行者丁说到。

“就是会一些低级(坤阶)的身法,可以御空而行罢了,速度与敏捷都远远不比青云渡第二式,总之没有一个能打的。就算你现在佩戴遮寰砾,依旧有能力与之一战。”

行者丁看了一眼幻轻尘,挠了挠头边走边小声说到。

“就像你说的,都是弟弟?”

“都是弟中弟。”

然后行者丁轻声一笑,便快步跟上了那看门弟子的步伐,先是经过了那宽阔的道场,然后上了高耸入云的石阶,与那弟子爬了将近一炷香(十五分钟)的时间。

而石阶之上又是一个另道场,不过这个比下面的面积小将近一半。这里的地形行者丁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当初在拉格小镇通过空间之门传送过来的场地。

在这层的人数也是少于石阶下面的,道袍也是由白色改成了淡黄色紧身服。

一身(淡)黑的行者丁与其格格不入,甚是显眼,所以引起了很多不必要的注意。不过因为长相略带丑意,稍许臃肿的身材,所以多半是用余光瞟了一眼,然后再没有理会,还有稍许人则是见到长相之后,以蔑视的眼光注视了两三秒。

(当然还有五道熟悉的目光,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行者丁。)

行者丁也是感觉到了投了的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但正巧看到几个异样的目光,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紧紧跟上了前方领路的看门弟子,再没有左顾右盼。

又走了进五六分钟,来到了这层上山台阶的不远处,前方的看门弟子也在此停了下了脚步。

(这里也是那道场的前台,是个凸起的高台,那高台后便是通往山上的石梯。)

那高台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人便是王道长,还有两人在不远处(高台与台阶接口处)交谈。看那二人(都是中年人)的长相与衣着,应该是第三层台阶的师傅。

那看门弟子先一步走了过去,行者丁留在原地等待。

“师尊,有名您的弟子,他自称是试炼回来的。”

“知道了,下去吧。”

(那名看门弟子,迅速跑了下去,然后那名王道长快步走到了行者丁身前。)

表情从现前的古怪直接变到了满脸惊愕。

“你,你真的活着回来了!可问题是你是怎么回来的!”

“机缘巧合之下有高人相助,我说过我自命不凡,没那么容易死。”

(说着,行者丁便将纳戒里的窟芫兽牙齿和晶昙花尽数取出。)

“怎么样,试炼完成。”

那王道长见到兽齿与花朵后,立马严肃了起来,回头对着台阶处的二人快步走去。

恭敬的双手抱拳鞠了一躬,然后说了些什么,使得那二人的脸色也是巨变。同时看向了行者丁。

并一同走了过来。

“这位小友,你是我们进百年来第一个通过这个试炼的。还超额完成任务(带回了不少的兽齿和花朵。)”

(左边的一位中年人)

“按照规矩来,你应该来第三层“上云”成为指名弟子,你带上山的人也可以成为内门弟子。”

“多谢二位师尊。”

(随后将花朵和兽齿双手递了上去,那个跟在二人身后的王道长快速上前接过。)

“既然你要去第三层,我二人也正好测一下你的资质,老陈你看如何。”

在左边的那位中年男子点点头。

“听说你上山前的实力就达到了四阶中段,进过试炼想必修为定会增长,更别说其中的福缘奇遇了。”

说着,那中年人绕到了行者丁的身后,双手合十然后迅速张开,行者丁面前的那位也是做出同样的动作。

从二人怀中各飘飞出一颗(经过打磨的)白色晶石,飞致行者丁头顶。突然光罩展开,将其包裹住了。

光罩先从纯净的白色逐渐变得浑浊,直到黑斑布满其上,那两个包围行者丁的中年人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自从光罩出现浑浊时,表情就变得异常严肃。

(那个被称为老陈的中年人偏过头,看向另一边)

“唉,一剑你见过这种情况吗?”

“没见过,听大长老(闭关前)百余年前说这种情况好像是此人的资质不可观测,但修为依然可测。”

(光罩就在此时发生了变化,动体中段两个字贴在了光罩表面)

“等等好像有变化了。”

“嗯?(二阶)动体中段?”

“怎么可能!动体中段!”

(行者丁也是听到光罩外的动静,心里不禁惊呼道。

“f,从气宗中段直接压到动体,看来这遮寰砾的效果真是牛逼。”)

测完后光罩直接碎裂,那二人的表情很是古怪,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高兴,虽说是遇见百年难得一遇的怪才,但这修为怎么不增反降了,对此很是不解。

就连其身后的王道长也是一脸懵逼,不知何是好。

这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定夺此事。行者丁挑起眉毛,看了身旁的幻轻尘一眼,耸了耸肩。

幻轻尘则是咧嘴微笑,只是用口型比划了几个字出来。

“都是弟弟。”

行者丁再次转回头看向那三人眼睛一转(即刻头脑风暴,编了个令人足以信服的故事)脱口说到。

“可能是因为试炼的关系,其中一些奇遇使得我修为骤降。也许假以时日定能突破至跟高的层次。”

那三人听到行者丁的解释也是缓缓点头。

“说的也是。”

“这样,王道长,你先安排这名弟子就住几天,我与陈长老先去上报一下,顺便也准备准备三层“上云”的人手调派与一些凡尘琐事。”

“王流殊,领命”

旋即,王道长便走到行者丁身前说到。

“这边来。”

而那陈长老和另一位“一剑”长老施展身法蹬上了台阶,飞奔去第三层了。

行者丁跟在王道长身后,慢慢走下高台,看着台下操练的众名内门弟子,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十足,让行者丁心生一种此门派底蕴深厚的印象。

走了近五分钟的路途,终于来到了位于道场侧面的大群楼阁处,而王道长的身形在一栋小二楼处停下了脚步,转头对行者丁说到

“因为是你已是上云的弟子,而不是(第二层)中峦的弟子了,所以待遇一定程度上优越与这里的众名弟子,这几天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行者丁点点头,回应道

“多谢道长!”

王道长也是嗯声回应,然后施展身法消失在了原地。

行者丁转过头,推门走进那小楼之中,进去走了一圈,发现甚是豪华,什么丹炉,修炼台,小书房应有尽有。

(身边的幻轻尘)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不错。”

“嗯,确实不错。”

再转了转,找了一套与中峦(第二层)弟子一样的衣服,穿好后便关好门走了出去,打算看看这周围的环境,顺便找找萧瑟等人的踪影。于是便又回到了道场之中。

(王道长不在高台之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巧众名内门弟子也还在其中修习功法与训练,所以行者丁也走进了人群中。

随便找了一个人问了一下萧瑟等人的行踪。

那人一听萧瑟的名字连忙摆手拒绝与行者丁再做交谈。

行者丁倍感奇怪,于是又连续问了几个人,也基本都是同样的回应。

经过一番询问无果后,只得返回自己的小二楼中。心想到

“等晚上各位回到卧房时再去寻找吧”

(于是行者丁在自己的卧房里一直凝练气流或是与幻轻尘闲谝,消磨时间,直至就夕阳染红了地平线。)

突然一阵砸门声,使正在发呆的行者丁一惊。

“萧瑟,余浩,是你们吗?”

门外无人应答,幻轻尘则双手抱于胸前,好似看戏一样,看了看行者丁然后对门抬了一下下巴。

行者丁快步走到门前,用粗犷嗓音说到。

“来者何人,口令!”

门外的人听见此话终于开始有了动静,(行者丁感觉情况不对,立即沉下气息,随时准备战斗)只听急促的脚步声里大门越来越近,直至——

大门被人一掌轰开,与大门靠近的行者丁也被一掌轰倒。

借着惯性迅速向后滚了两圈,然后稳住身形半蹲起身,抬头定睛一看。

是几个不认识的内门弟子,其中一两个是今天用古怪眼光与行者丁短暂对视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就是你找萧瑟啊。”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路,后面慢慢走出一位身材窈窕,腰间别着把判官笔,左手持扇,右手后背的男子,面容很是俊俏可以称得上是美男子他边走边笑着说道。

那语气中透露出的阴柔,让其更是添加了几分不可莫测的感觉。

“对,就是我,有何贵干!”

“好。”

随之,那男子微微转头用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人,对着行者丁一抬下巴。

那人群中两个身法好的,飞奔而出两个眨眼,才窜到行者丁身后。

(行者丁也是懒得回击或是防御,见到那两人的实力不济,就这样的人在内门弟子中若是算佼佼者,那就太失望了。所以行者丁看情况再做行动。)

将行者丁押了起来,左右手各一人直接被押出了房间,来到门前空旷的地方,在这期间那男子进行了自我介绍,并说明了一些缘由。

“吾乃出自炼药世家缎家缎平益,中峦地丹社品炼药师,也是小丹房的主管事,(四阶)会气上段,年轻一辈中我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就连王道长都要客气三分,像我这样优秀而俊美的。。。”

(行者丁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缎平益的话语。)

“说重点!”

缎平益藐视的瞥了一眼行者丁,然后赏了其一拳,而后面的人接着施了道法,让其嘴上贴上了一张胶布条。

(然后缎平益接着说到)

“你长得(画风不同)奇丑无比,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话,简直就是侮辱我。你现前的衣着与此地格格不入,修为也是甚低不过才(二阶)动体中段,那几个道长竟然会同意你去上云,简直可笑。

你找萧瑟,说明你就是他嘴里常常提及的等待之人,而这个萧瑟竟敢当众不给我台阶下,还不经过我同意,私自来到丹房寻找医疗丹药,还有长老替他说话,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他也算是个新生,按辈分来应该对我尊敬有加,此等目中无人,不知礼数!”

(在一旁只有行者丁能看到的幻轻尘,前倾身子十分调戏的说到。

“趁你病要你命,就这么简单。”)

行者丁先是听的头都大了,然后终于受不了了,直接施展弱效气爆,震开了两个束缚他的弟子。

然后气流覆盖手掌一把扯掉嘴上的胶布条,怒气十足地喊到。

“你到底要干嘛!要杀要剐赶紧的!别哔哔那些没用的,***麻利点!”

缎平益听到这番话语,本是心胸狭隘的他,更是怒火中烧,收起左手的纸扇指向行者丁。

“好,如你所愿。你们上,废了他!”

(感谢各位的阅读,万分感谢!希望还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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