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绝后患

“老夫人既然如此关心,不如亲自去问陆太后的好。这样她也好对老夫人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秦娆懒得同老夫人打太极般的浪费时间。

老夫人被秦娆气的咬牙切齿,“你不要以为将军府不敢动你!你一个小小的庶女真以为九王爷会护着你?”

秦娆笑着道,“无妨。我今日刚进宫见了太后,回来就死于非命。若是老夫人不怕太后怪罪,那便动手吧。千万别客气。”

秦娆笃定老夫人不知道太后对她的态度,所以压根不敢动她。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老夫人嚣张的气焰弱了一半。

见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秦娆这才正色道,“我不欠将军府什么,你若好好对我,我便也好好对你们。你若是继续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那我为求自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也不晓得。”

秦娆以为老夫人能有今日倒也是个聪明人,她这番话后,老夫人应当不会再有事没事找她麻烦了。

“你当真不再府里惹事?”老夫人半信半疑的问道。

闻言,秦娆笑出声,她抬眸看了一眼老夫人道,“这府里向来都是事惹我。特别是那秦桑,老夫人最好还是敲打一番的好。”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颇为不满的看着秦娆道,“桑儿如何不必你多言,你且管好你自己就成。

与老夫人达成默认协议后,秦娆乐得清闲的回了老夫人新安排的院子。她就是再不待见这将军府里的人,可这九王府的花轿还得来将军府接人。所以她还得在这多住些日子。

秦桑从秦娆进了府便一直派人跟着,此时听说她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居然又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不免有些失望,“她当真是毫发无伤的走出来的?”

“奴婢瞧见的是。”一旁的丫鬟恭恭敬敬的回道。

秦桑咬着牙想了想,决定这事还是自己做。

秦娆回到新的别院后继续高强度的训练和减肥,到了晚上倒头就睡。一夜无眠,第二日一大早,她洗漱完毕后便去了九王府。

祁凉不在府里,王府的管家领着她进了前厅,刚一进屋,一个小身影便从桌边溜了下来,冲到她的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腿不撒手,语气软糯,“娘。”

“娘在呢。”秦娆蹲下身将团子抱在怀里,他便顺势搂住了她的胳膊。

秦娆同他商量今日自己来的目的,“娘打算送你去书院念书,你想好了吗?”

“团子愿意去的。”团子点头如捣蒜。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祁慕北赶忙凑了上来,也抱着秦娆的大腿道,“我也要去,我要和团子哥哥一起。”

秦娆细眉微蹙,她能做团子的主,可做不了祁慕北的主啊。于是秦娆道,“这个得你爹答应才行。”

以祁凉的身份,祁慕北压根不用去书院念书。

祁慕北听了,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无精打采道,“好吧,那我等爹爹回来。”

“我带着团子哥哥去书院看看,小北可要一起去瞧瞧?”秦娆刚说完,祁慕北立马又咧开嘴笑了,“好呀。”

秦娆带着两孩子直接去了上次路过的那家书院,书院的位置在将军府和九王府之间,回哪边都挺方便。

秦娆跟书院的夫子谈妥了团子入书院念书的事,又问清楚了需要准备的东西,这才又带着两人离开。

团子入书院的日子定在三日后,往后便要住在书院里。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所以秦娆得给他准备的东西不少。虽说有三日时间,但到底是匆忙了些。

送团子去书院那天,秦娆看着他一路跟着夫子进去,刚准备转身离开时。身后团子突然又折身跑了回来,紧紧抓着秦娆的手不放。

“怎么了?”秦娆蹲下身问。

团子抿着唇,眼眶微红不说话。

“舍不得娘?”秦娆问。

团子这才点了点头。

秦娆笑着道,“娘也舍不得你,但团子现在要去念书识字,学一身本事。娘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下次娘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团子这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夫子进了书院。

将军府书房,老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一旁的秦逸风小心翼翼递上茶水。老夫人抽了一口烟袋后,这才问道,“派人去打听到了没有?那日太后招秦娆进宫都说了些什么?当真是同意这门婚事?”

秦逸风回,“娘,打听到了。陆太后警告了秦娆一番,想来应该是不同意。”

话落,老夫人目光遽然阴狠,冷哼道,“我就知道这贱蹄子在诓我,既然如此,就不必顾忌什么了。”

“我明白,随便找个理由除了就是。”秦逸风道。

“嗯。”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桑儿的眼睛到底能不能治?这都多久了。”

“大夫是找了不少,就是没一个能治的。”秦逸风如实回,他还指望着秦桑同太子殿下的婚事,自然对秦桑的眼疾很上心。但大夫看了不少,能治的却没一个。

“你且上点心,将军府以后的荣辱,可都在桑儿一人身上了。”老夫人交代道。

秦逸风回,“儿子明白。”

这日傍晚,秦娆又在院子里练的满身是汗才才进了屋。这副身子比起之前已经消瘦了许多,肉也紧实了许多,身体的轮廓渐渐显了出来。

但脸上的黑斑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秦娆有些狐疑的坐在铜镜前,认真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应该啊,按照她自己配的药,就算脸上的黑斑没有完全消失,也不会像这样毫无变化啊。

她绝对相信自己配的药没有任何问题,难道,问题不在她身体里?亦或者……

正当有个想法在心里呼之欲出时,屋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秦娆的思绪。

“谁啊?”秦娆懒得起身,扯着嗓子问道。

“是我。”屋外,秦衍的语气不咸不淡。

自从上次西院失火,秦衍的那般态度后,秦娆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两人倒也是心照不宣的避开对方,怎么这会儿他倒主动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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