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知错了么?

时间拨回到一个时辰前。

秦娆切断那个男人的手筋后,便直接从后门进了将军府,结果团子没找到,倒是在后院凉亭湖边找到了秦逸风和秦桑两人。

湖边还放着之前装团子的麻袋,秦娆只看了一眼麻袋内的石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着这两人是当她好欺负,所以欺负上瘾了?

秦桑一见到秦娆,积压在心中的怨气瞬间爆发出来,她懒得伪装,一脸不善道,“你来干什么?”

秦娆嘴角噙着冷笑,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两人,淡漠道,“我当然是来给二位送礼,既然父亲和七妹送了我一份大礼,那我自然要来还礼。来而不往不是我的风格。”

秦逸风脸色微变,一脸不悦的盯着秦娆,“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就不信她秦娆敢在将军府撒野不成。

秦娆神秘一笑,一脸无谓的耸了耸肩,“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秦娆你放肆!”秦桑冷着脸怒斥,装什么温婉大度,她此刻恨不得上前撕了秦娆才好。

秦娆笑得云淡风轻,挑着眉看她,“我还有更放肆的,你要不要试试?”

“你别以为那祁凉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秦桑咬牙切齿的大喊。

秦娆笑的好不嚣张,叹了口气,似无奈道,“没办法,我男人就是宠我,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要不七妹也去找一个宠你的男人?哦,对了,我忘了太子已经抛弃七妹了。”

秦娆这话直接刺激的秦桑毫无理智,她怒气冲冲的朝着秦娆扑了过来,“啊啊啊啊啊秦娆你去死!!”

秦娆笑了笑,与她的泼然大怒相比显得格外冷静,就在秦桑快要碰到她身体时,她动作极快的侧身避开,同时踹了她一脚。

秦桑没想到她能突然避开自己,眼见着被秦娆一脚踹进了湖里,拼命挣扎。

秦娆嘴角的笑意加深,抬眸看着恨不得用眼神射杀自己的秦逸风,“爹爹不下去救人吗?再晚点七妹可就没救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秦逸风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娆,气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湖中的秦桑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秦逸风急忙下水将人捞了上来。

秦娆没直接离开将军府,而是脚步一转去了柴房,堆了两捆草堆,扔了个火把,直到火势烧了起来,秦娆这才动作悠闲的离开。

等秦逸风把人捞上来唤醒时,火势已经越烧越大。

秦娆没想到自己离开后,祁凉竟然也寻到了将军府,许是两人心有灵犀,见到这火势,男人直接在后院添了一把火。

吓得秦夫人和老夫人连滚带爬的从屋内跑了出来,生怕晚一点就葬身火海。

这一晚对将军府来说是胆战心惊的一晚,对九王府而言是大团圆。

秦娆抬眸看他,“秦逸风这次吃了亏,明日说不定会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祁凉面色如常,轻抿一口茶水,这才道,“不会。”

“为什么?”秦娆面带不解。

“除非他想世人知道他昨晚做的事。”祁凉云淡风轻的解释。

是了,堂堂大将军,对一个孩子用如此手段,只要这事传出去,他秦逸风就得被百姓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又怎么会上赶着的去参祁凉?

思及此,秦娆美滋滋的笑了笑,“就喜欢看他们吃哑巴亏。”

本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秦家那几个是一点都不懂这道理,整天在背地里使阴招。

祁凉轻笑了笑,清冷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祁慕北身上,嗓音极淡的唤她,“祁慕北,过来。”

祁慕北从祁凉进屋开始,就一直试图把自己小小的身子藏在桌子下面,就是担心她爹爹找她,结果还是躲不过。

祁凉一开口,她只觉得眉心一跳,要完蛋了。

但还是不敢忤逆祁凉,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爹爹。”

“知错了么?”祁凉提着小丫头坐在自己腿上,垂眸看她。

“知错了。”小丫头有错就认,低着小脑袋,好不委屈。

“下次还敢么?”

“没有下次了呀。”小丫头连忙回道。

团子抿着唇看着祁凉和祁慕北好一会儿,终于迈步走了过去,“不怪小北妹妹。”

祁慕北见团子护她,一溜烟的就从祁凉腿上溜了下来,抱着团子不撒手。

将军府。

秦娆和祁凉的这一把火,烧得将军府所有人忙活了一整晚,几乎都是一宿没睡,其中库房和后院损失最为惨重。

第二天一早,秦夫人得知了库房的损失,气的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秦桑赶忙扶着晕倒的秦夫人在一旁坐下。

老夫人拄着拐杖,脸色铁青,一连说了好字时,“好她个秦娆!竟然在将军府纵火。”

“阿衍,去给我把秦娆叫回来。”老夫人脸色难看,怒声吩咐。

秦衍身形未动,今日秦逸风早朝前特意交代,昨晚绑架团子的事被人发现,所以秦娆放火这事不能泄露出去。

思及此,他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声道,“父亲早朝前交代,此事只能是我们将军府吃哑巴亏。”

老夫人一听,直接气的身形不稳,险些栽倒在地上,幸好秦衍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这么说倒是完全拿那个丫头没办法了?”老夫人一脸的不甘心,一个丢在乡下养了四年的丫头,回京不过几个月就把将军府闹得是乌烟瘴气。

“等父亲回来,再做商议。”秦衍回。

秦逸风今日上朝是被狼狈的一次,王丞相那一派的同僚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知道今早这些人应当都收到将军府昨晚失火的消息了,就连祁胤也问起了此事。

秦逸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看,正当大家想听听这将军府是因何失火时,往日清冷惯了的祁凉突然道,“将军府的火是……”我放的。

“是末将府中下人粗心一时走了水,当时夜深,下人未发现,这才烧的有些严重。”秦逸风打断了祁凉的话。

他低着头,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只说是意外。

祁胤面色如常,挑眉看了祁凉一眼,不怒自威道,“朕看祁九倒是对将军府因何失火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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