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原有的酿酒工艺过程中再加入一道使用蒸馏器的过程，就可以直接产出高浓度的朗姆酒？”莱蒙斯在路上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求知欲，向秦翎询问起来。
秦翎也并没有藏私，将自己所知倾囊相告。其实蒸馏酒工艺并不复杂，现代的蒸馏酒工艺已经极其发达，而在其中蒸馏器起了关键作用。根据酒精的物理性质，用蒸馏器将原液进行一次甚至是多次蒸馏，提取纯度极高的酒液。现代人们对制酒技术已接近极限，同时对酒精的性质也早已透彻无比。酒精的汽化点是78.3摄氏度，只需用特质的蒸馏器将原液保持在这个温度直接导出那就会得到液体酒精。但是在加热过程中，原材料的水分和其他物质也会掺杂在酒精中，因而形成质量不同的酒液。所有大多数的名酒都采取多次蒸馏法等工艺来获取纯度高、杂质含量少的酒液。
这都是数千年的制酒人慢慢发现出各种规律，不停改良之后的成果。而在瓦赫兰大陆上蒸馏酒是炼金术师的产物，所以要求制酒人必须是个魔法师。因此瓦赫兰大陆上的蒸馏酒通常都是炼金术师或是制酒商会委托魔法学徒制作的，价格虽然不贵，但也不比地球上的蒸馏酒那样亲民。
秦翎告诉莱蒙斯的方法能极大地减少蒸馏酒的成本，同时降低蒸馏酒产生门槛。蒸馏器的发明是蒸馏酒起源的前提条件，但蒸馏器的出现并不是蒸馏酒起源的绝对条件，蒸馏器的出现只是将蒸馏酒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因此莱蒙斯对秦翎年纪轻轻居然能有如此惊人的想法表现出了相当的惊讶。
“你花了多长时间实验出来的。”莱蒙斯问道，任何研究的出现都是靠着海量的实验数据支撑着的，秦翎年级这么小居然能发现出蒸馏酒的本质，对酒精的性质如此熟悉，一定经历了无数次的实验。
秦翎也不好说实话，毕竟他总不能说是上千年的时间吧，于是他就瞎编了一个：“我十五岁那年知道了克莱尔老师的蒸馏酒后就自己进行实验，花了两年的时间研究，一年的时间改良。”
“你这么有天赋怎么跟了那个老头学了药剂学。”莱蒙斯有些气急败坏，但他也不继续挖墙角了，他也不喜欢那种欺师灭祖的学生。
“克莱尔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秦翎肯定是不会离开克莱尔的，就像他说的，克莱尔对他有知遇之恩，在儒家文化的熏陶下，尊师重教在中国人的心中埋得极深，所以人们才会常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挂在嘴边。
“不说啦，你要是想有什么东西想请教我这个糟老头子，随时过来就可以了。”莱蒙斯遗憾地摆了摆手。
“对了，莱蒙斯老师，”秦翎想道之前莱蒙斯的话，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说克莱尔老师有东西教不了我啊？”
“这，”莱蒙斯脸色一顿，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克莱尔年轻的时候，我们都认为他做了一件错事，现在一把年纪了，更加放不下了。”
莱蒙斯说得没头没脑的，听得秦翎一头雾水，不过看莱蒙斯的表情有些萧索，秦翎也没再都多问，赶紧就转移了话题。
“对了莱蒙斯老师，我最近做了个新东西，像想你请教一下。”秦翎就拿前几天的蒸汽机的问题向莱蒙斯这个正统的异界机械师请教。
“哦？是关于什么的？”一说到研究，莱蒙斯也是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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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兴趣了。
“是关于蒸汽和动力的。”
莱蒙斯也有一个跟克莱尔一样的毛病，不喜欢坐马车，所以俩人晃悠晃悠着回到了莱蒙斯的家。
莱蒙斯跟克莱尔不同，克莱尔是个正统的贵族世家，属于王国统治阶层，财力比一般人都要强大地多。而莱蒙斯只是个平民炼金术师，自然不可能有像克莱尔那样豪华的府邸。
“你跟我仔细说说。”回到莱蒙斯的家，莱蒙斯从橱柜里拿出两个酒杯，倒上了上好的朗姆酒，一杯自己品着，一杯放在桌子上推到秦翎的面前。莱蒙斯通常情况下不近人情，碰到对脾气的人的时候又特别自来熟。
“莱蒙斯老师，你有没有注意过把水一直烧，产生的雾气会将压在上面的东西顶起来。”秦翎喝了一口朗姆酒，果然是满齿留香。
莱蒙斯思考了一会，道：“很轻的东西应该是可以的，我没有做过实验，但是这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
“在寻常条件下，这个现象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意义。”秦翎拿起煮咖啡的壶，往里倒上水，点起小火球将壶盖焊死，再将刚才莱蒙斯开完酒的橡木塞子削成小块，塞住了壶嘴，然后将咖啡壶放在火炉上烧。
看着秦翎这一系列动作，莱蒙斯开始沉思起来，这不过是日常生活中最普通的事情，但是给加持了一个特定的条件之后，事情可能就变得不简单起来了。秦翎这就关于蒸汽机的经典教学，据说当年制造蒸汽机的灵感也是通过这个小实验意外得到的。咖啡壶中传出的咕噜声愈演愈烈，刺激着莱蒙斯的思绪。
“我知道了！”
“砰！”
随着莱蒙斯的灵光一闪，塞在壶嘴上的橡木塞也终于被水蒸气顶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在密闭环境下，通过燃烧水产生大量的蒸汽，蒸汽越来越多最后一定要找到一个出口出去，这个时候就会把出口处的堵塞物给冲走形成一种动力。”莱蒙斯兴奋地怪叫，“天才！简直是天才的构想！”
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的，就像有无数的人被苹果砸中，却只有牛顿一个人发现了万有引力一样，很多东西的发现，只需要一个契机。
“老师你认为这个东西可行吗？”秦翎虽然已经做出了原型机并投入实验，实验结果并不客观，但他还是想听听莱蒙斯这个本土科学家的意见。
“当然可行！”莱蒙斯突然正经起来，用一种好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到时候做成一个锅炉，将蒸汽引导到一个活塞里，从而进行往复运动，接下来就能创造出无限的可能！”
大拿果然还是大拿，还是有点东西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东西，只是缺少发现它的契机罢了，通过秦翎稍加拨，莱蒙斯立刻就贯通了其中所有的原理。
“可是我遇到了燃烧力不足的情况。”秦翎把自己的实验结果告诉了莱蒙斯。
“你做出成品了？”莱蒙斯一愣，他以为秦翎还只是在论证阶段。
“是的。”秦翎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你那看看。”莱蒙斯兴奋了起来，他从秦翎告诉他的这个理论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绝对会是一个巨大的发现，“你用的什么材料做燃料？”
“烧石。”秦翎答道。
“嗯，选得非常不错。”莱蒙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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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石便宜，而且容易开采，用作是燃料最适合不过了。不过烧石燃烧力很低，提供的热量不足，最后的效果很不理想吧。”
“是的，我用烧石作为原料，产生的动力基本上做不了什么用处。”秦翎也是经过测验之后得出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可以用树木作为原料，但同体积的树木和煤炭相比燃烧力根本不成比例，如果用木头作为原料的话，储存将是个大问题，而且就算把一整座森林都烧完，也不见得能做出多大的工程，更别提环境污染问题了。
“怎么没想到使用魔动力啊。”莱蒙斯理所当然地道，而魔动力就是机械师诞生之后对于魔法提供的动力提出的新概念。
“我不会啊。”秦翎讪讪地道，帕特里亚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克莱尔果然没教过你机械学，甚至连入门都没有。”莱蒙斯摇了摇头道。
“所以我想请莱蒙斯老师指导指导我。”对于学习知识秦翎从来都是不耻下问的。
“你跟我来。”莱蒙斯放下手中的酒杯，带领着秦翎往屋里走，边走边和秦翎说，“你有没有认真想过机械学是到底是什么？”
秦翎听完之后愣了愣，他倒是确实没有正儿八经了解过这个世界的机械工程，他所有的机械实验都是建立在原有的物理规律上进行的，然而效果都不理想。
“机械学也是一门炼金术，与魔法是不可分割的。”莱蒙斯说道，“你刚入门，克莱尔虽然教你的都是药剂学，但你有没有发现哪怕是配置药剂也不是简简单单地将各种材料混合在一起。”
“是的，克莱尔老师教我的所有药剂都要通过各种魔法进行辅助配置。”秦翎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是忽略了这一点。
“机械学是同理的。”莱蒙斯道，“你没有接触过机械学，虽然你的想法天马行空，想出来的都是金点子，但是你现在做的都是野路子，在我看来即使我认同你是个天才，但也只是歪才罢了。”
秦翎脸色一囧，他并不是接受不了批评的人，但来到瓦赫兰大陆之后，遇见克莱尔之后，他都是顺风顺水。
“如果你做出的这个东西用魔法阵来解决的话，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莱蒙斯教育道。
“我考虑过魔法阵，可是如果采用魔法阵的话成本就会提高无数倍，这个东西就不能广泛地使用了。”秦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蒸汽机如果不能大众化，那影响力就不会很大了。
“为什么要广泛地使用？”莱蒙斯反问道。
秦翎疑惑地看着他，好像是在说难道不应该吗？
“在现有阶段下，能做出可用的成品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莱蒙斯解释道，“当年魔能大炮出世的时候，虽然不能像普通火炮一样普及，但是这也已经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了。这些年我们这些机械师一直在改进魔能大炮，相比当初的设计已经成熟很多了，虽然还是处于一种极高端的武器，但是在威力上已经可以通过少数量的魔导炮配合一定数量的火炮达到一定的战略效果了。”
听了莱蒙斯说了这么多，秦翎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蒸汽机就算是不能普遍化，但只要能发挥出一定的作用，那就是个好东西。
“来吧，我来带你入门吧。”莱蒙斯推开了自己的工作室的门，为秦翎展示他如同汽修车间一般的工作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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