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三人对饮

好在三人均非一般世俗儿女,平常里说笑亲热已成习惯,婚礼行过,夫妻之名已定,更不必效法那一般俗人的拘谨踌躇。

故而,当杨玉琪手牵两人玉腕,引至榻边令两人坐下之后,第一个、朱玉玲笑意盈然的道,玉哥哥,快点掀开红巾嘛,闷死人啦。

苏玉玑闻言,又是,嗤,地一笑,暗暗扭了她一下。

似在笑她性急,杨玉琪伸手拈住两人的红巾,轻轻一拉,眼前立时一亮,雪儿已代替他赞道,两位娘子,真是美若天仙,玉哥儿真是艳福无边哪。

说着,竟还摇头晃脑,效那酸腐之态。

苏玉玑玉鼻一皱,想作个淘气的怪象,朱玉玲立即报复似的,也自扭了她一下,啐道,你还是新娘子呢!怎还这般顽皮。

苏玉玑反唇学她道,你还是新娘子呢,怎还这般凶法。

这两人,本来模样就有着几分相似,这一同时穿上红衣婚服,扮成新妇装梳,更酷肖是一对双生女儿,若非是表情各异,骤而望见,一时真分不清楚,谁是玉玲,谁是玉玑。

杨玉琪立在一旁,见她们两人一般娇艳如花,春意盈颊,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庆幸。

一时间呆愣在那里,痴痴凝视着两人、出起神来。

朱、苏两人,瞥见玉哥哥脸上神态,嗤嗤一笑,苏玉玑全身一软,卧倒床中,朱玉玲却是流眸生波,对两人各瞥一眼,忍笑婉声道,玉哥哥,别呆着了,赶快把祖先神位,请出去吧。

杨玉琪闻言,赶紧召回出窍的灵魂,收拾起满脸得意兴奋,恭恭敬敬地对神位行了一个大礼,默祷片刻。

方始将杨氏祖先神位撤了下来,捧出室外烧掉。

朱玉玲更是不闲着,一等杨玉琪出去,便自去将那供桌上所摆酒菜,重新摆过,两只纤纤玉手,执在方桌两角,轻一用力,竟半那紫檀木雕桌,四平八稳的平平抬起,莲步轻移。

行若无事般,将约有百十斤重的桌子,抬放在榻畔,扶起苏玉玑坐好,背后垫上绣枕锦被,方欲落坐,窗上雪儿却已叫到,娘子啊,我的酒呢?

朱、苏二人同时白了它一眼,朱玉玲说,右下厨房里有的是,你不会去拿吗?

雪儿这才不言,悄悄地飞进厨房,舒爪抓起一大坛尚末开封的佳酿,脆鸣一声,震翅飞出,投入暗门中去。

一刹时,暗门里又溜出来神猿红儿,张着一张大口,对那正在天井中烧纸的样玉琪,咚、咚、咚,一连叩了三个响头,复又跃入内室,对朱、苏两人,依样葫芦也是每人三个头。

叩完头、跳起身来,却不就走,一阵手比脚划,逗得这两位新人,喜上加喜,笑作一堆,却不知道他的用意。

那红儿也急得抓耳挠腮,杨玉琪走进来看见,晓得它是雪儿支使它来道喜讨赏的,想要酒喝,便道,红儿,你要酒吗,好,你也进厨房里拿一坛去吧,只是别吃醉了就行。

红儿闻言,喜得连翻两个跟斗,跳入厨房下,抱起一个酒坛子,一溜烟又从暗门中跃了出去。

此时,房中仅剩余杨玉琪三人,相视一笑,杨玉琪坐在朱、苏两人对面,执壶为两人斟酒,举杯道,来,玲妹、玑妹,干一杯!

这是个出乎意外的大喜日子,三人平日虽然不常饮酒,这次却不能不喝,故而,玉玲,玉玑慌忙也举杯相照,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三张俊脸,便在同时间泛起了飞红,也同时都感到热辣辣的,兴奋异常。

于是,朱玉玲执壶,为各人斟酒,你敬我,我敬你,互相邀饮。不多时,便将那一壶两斤花雕,灌下腹去。

三人本不善饮,两斤酒虽不算多,三人却已是不胜酒力了,草草吃完饭菜,第一个苏玉玑,sheng吟一声,醉倒在榻上。

朱玉玲歪着身臥倒,微吟道,玉哥哥,劳你大驾把桌子搬走,熄了灯好吗?

杨玉琪醉眼惺忪,立起身子,在桌边轻轻一拂,那桌子真像长了翅膀,贴地翩翩飞起,轻轻飘落在对面角落,桌上杯盘与盘中残肴,却是点滴不溢,仿似生根在桌上一般。

这一手仿如魔法,其实则为杨玉琪两仪降魔神功之中,降魔掌中的一式绝学,名曰,金刚挥袖,乃是将两仪降魔神功真气,籍挥袖之势发出,可刚可柔,无声无形,意念真气所及,十丈以内立可毁物伤人。

端是凌厉无匹,别说是推动这张百十斤重的桌子,就是再重十倍的铁块坚石、也挡不了这一挥之力。

杨玉琪醉态可掬,无意中施展出绝学,朱玉玲醉眼惺忪,瞥见那桌子会飞,却真当它是有翅膀呢,揉揉眼睛,末曾看见翅膀,却看清了杨玉琪四处找灯。

这室内中哪来的灯火,光亮不全是那山壁顶上、所嵌的明珠射出来的吗,朱玉玲仰卧上望,哑然失笑,唤道,玉哥哥,把壁上的珠子取下来吧,这里可不要灯呢。

杨玉琪恍然而笑,举臂张手,虚空连抓,壁上数十颗灿烂明珠,恍若冰雹骤降,又如巨鲸吸水一般、齐齐投入杨玉琪两只肥大的衣袖里,刹时间,室内珠光顿灭,窗外天井中珠光,射入室内。

杨玉琪收得兴起,飘身窗畔,扬臂又一抓,瞬息间,半边天井,骤又一暗,室内顿时较前黑暗得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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