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芳心、暗许

说罢,又转头对苏、朱两人说,玲姑娘,我们回去如何。

苏玉玑鼻翼儿煽动,酸气显现眉际,心道,哼,又是姑娘,姑娘,你对她真是关心。

想着,想着,小性儿复发,撇嘴瞪眼嚷道,红儿咱们走吧,不要留在这里碍眼。

说着,不等杨玉琪开口,便拉起红儿长臂,晃身飞掠十数丈开外,只几个起落,便自失踪。

杨玉琪虽知他又犯了脾气,当着玲姑娘,不便多说,同时又瞥见玲姑娘,粉面透红,秀眉上扬,忙道,玑弟弟顽皮好耍,姑娘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回去后,我叫他向姑娘赔礼就是了。

玲姑娘虽听出苏玉玑话中有刺,心中甚为不满,但因爱屋及乌,反不愿表示出来,闻言垂颈低声道,杨公子快别多心,我怎么会与他生气呢,刚才我是在想,苏少侠轻功,鞭法都是超绝一时,小妹甚是佩服,像刚才一晃眼间,出去这么远,便非小妹能及,公子如无急事,就陪我慢慢走吧。

其实,她哪是追赶不上,分明是体贴杨玉琪,尚不敢断定他到底功夫如何,如果自己像来时一样,击力直追,完一杨玉琪再跟不上,岂非有损他的自尊。

杨玉琪聪明盖世,当然晓得姑娘用意,心虽暗笑其能知人,却也感激姑娘用心良苦,因之只得应好。

于是,两人缓缓而行,边走边谈。

确不知那云中紫凤朱玉玲,与梵净二鬼之一,索命鬼冷水对敌,太过托大,初上来对了一掌,当时虽未受伤,后来劈了冷水一剑,暗中被索命鬼的阴风毒掌浸入体内。

虽然当时不觉得厉害,十二个时辰之内,如不速医治,寒毒循穴脉攻入心脏,立即将血脉冻结而死。

但是,玲姑娘不自知,反而好整以暇,再颤冽的寒风之中,黝黑的黑夜里,与杨玉琪慢步缓行,乐不思返,致而寒毒引发,若非杨玉琪学究天人,功力高绝,差点儿将小命儿送掉。

在过,也幸好寒毒发作较早,两人分手稍迟,才致使杨玉琪责无旁贷,慨予疗伤,而终于发生那肌肤之亲,使玲姑娘宿愿得偿,否则情海多变,若果失果之交臂,正不知相逢何时呢。

且说,杨玉琪,伴同云中紫凤朱玉玲姑娘,缓步回城,一路上边走边谈着,玲姑娘一来籍那夜色掩盖,二来杨玉琪温文有礼,已不觉害羞,与杨玉琪并肩缓进,有问必答。

银铃脆耳一般的娇笑莺声,缓疾有序,时起彼落,不但不觉走得太慢,似反愿此路延长无限,永无尽头,才对此心思。

然而,这条路能有多长,走得再慢,也有尽头处。

故而不到半个更次,泰安城已然隐隐出现,月光下,玲姑娘凤目闪瞥,最多只剩下二三里路了。

此时,两人经过一番问询,所谈者,虽仅是玲姑娘家世,及一般江湖掌故,与两人自身,风马牛两不相及。

彼此之间,仍觉得熟悉了不少,尤其是玲姑娘,一路行来,彼此暗香微度,更是心醉神驰,心头暗许。

杨玉琪自幼与女孩子一同长大,涉世未深,心中毫无礼教之妨,以及授受不亲等观念。

连番所遇,都是艳绝一时,秀美出尘的姑娘,青睐相加,温柔以对,使他以为,别人亦与他一般心思,虽然耻鬓厮摩,却是了无邪念,而仅一种挚友关注之情。

故而,初见云中紫凤朱玉玲,天仙化人,美若瑶池仙子,心中便已产生了一种天性的喜爱。

后来又见到,玲姑娘娇怯害羞,红霞频现双颊,梨涡时聚红晕,而实在与他过去的游伴爱侣,新交的玉琴姐姐不同,另有一番引人的风致,令他喜爱好奇,深觉好玩,急欲一探她为何这等害羞。

其实,杨玉琪那里知道,女孩子害羞,一方面是天性本能,一方面是心中有…….;私怕别人窥破之故。

那赵玉琳、赵玉英与杨玉琪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平时是无话不谈,三人之间,名份早定,毫无隐私可言。

相处之时,虽说身体都渐长成,到底尚幼,好些事情,尚在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之间,当然无甚直得害羞之事。

那蓝玉琴,身世奇特,自幼随师铁面道婆,性情亦是古怪奇特。

所居琼州五指山,远离尘俗,不受世俗束缚,性情上自也深受其师的影响。行事但凭喜恶,率性而行,当然也有点儿放荡不羁。

但是,朱玉玲出身儒门,深悉世俗之礼,虽因日常行道江湖,见多识广,养成毫迈不让虚眉之气,不常作女儿扭捏之态。

但如涉及隐私,一但对异性发生爱慕之情,一怕被别人看破,在者怕对方看自己不起,好事成空。

故而不见面,整日想着,见着了却又羞涩难安。

朱玉玲便是如此。

她自在济南府趵突泉边,瞥见杨玉琪,虽然只是一瞬,那潇洒不群的身影,那倜傥绝世的风度,那动人的肺腑,隐蕴深情,智慧的双目,无一不深印玲姑娘情怀初动的心霏之上,久久难以忘怀。

第三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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