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肥？”
“山还有肥这么一说？”
“如果是肥，那应该是很胖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看着张文。
他们总觉得刚刚可能是前辈说错话了，所以他们可以当做没有听见，给前辈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这山太肥了！”
张文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笑着说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疑惑我说的矿到底是什么吗？”。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这一片群山就是我们的矿。”
张文背对着身后的“屎”山，莫名的居然有了一种屎大颗在以他的发明物在装逼的即视感觉。
就是这“作品”实在是不适合装逼啊。
“这……前辈，您在开玩笑吧？”
“这，这远处的白色群山，可能只是石膏吧？这种东西虽然也是矿，但是并不怎么值钱啊。”
两个懂矿的行家管事，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石膏这东西虽然也是讲究产地的，但是即使是品质最好的石膏，说白了也是石膏，而这种虽然比泥土值钱一点，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的矿场。
距离最近的村落也来回足足超过三天近四天的路程，这产出比并不怎么划算。
如果只是为了涂抹墙壁，这成本似乎有些 太高了。
“……你们两个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可以理解你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张文看看两个想继续说，但是似乎又有所顾忌的管事，只是随手指了指身后的那片泾渭分明的白色痕迹。
“你可以去凿下一块，看看他是什么。”
张文笑着说道:“提醒你一下，不要放入口中，你会后悔的。”
两个管事的看看张文似乎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的走过去，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专门用来取样的小矿锤，在那片白色结晶上砸了两下。
意外的轻松，这东西就被他们给敲了一块下来。
这还不能证明这是石膏？
除了石膏，还有什么东西会是这种形态？
一个管事的将手里的白色物质搓了搓，一搓就碎，皮肤上有微微的细腻感，差不了，这就是石膏。
“……再看看。”
张文发现这两个管事的似乎和石膏杠上了啊。
“不对，这气味不对，这不是石膏，但是……”
一个管事的看看手里的东西，有些费解的摇摇头，放弃了猜测。
而另一个似乎不信邪，居然真的拿舌头舔了舔，那股独特的气味立刻上脑，让他反着恶心的将连连吐出唾沫。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管事的吐了好几口唾沫，确定嘴里没有任何异味之后，立刻好奇的问道。
“等等你们就知道了。”
张文看到了远处的一片乌云，立刻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一群人看看张文视线的方向，也立刻看到了那里的乌云。
“要下雨了？”
如今不过是初春，虽然冰雪已经开始融化，但是他们也没有带着防雨的蓑衣，蓑衣看到远处的乌云，他们也是一阵的发愁。
山上的气候可不是很美好，如果被雨淋了，那他们……
想到这里，这群人开始朝着附近的树干之下躲去。
这时候，独轮车的缺陷这不就出来了吗？
没地方可以遮挡雨啊。
也许可以在车把上加一个遮雨遮阳的棚？
张文看看这群惊慌失措的农夫农妇们，自己倒是不慌不忙的胡思乱想。
很快，远处乌云里的轰鸣声也传递了过来，这让这群人们更是一时间有些惊慌。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毕竟是在深山老林里，他们也没有想要跑远。
在这里，张文还能保护他们的安全，跑远了……
他们都不相信自己能够平安回来。
随着乌云逐渐接近，轰鸣声仿佛在头顶响起，连着那群胆大的护院们也开始紧张的看着张文了。
“大家不用担心，那不是乌云，而是群鸟。”
看看也开始有些惴惴不安的护院们，张文无奈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这群护院们听到他的话，极力将视线朝着远处的乌云看去，终于在其中看到了那乌云里时不时飞出的白色。
不是那里黑了，而是群鸟的密度太高，以至于其下的大部分飞鸟被淹没在黑暗里，仿佛成了乌云。
“我的老天爷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操纵他们吗？”
“他们为什么会朝这里过来了？”
“他们不会攻击我们吧？”
乌云已经越来越近，他们自然也都看清了天空之中的乌云到底是什么，也因此，此时他们反倒是更加的恐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不分种类聚集飞行的鸟群，明显不正常啊。
“大家不用担心，这是这里的正常现象，只要你们不去打扰他们，他们也不会攻击你们的。”
眼见所有人都开始惶恐不安，张文也不得不出声再次安抚众人。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群鸟会朝着这里飞来啊。”
一个管事终于控制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凑到张文的身边好奇的问道。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张文这里最安全，所以找个理由往他这里凑吧。
似乎这就是个信号，其他的几个人一看到这一幕，立刻也跟着凑到了张文的身边。
而后，一群农夫农妇们也立刻跑了过来，谁都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得到这个前辈的贴身保护，自然是要离得越近越好。
前辈高人，不会主动过来，他们难道还不会他身边凑吗？
很快，仿佛是小孩子们挤暖似的，张文的身边就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
当然，他们也还知道规矩，不敢凑的太近。
“山中河流、水潭之地，即使是饿狼也不会捕食猎物，因为那是他们动物们集体饮水的地方。
冬日蛰伏，除了部分的动物之外，即使是食肉的野兽也不会出来捕猎。
而这，也是他们的一种自然规律。”
张文先是铺垫了一下，他们可以理解的现象，随后再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