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发魔女你就不要在这里转移话题了，我是不会允许你再去连杀无辜的！”
小燕子明显和白发魔女很熟悉，虽然刚刚两人还在房顶上拼斗，此时坐在一起却没有什么杀气。
张天书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于这两人的关系，他心中也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哼！滥杀无辜？就你阻拦的那些人，有哪一个是无辜的？”
白发魔女听到小燕子的的话，明显有些气恼。
“她们哪个不无辜？哪怕他们的父兄参加叛逆，可是他们这些妇孺们凭什么也要担责？”
小燕子气愤的指向一个方向，张天书顺势看去，才注意到，灶王庙大殿的地面之上居然还放着两个躺在地上不知道生死的小孩。
“呵？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叛逆的后代也是无辜的了？”
白发魔女冷笑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小燕子。
“难道不是吗？两个连门都没有出过的小孩，有什么罪过值得你去将他们杀了？”
小燕子激愤的看着白发魔女。
远处的鼾声此时传来，让这里的气氛略微尴尬了一些。
“呵呵，一天舟车劳顿，我那几个朋友喝了酒，睡得有些深啊。”
张天书看看朝着他看来的小燕子，尴尬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不错，这酒这么烈，一般的人还真的喝不了多少，真是好酒。”
白发魔女听到张天书的话，却是笑着点头赞了一句。
“谢谢。”
张天书尴尬的道了一声谢。
“……”
“这个小哥，你这酒是不是还有剩余的，可否送我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白发魔女的脸色也忽然舒展开来。
“当然可以，女侠可以随时去我车上取用，当然我也可以去车上给女侠把酒拿过来。”
张天书尬笑了一下，赶紧说明自己的酒藏在哪里。
“那哪能的，门外的风雪这么大，你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如果因为给我拿酒而染上风寒，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白发魔女摇摇头，拒绝了张天书的提议。
“哼，小燕子，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两个小子都曾经做过什么吗？”
白发魔女开口问道。
“做过什么？”
小燕子明显有些疑惑。
白发魔女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杀人几乎没有任何的理由，她作为反对方，自然不会等待对方处理完了事物才出手。
“正好，我分辩你不愿意听，那就让这个明显是个读书人的小哥给我们评评理，怎么样？”
白发魔女指了指张天书，用自己白皙的手腕托着下巴，脸上带着笑容。
小燕子的眼光也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张天书。
“……”
“……”
张天书和小燕子相顾无言，唯有尴尬充斥其间。
“那不如就让这明是非的读书人做我们的裁判吧。”
张天书本来还以为这小燕子会讽刺自己没有资格评判这件事情，可没有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
张天书一时间有些无语。
“那好，我就先说这个穿着红色锦袍的少年，怎么样？”
白发魔女开口问道。
“呃，两位女侠请等等，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连功名都没有的读书人，可没有评判别人的资格啊。”
张天书急忙的打断白发魔女的话，想要推脱这一件事情。
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其实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而产生了分歧罢了。
这种事情就跟两口气吵架，拉外人进去评理似的。
看似能够在中间做个公平的人，其实你真的是两头都不讨好，胜了的会因为另一半不开心而烦恼，输了的也觉得你在拉偏架。
反正到了最后你肯定是里外不是人。
夫妻吵架还好，不过是拉个架，最多是被埋怨一句罢了。
可是这什么可不一样啊，关系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张天书可不想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靠着两个人的话语做什么审判官。
条件不充分，他也不想做这种人。
“呵呵，只是让小哥先听听，听了之后再做评判就是了，就算不做又不会说你什么。”
白发魔女说了一句 ，但是言谈之中显然没有让张天书拒绝的意思。
“……”
张天书欲哭无泪。
“好，既然小哥你没有拒绝的意思，那我可就说了。”
白发魔女捂着嘴妩媚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地上的那个红色锦袍少年，是我大燕的工部尚书的三公子，家里家财万贯，可以说得上是一句富可敌国。
别看这少年似乎稚嫩，其实他已经是一名花丛老手，平日里最爱的就是去一些勾栏里喝酒和调戏伎子。
若仅仅是如此的话，也不过是一个荒唐的贵公子罢了，可偏偏……
这公子的爱好实在是有些特别。”
白发魔女说道这里的时候，还看了看此时已经脸颊微红的小燕子。
小燕子明显看出她的眼神什么意思，但是她却梗着脖子让她继续说下去。
“这小公子的爱好呢，就是喜欢看女人和一些狗啊、羊啊、之类的牲畜们做一些肮脏的事情。
而且他还不是说只是好奇，而是真的喜欢看人被这么凌辱。
一般的人谁肯依他？
即使是妓子也是有其底线的。
所以这公子呢？
就专门去人市上买那些个没爹没妈的小孩子买下来，供他玩乐……
他开心的时候，甚至还会饮酒助兴，唱一曲快意的小调。”
白发魔女说道这里的时候，小燕子已经不是脸红，而是恶心的脸色发白了。
“我们抄家的时候，从这小公子的院子里整整抄出了二十多具被刮的干干净净的人骨架子，就摆放在他的房间里。
这些骨架大都不过十一二岁的年龄，其上几乎没有任何的伤痕。”
白发魔女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开始变得没有任何的感情。
而此时，小燕子却已经捂着嘴忍不住去跑到门外了。
呕吐声传来，屋里却沉默着。
“小哥，我就说了，你可以不用做评判的，说完了，她自然就清楚了。”
白发魔女夹起一口菜施施然吃下，就着酒看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