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僧空留，原来是大明寺戒律堂执戒僧，后因为钻研佛经进入邪道，而后便以云游之名离开大明寺。
其后，他不知道怎么拥有了这夜无梦之药，以此，开始了他的恶心生涯。”
说到这里，白发魔女也是忍不住的一阵作呕的表情。
“恶心？”
张天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事情，但是还未想明白。
“这空留和尚不好女色，却唯独对这男子垂涎三尺如同色中饿鬼，其最好一十八正当岁的年轻人。
所以他将自己的行为不称为破戒，而是称为食素，也因此被江湖中人称呼为素僧。
靠着这夜无梦，他在大燕几乎可以说是横行一时，走到哪里肆虐到哪里，几乎没有被除了当事人之外的任何人所察觉过。
而那些受害者虽然察觉出自己的身体有恙，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曾……
而且毕竟是一个堂堂男子，受到这种屈辱，怎么可能会大声嚷嚷，而这自然助长了这素僧空留的恶欲。
其之后更加的疯狂和没有底线，以至于他将罪恶的手伸向了那些个达官贵人甚至是皇亲国戚之家的时候，他才被人发现。
如今他已经在我大燕被上下通缉，他无处可去，所以才逃进你大魏，也是他狗改不了吃屎，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在这风雪之夜里就要对你们这些……
呵呵，也是，这么多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可以说是进入了巅峰妙境了，他自然是忍不住想要对你们好好的把玩一番了。”
白发魔女说着，看看张天书那细嫩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而张天书听到这话却是一阵的无语，这一晚上，怎么尽是碰到变态了，而且自己还中招了。
若不是自己平日里就学了一些警醒的经验，恐怕……
想到这可能存在的那个下场，张天书都感到一阵的脊背发凉。
“哼！白发魔女，你还敢嘲笑我，你自己就是什么好人吗？”
此时身份已经被彻底的揭破，素僧也不再隐瞒身份，而是冷笑着看向白发魔女。
“你投靠大燕皇庭，为了那昏君做了多少陷害忠良的事情，又害死了多少忠良之人的性命，难道就不是恶贯满盈，该千刀万剐吗？”
素僧被认识破身份，没了刚刚的那种属于和尚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看着白发魔女。
“哼！我也是食皇家之俸，自然要忠诚于皇家之事，这不过是正常的职务任务罢了。”
白发魔女冷笑了一声，根本不为对方的言语所激。
“那被你杀死的那些幼童还有那些被你代入教坊司的女眷们呢？多少无辜的人被你送入死地，你难道就问心无愧？”
素僧有些气恼的又问了一句，其似乎被气的不轻，此时都已经有些恼怒了。
“当然，我为什么要有愧？我只是奉命行事，真正有愧的应该是那些指挥我的人，我只是恰逢其事，做了这事情罢了。
难道我不做，就没有人会去做这件事情吗？”
白发魔女的逻辑显然很轻松的就可以自洽了，而素僧却没有这个能力。
“哼！果然是步入了邪道，居然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要引起我的内心不安，以此来威胁我吗？”
不过在说完这话之后，白发魔女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这素僧空留明显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暗暗的往其中添加了古怪的能量。
白发魔女在腰间一抖，一柄长鞭从她的手中垂了下来。
而远处的小燕子却将细剑收起，而后两手扣住几枚暗器，引而不发，紧紧的盯着远处的苏僧空留。
“世人愚昧，不得我真正妙法的大快乐，实在是世间之悲。”
看着对他越发警惕的两人，素僧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的不耐。
“哼，素僧，想不到我今日能碰见你，我看你也别离开了，跟着我回燕国，好好的和堂上的众位大臣们辩一辩你的至理吧。”
白发魔女冷笑了一句，垂在地上的长鞭却仿佛响尾蛇的蛇尾一般开始自己颤抖起来。
“你们……你们如果打斗，可不可以去大殿外面？”
这时候，张天书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毕竟屋里狭小，这又是暗器又是长鞭的，他们这些没有反抗之力的读书人很容易就会被误伤啊。
“……”
空留朝他看来。
“……”
白发魔女也朝他看来。
“……”
小燕子也诧异的朝他看去。
“……”
被三个人盯着，张天书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紧张和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这小哥说的不错，这毕竟是灶王庙，又是夜里唯一的栖身之所，还是不要打扰了这里神明的清净的好。”
白发魔女看了张天书一眼，随后笑着看向了远处的空留。
“嗯，说的不错，我等出家人，更应该敬畏神灵，不能做这种亵渎神明的行为。”
素僧空留自然无不可。
而小燕子则是已经率先走出了房门，消失在风雪之中。
不过可以想到，她一定潜伏在某一处，准备给这素僧空留致命一击。
“请吧。”
素僧空灵自然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根本毫不在意，甚至主动率先出行，将后背这么大的空档留了出来。
“哼……”
白发魔女看着空留走出的背影，手中的鞭子几次抖动，但是最终都放弃了偷袭，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在她踏出房门的一刹那，大殿的门自动关闭，之后呼啸声和长鞭撕开空气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张天书就坐在原地，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暗暗的祈祷不要出什么意外的好。
至于屋里地上的那两个官宦的子嗣，此时已经蜷缩成了一团，其身上的皮肉此时都已经开始慢慢的塌陷。
很显然也将命不久矣。
张天书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他们，而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窗外。
毕竟门外的那一战可关系到了自己的“贞”操。
门外的拼斗越来越急促，不只是白发魔女的怒喝，此时小燕子的娇喝也传了过来。
而后这声音越来越响亮，又在某一刻忽然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