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这毕竟不是你所擅长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地守护我们的大后方,其他的自然有我来负责运作。”
张文看着周通伊那一副纠结的样子,也是好笑的说道。
“是。”
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让自己插手之后,周通伊也是一脸纠结的走了出去。
“喂喂,张文,人家造反的人第一步不都是广积粮吗?
你怎么会想到的是做买卖?”
等到周通伊离开之后,疑惑的老山神问道。
“当然是因为只种地根本没有那么快的时间啊。”
张文笑着说道。
种地确实是是解决人口口粮的问题。
但是那前提是得有那么多的流民去负责安置。
现在的大魏虽然危机四伏,但是奇葩的就是平民们大部分都还能过得下去。
虽然现在土地兼并的问题已经开始越来越严重 了。
但是这还有达到让整个过都都走向崩溃的程度。
没有那么多的流民,就现在的这种农业的发展水准,他就是想要大面积的中粮,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开拓的。
“所以你就发展商业?这个很快?”
老山神虽然也知道商业是什么,但是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所以更多的还是好奇的询问。
“当然,商业就是现阶段除了犯法之外,我们可以最快积累财富的方法了,而且发展好了,我们的财富那可就不是一点两点的了。”
张文笑了笑,没有细说,现在时候不早了,还说早点睡吧。
所以说完之后,张文随手捏起老山神一把扔进了神域之中,而自己则是闭上眼睛。
……
张家祠堂之中。
张天鱼看着上面空荡荡的只有张文一个人的灵位,一脸迷惑的看着。
“爹啊,你到底和这个前辈是什么关系啊?
按说咱们张家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可是人家就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咱们,我这么怀疑是不是有些太小人了?”
张天鱼坐在祠堂里的蒲团上,给张文上了一炷香之后,坐下来就开始唠叨起来。
往年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渔夫,哪里想到今天会面临执掌这么大一摊子家业的事情。
虽然仰赖与张文往年对于他的教导,他也是可以虽然生疏,但是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的错误的处理家里的这堆事情。
但是张天鱼的内心,他还是那个在江上打渔的渔夫,他的乐趣依然是站在江上与江中的大鱼拉扯。
现在骤然成了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老爷,他还是真的有些享受不了。
“哎……也不知道老二、老三、老四都怎么样了。爹,你在天上要是都听见了,记得保护好他们几个啊。外面现在越来越乱,很多事情都好像让我都感觉陌生了。”
张天鱼有些烦闷的摇摇头说道。
他却不知道,现在张文其实就坐在他自己的灵位之上,静静的看着他在这里一个人沉闷的倾吐。
虽然张文也知道张天鱼作为家里的老大,肯定心中淤积了很多的负面情绪,只是孩子毕竟大了,怎么也不可能再事事都和大人诉苦。
所以张天鱼平日里怎么也不会将平日里自己的一些苦楚的事情告诉张文的。
现在张文死了,反倒是成了张天鱼倾诉的对象。
就是不知道等到张天鱼发现自己的老子一直没有死,还坐在他面前听他说那堆事情的时候,会不会脸红的被烫死了。
‘唉……你老子既然回来了,肯定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愁苦啊。’
张文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老大,也是一阵的怜惜。
作为家里的老大,当年也是牺牲的最多,而得到的最少。
如今家里看似发展起来了,想不到他心里憋的事情也更多外。
‘睡一觉吧 ,睡醒了什么事情都没了。’
张文挥挥手,将催眠粉释放出去,张天鱼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神域展开,张文创造出一个春暖花开的世界,再将张天鱼唤醒。
“唔……这是哪?我在做梦?”
迷迷糊糊的,张天鱼醒来,看看四周的鸟语花香,一脸的懵逼。
“你醒了啊。”
这时候,张文缓缓成自己临死前的模样站在了张天鱼的面前。
“……爹?”
张天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张文。
“孩子啊,我在天上都看着那,辛苦你了。”
张文笑着说道。
“爹……”
听到张文这熟悉的话,张天鱼只觉得无限的委屈和疲惫涌上心头,直接跪在地上抱着张文的腰哭了起来。
“嗯?大半夜的谁在……”
老山神本来还在迷迷糊糊的睡觉,猛然听到张天鱼的痛哭声,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话,只是话还未说完,他就被张文锁进一个箱子里不能动弹了。
“……爹,让你笑话了,其实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在天上还好吗?”
过了很长时间张天鱼才不好意思的反应过来,尴尬的看着张文。
“呵呵,我走了,支撑家里的重担就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中,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可是你的老子。”
张文笑着跟开玩笑似的说道。
“嘿嘿嘿……”
看着自己的老子,还是自己活着的时候,那副不着调的样子,张天鱼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夜之间,他和张文说了很多,比如张文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发展和其中遇到的一些人和事,不过大都是捡着开心的说,那些凶险的、艰苦的、痛苦的张天鱼在理智占据上风之后,自然就不会再提及。
对于这些,张文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可以轻易地看出,但是现在这么和谐的父子氛围,他傻了才会去破坏那?
一直等说到了后半夜,张天鱼也终于发泄出了自己的大部分的负面情绪,再次沉沉睡去。
而后,他从冰冷的祠堂里醒来。
“爹……”
摸了摸自己冻得有些僵硬的脸,张天鱼看着面前的灵位,想想那个清晰无比的梦境,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呆呆坐了很久。
随后才忽然笑了起来,随后一脸轻松的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