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这张神奇的破嘴

一到晌午,芽芽就飞了,下午没她的班。

这年头火车很难一站到点,都得换乘,昨晚聂卫平在月台上打过来一通电话,到今天晌午就能到。

怕接不到哥,她拎走时把医院传达室的大喇叭给借走了。

进月台得买票的,她就站在月台外喊自家三哥。

聂卫平拎着一麻袋走出火车站,天寒地冻的好冷啊。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他一瞅,站在石墩上举着喇叭喊的不就是幺妹么。

兄妹两高高兴兴的碰着面了,聂卫平喜滋滋的拍着麻袋,“里头都是家里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哥,我帮你点”芽芽动手要去揪麻袋。

聂卫平不让,从麻袋里捞走出一袋鸡蛋,“这个不经摔,你拿这个,先瞅瞅鸡蛋坏了没有。”

芽芽抖开布袋子,鸡蛋放在米里头埋着,她掏了一下,“坏了一个”

聂卫平也是满脸的可惜,让妹妹拎着鸡蛋,自己扛着麻袋。

“听说在京都,鸡蛋,馍馍好多副食品都得要票呢吧”

芽芽嗯嗯的点了点头。

“还是咱家好,吃鸡蛋不花钱”

聂卫平深以为然,在他们那小地方,现在每天镇子上都有人拿鸡蛋来卖,倒是实现了鸡蛋自由。

这大城市就是麻烦啊,这回家里拿来的二十个鸡蛋,足够芽芽吃到回家啦。

兄妹两换乘车,到西便门附近,这地方是为保护紫禁城的。

等车的时候,兄妹两仰着头

“哥,听说这一片有便衣呢。”

聂卫平四处看,虽然天气冷,但是非常热闹,有一所小学生在举行少先队会。

公车怎么都不来,兄妹两乐淘淘的说着话。

聂卫平指着守着个小理发摊的男人,说,“那挺像的”

芽芽瞧了一眼,“穿着皮夹克的大哥,我觉得也像。”

七八分钟后,忽然有个男人绕到他们面前,微笑着打量两人,“同志们,请跟我们走一趟。”

坐到一个小房间里,兄妹两很蒙圈。

还是那个刚刚搭话的男人,捧着两杯热茶放在桌上,问:“小同志,你怎么看出我们是便衣呢?

芽芽一怔,“猜的”

对方挑眉,悠悠说:“那边有八个便衣,你猜对了七个。”

芽芽搓手怂怂:“运气好。”

男人笑容不减,“我们得看一看你们的东西”

聂卫平心惊胆战的说:“都是给我幺妹的一些山货。”

对方只是客气一笑,但掏麻袋的动作不停。

而男人的身后,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正候着。

“这是咸鱼,我们家里自己晒的”聂卫平瞧见人家拎出严严实实的报纸赶紧解释、。

那些人在咸鱼上还捏了两把,打了个眼色示意没问题。

咸鱼下面是一包晒干了的木耳,还有一包晒干了的野生香菇,再往下就是几罐西红柿酱,一罐黄豆大酱,一包拿盐巴腌上了的咸菜。

检查的人走出去,去调查的人回来,道:“那小姑娘提供的消息没有错,京都医院确实能查到这么一个人,在医院挺有名气,另一个打了紧急电报。”

一个字一毛四呢,就是要查清楚两个人是谁。

两个小时候,从黑省那得到了回复。

“男的确实叫聂卫平,厂子里做大厨,没问题。”

男人凌厉的扫过众人,‘啪’的一声拍响桌面,瞪着今天这些个便衣,咬牙切齿丢下一句:丢人啊!

房间里,兄妹两手搁在膝盖上,坐得特别的板正,审他们的人终于含着笑来了,跟他们一一握手,“两位同志,你们可以走了。”

他看着芽芽,感慨,“小同志,好眼力,要不是听说你在医院工作,真想吸收你到我们队伍来。”

聂卫平压着芽芽的后脖子给人鞠了一躬,“给您添麻烦了”

刚出门,聂卫平松了口气,以后打死他都不往那一片去。

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金鱼胡同,从路边一辆吉普车上下来一位女同志,大步流星的走向芽芽。

“同志你好,我是田大师的助手,请我们走一趟。”

芽芽问,“田大师是谁?”

对方很诧异,似是芽芽问了一个极其奇怪的问题,款款说道:“最近,田大师到京都来办讲座,想起来了吗?”

芽芽隐约有些印象,最近是有个气功大师很火,报纸和广播里都是。

女人满意极了。

“我们跟京都医院的领导询问过,你不在,但田大师发功指引我们找到了你。”

兄妹两莫名其妙。

女人则满脸崇拜,笑意吟吟的拉开车门,“路上再说,别让大师等急了。”

饶是聂卫平没有见过世面也知道这种普通人坐不上大吉普。

芽芽没动,“你们要是看病,就到医院挂号,如果不是看病,那找我也没用。”

聂卫平已经松开了麻袋,常年劳作的铁腕拽得很紧。

只要他在这里,就没人能够带走幺妹。

女人笑了笑,“是病,田大师一直在南方,最近有人跟他介绍,说京都有个很厉害的小医生,趁着来做报告想请你过去看看,酬劳不会少,至少是这个数。”

女人摇了摇两根手指头。

“20块钱?”芽芽不以为意。

最近二代人造皮肤的奖金拨下来了,属于她的那一份也已经拿到了手,如今她的小金库可谓数目可观。

女人说;“你可以叫我兰姐,治好田大师,不是二十块,至少两百块。”

芽芽吞了下口水。

“我得跟着一起去”

女人看两个人一道,心想大师也没说只让一个人来,就莞尔的打开了车门。

吉普车的垫子硬得很,芽芽跟聂卫平坐得都不太舒服。

兰姐显然也是如此,一直微微皱眉,颠簸的时候更甚。

扭过头说话时候却是一脸享受,“很多人特意派车来接田大师,能坐上这车的都是少数。”

芽芽心想,您一副快被颠吐了的样子,就别夸了,我们不信啊!

到了一座别致的宅院,兰姐又叮嘱,“田大师的功力散在宅子里,所以你们尽可能动作小一点。”

两人都应了,芽芽垫着脚尖下了车,抬头‘哇’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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