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无障碍互动

聂超勇暗地里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幺妹还是熟悉的幺妹,没有让那群盗猎的吓着。

趁着聂超勇离开去搬柴火的空档,李敬修忽然说:“我记住了。”

芽芽‘啊’了声,没回过神。

“你心情低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李敬修摸摸芽芽的耳垂。

瞧,就算是从小一块长大,她身上也总是有让人探索的地方。

芽芽去拿盐罐子还有味精,问:“你心情不好不好的时候,会想自己呆着吗?”

“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只想让工作滚,不想让媳妇跟孩子滚,我喜欢跟你在一块。”

芽芽刚想问你哪里来的孩子,话到嘴边回过神来,装作不经意的接话:“男孩女孩?”

李敬修也飞快瞥了她一眼:“生什么喜欢什么”

芽芽:“我要生一头猪。”

李敬修四处找碗尝咸淡,说了句‘那能不能先帮猪爸把盐拿过来’

虽然两人在唠嗑,但那只是挤压出来的最后一点时间。

其他地质队已经出发到团鱼山。

公安已经捣毁了团鱼山非法禁锢金农的窝点,地质队员就等着在人家老巢上开展工作。

时间紧迫到确定芽芽安全后也只能一块吃一顿饭,甚至李敬修被抛在半路,怎么用鞋带解开绳子,怎么辨别方向准确无误的找到哨所位置都只能听简略版的。

分别之前,李敬修的眉头皱得很紧。

芽芽说:“我有预感,之后都不会有危险”

甭说芽芽亲近的两个人不放心,就是钟教授一行人也心有余悸。

请不到就抢,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抢一次没成功,还能抢两回,那人得有粗鲁,多流氓啊。

钟教授道了句放心吧,这回一定把随队医生看好了。

这句保证效果不大,聂超勇给芽芽灌了一瓶辣椒水,语重心长的表示遇见了坏人就使劲滋人眼,千万别手软。

李敬修更实在,递过一封厚厚的红包

不是给芽芽的,是真遇到了危险拿来散财保命。

芽芽没敢嘴欠的再来一句‘人家要是劫色呢’,罗定军已经看了三回时间了,她怕再拉扯下去走不了。

他们这回定的点是来时看到的,分化不明显的那座山。

积雪下还能瞧出草甸子,再往上就是荒漠草原植被,还碰见了两头野驴子。

“看到野驴子,就知道有水了”钟教授轻声说:“这里的咸水湖没办法喝,但种藏野驴很耐旱,三五天不喝水都正常,渴了也能找到水”

三头野驴忽然齐刷刷的回头。

一群人赶紧弯腰蛰伏,好一会钟教授才继续说:“藏野驴的听觉、嗅觉与视觉均很灵敏,不仅能察觉距离自己500米外的情况,还能探测到地下的水源。”

话刚落,三头野驴又齐刷刷回头,也不跑,就是他们一开口说话就回头。

罗定军郁闷问:“它们是不是再耍我们”

钟教授让他们别说话,悄悄一指。

瞧见没有,驴正刨水坑,当地叫驴井。

也没多久,三头野驴就刨出了半米多深的大水坑。

芽芽小声喊:“阿驴,你们喝完让我们整点水行不行”

一头藏野驴抬头看她,往旁边挪了两步。

其他人一怔,跟在了芽芽身后。

水坑里刨出来的水当然不能用,不过不是难事,到时候用虹吸原理就能过滤分离。

芽芽蹲在藏野驴身边装水,侧头说谢谢的时,那头藏野驴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就跟回应似的,喝完了水排成队朝深处走。

三头野驴落后的那头肚子低垂,显然怀崽了。

向导顿珠啧啧两声,“交配期在7至8月间,怀孕期就有一年左右,夏天六七月份的时候产仔,每胎就一只,这时候怀崽的不多”

芽芽就喊:“让你媳妇走中间,有事能照顾它啊!”

前边的藏野驴默默的回头,默默的走到怀孕的母驴身后。

芽芽操心的叹了口气,继续装水。

山里很冷,晚上还得下山到帐篷里睡。

几个男的搭帐篷,芽芽睡在车里

头两天还风平浪静,结束前面最后一晚,芽芽让外头的动静惊醒,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外头哐当哐当,有人砸他们做饭的锅。

她透过车窗一看是一只棕熊。

棕熊一屁股坐在地上,捧着高压铁锅捯饬得哐当响,没拧开就去了帐篷,像一座山似的堵在罗定军的帐篷前。

黑暗里,警卫员悄摸着抬起枪,要在棕熊袭击人的时候及时开腔。

棕熊只是绕了帐篷一圈,估摸嗅到车上有食物。

警卫员匍匐前进,给芽芽比了个不要怕的手势。

芽芽看着棕熊,棕熊也发现芽芽,鼻息的气喷在车窗上,熊掌拍了拍,随后朝林子里吼了声。

一只小棕熊探出头,蹒跚走过来。

棕熊后退几步,把自家崽踢到前边,像门板一样杵着站起来。

芽芽开了条小缝,丢了两条肉干过去,“你家小孩啊,好看的呢”

棕熊挠挠屁股,低头叼起崽子,熊崽子则叼上了肉干,一大一小扭头走了。

一群人惊出一身汗来,寻思也到这个点了,天色蒙蒙亮时就出发。

埋锅造饭的时候,司机最先发现后头两辆卡车。

不像是考察团,阿赞梗长了脖子看,要是盗猎的,瞧见车子就会跑,很好认。

果不其然,那两辆卡车瞧见他们后主动拐弯。

刚好从芽芽下来的芽芽也朝远处瞥了一眼。

司机声音忽然一沉,“不对,怎么又回来了!”

光凭速度跑不过人家,更别说现在锅碗瓢盆都在外头,收拾都来不及。

顿珠挥舞着双手跑过去,叽里呱啦用本地话说了一通。

警卫员示意考察团上车躲好。

这群人不买账,推开向导跟警卫员对峙。

袁姐从驾驶室里下来,“我男人呢”

“市医院。”芽芽下车“他的病我想明白了,可能是格林巴利综合征,其实就是一种急性特发性多神经炎,但是你们送医送得比较晚,不过最坏的结果双侧面瘫”

袁姐深深的呼吸了几次,颓然的把猎枪放下。

跟着她的三十个人神情萎靡。

他们回去时驻地已经被一锅端了,辛苦一年的最后一点羊绒也没了,抽水泵被炸,车也让林业公安收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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