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你不是学这个的吗

她也就是探探家里的口风,亲爸给了个台阶也就顺势下了。

学校放二十天的麦假。

聂互助回家时候,到家已是傍晚。

田淑珍问:“闺女,你头疼不疼?”

聂互助一怔,“有一点晕,怎么了?”

聂三牛嘬牙花子笑说:“刚才瞧见你撞到广播站接信号的柱子上,我跟你妈认出是你觉得太丢人,就悄悄的溜回来了。”

夫妻两说完就哈哈哈哈的嘲笑起闺女来。

忽的,聂三牛正色道:“闺女,帮爸看看这拖拉机咋回事,总感觉不顺畅,最近活多可不能坏了。”

聂互助震惊的瞧着亲爸,“爸,我不会啊”

聂三牛‘哦哦’了两声,又有点失望的说:“你都大学生了,爸以为你会呢”

聂互助进村时有不少人瞧见了,传到葛天放耳朵里,他也不好让孩子一回来就忙活,隔天才把人喊到地里。

现在是时候把地里的花生,玉米,黄豆,土豆啥的掘回家,临出门时聂互助还寻思是哪一种作物出了问题。

到别人家的责任田一瞧都不是,是葱

这家责任田有两分地种的的葱,四月种的羊角葱,就是头年没长成的大葱,埋在土里,拿秸秆挡住西北风,一开春葱就陆陆续续长出来。

四到五月份的时候种小葱,到六到九月就种大葱,然后出问题了,今年的大葱不知啥病了,叶鞘、叶身出现周边不明显的油渍状暗绿色病斑。

“互助,这可咋整啊,你可得帮叔啊。”

聂互助心想我虽然在农学院没有错,但就是一学生,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好讪讪的说:“那村里还有谁家种大葱啊?”

“咱们家”一同前来的蒋文英说:“不过咱们家种的是芽芽给的高脚白,是不是品种的问题”

聂互助心里流泪,他怎么知道是不是品种的问题。

瞧她挠头一头雾水的模样,这家责任田的老乡儿媳妇嘀咕,“不是大学生么,怎么连这个都不懂,还读什么书”

蒋文英听见了不乐意,拉下一张脸说:“感情我们老聂家就该白给你们家干活呗”

那户人家男人赶忙说没有的事,又实在憋不住,说:“那互助....不就是学这个的么。”

葛天放也打圆场,“行了,看不了就看不了吧,大不了之后不种这个品种了,换个好一点的”

一旁的蒋文英安静如鸡。

村子里拿责任田种葱的不多,就她们这两家,据她所知这一家拿两分地种葱是因为有亲戚在供销社上班,有点门路供应葱,一年到头能有点钱。

她不开口不是怕别人家抢,自家不是独一份,而是怕给了以后出点事,人家不领情还得暗地里骂你一顿。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向来不做。

到时候这一家要是来要,倒也是能给一点。

不过说也美滋滋得很。

今年她头一次尝试大部分责任田都种菜,不知是芽芽给的种好还是咋的,又高产又没有病虫害,日常顾好了根本就没有需要瞎操心的。

刚刚好今年旱天又多,谁都担心自家的粮食担心得要命,老聂家思想负担可比别人家的轻多了。

聂互助也不敢瞎说一通,红着脸回家了,路上又遇见上他们家让帮忙取名的,求帮忙看生僻字的,家里母鸡不知道为什么不下蛋的,录音机坏了需要修的。

聂三牛也有点想不通,闲下来的时候就蹲在土坷垃上琢磨,闺女到大学去,究竟学的啥?

聂互助过得也不容易,天天追问蒋文英芽芽什么时候回来。

她一回来,村里人可就能放过她了。

远在京都的芽芽,此时腿在抖!

不是紧张,是‘这可终于开始了”的兴奋。

今天是急诊科选拔赛里外科的赛场。

大院里,她的年纪十分醒目,要不是手里拿着号码牌,多少都像只是来凑热闹的观众。

理论考试是散发着油墨香的试卷,一个不留神就能蹭得满手都是。

参赛人数刚好坐满三间教室。

“第一题:下列选项中不属于胸腔穿刺术的禁忌症的是?”

“a,穿刺部位有感染,b,凝血功能障碍,c,精神病患者,d,对麻醉药过敏,e,病情危重的虚弱病人。”

虽然精神病患者经常有不合作的倾向,但是在合理的药物和安抚下,并不是不能给他们做胸穿,第一题比较基础,在场的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题目不算难,量大管饱,但是时间有限,芽芽扫了一圈,发现许多人跟她一样的想法,写着写着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越往下勾选,出题方想让人忙**错的意图更明显起来。

“男性患者,34岁。外伤后胸痛、气促伴心悸半小时入院……”

光题目就有几百来个字,更别说考的是临床思维能力。

考试结束后,一群年纪比较大的医生不住的揉眼睛。

早上八点的考试,九点一出教室,大黄就准确无误的在人群里认出了芽芽。

它就在树底下,守着个小奶锅,背着个小布包,还叼着个水壶。

芽芽接过水壶先吨吨吨的喝了几口,然后倒进小奶锅里,从布包里拿了几块固体酒精块生起火来,等水开了就把甘草和黄氏,红糖丢进去,水沸腾滚开之后就倒了出来,喝了一口后舒畅的叹了口气。

耗费精神气的时候,喝一口补齐茶最好。

大黄背着包里还有一本医书,她看了几页又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不再强求的收了起来,转而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见一大群人中女医生寥寥无几,她便微微叹了一口气,吸溜了一口糖水。

有人朝小奶锅瞥了一眼,芽芽招招手,那个女人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芽芽身边,撸了一把大黄,惊讶说:“是老狗了。”

芽芽道是啊是啊,又瞧了一女人的肚子,“四五个月呢吧”

女人笑眯眯的应了,用水壶的盖子接了一碗糖水,从包里拿出来个馒头,一边吃一边说:“没错,我还有个三岁的儿子,我现在吃回家就能做饭,他吃饭我就能走,一点也不耽误事。”

芽芽把剩下的糖水通通倒给对方,感慨了一声好忙啊。

女人爽朗一笑,“要不然我婆婆也不会遇谁就说甭娶女医生当媳妇呗”

“你男人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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