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跑个马拉松

芽芽顿了顿,“可能要陪一个叔叔去钓鱼”

女同志狐疑问:“你还会钓鱼,能钓上?”

芽芽说:“能吧,一般来说下了鱼饵,能钓到第一只的话,再钓两只,就有三只了。”

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实际上一条都钓不上么。

宣传科的女同志没听出忽悠,浑浑噩噩的点头,呢喃说:“能钓上三条,确实不错了。”

芽芽乐了,问啥事啊。

一上来不说事只问她有没有空,那不是等着挨拒绝么。

屋里头乔娜回了一句,“喊人参加区里的篮球比赛,找人呢。”

再过两年,京都就要举办的第一次综合性的国际体育大赛亚运会,是了不得的大事,几个区都想着怎么把全民气氛给带动起来,最后商量着学习国外,弄个长跑马拉松。

这年头最热运动无外乎就是排球,乒乓球还有游泳,但多少得含点技术含量,场地也不够,参加的人数也有限制。

还是跑步好,有腿就行。

上头制定好方案,京都的各方企业就蠢蠢欲动了。

这年头只要愿意做广告的,没多少能亏!

电视就不说了,上一个广告就赚一次钱,还有报刊广告也大行其道。

也不便宜,有点年头的正式刊物,在封底做个18X26尺寸的,彩色要三千块,套色两千五,黑白两千。

嫌贵的可以做封三,就是封底的反面一页,一样的尺寸,彩色2500,套色2000,黑白1500.

再不济做个只有黑白的内页都要一千块。

而且这只是一期的价钱,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往上抛。

这回区里为了宣传,冠名费不高,宣传效果又好,又是官方参与,那就跟找工作想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性质一样,挑不出毛病啊。

算下来比做异常电视广告还要便宜,还要划算!

区里初步挑选了几个品牌硬的大企业,企业不仅出钱,还得出人参与,反正都是国营单位自己人了。

钱是够了,但上头对参加的人数不太满意,下了一个指标,扩大事企单位参赛,尽量把各行各业都给拢进来,营造个全**动的氛围,到时候可是要形成亮点的。

芽芽‘哦’了声,难怪市政局天天在马路上晃荡呢,瞧见黄豆大小的坑都得给填没咯。

“也没差几天,这也太不赶趟了”芽芽瞧着人蜡黄的脸同情的嘴了一句,“咋落到你头上了。”

女同志都要哭了。

上头把事给到宣传部时谁都暗地里骂娘。

不怕有任务,就怕这种临时打得措手不及的。

宣传部的科长开了个会,那些老油条装得一问三不知,三句话蹦不出来一个屁,问到了直摇摇头说不懂。

这能有什么办法,一个一个动员去呗。

年过四十的指望不上,往下总能凑出任务数吧,大不了到时候再弄点餐券。

科长面露赞赏,公开把她夸得都脸红,没想下一句就把活压她肩头上。

女同志恨不得再回到开会那时候,她保准一个字都不往外说啊。

捧杀的教训可太深刻了。

芽芽更乐了,问:“人数够了吗?”

“男同志和女同志都差几个。”

这真不怪职工不积极。

这年头再没有比老百姓爱运动的了,每回职工运动大会报名队伍老长了。

主要是最近京都搞了个“娃娃杯”乒乓球赛,年纪从五岁到十二岁。

刚好马拉松的年龄限制是三十五岁以下,刚好把一大批当爹当妈的潜在参赛者给筛选了出去。

“芽芽,参加吗?奖品还有挂钟,热水瓶,彩电和自行车!其他的还有,你自己看看。”女同志塞了一份简报。”

芽芽一瞧,自行车,彩电那是前五名的奖励,再往后就是挂钟,收音机啥的,那种奖订一年份某某某杂志社,报刊报纸的,一瞧就是打宣传呐,再垫底的还有六毛钱的婴儿香皂啦,两毛钱的面纸。

去凑个人数外加看热闹也行,不凑巧芽芽确实是前些天答应了李岳山。

女同志眼神那光亮刹那就灭了。

刘秀珠介绍了几个投资人,聂海生在京都忙的都是这事。

大哥在家时候,芽芽一下班就朝家跑。

瞧着风风火火的妹妹,聂海生含笑,“你猜猜谁来了?”

芽芽瞪圆了眼睛傻愣了半天,忽然一蹦而起,扯着嗓门喊:“妈!是不是妈来了哥!”

聂海生让人再猜。

芽芽探头去看,“还能有谁,李叔跟刘阿姨吗?不能是三哥吧,他请不了假啊”

李敬修缓缓走出来,他怕再不走出来,芽芽连外出溜达的大黄都猜完了都猜不到他头上。

芽芽哑口无言的站了好一会儿,期间还装作不经意的赶紧摸了摸头发是不是还齐整,傻傻的笑出声来。

聂海生识趣的把洗着的袜子挂起来就出了门。

附近有一家新开的铺子,卖的卤鸭头还挺香,买一点回来给幺妹嘬着吃。

他故意在外头耽搁了一会,回来后没瞧见人,刚把卤鸭头放蒸笼上,两人就手牵手的回来了,也提着一袋子卤鸭头。

阔别重逢的对象以及爱给妹妹弄惊喜的哥哥,让芽芽吃撑了。

隔天聂海生起得挺早。

薛爱莲也起来了,先去浇院子的花花草草,跟聂海生低声的交谈。

周日她就能去拿签证,八月份的时候打算走。

这些年因为工作的原因,祖国的大好河山瞧了不少,是时候看看外面的世界。

“要出去?”

聂海生言简意赅道:“接个人”

鹏城交接的事他并没有亲自去办,也没有非要回去的必要。

几年前芽芽介绍了填鸭厂里叫‘龙小虫’的青年,这几年成长得独当一面。

他帮刘秀珠那么多年,培养出了一批人,这回全都没带走,只要了一个龙小虫。

芽芽那屋的闹钟忽然响了,两人同时停止交谈,听着里头西索着关了闹钟,一会又没了声响。

薛爱莲压低声音笑说:“孩子淘气着呢,总喜欢偷偷把闹钟调得早一个小时,说是要享受醒来时发现还能赖床一个小时的快乐。”

聂海生也笑。

面前的女人年岁越大,面相倒是越温和,这一走怕是幺妹要伤心不适应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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