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雷家密室现灵珠,安福藏匿于此间

诗曰:

蓄意已久图谋位,作乱巧取揽大权。

卑颜屈膝任使唤,犬马相侍多年身。

风吹墙草来倒倾,顺势收取锦囊中。

计设圈套诱众人,惹来杀生尸无完。

话说雷家堡走了云凡四人,雷天衡下令即便掘地三尺亦将其等揪出以血堡主血海深仇。如此护院折腾,犬吠一夜,未曾寻得丝丝线索踪迹。复到翌日天明,偌大雷家堡妆以白绫,高挂白盏,老幼妇孺俱穿缟素,无不泣淋,敢是丧亲之痛,好不悲怜。

灵堂黑白交汇,寿棺前油灯白蜡点燃,祭以果品,盛夺命之箭。雷天衡怒斥一护院道,“废物,弹丸之地如此之多的护院,竟连四个活人都找将不得,岂不该死,留你何用,今日便在堡主灵前自我了断以谢己罪。”

见管家雷天衡发怒,那护院吓得直哆嗦,身颤不已,苦苦哀求。蝼蚁尚且偏安偷生,更何况正值年华之人,且听其道,“管家,不,主人饶命,恳请主人再给奴才一次机会,自后定当竭力以报主人不杀之恩,主人饶命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那护院磕头叩首不断,个个能听声响,额破血出,流了一脸。雷天衡也是无意杀其,此番对此护院不过杀鸡给猴看罢了,意在众人尊其为主,独揽雷家堡大权。这护院也是识得时务,倘若不是这般苦求哀嚎,不顺势而附恐真难活命。大势所归,雷家堡收获囊中,苟颜为猪狗牛马数年之久终修成正果。此招真狠,雷天衡心中阴笑。

“今日便看在堡主遗体面前留你狗命,速速退下命人继续缉拿。再有闪失,提头来见,滚,无用废物。”雷天衡喝退护院,继续打点堡主雷横丧礼不题。

话说云凡四人身遁来长安城郊一山神庙,落足于此,暂避锋芒。

“好个雷天衡,如此大逆,不顾主上安危,命人放箭射杀。雷横亦是咎由自取,己种恶果,断送性命。本以为雷横已是卑鄙,孰料其旁藏一毒蛇,哀哉。”龙幽感慨来。

“如此心狠之人必将雷横之死嫁祸于我等,倘若其借机发难蜀山,该当如何处置?真是食鱼不成,反惹腥膻。本意仰仗龙兄之术将雷横作挟,套取其口中灵珠下落,后再交由蜀山发落。怎知往复算计,反被那妇人号喊惹来杀祸。”

云凡一边暗自责怪,筹谋不备,大意致此,好不痛心。雨柔念其如此,自是难安,于旁慰藉。小蛮听闻身背杀名,怎能不怒,吼道,

“雷家堡之雷天衡可恶至极,被其诬陷,小蛮心中不悦,定要与之当面对质,揭其面目,现其豺狼之真实面容,为天下武林正道知晓。”

“武林正道!尽为不齿之事,想尽阴谋诡计,背后暗算。雷天衡之恶行定会公诸于众,让世人知晓。但此刻前往雷家堡必然遭其劫捕,届时大战自是难免,恐伤及无辜之人,枉添黄泉冤魂。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帐须算记在其头上。”龙幽道来。

不说云凡与之商议对策,但说雷天衡屏退左右,孤身潜入已逝堡主雷横书房,打开机关暗格,点亮灯盏,径穿绵延隧道,几经曲折来一密室,怎见那密室如何,且听道来:

静沚沙洲碧蓝天,鱼翔浅底逍遥叹。玄幻术,妙无边,一线隔开水帘。粼粼波光层荡漾,溪水泛绿覆盖顶。

此情此景雷天衡如何不惊,如何不叹。一簇红晕气罩将水生逼分开,呈现水下密室,而水莫能下浸。密室腹地尊放一火燎灵珠,闪烁红光,灵力四溢。定是此物将水分隔,呈现一番洞天。

“好个凶狠心肠吃里扒外之奴才,无所不用其毒。弑主背义,胆敢有脸复来此间。本尊主平生最恨如你这般之人。今来送死,吾岂有不成全之理。”

声来浑厚之音,二十年来未尝有变,安福背对雷天衡,欲一掌将其毙命,方动手却又止住,心中怎想:

此人背主攀位,狼子野心甚盛,倘若将其留在身边定不保哪日反遭其害。正如当年洛溟之死,皆拜自己所赐。然现在除之岂不可惜,权可利用一番再作收拾。

雷天衡跪求百般,安福正色道,“也罢,便与你将功折罪机会,今夜姜云凡等人定会于晚来擒你,你须当如此如此将其拿来便可。”雷天衡领命告退,只待夜来瓮中捉鳖。

金乌西下西山,捧出东边玉兔来。月挂梢枝,一天如洗,正是有诗曰:

金运蝉光出海东,清幽苍穹彻长空。

玉盘悬在碧天上,绽放辉光散彩虹。

话说雷家堡设下天罗地网只待云凡来投。雷家堡外围三里内俱伏有重兵,堡内更是刀兵羽立,架设机关暗器。层层叠叠,密无狭缝,连只飞虫亦莫能进出。忽有使者来报雷横。

“报,主人,有二人樵夫打扮朝往雷家堡而来,距此两里处。是否处置?”

“为何只有二人来此?”雷天衡自思,继续道,“莫要打草惊蛇,且放进来,再探。”得令,使者退。

又来一使者报,“报,主人,二人已至一里外迎客亭,请令是否处置?”

“知道了,再探。”

使者急喘再进,“报报报主主人,那二人歇足迎客亭,未有进退之意。观其样似在等甚,小人莫敢擅意妄为,请主上定夺。”

雷天衡甚疑,坐镇山庄,不解其意,观其旨在何处?无奈只得再待,遂再命“再探。”正烦闷间,听得前厅来一家丁。

“不不好了,”一家丁慌张后堂来报,急慌之中被门槛绊倒,滚爬相报,“主上,堡主他他”

“何如?难不成诈尸了?”雷天衡大喝道。

“堡主他他被二人劫走了。”这家丁方言毕,再一使者急来,“报,主上,迎客亭忽不知何处蹦出二人,还拖带一尸首。”

雷天衡大怒,拍案而起,气冲牛斗,“好匹夫,竟以堡主尸首相胁,传我令调雷家堡悉数人马将其围困,杀无赦,将先堡主遗首夺回。”

令已下,一声炮响,雷家堡外杀声震天,旌旗滚滚,浩浩汤汤,樱枪头红似火,大刀刃白如镣,士卒护院个个勇如猛虎,征云漫尘朝迎客亭来。

雷家堡堡众彪悍异常,锋芒对峙,团团围困弹丸之地。幸了无意伤害,否则又将血流成河,多少枯骨残骸,葬送于此。但听龙幽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道光华闪过,止剩雷横尸首坐卧亭中。众士见此异术,无不踟蹰搔首,不知所来何事。

且说雷家堡堡众见亭中消失四人不解之时,雷家堡后堂中雷天衡刀戟架持于脖间,其心惶恐不定汗下流,此时方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无限悔恨,懊恼不已。为人所擒,身无可用之人,只得顺从他人意,以苟全薄命。且听其如何说道,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雷某并非有意为难诸位,实在被逼无奈。昔时堡主淫威胁迫,后来雷家堡长老施压。得罪诸位之处,还请大人大量,不予计较,饶了在下贱命。在下愿效犬马之劳,侍奉英雄。”

“取你贱命玷污了在下刀剑,放心,没人要你狗命,”云凡道。

“多谢英雄不杀之恩”雷天衡话未说完,又被云凡打断,“先不忙言谢,须得修书将你主雷横罪行公诸,再将你弑杀主上,助纣为虐罪行悉数道出。”

听此雷天衡岂能遂愿,心中暗想:想要吾告罪天下,休想!那何异于死。对了,何不将其诱往那尊主处,教他们鹬蚌相争,从中渔利。以火硝石火引,葬身于密室,神鬼不知。雷天衡心中盘算,道来。

“英雄乃是蜀山少侠,此番来长安为求火灵珠。其实堡主所言非虚,雷灵珠实在长安。”

“快道,在何处?”小蛮听“火灵珠”不禁紧张,忙问说。

“休要耍甚诡计,否则教你身首异处,可乖乖道来火灵珠在何处。”云凡灼言剑架近脖间,逼问道。

雷天衡佯作以灵珠要挟,待得灵珠放其自由身。云凡答应,遂其入隧道暗阁,去取火灵珠,穿越蔓延幽暗隧道,终来一密室之中,得见火灵珠。

“尊主救吾。”雷天衡乘云凡松懈,挣脱跑开相求口中所言“尊主”之人。疾跑几步却被飞来一剑斩杀,分作两瓣。

“无用废物,还有颜求救于本尊,死不足惜。”那挥剑之人,背对众人,盘腿打坐。

“好强之剑气,大家小心,此人非善。”龙幽细语警觉众人。

欲知众人性命如何,又将有何遭遇,且有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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