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折剑山庄取灼言,巧取灵珠于神龙1

话说云凡三人离了山洞,往折剑山庄而去,龙幽道,“小姜,刚于山洞之中为何要拿猪皮赖狗来作较?还有你这小蹄子,说那药只是有些苦,怎却会比孔雀胆还要苦,可害苦我了。”龙幽手按住破裂的伤口,边走便数落起来。

云凡小蛮二人双眼相视,不禁扑哧一笑,不约而同急匆加快了步伐,甩单了龙幽。见云凡二人甩开自己,忙大喊起来,“唉!!!你等两个甚没良心的,见我受着伤也不知扶衬一下的。好歹我也是为了你才才受伤,倒是连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如此这般,伤透我心哪。”

小蛮自是听到的却佯装作一副听不见之模样,故意找话题来与云凡攀谈,置龙幽说话全然不理。然小蛮也不是无心之人,暗下来还是自其百宝袋里拿出止血丸交与云凡,“唉,待会把这个给那家伙,此乃止血丸,有止血化瘀之效。”云凡接过问道,“为何不自己交与龙兄?”

“呃,我”小蛮不知如何应答,其实在不愿龙幽那厮知晓自己关心他,其只淡淡跟云凡道,“这一路来,我与之说话净是吵闹,这厮也从不知让着我点,说点好中听的,他因我而受伤我自是不想去跟他吵,故而来寻你帮忙了。”

听到此语,云凡不禁笑道,“哎哟,小蛮女侠亦有不愿与他人争吵之时?实在是难得很哇。”

云凡依小蛮所言将止血丸交予了龙幽,龙幽服下稍许之后便无大碍,只待伤口慢慢愈合。其实龙幽亦是知道此药是止血丸乃小蛮所有。为何知道?原来在蜀山打点行囊之时,龙幽见其从蜀山药房取了些许止血丸以备不时之需。原先还暗怪其不关心自己的那颗冰封的心顿时冰释开来,温暖了许多。虽说小蛮顽皮蛮怪,但是却有一颗怜悯他人的心,大咧之下也是有细微心思,这也只有渐渐熟识至交才能感觉得到。如今的龙幽已然是感觉到了,生死患难而来,二人也渐渐

接下的几日也还算太平,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情况,江湖上好像突然平静了许多,对于的姜云凡的围捕似乎也不再那么受关注了。经过的几个州县张榜的通缉令似乎也无人问津了。这个讯息着实让云凡松了一口气,但更为不解的是为何突然如此,难道当中有所变数。云凡急不可耐,想快些到了折剑山庄问明白事情的原委。

巡至折剑山庄山脚,山门刀剑划过的痕迹依稀可见,碎石破竹,残剑断戟,和那早已风干的血迹,渐渐被风沙掩埋。此等场景可见当日该是场大战,战之惨烈。

见此惨烈的场景任由谁都会心为之所触,更别说云凡了。云凡甚是担心外公姑姑等人安危,着了疯似得往山上狂奔不止。徒留下紧随其后的龙幽小蛮。

折剑山庄大门内堂,隐约听到一老者哽咽着,念叨起来,“不知我那苦命之外孙此刻身在何处?是否无险了?过得可好?此二十年来倒是苦了这孩子了,我欧阳英做错何事,为何老天要如此对待我孙儿,云儿,云儿”

“爹,莫要如此,云凡定会无碍,他那等聪明逃脱,此时必定是安全了,您不要担心了,去歇息会吧,来人,推盟主进去休息。”欧阳慧道。

于大门外听得此番话之云凡禁不住流下了泪来,自责未能尽孝反教外公欧阳英为己如此担忧。龙幽与小蛮赶至,见云凡眼里噙着泪,问道,“小姜,怎么了?何事如此?”云凡拭去眼角残泪,淡淡说道,“没事,”说时便往正厅走去,二人亦随其后。

欧阳慧见是云凡走进了来,甚为惊讶,怒目而斥道,“是你!不是走了吗?何故再折返了来?还嫌害得折剑山庄不够?你母子二人让折剑山庄蒙了多少羞,让山庄人俱成为天下人之笑柄,着人口舌。”

云凡惭愧,嘴里想说些什么却如何也开不了口,事实自是如此,所来之事皆是自己之过错,有愧于折剑山庄,更有愧于为己担心甚盛之欧阳英,“姑姑,云凡我”。

如此话语虽说云凡能够听得,毕竟欧阳慧是其长辈,教训两句也是该的。但小蛮愈听愈憋火,忿忿不平道,“够了,云凡他也是不想的,他又无做错什么,前一辈之恩怨为何总要归结到下一代,如此是否也忒不公平了。如此你教后者为之奈何?”

龙幽亦听不得欧阳慧如此数落,说道,“欧阳姑娘,小蛮虽说得无礼然其所说皆在理,小姜确是无辜,为何要将所有过错强加于小姜一人身上?欧阳姑娘,明得事理,孰是孰非还是分得清的。”

欧阳慧只是不语,其实其内心很是清楚自己在做甚说甚,为了云凡安危她迫不得已如此,多少次暗中为云凡解围,多少个夜晚担忧得睡不着。自己何尝想如此,为了云凡她也只有做这个红脸,不被理解背后的谩骂她都能接受,只要姐姐欧阳倩之子——自己亲外甥能够平安,即使是个平凡百姓亦可。

“云儿,云儿是云儿吗?”内堂听得老者的叫唤声,怎见得一侍者推着欧阳英出来,果见是姜云凡,欧阳英喜极而泣,“我的云儿。快,快过来。”云凡跪于欧阳英前,早已干去泪水一下子又湿润了眼来,泪珠划落眼角,云凡抓住欧阳英手,断断续续道,“外公,是孙儿不孝让您老担忧了”

“只要云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江湖上那些自诩武林正道人士所干那些勾当老夫已然知道,故而甚是担心吾孙之安危,今日得见,宽心许多,不管以后是谁,只要欧阳英尚有一息存,也休想让他等动吾孙儿之一根汗毛。”

如此温馨之景,龙幽不禁为之所触,遥想当年父亲离逝,母亲亦随之而去,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也一夜之间不知所踪,可谓是家离破散。

无父无母的小蛮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幼随师父在苗疆,一待就是十六年,外公也很少来探望自己。由其本事逍遥之人,无束于江湖间,有诗为证:

乐得逍遥酒销愁,一笑而泯红尘仇。

凤鸣有曲闻江湖,涟漪复平已过舟。

“外公不要为云儿担心,其实云儿这许日子去了蜀山,欲拜一贫道长为师,但蜀山有训:凡欲入蜀山者须得试炼,过试炼者方能拜师入山。”云凡道。听得是一贫道长,盛名之下甚感欣慰道,“江湖早有传闻,一贫道长从不开山收徒,今日你若能拜其为师,也算是万世修来之福幸啊。哈哈”云凡接着道,“试炼何事恕孙儿不便透露,但试炼之事还需外公您帮忙不可。”欧阳英道,“如何帮得?快快说来。”云凡恳求道,“试炼所需折剑山庄所藏的灼言剑,故而我等借剑而来。”

“灼言剑乃上古神剑,其威不可小觑,非一般人所能掌控,稍有不慎便会被剑气所伤,五脏俱碎。故非修行数载之人不能进,云凡你功力尚浅,恐难镇。”欧阳慧担忧道。

欧阳英点了点头,也觉得欧阳慧所说在理,“慧儿说的是,云儿你功力尚浅,修行不够,恐难以驾驭,伤气伤身啊。”云凡见欧阳英不答应,不禁着急起来,“可是外公,若要对抗仙力非灼言剑不可啊,没有灼言剑我就不能通过试炼,亦就不能拜一贫道长为师了。外公”

云凡声声恳求,但欧阳慧所说不假,世人只知灼言剑之利,却不知其戾,若非修行几十载之人恐难控掌,即便是欧阳慧也近身不得,此剑之威可见。

“云凡,你就不要再为难外公了,他为你好,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你等还是想其它法子吧。”欧阳慧劝道。

云凡的恳求让欧阳英很是为难,但念其自小无父无母吃尽人间苦楚,宁可放弃自己几十年来的修行亦要成全云凡,以补这二十年来云凡所受,于是开口道,“云儿,既然如此,也罢,既然须得数十年来的修行功力方能驾驭灼言剑。那外公就将我毕生功力俱传授与你。不过你要答应外公必须通过试炼,拜一贫为师,跟其一样为天地正气,仗剑天涯,为世清平,知道吗?”

“不可,外公,这些年来,我跟母亲让折剑山庄背负了太多,未尽半点孝道,让您背负了太多不好的名声,今日说甚都不能那么做。一来于母不孝,二来于世不忠,三来于己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我怎可做得。外公您还是断了那个念想吧,孙儿受之不起啊。”云凡深深磕了一个头,以答欧阳英。

欧阳慧也不同意欧阳英之决定,急得眼泪顺腮而下,“是啊,父亲,云凡说的是,切莫如此,您如今已是花甲之年,若再失功力修行的话,恐怕,所以孩儿恳求您断不可如此。”

扶起跪着的云凡,欧阳盟主深深得望着云凡,语重心长语说,“云儿,什么都不要说了,老夫决定了,莫须再多言,就当是老夫对你娘儿俩的这二十来年的补偿吧。想到倩儿我这心里就”欧阳老盟主丝丝哽咽起来,念想起欧阳倩,心里思绪不平,难过,“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和你,当年要不是我也不会有今日之境况,我先至内堂,云儿你待会就过来。”欧阳英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只好先行进内堂稍作休息。

“云凡,做姑姑的这些年来也无尽过甚责,父亲最大之心愿便是看到你好,你过得好,我等皆会很开心,既父亲如今作出如此决定,你”欧阳慧停顿了下继续道,“我看你还是从了他吧,权当是了却其一多年心愿。不过倘若日后你不尊道义为祸武林,我欧阳慧定不念亲情清理门户。去吧,莫让他老等久了,心存正气,且记我今日与你说说之言。”

“云凡熟记,姑姑,云凡知你本是一刀子嘴豆腐心之人,外冷内热,你等所做云凡皆铭记于心,不敢有背道义,有忘正气。”云凡深深鞠了一躬,说罢便进内堂而去。龙幽三人则在堂厅静静等候,此刻惟有等候。几人等于正堂之中无话。

话说云凡进得内堂,惟见欧阳老盟主盘坐在八卦太极图上,运气作息,听得是云凡进来脚步之声便道,“云儿,过来,盘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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